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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红尘中拈花微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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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人民表达我们的希望!
  朴翁一生,从青年、中年到老年的心期和工作,无一处不是在“博施济众”的目的之下的,在先师孔子论“仁”的垂教中曾说: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不止是一位仁人,而且够上圣人,并恐怕尧舜未必全能做到!我读了若干篇敬悼朴翁的文章,所见的回向赞语,真可谓应有尽有,而“博施济众”的仁人之语,所见还不太多。我又在朴翁的书房中见到“无尽意斋”的匾额,这虽是《金刚经》中的一个词,对一位具有仁心,还无尽意的朴老来说,岂非“尧舜其犹病诸”,难道还不够一位“仁者”吗!


黄永玉:蜜泪 (节选)


  黄永玉
  …………
  到了泉州,战地服务团倒有一个,只是从来没说过要招考新队员。这怎么办呢?两头被吊起来了。
  住在一个朋友家里,这个朋友是刚认识的,由另一个刚认识的朋友辗转介绍给他。对门是所大庙,深不可测,说是有一两千和尚。庙里还养着一个剧团,专门演唱佛经故事的。和尚是多的,来来去去都是和尚。为什么要这么多和尚?和尚多了干什么?谁也不明白。庙里有两座石头高塔,从南安洪濑再过来十里地,就能远远看到它们高高的影子。庙里有许多大小院子和花圃,宝殿里是高大的涂满金箔的闭着眼睛的菩萨。一个偏僻安静的小禅堂之类的院子,冲着门的是用砖砌得漂亮之极的影壁,长满了厚厚的青苔。绕过影壁,原来是满满一院子的玉兰花,像几千只灯盏那么闪亮,全长在一棵树上。多走几回,胆子就大了起来,干脆爬上树去摘了几枝,过两天又去摘了一次,刚上得树去,底下站着个头顶秃了几十年的老和尚,还留着稀疏的胡子。
  “嗳!你摘花干什么呀?”
  “老子高兴,要摘就摘!”
  “你瞧,它在树上长得好好的……”
  “老子摘下来也是长得好好的!”
  “你已经来了两次了。”
  “是的,老子还要来第三次。”
  “你下来,小心点,听你讲话不像是泉州人。”
  口里咬着花枝,几下子就跳到地上。
  “下来了!嘿!我当然不是泉州人。”
  “到我房间里坐坐好吗?”
  一间萧疏的屋子。靠墙一张桌子,放了个笔筒、几枝笔、一块砚台,桌子边上摆了一堆纸,靠墙有几个写了名字的信封。床是两张长板凳架着的门板,一张草席子,床底下一双草鞋。再也没有什么了,是个又老又穷的和尚。
  信封上写着“丰子恺”和“夏丏尊”的名字。
  “你认得丰子恺和夏丏尊?”
  “你知道丰子恺和夏丏尊?”老和尚反问。
  “知道,老子很佩服,课本上有他们的文章,丰子恺老子从小就喜欢——咦!你当和尚怎么认识夏丏尊和丰子恺?”
  “丰子恺以前是我的学生,夏丏尊是我的熟人……”
  “哈!你个老家伙吹牛!……说说看,丰子恺哪个时候做过你的学生?……”
  “……好久了……在浙江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没出家哩!”
  那是真的了,这和尚真有两手,假装着一副普通和尚的样子。
  “你还写字送人啊!”
  “是啊!你看,写得怎么样?”和尚的口气温和之极。
  “唔!不太好!没有力量,老子喜欢有力量的字。”
  “平常你干什么呢?……还时常到寺里来摘花?”
  “老子画画!唔!还会别的,会唱歌,会打拳,会写诗,还会演戏,唱京戏,嗳!还会开枪,打豺狗、野猪、野鸡……”
  “哪里人啊?多大了?”
  “17岁了。湖南凤凰人……”
  跟老和尚做朋友时间很短,原来他就是弘一法师李叔同。
  “老子爸爸妈妈也知道你,‘长亭外,古道边’就是你作的。”
  “曲是外国的,词呢,是我作的。”
  “你给老子写张字吧!”
  老和尚笑了:
  “记得你说过,我写的字没有力量,你喜欢有力量的字……”
  “是的,老子喜欢有力量的字。不过现在看起来,你的字又有点好起来了。说吧!你给不给老子写吧?”
  老和尚那么安静,微微地笑着说:
  “好吧!我给你写一个条幅吧!不过,四天以内你要来取啊!记得住吗?”
  去洛阳桥朋友处玩了一个礼拜,回来的第二天,寺里孤儿院的孩子李西鼎来说(李西鼎是集美的老校工“迺啊”的儿子,害鼠疫死了,李西鼎被送进了孤儿院):
  “快走吧!那个老和尚死了!”
  进到那个小院,和尚侧身死在床上,像睡觉一样,一些和尚围在那里。
  桌上卷好的条幅,其中一卷已经写好了名字,刚要动手,一个年轻的和尚制止了。
  “这是老子的,老子就是这个名字,老子跟老和尚是朋友。”
  他们居然一听就信。条幅写着这么一些字:
  “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世人得离苦——一音”
  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倒是号啕大哭了起来。和尚呀!和尚呀!怎么不等老子回来见你一面呢?
  老和尚跟孩子谈过一些美术知识,拉斐尔、达·芬奇、米开朗基罗……还介绍一位住在另一座崇福寺里的名叫妙月法师的胖大和尚做朋友。这和尚百分之百地像鲁智深,手提一根几十斤的铁禅杖,背后时常跟一个小沙弥,挑着药箱去泉州各地给人治病,脾气却十分之好,老是笑呵呵的。一双手从来不洗,厚得像脚底板,据说会铁沙掌,崇福寺外头砖墙上扎了许多手指洞,又教人不能不信。
  妙月法师会用拳头握着毛笔写颜体字,力量倒是不小,只是水平一般,弘一法师却又说有朝一日他会成正果。正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当不少人知道那个和尚和孩子的一段因缘时,都好心地把它渲染成一个合乎常情的大师如何启迪顽童在艺术上开窍的故事。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多月间偶尔的相遇而已。只是自此之后几十年间,总不免时常想起艺术交往以外的一点印象,奋然一刀两断于尘俗的坚决和心灵的蕴藉与从容,细酌起来不免震慑。在我们“俗人”处理人间烟火事务时,有没有值得引进的地方呢?
  …………


梁衡:与朴老结缘钓鱼台


  梁衡
  我与佛有缘吗?过去从来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一九九三年初冬的一天,研究佛教的王志远先生对我说:“十一月九日在钓鱼台有一个会,讨论佛教文化,你一定要去。”本来平时与志远兄的来往并非谈佛,大部分是谈文学或哲学,这次倒要去做“佛事”,我就说:“不去,近来太忙。”他说:“赵朴老也要去,你们可以见一面。”我心怦然一动,说:“去。”
  志远兄走后,我不觉反思刚才的举动,难道这就是“缘”?而我与赵朴初老先生真的命中也该有一面之缘?我想起弘一法师以当代著名艺术家、文化人的身份突然出家去耐孤寺青灯的寂寞,只是因为有那么一次“机缘”。据说一天傍晚夏丏尊与李叔同在西湖边闲坐,恰逢灵隐寺一老僧佛事做毕归来,僧袍飘举,道风仙骨,夏公说声:“好风度。”李公心动说:“我要归隐出家。”不想此一念后来竟成真事。据说夏丏尊曾为他这一句话,导致中国文坛隐去一颗巨星而后悔。那老僧的出现和夏公脱口说出的话,大约不可说不是缘(后来,我读到弘一法师的一篇讲演,又知道他的出家不仅仅是有缘,还有根),而这缘竟在文学和佛学间架了一座桥。敢说志远兄今天这一番话不是渡人的舟桥?尽管我绝不会因此出家,但一瞬间我发现了,原来自己与佛还是有个缘在。
  九日上午,我如约驱车赶到钓鱼台。这座多少年来作为国宾馆、曾一度为江青集团所霸占的地方,现在也揭去面纱向社会开放。有点身份的活动,都争着在这里举办。初冬的残雪尚未消尽,园内古典式的堂榭与曲水拱桥掩映于红枫绿松之间,静穆中隐含着一种涌动。
  在休息室我见到了朴老,握手之后,他静坐在沙发上,接受着不断走上前来的人们的问候。老人听力已不大灵,戴着助听器,不多说话,只握握手或者双手轻轻合十答礼。我在一旁仔细打量,老人个头不高,略瘦,清癯的脸庞,头发整齐地梳向后去,着西服,一种学者式的沉静和长者的慈祥在他身上做着最和谐的统一。看着这位佛教领袖,我怎么也不能把他和五台山上的和尚、布达拉宫里的喇嘛联系起来。我最先知道朴老,是他的词曲,那时我还上中学,经常在报上见到他的作品。最有影响、轰动一时的是那首《哭三尼》。诗人鲜明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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