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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 作者: 雪莉-哈泽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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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先是丘鹬,此刻是松鸡。英格兰靠它的鸟儿过日子。   
        〃我很高兴,〃他说,〃被当成一桩重大的事件。〃   
        她站在那里说:〃那么你已经见过奥罗拉,现在到我这里来。我想,当一个男人归来的时候,通常是到女人那里去。〃   
        〃奥罗拉说,那么多的珀涅罗珀。〃他知道,她极其想问,爱上什么人吗?如果她问的话,他想自己会告诉她。   
        带着她新近才有的试探性的神态,她说,她已经为他预备了他父亲的房间。一间卧室,连着书房,奥立弗·利思工作到深夜以后,就在那里睡觉,就像他经常那么做的一样。卧室有一座壁炉,和书房本身的炉火共用一条烟道,制造出一个温暖的套房。这两个房间,是所有这栋房子里的最不合少年艾尔德瑞德意的,也是最不为他所了解的。 
        
        〃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改变。房子是你的。〃靠近他站着,她说,〃我告诉你,我希望把它当作大本营的时候,我理解你也许会有不同的想法。〃   
        〃当然不会,你怎么会那么想?〃   
        〃事物也许会变化。你也许想要再结婚。〃   
        他说:〃也许吧。即便如此,有些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在冰冷的大厅里,有一大盆菊花,放在一个有垂柳图案的装饰盆里:日本的流苏状的银白色的花朵,宛如流星。他的母亲为了培育它,去请教过皇家植物园的一个人。 
        
        〃我非常高兴你喜欢它。我想它也许使你想起了日本。〃   
        一切事物都使我想起日本。   
        〃由于漫长的冬天和可怕的暴风雪,我们的花园里什么也没有。至于我的菟葵,时间也太迟了。〃   
        他露出笑容。〃在这个时刻,你似乎没有改变。〃   
        〃我是变化了,老得多了。〃没有卖弄风情般地期待别人的否认。〃同时你,艾尔德瑞德,也是大大地变样了。〃   
        〃奥罗拉说过相同的话。〃   
        〃一个出类拔萃的人。〃带着淡淡的微笑,她承认,她并不了解他的心思和生活。   
        他们走向饭桌的时候,她说:〃一些寄给你的信到了。它们在你的房间里。〃   
        在他父亲的书房内,办公桌上先前一个人的东西已经被清理干净,吸墨具上放着信件。因为发现没有海伦的来信而懊恼,他真想立即向着她大声呼喊,朝着那个天涯海角之外的不可靠的地址。他知道,她是会写信的,她的信也许会寄到事实如此在早晨。同时,就他们两人而言,各种各样不可逆转的事情,已经在他们之间蜂拥而至。 
        
        两个房间里的壁炉都点燃了。他必须问一下母亲关于烤火的木材。一定很难弄到,而且昂贵,他们应该储藏充足的木材。   
        他熄了书房的灯。房间由于炉火的光而变得亲切。卧室里放着更多的书、一些画,还有一个深红色的靠垫放在窗边的椅子上。他记得房屋的这一部分朝南。他坐在床上,一件温暖的晨衣已经准备好放在那里。他用旧了的手提包被打开了。 
        
        最靠近他的手边的书架上,放满奥立弗·利思自己著作的多种版本和译本,那些被无数人读过的小说,给他带来声誉,带来一种近似于知名人士的光环,并且造就了一位有钱人的儿子他,从现在起十年的时间,几乎不必使用或者需要金钱。伸手可及的地方,是一本早期的著作:《特洛伊之光》,艾尔德瑞德肯定在好久以前读过这本书。他看见整个书架都被用来放他父亲年轻时期的著作,它们当中的有些书在他出生之前就出版了。现在读它们也许会唤起同情,或者为一些问题提出解释。然而他并没有将手伸向这些解谜的线索。 
     
        当他准备睡觉的时候,发现床单被一个装着热水的瓶子焐得很暖和。他躺下看着四周的墙壁。在这个房间里,他从前难得进来坐一下,更不用说躺下了。家里最好的两幅画挂在这里:一幅十七世纪意大利的风景画,全是绿色和蓝色,以及1820年的一片荒凉的海滨,是这个地区的水彩画家创作的。房间里还有一面镜子,法国式的,不大,镶在红色和金色的框子里。地板被一张中性色彩的地毯全部铺满,地毯上放着两张波斯产的小地毯。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很协调的,而且可能会引诱人产生亲近的感觉。 
        
        他最后一次看见他父亲就是在这里,在他即将启程去东方的前夕。第二天清晨日出之前他就要离开,前来告别。奥立弗正靠在床上阅读。他的胫骨赤裸而苍白,露在穿着拖鞋的脚和佩斯利涡旋纹花呢的晨衣之间。他的儿子不能记起,以前曾经看见过父亲裸露的双腿,除非是童年时期,在海边。当时它们应该是晒成棕色的,强健,没有枯槁。 
        
        奥立弗合上书,示意要起来,被儿子阻止了。艾尔德瑞德坐在一张用旧了的锡耶纳风格的椅子上,如今正放在窗子旁边同样的地方。他没有将椅子拉到床边来,那样做就会制造出一种病弱的气氛来;但是第一次意识到,好像他掌握住父亲的衰老:战士的儿子,从战场上归来后,又精神饱满地朝着他的冒险活动出发,临行前来向年老体弱的父亲致意。所有这种印象都是相互的,奥立弗自己应该是会感觉得的。那天晚上,他的最严酷的自我,对于他的儿子选择离开这个半球充满怨恨,对于一片骚乱中的东方冷嘲热讽。完全没有私人之间的关系。当艾尔德瑞德起身要离去的时候,他的父亲马上从床上起来,充满活力地转身将脚放在地上站起来,握着手锐利而闪亮的目光一直凝视着他。嘴里说出干巴巴的没有感情的话:〃那么,祝你好运……期待听到你的消息……让我们知道如果你需要……〃他根本不可能把不耐烦的漠不关心,想象成为对于感情或者关心的一种掩饰。 
        
        儿子心里带着短暂的早已习惯了的疼痛离开了。   
        现在他突然想起,他的父亲膝盖下面暴露出来的腿,由于过敏长了斑点,一般被称为龟裂通常是年纪大的人在严寒的冬天出现的干燥的脱皮。而且他曾经将目光和注意力,从那通常引起怜悯的细节上移开,那个细节无助地触痛了他。 
        
        通过母亲,他也许能够慢慢地取得对于这个男人的了解。   
        靠在暖和的枕头上,他认识到,他从来也没有留意过这个房间的天花板。顶上的阿拉伯式花饰,应该归功于一种优雅的十九世纪的重新装潢。他父亲的得不到满足的眼睛,无数次在这些从容不迫的草体字母上面移动。艾尔德瑞德·利思回忆起他自己曾经睡在下面的房梁和竹竿,还有潮湿的帐篷的夸张的拍击声。经常有肉眼能看见的星座,以及某个令人沮丧的旅馆里悬挂着的电灯泡,带着虫子组成的光晕。多年以前在国外,在油漆的拱顶和穹顶上,看见彩色的、人文主义的、神的风景。还有那个小得可怜的房间,头顶上是用花格镶板装饰的圆花窗。约翰·济慈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去世的。 
        
        仅仅是此刻,才第一次看见父亲的这个灰白色的屋顶。奥罗拉看见过这个屋顶。这真是不可思议。他感到好奇,他的母亲,即便在早些年间,是否曾经在这里睡过觉。他几乎不能回忆起他父母的房间,他们的床是什么样子。谁又能够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情很久以前就好像已经枯萎,后来又是如何在他们那里出现的呢?关于这样的事情,我可能错了;关于差不多任何事情,我都可能错了。 
        
        海伦应该睡在这里。他应该写信告诉她。   
        他熄灭了灯。炉火的光越来越小,可能是这所房屋里仅有的光亮。长途飞行的颠簸,返家,并没有使他感到不便。门外,从北海吹来的风力增强了,有时具有拔地而起的力量,要不然则发出尖利的声音,好像拨动着金属的琴弦。他知道,寒冷刺骨的天气里,男人们在天亮时分撑着平底船,去附近的沼泽地收割芦苇和莎草像人一般高的芦苇,割伤人很疼痛,比较容易从结冰的(他们用方言讲〃上冻了〃)水中拔起来。芦苇被加工成盖屋顶的材料,给人们提供一个赖以生活的古老的栖身之所。他年轻的时候,偶尔乘平底船跟着男人们一起去,回来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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