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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伽活佛 作者:佚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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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这儿看到了格萨尔大王的壁画,看到了描述整个寺庙建造过程的壁画。整个感觉简直就像梦幻一样。那天特别地奇怪,一个僧人也没碰到。
  藏族小伙子说,那边江畔有一个独立的小院落,就是格萨尔大王的纪念堂,格萨尔就诞生在那儿。
  一进格萨尔纪念堂,迎面遇见一个年轻的僧人,他当时不到三十岁,是从甘孜请来给纪念堂的僧人作短期培训,讲藏族历史、宗教的。他叫尼玛泽翁,在内地藏校受的教育,毕业后分到甘孜县藏校教藏语文。他实际是个出家人,在学校从不告诉别人他是出家人,跟地下党似的。他有单位,有工作,只是利用假期给边远的寺庙传授西藏历史方面的知识和宗教。只有这时,他才恢复本色,穿着一身袈裟。
  我跟他聊了起来,没想到一聊还挺投缘。他非常健谈,我们马上成了朋友,而且谈话很快进入激烈状态。我说藏族文化太美了,太迷人了,应该保存下去。这些东西都是财富。他马上反驳我:
  “你们这些汉人就希望我们永远这么落后给你们看,满足你们的虚荣,你们为什么不跟我们调换一下呢?你为什么不到这块土地生活呢?这片土地的老百姓也有权利过上现代化的日子,你凭什么要我们永远保持这种样子?你们说美呀,美呀,咱们俩换一下,吧!”
  我说:“你不要这样说,我也不是汉人,我是满族人。因为我迷恋这种生活方式。在藏人这样的地方我才能找到我朦朦胧胧中的理想的日子,出于这个原因,我热爱这块土地。”
  “满族,满族就更不要跟我谈了。满族受教育的程度是中国少数民族里面最高的,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最多,艺术家、科学家都有。我倒希望我的这个民族变得一点特点也没有,但他们在各方面都很优秀。”
  我非常开心,碰上了一个智者。然后他说起这块土地,他说:这是格萨尔大王的故乡,史诗里记载了这个地方,这儿跟史诗里讲的一点也不差。他还带着我看了一些圣迹。他指着远处一个大大的宅院,他说:
  “这一切在文革时都荡然无存了,是因为这个地方出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活佛,这一切才得以恢复,这个活佛叫巴伽活佛。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巴伽活佛的封号为第六世格西·噶举朵杰丹增,巴伽只是他的乳名。但草原的人们已习惯这样叫他,一是亲切,二因为过去宗教被禁止时,他的封号也没人敢叫了。不过当地人们以他的名义祈求护佑的时候,心中默诵的还是他的封号全称。”
  司机们没兴趣,自己打鱼去了。我们哥俩跟着这个喇嘛来到一个大宅院。
  大宅院漂亮极了,远远地离开阿须的居民区,孤立地建在江边上。宅院内异常安静,房子很新,画栋雕梁,纯木结构的藏式建筑。这时出来一个小伙子,把我们接到他们家的大客厅,客厅相当华丽。
  客厅柱子全是红底彩绘,沥粉贴金,有神龛,最令人惊奇的是正面墙壁的藏式木柜中还摆放着电视机和录像机。家里有自己供电的发电机。1990年在这么偏远的高原山区,真是想象不到!对着院中整面开了窗,罩着纱帐,通贯的一排座位上都铺着名贵的卡垫,就是藏式的毛毯。
  尼玛泽翁给我们介绍巴伽活佛的扎巴(就是小和尚)杨嘎,小伙子留着俗人的头发,没剃秃,也没穿僧侣的衣服,挺奇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精明强干,特别热情,他摆出好多吃的:风干牦牛肉、奶糖和油炸麻花、奶渣做的点心、水果等等。
  “你们不要多想,随便吃喝。所有外来的人没有不来拜访他的,他的家门对所有人都开放。”尼玛泽翁对我们说。
  一下子真正进入了贵族的家庭,并且受到了贵族式的接待,这在如此边远的高原上是足以令人惊叹的,这下真把哥俩乐坏了!
  小伙子告诉我们,巴伽活佛到县里开会去了,县城叫德格,离这儿有二百多公里,途中还要翻越一座六千多米的雀儿山。尼玛泽翁给我们介绍了巴伽活佛的情况,说这个活佛非常年轻,当地的老百姓都非常尊重他,他很了不起,全靠自己化缘,在不到十年的时间把这儿的宗教都恢复了。
  在他家那个中国人老式的大镜框里,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我看到了巴伽活佛。
  第一感觉超出我的想象,他不像一个山里人,很文静,很细腻,也很潇洒,个头高高的,带着眼镜,显示出一种特别高贵的神情。照片上他总是笑着,露着整齐的白牙,非常慈祥。而藏区的喇嘛大都很阳刚,雄性,粗犷。
  我们正说得兴头十足的时候,司机哥儿们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他们在河里打鱼,被寺庙里的喇嘛们给逮了起来,水桶、粘网全给没收了。尼玛泽翁请活佛的管家杨嘎去帮说一下,把桶给要回来,鱼呢,咱就不敢要了。杨嘎一会儿把桶要了回来,鱼都被喇嘛放生了。就这样,我们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巴伽活佛的家。

初识活佛

  按佛教的说法,就是打个招呼也是前世的缘份
  回到竹庆刚下车,远远看见一个大公共汽车停在地质队住的乡政府院里,远处的土坡上坐着三三两两穿着红色袈裟的喇嘛们,张道安说这是县里的宗教会刚开完,派车送代表们回家。我马上想到可能巴伽活佛就在这里面。我们哥俩朝喇嘛的人堆走过去,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不远的前面有一个缓缓的山坡,山坡上有一个年轻的喇嘛戴着眼镜,迈着缓慢而优雅的步子,后面两个老百姓,无限敬仰地跟在他身后有半步之遥,抬头仰望着他,对他说着什么。我迎面走过去,“啪”拍了一张照片。我准确地认定,他,就是巴伽活佛。
  “您是巴伽活佛?”
  “对,我就是巴伽。”活佛朝我们一笑,满口整齐的白牙。
  “我去了您的家,您的家很漂亮,我很想再去。”
  活佛算了一下,说两个月以后他的家乡有赛马节,纪念格萨尔王。他欢迎我们去作客。我们与活佛相约两个月以后再见。
  有人急匆匆催上车,汽车载着活佛很快消失了。
  后来活佛说起我们这段交往的事,他说特别奇怪,一见到我就好像我们一直认识,按佛教的说法,就是打个招呼也是前世的缘份。
  等着县里送活佛的车回来,我们又搭上了大公共车。那时期,我们到哪儿都无所谓。一搭上车,人家问,“你们去哪儿?”
  “你们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一听说要去的地方特远,我们哥俩一交换眼神,乐了。有一次搭了一个车,那人说去金矿,特远,我们俩乐坏了,管他到哪儿呢。一路颠得那个厉害,折腾得那个厉害,到了那儿住了没几天,走了。后来人家问你们去了哪儿,我也说不出来去了哪儿。
  开大公共车的司机叫方志文,当年因爸爸被打成右派,他也随着爸爸一起下放到乡下,成了四川邛崃的一个农民。方志文从小特别热爱文艺,多才多艺。文革期间总是穿着胶皮雨靴,假装少数民族跳“草原上的红卫兵见到了毛主席”,从此热爱上了藏区。听人家说到德格开车就可以成为城镇居民,农转非,他就到了德格开大客车。
  在藏区开车道路非常艰险,从德格开车要翻海拔六千多米的雀儿山,恐怖之极。一般快到雀儿山之前,车里没有人说话,藏民嘴里都嘟嘟囔囔地念经。车到了山顶之后,“呜啊!”全车的人都一下子叫了起来,“索喽!呜——啦索喽!”他们往窗外抛撒龙达(就是印满经文的小纸片),激动啊!满天飘舞的经文!藏民的传统习惯里,每到一个山顶,都要用这种形式高声颂神。说白了,有一半是因为道路太恐怖,到山顶松了一口气,需要释放。
  我们跟着方志文玩了一路一直到德格,成了好朋友。他跟我们说好了,七月他到去阿须必经的叉路口玛尼干戈来等我们,送我们去阿须。
  藏区的朋友约会可以约在一年以后的某月某日在某个地方见面,据说还有约在十年以后见的,如果没死,百分之百都会去。大概是那里的人需要记住的事情不多,值得认真对待的事情也不多。不像我们没准会把约会搞混,穿帮了。两个月以后的约会那简直就是“马上”的意思。
  两个月以后,我们搭车到了玛尼干戈。方志文,准时就在那儿。

佛家赛马节

  赛马节的时候是草原上最好的季节,
  最愉快的季节,也是最疯狂的季节
  在西藏和成都流浪了这么久,从没有被真正的高僧大德接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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