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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萨拉马戈:修道院纪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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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给面包,而是拿出一个铁钩给她盾,她把手伸进旅行背袋,掏出一个出自同一铸造炉的假手,这是她坚韧木拔的见证,是她的防身武器,布里蒙达,我总算找到你了;巴尔塔萨尔,我总算找到你了;这么些年你都在哪儿过的,都遇到了些什么艰难困苦呀;你先告诉我你的情况吧,是失踪了呀;好,我说:两个人说起来,一直说到时间的尽头。
  布里蒙达走了几千莱瓜的路,几乎一直光着脚,脚板,厚了,像生了一层软木。整个葡萄牙都曾在她的脚下,有几次还穿过了西班牙边界,因为在地上看不到有一条线隔开这边和那边,只是听到人们说的是另一种语言时才转身往后走。在两年的时间里,她从海滩和大洋的陡壁走到了边界线上,后来又开始从别的道路到其他地方寻找,一边走一边打听,结果发现她出生的这个国家太小了,我曾到这里来过,我曾在这里路过;并且还遇到熟识的脸庞,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人们都叫我女飞行家;啊,记得,怎么样,找到你要找的男人了吗;没有找到;哎,可怜的女人;我路过这里以后他没有过来这里吗;没有,没有来过,我在这一带从来没有听到有人说起过他;好吧,我走了,再见;一路平安;只要能找到他。
  找到了。她曾6次经过里斯本,这是第七次,这次是从南方来,从佩贡埃斯一带来的。过河的时候已经几乎是夜里,乘的是顺海潮的最后一条小船。旅行背袋里有点吃的,但是,每当她把食物送到嘴边,似乎有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一个声音对她说,不要吃,时候就要到了。她看到在黑洞洞的河水下很深的地方有鱼儿游过,水晶般的和银色的鱼群,长长的脊背有的平滑,有的长着鳞。房舍里的灯光穿过墙透出来,像雾中的灯塔一样散射。她走进铁匠新街,往右拐到奥利维拉圣母教堂,然后朝罗西奥走去,这是她28年前走过的那条路线。周围是人的幽灵,是人的雾霭。在城市的千种臭气中,夜晚的微风又吹来烧焦了肉的气味。圣多明戈斯广场聚集着一大群人,火把闪闪,黑烟滚滚,篝火熊熊。她穿过人群,到了最前边一排,那些都是什么人呀,她问一个怀里抱着小孩子的女人;我只知道3个,那边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是父女俩,是因为犯了信犹太教罪来的,另外一个,就是最边上那个,是演木偶喜剧的,叫安东尼奥·若泽·达·席尔瓦,其他的我都没有听说过。
  被处死的一共是11个人。已经烧了很久,难以分辨出他们的面目。在那一端正在烧着一个男人,他没有左手。也许由于烟垢产生了奇异的化妆效果,胡子是黑的,所以显得年轻。他身体中有一团密云。这时布里蒙达说了声,过来。“七个太阳”巴尔塔萨尔的意志脱离了肉体,但没有升上星空,因为它属于大地,属于布里蒙达。





译 后 记

  199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葡萄牙作家若泽·萨拉马戈的小说《修道院纪事》要再版,我作为该书的译者,在这里和读者朋友们谈谈这本书出版前后的一些情况。
  1998年4月末,《修道院纪事》中译本获得中国《首届鲁迅文学奖·文学翻译彩虹奖》;5月1日,若泽·萨拉马戈从他在西班牙加那利群岛兰萨罗特岛的寓所电传给我一封贺信:
  “亲爱的范维信教授:得悉你获奖,特表示祝贺和高兴。双重祝贺,双重高兴,这是因为,由于您翻译的《修道院纪事》一书,我得以带着尊敬和友好之情分享你一生这幸福的时刻。我相信,这不是最后一次,更多的幸福时刻在等待着你,这实为你杰出的工作使然。”
  同年10月,瑞典皇家学院宣布把1998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若泽·萨拉马戈,我的一位朋友在最早的时间打电话告诉我这一消息,当时是北京时间晚上9点。我立即写了一封贺信,信中说:“得悉你获奖,我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你当之无愧,你的《修道院纪事》当之无愧,你的全部作品当之无愧。”
  但是,若泽·萨拉马戈寓所的电话/电传一直发出忙音,第二天还是这样。当时我还以为,大概全世界都在往他家打电话,挤不过去,只得通过邮局把信寄走。
  其实,若泽·萨拉马尤并不在家,他作为葡萄牙文学界的代表去参加德国法兰克福图书博览会了。那天下午1点,他来到法兰克福机场候机室,准备返回兰萨罗特。他知道,就在此时此刻,瑞典皇家学院秘书长斯图雷·艾伦可能正走出办公室,来到贵宾厅,向云集在那里的记者们宣布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九十年来,这一直是世界各地的小说家、诗人和剧作家们焦急等待的时刻。但这一次若泽·萨拉马戈却十分平静,因为近4年来许多人都认为他可能获此殊荣,但一次次没有成为现实,每逢别人对他谈起诺贝尔文学奖,他总是说“我只不过是一种可能”。
  就在他等飞机的时候,电台和电视台都中断正常节目,宣布:若泽·萨拉马戈成为葡萄牙语作家中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在这种情况下,他决定向后转,返回图书博览会。
  贺信发出以后,我坐在书房的写字台前,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涌现。
  1987年,我赴葡萄牙里斯本大学文学院进修。应当说,当时我对葡萄牙文学几乎一无所知,只译过若泽·罗德里格斯·米格依斯一个短篇。我翻译出版的都是巴西作品,例如亚马多的《死海》、《老船长外传》,埃里科·维利希莫的《大使先生》、《安塔列斯事件》等。凑巧的是,在我去里斯本之前亚马多夫妇应我国文化部邀请来华访问。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亚马多问我:“听说你要去葡萄牙,你认识哪些葡萄牙作家?”我坦率地说:“对于葡萄牙文学及作家,像中国一句俗语所说,我是两眼一抹黑。”他说:“我给你写一封介绍信,好吧?”
  我当然高兴。
  果然,老作家第二天就把“介绍信”给了我,上面列出十几位葡萄牙作家和文学评论家的名字及其住址、电话,并特别在其中的阿尔瓦洛·萨莱马名字后面注明:“此人中午12点起床,请勿在此之前打电话。”亚马多在“介绍信”最后写道:“请你们像接待我一样接待我这位朋友。”
  名单中就有199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修道院纪事》的作者若泽·萨拉马戈。
  到了里斯本,先是请教文学评论家,了解葡萄牙文学概况。他们当中特别令我感动的是阿尔瓦洛·萨莱马。当时他已70高龄,身体不好,走路颤颤巍巍,但我两次向他请教,他都像给学生上课一样,一讲就是两三个小时。记得最后一次结束时,他对我说:“请记住,研究葡萄牙现代文学,要死死盯住两个人,一个是米格尔·托尔加,一个是若泽·萨拉马戈!”
  这两位作家都曾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
  可惜,米格尔·托尔加去年以90高龄去世。
  对葡萄牙文学有个大致的了解之后,我在若泽·萨拉马戈当时在里斯本的寓所拜访了这位作家。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虽然不乏文学家的幽默,但比较内向,不像亚马多等巴西作家们那样热情奔放。谈到他的文学创作,他问我已经看过哪些书,我说刚刚读完他的《修道院纪事》,非常喜欢。他问我是不是准备翻译,我说想翻译,但现在不动手,因为我不想把他这么好的一本小说“糟蹋”了。为了让我以后翻译起来方便,他又送了我一本《修道院纪事》的英译本,英译本的书名改成了《布里蒙达和巴尔塔萨尔》。
  回到北京以后,我又把《修道院纪事》看了两遍,由于上边说到的顾虑还是没有动手。1994年,澳门文化司署和花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葡萄牙作家丛书》中第一本、埃萨·德·盖罗斯的小说《巴济里奥表兄》问世,在澳门卢廉若花园举行首发式。我作为该书的译者在首发式上讲话之后,中文和葡文传媒的记者们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其中一个葡文记者问:“请问范维信教授,你准备翻译的下一本书是什么?”我不假思考,脱口而出:“若泽·萨拉马戈的《修道院纪事》!”
  我发现听众席上一阵骚动,我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议论纷纷,知道《修道院纪事》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说出口,就要尽其所能,把汉字变成原汁原味的《修道院纪事》奉献给读者,决不‘糟蹋’了这本我喜爱的好书!”
  译书难,同行们都深有体会,在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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