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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江训在饭菜里下毒。
想出这个理由后我就舒舒服服地往我的床上一倒,微笑着闭上眼睛,看明天早上是否会被人发现长眠不醒。
在梦里我总听见江训的哭声。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晚上我开邮箱,很郁闷地发现没有回复,据说很多机构的邮箱都是官僚之至一年之内开两次就算不错的。我想可能还要多发些函件碰碰运气。本校的教授更是要尽可能多直接联系。
然后私人的邮件倒是有两封,真凑巧,一个是姐姐秦眷眷,一个是弟弟秦平乐。
我想也没想,不用打开,先直接把眷眷那封信删了,然后看平乐的信。
很简短,一句话: “你为何不给我表姐回信?”
和前几次信一模一样,我怀疑他是用的定时发信功能。
我想了一想,因为接下来有半小时空闲,所以就开了很久没开的QQ,入松刚好在线上。
我毫不客气问道:“你还没把眷眷搞定?”
他立即回答:“君子不夺人之爱。”
我说:“我拜托你对她下手吧。”
入松大义凛然地道:“虽然我爱她,但正因为我爱她所以我要尊重她的选择。——另外,你能付我多少好处费?”
接下来入松就开始开导我,要我不可歧视残疾人士。虽然他的女神有一点小小的生理缺陷,但是又温柔又绝色,知书达礼而且还有家庭背景,他是流着口水把这个千载难逢七十六年不出现一次的机会让给兄长我的,他的心在流血流泪……
说到后来他又质问我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还有他认为我连上QQ都隐身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眷眷是作为男人的耻辱。
我说:“我不想她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当然这句话也是白说了,反正入松不会信。
然后我就向他打听科技成果的事,入松劝我改做服务,实在不行做电子商务,现在这个流行。不过他也答应去问问他们导师,“我们学院可能没有合适的,不过软件、电子信息之类应该有很多,还有材料学院……”
说到这里他又打了个“P。S。”过来: “你是否记得从前住过我们寝室的一个看色情漫画的男生,杨雷?”
我说记得。
“我不知是否该抱怨。张衡鉴老师某次对我说不要骄傲,杨雷的画技远在我之上。——而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你认为可能吗?”
他没等我回答又打了一行字过来: “如果他的画技真在我之上,为何他入大学后选择的专业却与美术完全无关?”
“……你怎么突然想到他?”
“因为说到材料学院。我偶然得知,他的专业是高分子材料。”
“……”
“很遗憾的,唯一一次他在我面前作画,我未等看见成品便故意走开,好教他知道我的轻蔑。”
“……”
“但,就我所见,他的画技很拙劣啊,至少说是全无章法啊。”
“……”
“我最尊重的张衡鉴老师,为何却单单推崇他?为何却在我面前推许他啊?”
第三十章
碧云天,黄叶地, 秋色连波。 一个秋天就在无声的湖光塔影里暗暗消度。
基本是在西伯利亚的冷空气让我已无法装作忽略它的存在时,我的成绩单上的数值也如气温一般,偶尔上升,更多时候,是缓缓地,微笑着下降。说不定我已懂了当年的原霞。一年以前,他们说他是因为出国放弃了高考。他完全不在乎他的试卷,经常在试卷上写错名字。他泡在图书馆,沉浸于一种完全无用的他所认为的美丽。
也许他放弃的不只是高考,他的目的也不是大家所公认的出国。
我的成绩,若是当年同学看到苏慕则在考场上有如此表现,表情应是十分有趣吧。
我的时间花在与专业完全无关的东西上。这个时候我已读了若干本经济方面的书。我要承认,并没全懂。我已尽了最大努力,却难窥其门径。
像当年那个在图书馆中埋首于奇怪书籍的少年人那样,我每天出入各学馆,广泛而读以求触类旁通。
在课程中比较偏爱国贸,因为老师很好。每次我帮她调校好投影仪她都会笑笑地给我说谢谢。江训有一次对我说她不明白我为何总喜欢帮助老师做事。她这样问倒让我愣住了。…难道她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值得她爱的老师吗?
她并非不优秀,难道没有哪个老师重视她,关心她,帮助她,引导她,从而赢得她的尊重?
这令我深深地困惑。
我给原霞写信,他却一向王顾左右而言其它。
他回信不勤,而且总是很简短,他到了哪里,见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可与老友共享之类。只有某一天中午, 我收到他深夜写的信。
“是的, 是秋天了, 我也看到窗外深深浅浅的金色。”
“在图书馆高大的书架之间,趴在地板上搜寻一个个小小的标签,感觉又成了多年前的一个小孩。顺手抽出一本,(),那是1976年的公元纪年,繁体中文,
小心翼翼的遣词造句,温文尔雅的一页历史,如此轻易地在掌中,漫不经心地展开。这种漫不经心在一瞬间感动了我。”
我知道他没那么容易被什么漫不经心的东西感动。所以感动到他的东西一定不是这个。所以我回信问道:“说吧,你在图书馆遇见谁了?”
我想过原霞在图书馆可能遇见谁,我们在外面留学的同学其实蛮多的。不过遇见他们都不至于让原霞有‘感动’这种感觉。江训在国内,眷眷也在国内,所有值得他有所牵挂的人都在他千里之外。
还好他没有太吊我胃口,短短一个钟头之后他就解释了我的疑问。
“还记得奥赛发榜时的一件稀罕事吗?
一张大红榜贴出了复赛结果,以近乎完美的分数拿下笔试第一名, 排在榜首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老师们大惊小怪地议论纷纷,他们不相信这个结果。公认的这个城市最强的三所学校,多年垄断的三所学校,竟然没有一所拿下这个位置。
这个名字后面附注的学校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非重点,从来没有在任何大型活动中扮演过主角!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位状元的名字从未在模拟赛中出现过。一种可能是,众人趋之若鹜,此人却置身事外,与‘A中模拟赛’的预测性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是因为机缘巧合错过了模拟赛,或是如一个时代最伟大的剑客,不屑于做那些无聊的游戏,只静静地蜇伏,只出手在他认为有价值的时刻?
当时这样的传言,也许你也还记得。”
…
“你又见到她了?”
“Simon,我该怎样向你描述她?
在复赛颁奖之日,多少传言之后,我所看到的,却是一个比我自己更平凡的人。
营养不良,发型失败,穿过时的皮鞋和一所普通中学的劣质校服。
她是那样平凡普通,看见摄像机就吓得手足无措,当镜头转向她时,她捧着金光闪闪的奖状只说了一声”妈妈…“就泪如雨下, 泣不成声。”
“已是一年过去了。”
“今天,我在学校的图书馆,Enr lib里,趴在地上找书,被她失手掉了一本书砸到我头上,世界真小。”
“卓婉君竟然也在国外。真是惊讶。我想我还留在国内,真是有点落伍了…她看计算机论文做什么?”
“她学的puting design。”
第三十一章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十年后我再念四书集注,我哭了,为了《大学》起首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我想我们生存的这个年代是不是一个最混乱而又最一无所知的年代。古老的秩序在年代的断层中失去。物欲的崇拜使人生简化成了两个点,纯真的但是正在被消灭的,邪恶的但是正在被膜拜的。在这中间,没有一本古书的生存空间。
十年前教我背四书的是谁?我忘记了。人是善忘的动物。有人说过一段话,说最先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