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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9-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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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真诚,她都会不停地说。 
  但是肖风鸣很快把电话给切断了。 
   
  5 
   
  过了午后,雨渐渐稀疏起来,小真从车上下来。小真离开家已经两年了,离家后,小真不知多少次坐车回来,但是,真正进家门似乎不多。今天休息,她本想着睡个懒觉,但刚闭上眼就见到母亲的样子,瘦弱,无能为力。她起床穿了衣服,但是犹豫了一会儿又躺下来,就那样翻来覆去,思想斗争很激烈,直到听楼下有个小孩在喊妈妈,好像找不到妈妈了,哭着连续喊。小真很快拿了包,冲下楼去,看见那个小孩已被抱在怀里。那是个年轻的母亲,面庞红润,手指细长,微微笑着正用嘴唇亲吻小孩。小真看得有点出了神,觉得自己的母亲似乎从来没有年轻过,从来没有像面前那个妈妈一样,有顺滑的头发,有干净的面庞。小真的眼睛酸酸的,她终于想回家了。 
  不知罗张寿在不在家,要是他在家,那小真一定还会像前几次那样,连家门也不进就走。她轻轻把伞收起来,先在门口偷着看了一下,罗张寿不在,推了门进去,一股腐酸扑鼻而来。小真到灶间,锅里凉着,似乎还有一些铁锈,像多日不烧饭了。小真拉开架橱,上下两层都不见饭菜,只有几个用旧了的酱油盐钵头,乌黑的,已经看不清颜色。小真转身从脸架那片模糊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她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母亲总是就着镜子梳头,有几次还把小真抱起来,让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后来小真大一点,够到镜子了,就编了很好看的头绳,把头发左一道右一道缠起来。小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永远睡不醒的样子,她开始想念父亲,要是父亲还活着,那多好。哥哥不会离家出走,母亲也不会帮自己找个后爹而重新嫁人。她想起,日子好像不是父亲去世那天变的,而是罗张寿住到家里后开始发生变化的。或者说,是小真渐渐长大后,生活才显出了狰狞。 
  小真就那样站着,她想起哥哥在家的日子。那时,他们家养着十二只羊,哥哥放十只,小真放两只,但小真放出去的羊,不是脖子被勒住就是吃了别人田里的麦苗。父亲每每要责怪小真,哥哥总是站出来说,爹,你打我吧,不是小真的错。父亲举起来的虎啸丝总是落到哥哥头上。小真突然很想哥哥,算起来,哥哥离开这个家都有六年了,自己十七岁那年,那个早上,一点预兆也没有,哥哥把自己身边的几块零花钱掏出来,放在了小真的枕边,又写了一张字条,说他到外面去了,等赚很多钱后把母亲和小真都接出去。 
  小真对着镜子开始流泪。她想,那么多年过去了,哥哥到了哪里?母亲在楼上咳嗽,又听见吱吱嘎嘎的声音,小真拿了毛巾擦脸,楼上突然发出响声来,大约什么东西倒下来了。小真叫一声妈就往楼上冲。 
  门半开着,小真喘着气来到门口,从门缝里,小真就看见母亲的半个身子斜下来,都快挨到楼板,身边一只碗趴着,水散开来,在黄黑的楼板上洇开去,又因为楼板的灰尘积了很厚,水开始漾在一处,不动。小真推开门,蹲下来,拿起碗,放到桌上,拎了热水壶,摇了摇没水了。母亲说,小真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就好。 
  小真推开窗子门,两扇木头窗很快倒在屋檐上,小真吓了一跳,才知窗门只是靠着框子。罗张寿呢,他人呢?他怎么不管你了? 
  小真噔噔噔下楼,拎了灶角的热水壶上楼,倒了一杯水,端在手里,呼呼地吹。小真看见母亲的头发灰白,又显得干枯。小真试了试水温,送到母亲嘴边。母亲端在手里,喝了一口。小真听见母亲的肚子突然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小真说,你还没吃饭?母亲说,吃了一碗面。小真从包里掏出一只塑料袋,里面还有一个包子,是她上车时买的,早上起床晚了,没吃早饭,中午买了两个包子。吃掉一个时,她忽然想起来应该给母亲买点东西,但是一摸口袋,才发现,除了车票的钱,她几乎没多余一分。于是就把另一个包子留下了。 
  小真把包子拿给母亲,母亲接过来,闻一闻,又还给小真,小真推辞着,说,我吃过了。母亲终于开始大口吃起来。小真蹲下身子.把头埋在母亲被头,妈,等我赚到钱了,我一定接你到城里住。母亲摇了摇头,小真,你能回来就好。你哥出去那么多年了,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小真从家里出来,雨开始下大了。她觉出了凉,打了个寒噤。她穿过狭长的弄堂,来到村口的季风树下,三三两两的人在棚子下坐着,有的在打扑克,有的在闲聊,树旁边是一家小店,卖点小杂货。小真这时才发现,自己也是饿了很久。抬头看看季风树,树叶不多,细小的绿在枝头,春天了。她特别想念母亲做的青米果,又糯又香,吃在嘴里还水嫩的甜。不远处的田埂上,蓬青特别旺盛,有细碎的粉绿,上面隐约着白,掰下一片叶子,还能带出一些细小的丝来。多少年没有吃到青米果了。小真忍不住走过去,蹲下来,用手拔蓬青,手上很快被淡绿色的汁水沾染,一阵清新的香直扑过来。 
  公交车已经来了,但是,小真还没跨上去,就被拽住了。小真,你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小真回过头去,这一刻,所有的声音退了去,所有的人和事物仿佛隐去,只有罗张寿,罗张寿贪婪的嘴,罗张寿像野兽一样的呼吸。现在,罗张寿满脸的笑容,胡子仿佛是一夜间长出来又来不及刮,布满了下巴,甚至连两侧脸颊都蔓延到了。因为笑着,罗张寿的牙齿连同牙床都裸露在外,在小真的眼前张牙舞爪,她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混合在唇齿之间,像腐烂尸体发出的臭味,顷刻之间,小真被恐惧上下包围。小真奋力地挣脱着,放开我,放开我。但是,小真很快被拖下公交车来,车停了几秒钟就开走了。棚子下的人都围过来看,罗张寿的一只手抓住小真的胳膊,另一只手从后面抱过来,说,小真,回家去,回家去。小真挣扎起来,她挣脱开了罗张寿的怀抱,又拼命挥着要甩开罗张寿的手,但是,罗张寿的手太有力了,小真忽地想起在灶间,她也是被这双手钳制了不能动弹过。小真低下头来,在罗张寿的手上咬了一口。棚子里的人轰隆隆议论起来,觉得小真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的继父,再怎么样,他在撑着那个家,照顾家里的那个病婆娘,都说罗张寿可怜,说,到了小真家后,头发都做白了。小真甩开罗张寿的手开始跑起来,她来不及把伞撑开来,一边跑着一边追赶远去的车,喊,等着我,等着我。 
  后来小真总是回忆起那一幕,回想起在车上被罗张寿拖下来的那一刻,她真希望自己身边有一把刀,可以抽出来,把刀尖直直地刺穿罗张寿的胸,把他黑黑的心亮出来。那天,小真跑过一里多路后,终于停在了路边。再也没有车从这里开过去,这个村里,也不会有谁再来救她。她只有往外面走,才能离开这里,离开罗张寿,还有罗张寿那双叫人心寒的手。那双手曾经在小真熟睡时侵犯过她,那双手在小真身上游走了一次又一次,但这些,母亲都是不知道的,小真怎么也不忍再伤母亲的心。这个小真原来可以喊他一声继父的男人,自来到小真家,家里没有一天安宁过,母亲受的委屈已经不是几句话就能说完的。小真想起那一次,她在灶间被罗张寿压在柴堆上,等母亲拖着病身子从楼上下来时,罗张寿已经把事情做完。他随手在灶台上抓了一张起火纸擦了擦,穿裤子的速度很快,小真的汗衫早已被撕成好几片。她看见母亲下楼来时腿哆嗦得很厉害,母亲的眼睛花了,她看不清面前发生了什么,她只是问,小真,你在灶头吗?小真。小真用手闷住了嘴,只流泪,她看着母亲一步一步走到灶间,在烧火凳上坐下来,她发现母亲是那么弱小,她的身子不会比一片风干的树叶更有水分。小真伏在母亲腿上哭起来。那一刻.她终于下了决心要离开村庄,离开这个家,她想,要是我还住在家里,母亲迟早会知道罗张寿怎么样在欺负自己,她真不敢想象,母亲知道真相后,是否能够承受得起。 
  夜很深了。小真终于看见前面的大桥了,过了大桥,就是那个繁华的城市了,所有的一切都将像江里的水一样,一去千里,老屋,继父。小真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要赚到钱,然后把母亲从老屋接出来。她之所以活着,是为了要赚钱。 
   
  6 
   
  勤富的身子还是很虚。 
  勤富当年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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