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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读遍红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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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3年2月25日    
一字一句见精神    
  ——“可怜见的”浅说    
  《红楼梦》第29回写贾母率领阖府子孙到清虚观打醮,一个小道士因剪灯花躲闪不及,撞到管家奶奶凤辣子怀里了,竟然被打了一通。王熙凤贾府众婆娘媳妇一阵吵嚷,惊动了老太君贾母,询问出了何事。于是下人们如实禀告缘由。    
  贾母听说,忙道:“快带了那孩子来,别唬着他。小门小户的孩子,都是娇生惯养的,那里见的这个势派。倘或唬着他,倒怪可怜见的,他老子娘岂不疼的慌?”    
  接着下文又写道:    
  贾母命贾珍拉起来,叫他别怕。问他几岁了。那孩子通说不出话来。贾母还说“可怜见的”,又向贾珍道:“珍哥儿,带他去罢。给他些钱买果子吃,别叫人难为了他。”    
  曹雪芹在这一小节故事中,通过贾母之口,前后用了两个“可怜见的”,把这位史太君写得格外安详、慈爱。寥寥数笔刻画贾母形象,如见如闻,真不愧是大家手笔。    
  “可怜见的”,“怪可怜的”意思,向人乞怜之词,等千“可怜着”。陆澹安《小说词话汇释》中说,“《通俗编》):‘《元史·泰定帝纪》)即位诏,有薛特皇帝可怜见嫡孙等语。’元曲中亦常用之。《陈州粜米》四折白:‘大人可怜见!我不曾与他,我则当的几个烧饼吃哩。’”《元典章》,“博作怜,说至元时,勘属孔夫子…的田地,皇帝可怜见,分咐各处秀才每年那田地里出的钱粮修庙祭”;又说,“大德时,江淮百姓辫食,典卖孩儿们,皇帝可怜见,交官司收赎。”由上各例可知,“可怜见”一词为北方俗话,如今民间口语中。尚可听到。一句俗话,在曹雪芹笔下,竟画出了一位老太君的神情口气,可谓随手拈来无不妙!    
  1982年9月20日    
青山掩幛碧纱厨    
  ——“磐纱橱”考辨    
  《红楼梦》第3、7、26回,曾写到“碧纱橱”、“纱橱”,为使读者了解它的式样和用途,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通行本《红楼梦》中作了这样的注释:“碧纱橱——帏幛一类的东西。用木头做成架子,顶上和四周围蒙上碧纱,可以折叠。夏天张开摆在室内或园中,坐卧在里面,可避蚊蝇。”但有的研究者说:“这个注释是把碧纱橱说成床上的木架蚊幛了。    
这种解释要么是出于顾名思义,要么是把时间推得太远了,的确宋代的女词人李清照也写过‘纱橱’,那是她那一首著名的《醉花阴》:‘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接着,论者在引了黛玉进府时贾母关于安置住处的一段话后说:“黛玉进荣国府时值严冬,蚊蝇早已敛迹,蚊幛一类东西,大可以收进仓库里了。”那末,“碧纱橱”究竟应该如何注释呢?据有的研究者考证。“碧纱厨,正规的写法是‘碧纱橱’,它是清式建筑内檐装修中隔断的一种,亦称隔扇门、格门。”又据清代《装修作则例》,可写作“隔扇碧纱橱”。    
  论者对“碧纱橱”的考证不能说不对,但就其引证的材料来说,却不过是人文本《红楼梦》注释的一个补充。换句话说,人文本对“碧纱橱”的注释并没有错,至多是不全面而已。据笔者所见一些资料说明,即使在曹雪芹的时代,或者说《红楼梦》中所写的“碧纱橱”并非就一定指的“隔扇门”、“格门”一类的建筑。理由可以简述如下:    
  (1)人文本《红楼梦》对“碧纱橱”的注释,是说它是“帏幛一类的东西”,在说明它的结构之后,才说“夏天张开摆在室内或园中,坐卧在里面,可避蚊蝇。”前后文意很清楚。注释者并没有说“碧纱橱”是“床上的木架蚊幛”。虽然“帏幛”与“蚊幛”仅一字之差,且“帏幛”在夏天“可避蚊蝇”,但绝不能把原注释歪曲成“蚊幛”。    
  (2)“碧纱橱”或是“纱橱”,并非宋代以后就只能是指“格门”一类东西,而李清照的词中的“纱橱”也难于确指就是“蚊幛”。“碧纱橱”一词早在唐代诗人王建的《赠王处士》诗中就提到,其诗云:“松树当轩雪满地,青山掩幛碧纱橱。”宋代不要说了,元人马致远《四公子宅赋·秋》中有云“碧纱人歇翠纨闲,觉后微生汗。”谷子敬在他的《醉花阴·豪侠》中也有“摇纨扇玉体相捱,有翡翠轩碧纱橱避暑楼台”句。胡祗谲《小令·四景》:“纱橱睡足酒微醒,玉骨冰肌凉自生。”金銮《萧爽斋乐府》:“碧纱橱,低映月儿明。”上引几则诗曲中的“碧纱橱”,当不会是“隔扇门”、“格门”之类建筑。这说明,宋以后“碧纱橱”还是有指作“帏幛”一类东西的。说来也巧,曹雪芹的祖父曹寅的《竹簟》诗中也有“纱橱”二字,诗云:“七尺桃笙帖腹便,消除一日夜凉前。故乡此物非殊贵,不设纱橱恣意眠。”说明清代的“纱橱”也非专指“隔扇门”或“格门”。    
  (3)曹雪芹笔下的“碧纱橱”或“纱橱”是否就是指的“隔扇门”、“格门”了呢?我看也不一定。贾府是贵族大家,室内挂些“帏幛”作为装饰也是可能的。至于说称碧纱橱的单位是“层”、“道”,那也并非是外行话。今天在一些住房宽绰的人家,乃至居处窄小人口又多的小民家里,仍然挂几“道”幔幛的。所谓“层”,不过是用来形容“帏幛”之纱薄,显其豪华,如有人在粉红色的幛子外面又罩上一“层”白纱,这是常见的事实。所以“碧纱橱”或“纱橱”非专指“隔扇门”、“格门”了。    
  1981年5月15日    
世家大族蓄优伶    
  ——“歌儿黛”与蒋玉菡·云儿    
  曹雪芹好友敦诚的《四松堂集》内有乾隆四十六年(1781)写的一首《筠园席上赠歌儿黛如前韵》诗云:    
  一曲清歌半日欢,章台柳色放春难;    
  鬓丝禅榻无聊客,忍听明珠落玉盘。    
  诗中“章台柳”一典,出自《异闻录》,述“韩翃将妓柳氏归置都下,三岁不迓,寄以诗曰:‘章台柳,章台柳,昔日胄青,今在否?’”后《太平广记》载之更详:    
  韩翃,字君平,有友人每将妙伎柳氏至其居,窥韩所与往还皆名人,必不久贫贱,许配之。未几,韩从辟青,置柳都下。三岁,寄以词:章台柳,章台柳,云云。柳答以词。杨柳枝,芳菲青,云云。后为番将沙吒利所劫。有虞许诈取得之,诏归韩。    
  唐许尧佐演成《章台柳传》,载《五朝小说》《唐人说荟》等书。    
  由上可知,敦诚诗题中的“歌儿黛”即指名字叫作“黛”的歌伎或泛指一群歌伎(即粉黛之意)。    
  说来也巧,《红楼梦》中也写了“歌儿黛”一类的下层人物。如贾府为了迎接元春省亲,不仅盖了一座“天上人间诸景备”的大观园,还派贾琏下姑苏选买女戏子、请教习。第二十八回写贾宝玉应约到冯紫英家,一边喝酒行令,一边还要唱小旦的蒋玉菡、锦香院的妓女云儿唱小曲。在这种场合,连贵家公子哥儿贾宝玉,也不顾身份唱道: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樱,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更似遮不住的膏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蒋玉菡如同养在贾府的十二个小戏子,云儿是身在锦香院的歌伎,他们的地位、处境,与筠园席上的“歌儿黛”应该是完全一样的。可见,在清代士家大族,养戏子蓄歌伎,是一种社会风习。李煦家、曹寅家都曾有过小戏班子,所以曹雪芹笔下的这些人物都写得栩栩如生。    
  生活是创作的源泉。曹雪芹虽然很伟大,但他只能从生活中吸取创作素材。因此,我以为今天的《红楼梦》读者,了解一点清代社会的风气,知道一点曹家及其亲友们的家世,对深入研读这部优秀的古典文学,多少会获得一点启示。    
  1982年6月26日    
冷香萦遍红桥梦    
  冷香萦遍红桥梦    
  ——曹寅与《众香词》    
  徐树敏(师鲁)、钱岳(十青)同选《众香词》,搜录明末清初314何闺秀词作,是为清初一部重要的词集。此集卷首有长洲尤侗、丰南老友吴绮、红兰室主人岳端二人分别撰于康熙已巳(二十八年,1689),庚午(二十九年,1690),辛未(二十年,1691)序文。全集共六卷,分礼乐射御书数。台湾富之江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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