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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书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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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会、戏剧家协会联合起来,把它们编辑成书出版,作为今后学习研究的需要。我希望这件事,能够早日实现。
  一九八五年(原载《章泯文集》,中国戏剧出版社一九八七年十一月出版。)
 
 风雨故人情
                 
  ——《廖沫沙的风雨岁月》代序
                 
  读陈海云、司徒伟智的《廖沫沙的风雨岁月》,许多往事涌上心来,感慨万千,竟日不能自制。
  时光流逝,从二十年代后期到现在,半个多世纪过去了。这是一个雨雪交加的年代,这又是一个晨光初展的年代;这是一个腥风血雨的年代,这又是一个英豪辈出的年代;这是一个充满朝气的年代,这又是一个积习难移的年代。为了推翻三座大山,为了民族和人类的自由解放,无数仁人志士,无数先进的中国知识分子,付出了血、泪和生命的代价,前赴后继,九死无悔地经历了这一漫长而艰险的路程。在这一代勇敢而缺乏斗争经验的知识分子中,廖沫沙同志是一位杰出的、才华出众的杂文家和新闻工作者,他顽强地斗争了半个多世纪,他也被贫穷、疾病、“左”风折磨了半个多世纪。
  一九三三年,我在上海田汉同志家里认识了他。当时他还是二十刚出头的青年,我知道他是“左联”盟员,知道他经常在报刊上写稿。由于当时我在电影界工作,和他相知不深,也没有工作上的联系,所以他在《申报。自由谈》上写了一篇杂文而“惹了一场大祸”的事,也全不知道。在那个夜色如磐的日子里,即使在同志之间,也是很少谈到私事的,所以他的家世、阅历、乃至参加“飞行集会”而被捕等等,我也一无所知。直到一九三九年他参加了桂林《救亡日报》,从田汉和周立波同志的介绍才知道了一点他入党前后的经历。他给《救亡日报》写了许多文章,杂文、政论、小品,什么都写,而且写得很好,很有文采。《救亡日报》是上海文化界救亡协会的机关报,全社只有二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青年作家,其中有林林、司马文森、周钢鸣、华嘉、陈紫秋等等,他们都能写,也写得很多。但那时是“书生办报”,能写政论的人不多,所以这张报上的社论、时事述评、今日话题之类,几乎都由我一个人“包办”了,沫沙来了,我就有了依靠。当桂林的话剧团体逼着我写剧本,又到香港去为《救亡日报》筹款时,我就很放心地请他代笔。这时有一件事使我感到吃惊,他写的几篇军事论文忽然被黄琪翔将军看中了,一定要请他去当少校秘书,到前线去工作了半年多。当然,他和我一样,在战争时期办报,只不过是读了一点《孙子兵法》和克劳塞维支的《战争论》之类,写一点“纸上谈兵”的政论而已。但从这件事也可以说明,他中国文学的根底扎实,读书联系实际,当时才三十几岁的廖沫沙,已经不只是一个作家、杂文家,而且是一个很好的党的宣传工作者了。
  我和他一起工作的时间不算太久,第一次是一九三九年到一九四一年在桂林《救亡日报》,第二次是一九四一年在香港《华商报》,第三次是一九四六年到一九四九年一起在香港工作。在桂林,我们朝夕相处,患难与共,个人间接触较多,不知不觉地就成了知音和知心的朋友。作为一个文艺工作者,他多才多艺,文采斐然,作为一个革命知识分子,他诚实皎洁,平易旷达,特别是他的那种任劳任怨、无私无畏、从不考虑到个人的得失的品格。
  郭沫若在《洪波曲》中提到过长沙《抗战日报》的“一位同事因为家里生活困难而发生了一件母子自杀的悲剧”,这里所说的“母子”就是沫沙的夫人和他的两个孩子。“这一悲惨事件给沫沙的心灵和身体以极深的创伤,很久还不能排遣”,但是他在《救亡日报》时期,却从不谈到过这场悲剧。他真的是化悲痛为力量,依旧是勤奋地工作,笔不停挥,写了大量的杂文和 政论。《救亡日报》是一个青年人的群体,我年纪最大,也不过四十岁,睡地铺,吃大锅饭,大家都“国尔忘家”。这正如这本书中所说:“报社的工作是繁忙的,生活是清苦的,但是,惟有在这里,他才感到是朝气蓬勃,精神焕发,重新感到自己与整个革命事业连成一体。”一九四一年元旦,他在《救亡日报》白面山的印刷厂奋笔写了副春联:“大块文章救中国,一行消息报新春。”可是新春之后,却迎来了一场风暴,皖南事变爆发了。由于我们拒绝登载中央社发的那条诬蔑新四军的消息,国民党肯定要对《救亡日报》下毒手了,南方局决定要我尽快到香港去建立一个对外宣传据点。我就把《救亡日报》被禁后的一切善后事宜交给了沫沙、林林和张敏思,于除夕那一天离开了桂林。他们临危不惧,在十分困难的条件下进行了大量的善后疏散工作。直到三月初报社正式被封之后,才率领了二十几位社员,分头经广州湾到了香港。
  按照南方分局和廖承志同志的安排,我们很快创办了香港《华商报》,林林和张敏思去了菲律宾,沫沙则留在香港,担任了《华商报》的编辑主任。和战时的内地比,香港可以说是一个浮华世界,但是,沫沙是一个内向的人,在香港他除了写作,就是读书,既不游山玩水,也不看电影、戏剧。偶尔忙里偷闲,我约他和胡希明、乔冠华到《华商报》附近的一家北方餐馆“海景楼”去喝几杯酒。他酒量不大,我更是滴酒不沾,而乔胡两位却都是酒豪。所以在这种场合,他和我也只是敬陪末座,默默地欣赏他们的酒后狂言而已。
  一九四一年的《华商报》只办了八个月,太平洋战争爆发,香港沦陷,我们再一次在战乱中分手。他和韬奋、茅盾、胡绳等经东江游击区,我则和金仲华、蔡楚生等经澳门、台山,于一九四二年四五月间先后回到重庆。
  我办了五六年报,对新闻工作发生了兴趣。所以回到重庆,就希望能在《新华日报》工作,可是恩来同志却说:“你可以在《新华日报》上写文章,但主要的还是要以公开合法身分,搞上层和文化界的统战工作。”而沫沙一到重庆,恩来同志就让他进了《新华日报》。直到一九四四年冬,我搬到化龙桥接替章汉夫的工作,才又有见面的机会。四十年代中后期,是四海翻腾、五洲震荡的时刻,抗日战争胜利,第二次国共合作破裂。三年解放战争,我和他有时天各一方,有时同在一个单位工作,但大家都忙,很少有静下来谈心的机会。我和他都在《华商报》、《群众》和其他刊物大写政论、杂文,每天都写,笔不停挥,自己也觉得写得非常欢畅,在数量上他写的不比我多,但他除了杂文、政论之外,还写了几篇很出色的《故事新编》,如《陈胜起义》、《鹿马传》、《曹操剖柑》等等。一九四九年四月,我离开香港回到北平,随军南下迎接上海解放,我们又分别了五年。一九五五年我调到文化部,这时候他在北京市委。“隔行如隔山”,同在北京,相聚的机会也不多,但他的文章,不论用的是什么笔名,我还是一看就知道的。十年浩劫中,“四人帮”之流常常骂我们这些人“心有灵犀一点通”,为了同一个目的而奋斗、而工作,心心相印,这一点倒是说对了的。
  我在文化部管电影和外事工作,也偶尔写一些杂文随笔之类,但和以前比,可以说写的少得多了。一九六二年《人民日报》文艺部的陈笑雨同志来访,说他们要辟一个杂文专栏,目的是“表彰先进、匡正时弊、活跃思想、增进知识”,并说这个专栏叫《长短录》,是沫沙拟定的。于是我欣然地“入了伙”,前后写了六七篇。当时,正在“三年困难时期”,报刊上的文风很坏,假大空、党八股猖獗,特别是一九五七年之后不断地批斗知识分子,“知 识越多越反动”之说开始抬头,使我更感到愚昧无知不仅是建设之大敌、文明之大敌,而且是民主法制的大敌。我不察世风,不自量力,又想用杂文这一武器,来做一点匡正时弊、增进知识的工作。结果呢,谁也想不到,这个有沫沙参加的《长短录》后来竟被说成是与《三家村札记》齐名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店”!当然,沫沙是“三家村”中的一家,又写过一篇《有鬼无害论》,惹了一场大祸,遭受了八九年的牢狱之灾。往者已矣,这些事说来伤心,不多讲了。
  我和他前后一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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