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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第6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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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笔者尚在工作岗位上,又住于郊外的北大宿舍,先父当年是怎样“过目”,又是如何“审改”,笔者均不及见,故不能置一词。可以一说的是,当时先父已届垂暮之年(92岁),头脑尚清楚(临终时犹如此),每日必翻阅书报,却无奈精力不济,精神集中难持久,伏案工作早已停止。对文字的推敲修改,先父一向极为认真仔细,总是字斟句酌,但此时对这十章的审改似难以再如此讲求。设若不然,那为何一些明显差错竟未发现。 
  此书第七章《错误始末与闭门思过》(内容为1953年之事前后经过),据说因事关“敏感”,写定最迟,送来也最晚(1987年初)。恰好笔者于是年退休,得常去先父处,并有时留住,因此有机会参与此章的审改事。审改的进行由笔者先作初步涂改,然后逐段与先父商讨改定;如此分三次完成。据笔者日记,改毕之日为1987年3月13日。不过,待此书问世,将书中第七章与笔者保存的有涂改之原件(复印件)相对勘,修改意见被采纳者是有限的。 
  书中“失真”存在的缘由,就笔者所知,仅限于如土所述。 
  严重失实引发“空穴来风” 
   
  因记述严重失实,而审改又失察之一事,有必要一说。 
  此书旧版第九章最末的“问”与“答”中,以梁漱溟的“语气”,不点名地批评了“北大某教授”,引起冯友兰先生家属的强烈不满,很快在《光明日报》发表文章,以委婉的语气,指出先父有“记忆果然移形若此”的错误。不满是理所当然,因为所记冯梁二位这次“会见”的前前后后,失实严重。失实之处主要有三: 
  首先,“会见”时间完全搞错了。“会见”明明白白是在1985年12月24日,却写成了在“批林批孔”运动中(即1973年~1974年),前后相差竟达十年以上。 
  其次,“会见”的由来写错了。是1985年尾,冯先生邀请先父出席其九十寿宴,为先父所拒绝引起的,而书中所写,是由于先父“写信批评”冯先生,并要冯先生“答复我何以这么作”所致。对于冯先生于“批林批孔”运动之所为,先父无法理解,确实极不以为然,但他从未在任何场合发言,批评过冯先生。学习会上“学习”冯先生的批孔文章时,对这是否是冯先生的真心话,仅流露过怀疑之意,并在日记上写下“可叹!”两字而已。如有严厉的表示,也仅限于因友人询问而在信函中,写上一两句。背后议论他人短长,说三道四,先父一向无此“习惯”;虽与家人之间,亦不例外。事实是自“批林批孔”运动开始,直至“最后一次会见”,前后有约十年间(1974年…1985年),二人无任何往来,以书信或当面口头批评冯先生之事又何由发生?可见二人“最后一次会见”说是因“写信批评”所引发,只能是一种子虚乌有的事了。 
  再其次,“会见”经过写得明显失实。冯先生父女二人“乘北大汽车处的车”,前往木樨地22楼先父住处,却写为“悄悄的”去会见。至于意见的交换,实际早已见之于临“会见”之前三两次往来的书信中,而且,“会见”前数日冯先生寄赠的《三松堂自序》一书,先父已过目,其中冯先生自我剖析应“修辞立其诚”的话,自然也已了然。相见时,冯先生表示“批孔”中之事,书中已说清,看了自可明白。对此,先父只是静听,未做任何表示。此后,二人遂转入其它话题,未再涉及“批孔”一事。倒是宗璞女士十分认真,就冯先生于“批孔”中之所为及有关情况,作了若干说明与解释,谈话颇多。而书中所写“叙述他的理由,包括他的苦衷”等,均未曾见于“会见”中。 
  因记述严重失实,由此竟引发了类似于“空穴来风”效应。于是冯梁二人的“最后一次会见”,一时成为人们议论不少的话题,竟先后有多篇文字发表于报刊;文中或由于虚实难辨,而表示“迷惑”、“费解”之意,或因以虚为实,而流露“惋惜”、“遗憾”之情。这自然都是失实引起的。 
  笔者有感于已造成失实,无论是因未审而未改,或审而未改,审改者总应负一定责任,特写出《冯友兰先生与先父梁漱溟交往二三事》(《博览群书》2002年9月),将二人交往经过,自1917年初次相识说到“最后一次会见”,以正面纪实,澄清记述失实,其主要用心在使人们明了事实真相,不再为此枉费笔墨,或浪费感情。 
  如今此书作者写有《冯友兰与梁漱溟》一文,以“补遗”形式增补于此书新版,也是一种更正的表示吧。同时此书旧版第九章最后以先父语气写成的那段“答”话,作者也依照事实作了不少修改,只是令人不无遗憾的依旧保留了,以先父的语气说的一句话“冯先生如今回头来看看,应该说可以做出一个他自己满意,别人亦认为公正的答复了。”这话在二人“最后一次会见”前是不会说的(他只是说过“可叹!”);而在“会见”后又何须再说什么。 
   
  “独家旧闻”与“有心之人” 
   
  如本文标题所示,《梁漱溟问答录》是一本瑕瑜互见的著作。这是笔者的浅见。以上笔者着重陈述了书中存在的诸多瑕疵,及其产生的原由,但终归是瑕不掩瑜。所说之“瑜”,即笔者称之为“独家旧闻”的那些内容。这是此书最可贵的部分。 
  听说过有“独家新闻”;“独家旧闻”则是笔者的杜撰。“独家新闻”出自捷足先登的记者,其本领在“抢先”,“独家旧闻”则出自别具慧眼的“有心之人”,其所长在“抢救”。“抢救”这些“旧闻”的“有心之人”即本书的作者汪东林先生。 
  如作者所自白:他自1963年至1983年问,除“文革”中政协被“封门”的四年外,“梁先生作为全国政协委员,到全国政协参加会议和一些活动,尤其是参加作为政协重点工作的学习改造,每周有两三次,我正好是他所在小组秘书。”“他在这20年间政协大小会议上的言论,大部分都由我直接参与记录、整理、写简报。”而这些记录等均在作者所“保存至今的近百本会议记录本”中。(以上均引自《20年难忘写梁漱溟》) 
  正是作者以其所拥有的这些第一手资料,以及当年其现场见闻为素材,在进入上世纪八十年代起,陆续披露了许多“独家旧闻”,如《梁漱溟在批林批孔运动中》(《团结报》1986年)、《梁漱溟与毛泽东》(《文汇月刊》1988年1月)等。随后又于1988年4月出版了《梁漱溟问答录》,对这些“独家旧闻”作了集中披露。由于当年这类“旧闻”不得外传,均属政协“内部消息”,如今一旦披露,即具有闻所未闻的轰动效果,引起人们极大兴趣。 
  至今,已问世的有关先父梁漱溟的传记作品约有十种以上,其中以《梁漱溟问答录》为最早,其余的均在进入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才陆续出版,而这些后续的传记著作,为描述传主解放后,特别是“文革”时期的言行与处境,均莫不引用《梁漱溟问答录》中所披露的那些“旧闻”中的某些内容。之所以如此,正表明了这些资料是为其“独家”所拥有之故。 
  说“独家”拥有,还有一层意思。关于这些“旧闻”就是先父本人亦极少有文字留存下来。在他的日记里虽有只字片言,亦难知其详。例如“考虑宪法意见写出两条”(1970年7月26日)“到政协讨论宪法,对第三章只提一条意见。”(1970年7月29日)如此记载,又怎能寻得提了什么意见。虽笔者作为亲人家属,亦难说清楚,因为先父从政协参加会议归来后,从不以会内见闻或个人发言为谈资,与家人闲谈。所以关于先父梁漱溟对1970年“宪草”曾提出过无人敢提的那两条意见,家人了解其内容,也同样是在读到作者所披露的“旧闻”之后了。“旧闻”其他内容,其作用对笔者来说也多与此类似。 
  先父曾说,他是一个有思想,且又本着他的思想而行动的人。他又曾说过:“因为我对于生活如此认真,所以我的生活与思想见解是成整个的,思想见解到哪里就做到哪里。”可不幸的是他最后的三十多年,却生活在一个思想受禁锢的环境里。而“文革”十年,黑白混淆,是非颠倒,更是令他陷入困厄之中。而他又坚持“遇到问题要独立思考,以自觉自愿行之。”那么,他将心怀何种理念直面思想禁锢?他将秉持什么态度去面对无理责难与围攻?他的回答是:“我的态度是独立思考和表里如一,无所畏惧,一切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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