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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掉电视。
“终于出现第一号牺牲者了。”
“这样子,积克的存在就很明显啦!”福尔摩斯的语调平稳,表情却很严肃。
这是我别墅的起居室。
得悉三原讶子被杀时,我勿匆地把福尔摩斯接来。
“小姐。”大川一江探脸进来。“白川小姐和朝田先生来了。”
“请来这里吧!如果达尔坦尼安来了,马上叫他进来。”我说。
白川美子和朝田快步走了进来。
“有人遇害了。”朝田说。
“对。”我点点头。“必须设法阻止他再杀人才行。”
“警方好像还没掌握线索。”朝田和美于并肩坐下。
“听说正在过滤变态者名单。”
“警方很有耐性。”福尔摩斯叹息,“他们无法将那名自称安妮的女性的死,跟杀人魔积克事件联结起来,不可能破案的。”
“太过分了!”美子扭曲了脸。“听说剖破她的喉咙,几乎割断了……”
“跟一百年前一样。”福尔摩斯说。“她本来是第二号牺牲者。关于这点,积克大概觉得遗憾吧!”
“当前要做的事非常清楚啦!”我说。
“就是把剩下的依莉沙白送迸第九号楼,是吧?”朝田说。
“不错,两名玛莉和凯塞琳都没问题了。幸好先把凯塞琳送去医院。”
“不过,依莉沙白叫人头痛呢!”朝田说。
对。因为至令。依莉沙白的身份依然不明。她仍受到警方保护。要接她过来并不容易。
“她在警方手中,不是很安全么?”美子问。
“也不一定。箐方并没有派人监视,又没想到她可能被杀。”
“差不多该把她转送医院了,如果再没有人与警方联络的话……”
“嗯,转送医院有危险。必须在这之前……”我说。
“我们若无法证明是她的家属,警方不肯交人的。”
跟着谁也开不了口。有一刻令人窒息的沉默。
“没法子啦!”福尔摩斯说。
“有什么好主意?”我问。
福尔摩斯露出奠测高深的微笑。
“只有绑架一途了。”他说。
一江端茶进来。我终于吁一口气,说:“别吓人好不好?你是说真的?”
“还有其他手段吗?”福尔摩斯自已倒了一杯红茶。
“总比被杀的好。”
“虽然如此……”
传来啪啪啪鼓掌声,进来的当然是达尔坦尼安了。
“若要那样做的话,由我出场啦!”
“说得轻松,事情不简单哦!”
“这才有趣嘛!”达尔坦尼安又滴溜溜地转动手杖。
“好吧!”我叹息。“看来只好干一干了。你们认为怎样?万一失败的话,可能因绑架罪被捕哦!”
“为了姐姐,我什么都做。”美子说。
“我也是。”朝田的手绕到美子肩上。
“这样一来,机会是在转送医院的时候了。”福尔摩斯对朝田说。“你能不能查查看,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马上去查。”
“好。达尔坦尼安,看来唯有交给你去实行啦!”
“请不要交给别人去实行吧!”达尔坦尼安优雅地鞠个躬。
我也从下沉的心倩重新振作起来,达尔坦尼安的开朗时常是我的救星。
“有必要的话,我也帮忙。美子小姐,请你继续查访工作。”
“可是——”美子有点不满。
“如果有什么意见,直说无妨。”我悦。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意见……”
“说说看。”
美子耸耸肩说:“光是查查访访的,毫无惊险可言,很无聊。”
我觉得有点内疚,看来我对美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北山进来了。
美子下意识地站起来,其实北山是她姐夫,应该不需要毕恭毕敬的打招呼致意,可是面对北山时情形又不一样。
“找我有什么事?”北山面无笑容地说。
这样一来连美子也生气了。
“我想知道姐姐的情形。”
“惠子的情形?你该向那间医院查询才是。”
美子难以置信。
“可是,你竟对自己太太的病情不闻不问——”
“你是外行才不了解,那种病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当然我也在意,但我实在太忙。”
美子直直瞪着北山。
“相当冷淡的说法哪。”
那是她最大限度的批判了。
“当医生早已习惯了冷静。”北山若无其事地说。“对了,待会你会不会转去我家一趟?”
现在美子是在北山的私人医院中,他的家离此只不过五、六分钟的路程。
“如果方便的话,我会去。”
“过去看看吧!美保怪寂寞的,我也很头痛。”北山站起来。“我还在巡诊中,再见。”
“请等一下。”美子强硬地拦阻他。“姐夫每次都是这样躲开的。”
“说得好奇妙。”北山第一次浮现笑容,再度坐下。
“我只是忙而已,没必要躲开。”
“那回答我的问题不就好了?”
“你有问题吗?应该问惠子才是。”
“妻子的病,尤其是精神方面的病,不会跟丈夫无关。”
“是吗?”北山也没生气,在胸前交叉双手。“也有道理。你的问题是什么?”
“姐姐有没有变古怪的征状之类的事?”
“我没留意到。”北山坦率地说。“下一个问题呢?”
美子很想咬他一口,好不容易忍住了。
“你对玛莉·珍这个名字有无头绪?”
“没有。我在医院那边已经答过了。”北山耸耸肩,站起来说:“看来没啥用处。”
这回美子真的发怒了,怎会有这么冷酷的丈夫?
美子想竖起指甲去抓北山——当然没有这样做,取而代之的是揶揄地说:“你该知道杀人魔积克吧!”
已经走到门边的北山倏地停下来,回头看美子。
“你说什么?”
听到出乎意外的话,北山仿佛在意什么似的。
年近五十的北山,瘦瘦高高的身材,有西洋人气度,脸型也令人想到他可能有外国人血统。
特别是锐利的眼神,令人觉得他有阿拉伯族的血统。
被他那双黑瞳盯着时,美子有一瞬间不寒而栗,不由移开视线。
“刚才你说什么?”北山不罢休地认真的问。
“我说杀人魔积克。”
“那不是从前一个杀手的绰号吗?那种事和惠子有什么相干?”
“目前还不知道。”美子说。
“那你为何说出那个名字?”
北山似乎很感兴趣。为什么?在这之前,他对妻子的事是无所谓的态度。
“因为姐姐自称的玛莉·珍,乃是被杀人魔积克杀害的其中一个女人。”
应不应该说出来呢?美子困惑着,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不说不行。
“杀人魔积克……”北山没说什么,僵硬的表情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