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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唐后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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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车驾西幸之时,贼将令狐潮来攻雍邱,张巡率诸将悉力拒守。
  围困已久,城中缺箭。张巡命作草人千余,蒙以黑衣,乘夜缒下城去。贼兵惊疑,放箭乱射,遂得箭无数。次夜仍复以草人缒下,贼都大笑,更不为备。张巡乃选将士五百人缒下去,径砍贼营。贼军出于不意,一时大乱,弃营而奔,杀伤甚众。令狐潮愤怒,亲自攻城,张巡使雷万春登城探视时,雷万春闻其兄雷海清殉节的消息,十分哀愤,才哭得过,便咬牙切齿,上城观望。不妨贼人连发弩箭,万春面上连中六矢,只是挺然立着不动。令狐潮疑为木偶人。及见万春用手拔箭,流血披面,方询知是雷万春,大为骇异,甚服张巡军令。少顷,张巡引兵出战,大破贼兵,令狐潮败入陈留。忽探马来报,说贼将杨朝宗引兵袭取宁陵,断我后路。张巡引兵至宁陵击破之。至是,尹子奇来袭睢阳,许远因兵少,遣使至张巡处求助。张巡闻知,即引兵三千人马至睢阳,合许远所部兵,不过七千人。张巡与南霁云、雷万春等数将,并力出战,屡次得胜。南霁云射中子奇左目,子奇败退入营。自此,许远将战守事宜,悉听张巡指挥。睢阳被围日久,城中粮少,渐已告匮,每人只日给米一二合,掺以茶、纸、树、草为食。贼兵攻城愈急,张巡乃修守具,所为皆应机立办。贼服其智,不敢复攻,但于城外,列营围困。
  张巡、许远分门而守。
  时许叔冀在淮郡,贺兰进明在临淮,皆拥兵不救。而临淮与睢阳左近,巡乃令霁云突围而出,告急于进明。谁知进明素与许叔冀不睦,一来恐分兵他出,或为所袭;二来又心怀妒忌,不欲张巡、许远成功,竟不发兵。说道:“此时睢阳当已失陷,我即发兵,已无及矣。”霁云道:“睢阳死守待救,大兵速去,必不至失陷。若果失陷,仆请以死谢大夫。”进明只是不允,心爱霁云勇壮,意欲留之。遂命设宴款客,以待霁云。霁云哭道:“仆来时,睢阳城中已不食月余矣。今欲独食,安能下咽。
  大夫坐拥强兵,曾无分灾救患之意,岂忠臣义士之所为乎?”因啮落一指,以示进明道:“仆既不能达主将之意,请留一指以示信。归报主将,与同死耳。”座客皆为泣下。进明决意不救,度霁云不可留,竟谢遣之。
  霁云去至宁陵,与偏将廉坦,引数百骑冒围至睢阳城下,与贼力战。砍坏贼营,方得入城。城中人知无救,皆恸哭。或议弃城东走。张巡、许远晓谕众人道:“睢阳乃江淮保障,若弃之去,贼必长驱东下,是无江淮也。且我众饥羸,走必不远,必遭残杀。临淮虽不肯相救,诸镇岂无一仗义者,不如紧守以待之。但城中绝粮,何忍强留你众同受饥饿。今请众自便,我二人为朝廷守土之官,义当以身殉之,不敢言之去也。”众人闻之感激,愿同心以守城。茶、纸食尽,杀马而食;马食尽,罗雀掘鼠而食;雀鼠亦尽,张巡杀其爱妾,许远烹其家僮,以享士卒。人心愈加感激。明知必死,终无叛志。又过几日,将士饥馁患病,不能拒守,贼遂登城。巡向西再拜道:“臣力竭矣,生既无以报陛下,死当为厉鬼以杀贼。”城陷,巡、远及诸将皆被执。尹子奇将许远解赴范阳,张巡与南霁云、雷万春等共三十六人皆遇害。后许远亦死节于京师,张巡至死神色如常,霁云、万春等都骂不绝口而死。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2回 李石上逢怪虎 老翁吹笛惊蛟龙
  却说河南节度使张镐,闻睢阳危急,引兵倍道来援,犹恐不及。先遣飞骑驰檄谯郡太守闾丘晓,使引本部先往。闾丘晓素傲,不奉节制,竟不起兵。及张镐至,城已破三日矣。镐大怒,遣武士擒闾丘晓到军前,杖杀之。即移书于贺兰进明,责其不救睢阳。恰闻朝廷有旨,命张镐镇临淮,进明移驻别镇。
  张镐乃率军攻打睢阳,与尹子奇大战。正战之间,忽然阴云四合,寒风扑面。贼兵都闻鬼哭神呼之声,空中如有鬼兵来冲突。
  一时大乱,四散狂奔。子奇只得弃了睢阳,退奔陈留。谁想陈留百姓恨其荼毒睢阳,又痛惜忠良被害,遂出其不意,杀将起来,斩了子奇,开城迎降。张镐安民已毕,分兵留守,引众回镇。
  再说上皇在蜀中,闻安禄山焚毁祖庙,杀害宗室,残虐臣民,拊心顿足,十分哀痛。随又传闻安禄山已死,乃嗟恨道:“朕恨不及手斩此贼也。”因追念故相张九龄,昔年曾说禄山有反相,不宜宥其死,当时若从其言,何至有今日之祸。特遣中使往曲江祭之,厚恤其家。因降手诏,命朝臣查录一切死难忠臣,申奏新君,并加恤典,不得遗漏。忽见乐工张野狐入奏道:“梨园旧人黄幡绰向陷贼营中,今从东京逃来,甚欲见驾。
  止因失身陷贼,恐上皇爷欲加之罪,故逡巡未敢进。”上皇道:“汝等俳优之辈,安能尽如雷海清这般殉节。但他既从贼中来,必知海清殉节之详,朕正要问他,可便唤来。”左右领旨,将黄幡绰宣到。幡绰叩首请罪,上皇赦其罪问道:“雷海清殉节于凝碧池之日,谅你所目睹,汝可详细奏来。”幡绰便把那日禄山设宴奏乐,众乐工感伤堕泪,雷海清如何大哭,骂贼而死,自始到末,一一奏闻。上皇叹息道:“乐工且能尽忠如此,彼张均、张垍辈,真禽兽不若矣。”又问幡绰道:“汝于此时亦曾堕泪否?”幡绰道:“触目伤心,自然堕泪。”时内监冯神威在侧,平日与幡绰不睦,因奏道:“幡绰此言妄也,奴婢闻人传说,幡绰在贼中,谄奉禄山。禄山曾梦纸窗破碎,幡绰解云,此为照临四方之兆。禄山又梦自身袍袖甚长,幡绰又解云,此所谓垂衣则天下治。如此进谀,岂是肯堕泪者。”上皇即问幡绰:“汝果有此言否?”那幡绰本是个极滑稽善戏谑的人,闻了此言,从容奏道:“禄山果有此梦,臣亦果有此言。臣因禄山有此不祥之二梦,知其必败,故不直言以取祸,只以巧言对之,正欲留此微躯,再观天颜耳。”上皇道:“怎见得二梦不详?”幡绰道:“纸窗破者,不容胡也。袍袖长者,出手不得也。岂非必败之兆乎!”上皇听说,不觉大笑,遂命仍旧供御。
  忽一日,又有一个梨园旧人到来。你道是谁?却是笛师李。原来李于大驾西行时,同着一个从人奔走随驾,不想走迟了些,失落在后,遇着哥舒翰的败军冲来,前路难行,忙逃入山谷中躲避。谷中有座古寺,寺僧询知是御前奉侍之人,不敢怠慢,留他暂寓,住了数日。一夕,月明风清,从人先自去睡,李心中烦闷,且不即睡,便向囊中取笛儿,独自步出寺门,在一大树下石上坐着,把笛吹起。真个声音嘹亮,响彻山谷。才吹罢,忽见林中走出一个大汉来。李视之,乃一虎头人也,心中大骇。那虎头人身穿白衣,露腿赤足,就寺门槛上,箕踞而坐,说道:“笛声甚妙,可再吹一曲。”李不敢不吹,只得按定心神,吹起一调。虎头人听得酣适之际,不觉睡去。
  横卧于槛上,鼾声如雷。李欲待跨入寺门槛去,又恐惊醒他,不是耍处。回首四顾,没处藏身,只得将笛儿安放草间,尽力爬上那大树极高处,借树叶遮身,做一堆伏着。不移时,虎头人醒来,不见了吹笛的人,懊叹道:“恨不早食之,却被他走了。”遂立起身,向空长啸数声,便有十余只虎跳跃而至,向虎头人俯首伏地。虎头人道:“适有一吹笛小儿,乘我睡熟,因而逃脱。我方才当槛而卧,量彼不敢入寺,必奔往他处,你等可分路索之。”众虎遂四散奔去,虎头人依然踞坐。约五更以后,众虎俱回,说道:“我等四路追寻不获。”正说间,恰值月落斜照,见有人影在树上。虎头人笑道:“这小儿原来在这树上。”乃与众虎望着树上,跳身攫龋幸那树甚高,跳攫不及。李吓得魂不附体,几乎坠下。忽闻空中有人喝道:“此人乃御前之人,汝等孽畜,不得猖獗。”于是虎头人与众虎俱各散去。
  少间天曙,仆从来寻,李方才下来。见那笛原在草间,依旧拾起步入寺中,因受惊恐,卧病数日。病愈,方欲起行,适有旧相知的京官皇甫政,新任越州刺史,因赴任偶宿此寺,遇见李,问其何往。李道:“将欲西行,追随大驾。”皇甫政道:“近日西边兵马充斥,难以行走。不如且同我到越州暂住,俟稍平静,西行未迟。”李应诺,遂别寺僧,随皇甫政至越州。
  一日,皇甫政公事之暇,见月白风清,一时高兴,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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