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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的度母 作者:白玛娜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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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幸福! ”老岩望着我动情地说。
    “是吗? 来干杯,祝你青春长在! ”我端起酒杯胡乱说道。
    “不,我老了,但我看到你的青春,我感觉自己又年轻了。”老岩的脸和整个身体被烛光和炉火交映,一双眼睛也像火焰一般在闪耀,看上去像梦幻里的某人。
    “一会儿,你能继续让我画你吗? ”他问。
    “当然可以啦。”我笑道。夜雨把远处传来的歌声分割得断断续续,帐篷仍然在风雨中忽高忽低恣意跌宕着,有时发出好像两个人的肌肤在汗水里触贴时令人颤栗的声音。
    “我把火烧旺一些,你可以把肩露出来让我画吗? ”
    “就肩? ”我有些尴尬。
    “对,很美,既原始又性感。”
    “好吧。”我把右肩脱下来,心想我们藏族本来就可以如此。老岩一面抿着酒,一面画着。我露着肩,嘻嘻笑着,啃着肉。
    “你的肌肤看上去细腻而有光泽,你身上隐约有一种贵族气质。”老岩一面画着说道。
    “你见过几个真正的贵族?!”我有些生气。我这个破落贵族的后裔和其他拉萨女孩毫无差别。有些出身高干家的拉萨女孩皮肤更白,优越感滋生出她们高人一等的气质,而我,我们一家无论从心理还是家境,都已沦为十足的拉萨贫民了。
    他没答话。全神贯注地画着。一会儿,他终于画完了,我就趴过去看:“哇,好棒,你应该涂上颜色! ”我说,老岩趁机搂住我,开始吻我的肩,我低低呻吟了一声,他吻的地方令我浑身酥软。我闭上眼:“你带了颜料吗? ”我喃喃地说。
    “带了,我想画你的乳,还有你的臀——”说着,老岩把手伸到我的胸前,用他的指尖轻轻按动着我的乳头,我不觉又呻吟了一声。老岩的另一只手开始往我身体的下面伸,我有些害怕,忙按住他。
    “我不会弄痛你的,别怕。”他说。
    我张开嘴一面喘息,一面抑制着身不由己的阵阵颤栗:“不,”我呻吟着说,“别这样! ”
    “好孩子,你什么都别想,忘掉过去和以后,就好好享受现在好吗? ”
    “嗯。”我含糊地答应着,想推开他,心底的深处,仿佛有一个沉睡的猛兽开始苏醒,欲望是那么凶猛,比深渊更无止境——
    雨小多了,夜风已熄灭了炉火,把柴火的余烟吹满了帐篷,我被熏得直流泪。老岩忙起来重新生火。
    “请你穿上短裤。”我躺在地上,盖着我的藏袍,冷冷地对他说。我厌恶男人的下体,尤其是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老岩穿上短裤,给炉子里添了柴,重又坐在我身旁。他望着我,由衷地说:“你真美,我喜欢你激动时呻吟的声音,那么有涵养。”
    “不会吧? 那和涵养有什么关系! ”我笑道。
    “真的,有的女人叫起来像一头母猪。”
    “你一定经历过很多女人。”我说。雨停了,帐篷顶上的雨水在朝两边流。外面静静的,月光依稀透进来。
    “可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藏族女孩。还有——”他诡秘地笑着。
    “还有什么? ”我问。
    “你摸。”他把我的手按到他的下腹。我惊叫一声把手缩了回来。
    他呵呵笑起来。“我们在月光里做一次爱好吗? ”老岩在我背后说着搂住我。
    “放开! ”我掰开他的手,“能不能说点别的?!”我瞪了他一眼,“你不会以为月亮是为了你寻欢存在,跟着你走的吧?!”老岩根本上的愚昧让我失望。虽然他有那么点艺术天分,但他缺少的是使他的画如同他本人。
    “你生气啦? ”他问。我摇摇头。天很快会亮,这夜,母亲的泪水有多长——
    “你想妈妈了? ”老岩顺着我的目光朝觉桑寺望去说,“其实活佛也是人,他们压抑人的性欲真不容易。”
    “你不懂胡说什么?!”我回头逼视着老岩,气愤地说,“对大成就者来说性是生命最大的能量,把握它能达成修行的最高之境,从而明证生命和宇宙的奥秘! ——”我一口气说道。这番话我是在一本关于密宗修行的书里看到的。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但有一点也许可以区分:即俗人一毕被性的能量驱赶,宣泻性能成为性交的目的,但大成就者却善于利用性能量,性只是一种途径而非目的——
    “我懂,那是密宗嘛,听说男的不射精,像我一样! ”
    “怎么会像你? 白痴! ”我大声骂道。我发誓再也不理面前这个也许三生也无缘听闻佛法的愚民。
                                  8
    天蒙蒙亮时,帐篷外面响起汽车的声音,我忙跑出门外张望。开车的是达瓦,旁边坐着普萨王子。妈妈不在车上。
    “茜玛啦,你母亲让我送了普萨王子顺便接你去觉桑寺。”达瓦下车对我说。他看到老岩在我身后,便垂下眼皮望着地。
    我朝车里望,普萨王子在朝我微笑着招手。我也笑了,朝他摆摆手,又忙转身进到帐篷收拾好东西跳上汽车。车子开了一段,我回头看,老岩还傻傻地站在帐篷外朝我们望着。而抛下他,我笑起来,我突然感到,远山浓淳的积雪已把我变得分外丰腴;从此,我的左眼,度母悲悯之泪将泉涌’我的右眼,母系罗刹之血将焰火熊烈——而我的心是双面明镜。正面的烈日照现了暗影,我就把暗影焚毁。反面那月光一般阴柔的爱情,在夜里演绎一场场赤裸梦境,因此破碎的万千镜菱啊,从此要在缘起、缘灭、缘生、缘尽里锋芒游戏,一见而永不再见——所以,老岩,我望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在心里默默对他说:无论如何,今生我感激你,某种程度上,正是你,开启了我青春的门,让我明白了这一切,请你原谅我——
                                  9
    “我们去哪里? ”不是上山的路,我问达瓦。
    “先送普萨王子去温泉。”达瓦说。
    “去温泉? 哇,我也想去! ”
    “那就一起去吧? ’’普萨王子回头笑道。几天的法会把他晒得更黑了,更像个藏族了。
    温泉在山的半腰,一夜大雨把山路冲涤得更加凹凸不平,我在车里猛烈地左右摇晃上下颠簸,像个滑稽的不倒翁,便一面笑着,一面上下左右断断续续唱起歌:
    圣地拉萨
    是情人的天堂
    没有执著的爱情
    只有寻欢作乐的爱欲
    比彩虹更美丽虚妄
    比雅鲁藏布江水还要绵长
    普萨王子望着我,他的脸上和眼睛里渐渐绽放出喜悦的光芒,他一手抓着汽车上方的扶手,也放开嗓子唱起来:
    丛林里最美丽的白桦树
    被天上来的彩虹缠绕着
    她就怀孕了
    我是喝着她甘美的乳汁
    从她裂开的树身里
    走出来的她的第九个孩子
    但有一天
    母亲不见了
    我们从此跟着黑胡子苍狼
    漂泊流浪
    他的歌声格外忧伤,但又充满了无畏和对自由的向往。唱得太好了! 我不敢再瞎唱了。一个劲恳求他再唱。他微笑着,又唱道:
    流亡的路上
    沙漠中我们迷失了方向
    当我就要死去的时候
    哈日纳尔姑娘为我去寻找泉源
    白沙追逐着她的脚步
    她走过的地方
    泉水汩汩流淌
    绽开金色和银色的花儿
    却不见哈日纳尔姑娘
    他唱的时候,不时深情地挑动眉尖,忧伤和怀想令他显得那么高贵和遥远——我痴痴地望着他,我还想听他唱,但温泉到了。遵照丹竹仁波切的吩咐,山上已有人手捧哈达等在路口。
    “茜玛啦,您母亲今天要返回拉萨,我要去送她,您? ——”我已跟着普萨王子下了车,听达瓦这么问我,不由站住了。
    “你先回去,我和茜玛啦在这里玩两天。”普萨王子替我说道。
    “真的?!”我吃惊不已。
    “达瓦啦,您先走吧! ”普萨王子朝达瓦笑着摆摆手,又转身猛地拉起我的手说,“我们走。”他握着我的那手,手指,没有突兀的骨节,有力又让我感到他充满温情的内心。
    “是黑胡子苍狼带你来西藏的吗? ”
    “是的,风雪弥漫,我披着纯白的长衣,骑着一匹纯白的马来到了吐蕃特。”
    我们笑着,说着,跳着朝温泉奔去。
    “哈日纳尔姑娘还有白衣女神都是你的梦中情人吧? ”我大声笑道。
    “你让我想到故乡的哈日纳尔花儿。”
    “不,我是从昆仑山上来的母老虎,哈哈哈哈——”
    温泉上白雾飘渺,像风雪在旷野里曼舞。我兴奋地回头望着他的双眼说:“晚上如果四处有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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