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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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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看,绝不会花一分钱,我兜里的钱以分为单位,一分钢蹦就是一枚金币啊。
  下午放学后,天色已经朦胧。我漫无目的地步出校门。走读生们放了山,驾着自行车呼啸而去。我是闲庭信步,一路观景,一天中只有这个时候我能透过气来。
  偶尔回头一瞥,我看到林政远远地跟过来。我们彼此看到了对方,而且感觉到了久违的默契。我放慢的步频是她步率的二分之一,感觉像我们的第一次约会,紧张而兴奋。
  不错,她是冲我来的。我不停地回首看她一步步走近,心情极其复杂。她还会是从前的样子吗?她每走近一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点,看清了她的全部时,我彻底失落了。她不是以前的她,长发披肩,身体有些发福,脸庞似乎大了许多,也白净了许多,穿的也洋气了许多……许多的变化让我感到陌生。只是笑脸还是林英英的,笑得更自如了,我不自然地挤出一秒钟的笑,算是打了招呼。
  “你的演讲真捧!”我猜她会说这个。我说哪比上你?我们并肩走,保持了一米多的距离,她散发的芳香不是我期待的,是一种优质雪花膏刺鼻的味道。我想问她好多事情,比如分手后她的生活之路,为什么改名,为什么留了一级,甚至还想问她为什么胖了。林政并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用滔滔不绝的讲述压着我,不让我发话。她讲的全是班里的人和事,很显然,她在有意回避。以前少言寡语的林英英,现在外向多了。我只能认真听着,用目光在她的脸上寻找答案,在她表情丰富的脸上,我竟然看出了一些苍桑。
  转眼到了街口,天色已暗,我想该分手了,不免有些惆怅——我觉得已经彻底失去了她。而林政的热情却有增无减,像邻居大姐一样做了个土掉碴的手势,邀我去她家坐坐。我挺为难,去不去呢?
  林政不容我迟疑,拽一把我的胳膊,向街里走去。
  好吧,去!但愿这是一种暗示,我多想重温旧情啊。
  和她一起走着,她说她寄住在舅舅家里,舅舅一家人特别善良,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他们在家吗?”“都在家,他们不上班。”我们进了楼洞,说是楼,其实只有两层,脏兮兮的。
  开门迎接我们的却不是她舅舅,是个胡子拉碴的青年人。林政表现出一丝惊讶:“哥,你没上班啊?”男人说不去了,不舒服。“怎么了?不重吧?是不是冻着了(感冒)?”我感觉林政的关心有点过,还感觉他们之间应该有故事。
  林政忘记了介绍我,而胡子男人却一直用诡异的目光扫视我。我立在那儿不知所措,林政这才把注意力转到我身上:“他是我同学王连杰,刚刚从乡下转到我们学校。他是我表哥。你们坐着,我烧水。”一边说着进了厨房,麻利地系上围裙,那动作熟练的像个家庭主妇
  表哥没有坐下,也没有让我,而是径自回房间去了。
  我细细打量这个家,很拥挤,只有两室一厅,厨房像夹道。一个卧室是门,另一个卧室是布帘子。这么寒酸?哪像城市的主儿?
  林政一直没闲着,我越来越感觉她就是这个家的主人。忙完了厨房,她接着收拾卫生,这又是另外一个林政,比刚才的她又多了些神秘。我的目光一直追着她的动作,昏暗的灯光下,她像个影子。
  终于等到她收手了,我口渴得要命,起身想取那杯离我不近的水。林政说你别忙走啊,还没说话呢。她把我按下,我说不走,想喝水。她忙不迭地自责着,端了水过来,慌乱中洒了半杯。“你怎么了?”我的问话有很深的内涵。她却没有听出来,和我面对面坐下,认真地探讨起演讲的事情来,她邀我来,似乎就是为了这个。一提起这个话题,林政特别兴奋,激动得声音有些发抖,而且时常发出尖细的音符。我心不在焉地附合着她的话,心里越来越乱,我的眼前不断闪回与她的初吻,这些影像中还有那个表哥的影子,这个沉默的男人让我害怕。他的烟瘾肯定很大,一股股浓烟雾从布帘子里逸出来,呛得我难受。林政却蛮不在乎,只是偶尔用手扇一下,仍然痴迷地讲她的演讲心得和计划。
  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急切地想逃离,因为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恐惧中还有份厌恶。我找了个插话的机会说要回去,晚了进不了校门。林政不情愿地答应了,送我出门。
  楼洞黑得要命,我几次差点踩空,林政不得不搀扶着我,感受着她的气息,我陡然生出一些伤感,悲从中来,鼻子酸了好一阵子。
  我们在楼洞站定了,我突然强烈地想拥抱她,以期在拥紧她时找到那份渴望,那份思恋。但我没有那样做,只是攥紧了她的手:“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变化这么大,是怎么了……”林政努力挣脱着我,很害怕的样子:“快回去吧,晚了就回不去了,快走吧,天黑。”
  我的泪水一下子溢出眼窝,滴落到手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然后决绝地离她而去。
  我真得绝望了,但我仍然有一丝期待,我期待她能追上来。
  她没有令我失望,我听到了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她追了上来,不,可以说是扑了过来,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我,抱得很紧。我听到她的哽咽,我又闻到了那熟悉的体香,我想回转身好好吻她,但她却突然松了手,看着我倒退了几步,急步走开了。
  街灯很亮,店铺的灯火也很耀眼,我步履有些踉跄,急切逃离着这辉煌灯火,一头扎进黑暗里。满天的繁星,满天的苍凉,我的泪水再一次滑落,我仰天长叹一声:老天啊,到底怎么了!
  正文 十五、我毕业了
  还有两周就要毕业考试。
  我开始真正害怕起来,感觉到自己多么的可怜和不幸,学到这个份儿上,对得起谁呢?一旦毕不了业,下场是可想而知的,我断定那将会是:跌落深崖或早离人世。
  我决心在毕业前的十二天里拚一拚,无伦如何也要拚一拚。
  那天送王磊离校。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掇学,是家庭的原因?还是学校的原因?谁也搞不清。离毕业很近了啊!他的学习成绩也是很不错的,可他却再也顶不住了。这些日子他一直流露出许多顾虑,甚至非常恐惧,李笑梅磨破嘴皮子也没能说服他,他更没说服自己,彻底崩溃了,可怜的家伙。在这一点上,他不如我,和他相比,我感到自己很伟大,因为我无伦如何总能抱定一个远大志向,而且正朝这个志向奋斗下去。这个志向是什么?说不清,只是隐约觉得冥冥中有个目标在召唤着我。
  换了新同桌,是个成绩很差的家伙。他肯定无法替代王磊,我觉得自己的末日也不远了。我只有咬牙坚持,以最后的一点自尊维持那点可怜的自信。
  不知为什么我想到了牛顿,牛大师是个智力并不高的人,可他却成了名人。
  今年毕业早。去年三年级毕业比今年晚许多——因为闰月,他们多复习一个月。而今年,柳絮刚刚飞扬,我们就要毕业了。学校里到处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大家谈论着今年的中考,说是县里出题,较往年要难,并且又多了一道门坎儿——复试。只有通过复试,才有资格应试。第一个门坎很高,肯定要绊倒好多人。但今年也有个有利的条件:招生多于任何一年。
  晚自习后,很少到校探望我的姐找到了我。我去见她时,她正端坐在纪校长坐位上,表情严肃地盯着我。姐说纪校长刚刚出去,方才谈起过我,说我在同学中的威信极为不强,大家只是表面与我好,但没有真心交往我的,导致我的学习成绩下滑。——这是哪跟哪儿的事啊。我申辩说大家和我挺好的啊!姐说那都是假象的。我觉得挺委屈,心里有些恨,说不清恨谁。不过,纪校长这一说,倒也为我找到了客观的理由,起码我用不着为自己的瞎混申辩。姐并没有对我失去信心,临走前教了我一大通做人的道理(全是些大人的标准),鼓励我再努一把力,考取重点高中。我只是点头,给了一个她以为可信的保证,她才满意地站起身。
  我送姐到车上时,她突然问了我一句:“李秋爽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头雾水,不知道李秋爽出了什么事,我说不了解她,只知道她表现特别好。姐说这个李秋爽不一般,我说怎么了?姐说没什么你回吧,发动起车子走了。我觉察到姐的表情很复杂,竟然有些怒气。
  大人们的事,真是难以琢磨。
  姐和纪校长的关系的确很微妙,他们在相恋,好多人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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