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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袜子 作者: 王小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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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还是散文,不管是随笔还是诗歌,都得接受盘盘审查,最后在各种圈阅和批示下或多或少的进行删改,否则一概拿下,连喊冤枉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说归说,出版社的家伙们出本书还是要比一般人容易,至少在手续和沟通上会省却诸多麻烦,不管形式上会有多少繁琐的手续和过程,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说法在此仍然有效。
  酒还不到三圈,续峰第一个喝多了,把杨伟的小说捏在说里直嚷嚷:“我们今天高兴,是因为杨伟出书了。”
  其实杨伟没出书时我们照样高兴,照样喝多。多年来都是如此,只要这几个人往一起一聚,保证每次都高兴,都喝多。
  说到聚会,不如说是酒局更合适一些。就是这么几个人,就是太原这几条街,就是这么些饭馆和酒吧,一有空就聚,就喝,就聊。我也说不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疯狂迷恋起这种生活片段,少则三五成群,多则十二三个,无不兴高采烈,无不兴趣盎然,约定一个大家都熟悉的地方,然后各自兴致勃勃地从太原的各个方向朝这个中心点集结,碰头后或者大呼小叫,或者平静如水,总之在永远默契的气氛下吃喝玩乐,一醉方休。这种感觉非常之良好,在这里没有势利和虚伪,也没有欺瞒和客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纵使最后每次都已微酣或者大醉,但我们都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甚至连考虑这样做的动机和意义的时间都没有。
  那天照例人很多,酒很多,话很多。杨伟坐在那里,从包里源源不断地掏出一本一本的书为大家签名,然后再挨个的双手送出。送到倒数第三个的时候轮着一位女士,那天我刚进门她就坐在那里,等别人介绍的时候我正好去厕所小解,所以一直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她是谁带过来的朋友,反正在那种场合下,每个人都懒得去研究新面孔的身份、职业、性格和其他,只要是坐在这里的,我们一概管她们叫朋友,具体地分,男的叫哥们儿,女的叫姐们儿。
  当杨伟送这位姐们儿书的时候,她说话了:“嗨我说,怎么就光签名不写某某某惠存呀?”
  杨伟摇晃着脑袋说:“这重要吗?”
  姐们儿反问:“不重要吗?”
  “重要吗?”
  “不重要吗?”
  看样子他俩就想这么一直无聊地把电影对白进行下去,旁边的人再也看不下去,纷纷发怒,杨伟才止了话,就这个问题为她进行深思想层次上的分析,我们终于没能扛住这种无数次在酒局上出现的无聊举动的一再骚扰,决定换地方,续峰提议去山西体育场附近的一家叫“度”的酒吧,那里刚开业不久,老板是他的朋友,不但酒水可以打折,而且地段偏僻且环境幽雅,人也不多,绝对适合我们这拨人的消费趣味和择地观点,于是便一股脑儿全奔向那里。
  “度”酒吧的装修非常另类,在去之前我从来没有在太原见过那样风格的酒吧,冷峻中透着压抑,压抑里渗着自由,色彩也是横平竖直,没有一点圆滑和退缩的感觉,那里的沙发反而倒是极其柔软,特别适合近距离接触胡说八道,但由于音响太强,我们都不得不加大声音的分贝和嗓子的用力,几瓶红酒过后,大部分人的语速和音量都已显得有气无力,累的。
  不过这丝毫不能影响我们制造焦点和快乐的能力和兴趣,第四轮酒上来不多一会儿,杨伟的新女朋友从门外一闪而进,刚能大概分辨出杨伟的大概位置就两眼放光,嘴里连续高声叫着:“宝贝宝贝!”伸长胳膊向我们这边直扑过来,杨伟也配合地嘴里呼呼有声,全力张开双臂,接纳了这份迟来的爱。
  一个长得像“野兽派”笔下肖像画的电视台导演一见这种场面,顿时兴奋起来,拿着一瓶红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双手在空中乱舞,嘴里叫着:“音乐,再烈点儿,再烈一点儿!”
  一群人的激情顿时被调动起来,象是一堆干柴突然被谁扔了一个火星子,不大,就那么一丁点儿,一股干脆而突然的火焰便腾空而起,一大堆干柴便被瞬间燃起,灼热的火苗强烈而逼人,对,就是这么一种气氛,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好象是突然之间,所有人的情绪在一刹那间迸发,说不清楚这之前他们都在想些什么,都在关注什么,思想和目光都在游离于什么之外或者之内,然而当一个很不经意很不显然的小情节出现之时,便会迅疾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像一种奇怪的力量把任何角落的慵懒和落寞击垮,换之的是火暴、热烈、激动、兴奋,一帮人都再次兴高采烈起来,人群再次开始混乱,说话声、嬉笑声、叫喊声不绝于耳,一个尖细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韩东,韩东!”
  我左右一看,一时找不着这个声音来自何处,但它又是如此之近:“韩东!这儿呢!这儿!”我朝靠边的方向仔细一瞅,原来是那个和杨伟争执不休的姐们儿,我一看是她,便问道:“你怎么还在啊?”
  “你想让我去哪儿啊,还是我在让你不痛快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还以为你早回家了呢。”
  “这么热闹,回什么家呀!”
  “那倒是。”
  “你说什么?”
  “我说,那倒是。”
  “什么??”
  “我说:那、倒、是!!”
  “你说话大点声儿,我听不清楚!”
  “你他妈坐过来不就听见了吗?!”酒吧里放开了一支地下乐队的单曲,歌词照例愤怒偏激,歌本身虽然不怎么好听,却是格外地高昂刺耳,我在激烈的乐声下使劲吼了几嗓子,喉咙里一阵生涩的不适。
  她拔开人群,和陈小北调了一下座儿,一屁股坐在我旁边,从我面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夹到手里,冲我点点头,大声地问:“你经常来酒吧吗?”
  我拿打火机给她点上,说:“不一定吧,反正我老跟这帮人在一块儿。”
  “哦,你们这帮人挺好玩儿的。”
  “你是干什么的啊?”
  “我啊,现在什么都不干。”她熟练地吐出一口烟圈,两条腿跟着音乐鼓点有节奏地一抖一抖。
  “自由职业者啊?”
  “也不是,上了半年班,前段时间刚辞职,现在在家歇着,等什么时候没钱了再说吧。”
  “哎,今天是谁把你带过来的啊?”
  “我一哥们儿。”
  “废话,我问你名字!”
  “哦,大鸟。”
  “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以前跟他一个公司的。”
  “也是搞IT的?”
  “干过一段儿。”
  “你叫什么?”
  “纪侣。”
  “纪侣?干脆我叫你妓女得了。”
  “人渣!”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一点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几只倒满了红酒的酒杯又陆续传了过来,谁也不管这是谁买的,也不管是给谁的,一个一个地往过传,传到的人拿起来就喝,没传到的趁别人不注意也操起来喝,这似乎只是又一轮喝酒高潮的开始,话聊着聊着就乱了,人也频频地轮换,身边的人忽而换成姐们儿忽而换成哥们儿,谁也不管那么多,逮着谁跟谁聊,一通瞎侃过后继续换人,和“妓女”聊天的期间我从右边看了三次,每次的人都不一样,只有那一只只固定的酒杯稳稳地站在那里。
  因为大家频频举杯频频一口而尽,随着桌子上越来越多的空酒瓶子,大家的酒也喝得越来越凶,喧闹声呼喊声响起一片,半夜一点左右,又涌进来好几拨无聊分子,有模特、白领、老外、小青年,也有参加工作的大学生,全是些没喝酒的生力军,随着他们吆喝上酒的同时,于是,又一轮情绪高潮开始了,不知是谁从另一圈人里认出了熟人,干脆把我们两家的桌子并在一起,聊天就地结束,又一轮聊天重新开始,一时间杯盘狼藉,满酒吧醉话横行,两拨人开始互相问候互相认识,到后来虽然双方已经相互间问候了无数遍,但大家仍在相互不停地问候,气氛热烈而混乱,因为喝得太多,有头脑尚且清醒的人继续不间断地往过买酒,一大批一大批素不相识的人聊得仿佛比相处了几十年的老朋友还要亲密,一两个小时一眨眼间就过去了,到了后半夜,该散的散去,留下来的人围坐在一起,边喝茶醒酒边聊些乱七八糟的事,还商量着去哪儿吃点宵夜,最后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瘫软在地下,于是送人的送人,回家的回家,大家一哄而散。
  第二天我刚回家,李小京的电话就随后打来,她那几天在家住,一来陪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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