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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的帅呆了!呵呵!
终于,鹰娃跟烈枭都上了飞机。
他跟鹰七目送着他们离开,在机场嘈杂的一角,彼此都放了心。但真正的问
题现在才开始……
“我承认你说的、做的都对。”他叹口气,像个孩子似讨好地望着她。“你
为什么不骂我?我错了,是我说得过火,我向你道歉可以吗?你应该可以体谅
我只有这么个妹妹……”
她没说话,眼里也没有任何动摇的表情。
“请别不跟我说话。”他十分懊丧。“你可以骂我无知、笑我多虑,就是别
不跟我说话。”
“我向来不是打落水狗的人。”
见她愿意交谈,他的表情舒缓了些;靠近她身边,他直觉地想拥住她,但她
却冷冷避开。
“我知道错了,也跟你道歉,难道我们不能和好吗?”
“我向来是记恨的人,你知道的。”
他登时哑口无语。
是的,鹰七向来是记仇的人,她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向来恩怨分明,论斤
称两绝不含糊,这是他老早知道;她也再再证明了这一点,尽管这与她的外表
多么不相衬!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他再度叹息,知道这一关不会太好过。
“我不知道,也许会有那么一天。”
他沮丧到极点!“拜托!我只是一时冲动,你们女人非要这么记恨吗?我已
经道歉了,这根本没道理!”
“你跟女人讲道理?”她十分惊讶似的笑了笑。“谁告诉过你女人该讲理?”
“无垢——”
“水无垢老早死了。”一记冷冽的眼神,她断然转身离开。
再一次,她证明了她根本不需要他、不在乎、也无所谓。
他无言地看着她离开,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能如此轻易放下?多少次,就在
他即将攻入她紧密心房之际,每每犯错;而她,是容不得错的女人……
她坚强、独立,是一座难以攻陷的坚固堡垒,滴水不漏;而他的爱,犹如水
银泄地,难分难收……
他的心在滴血,痛苦难耐却又无计可施。
天底下懂得原谅的女人那么多,他为什么偏偏选上一个不懂的?
天底下不记恨的人那么多,他为什么又偏偏选上一个会记恨的?
爱情该是什么都能克服的不是吗?
他觉得好受伤……
或许,他们之间真的没有爱情,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罢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已经不滴血了,那血……直接汇流成河。
印尼机场人来人往,好热闹的地方,但他却觉得自己处在世界最阴暗的角落
里;那里没有光线,也没有希望。
他老觉得被跟踪了,原以为是枭帮的人,但感觉上却又不是。
从机场跟鹰娃分手后,他的心情一直是低落的,隐约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
…他没问以后如何联络,因为他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能联络?他跟鹰娃间那
种若有似无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没有勇气问,而鹰娃也没有勇气说。
也许他想得太多吧,鹰娃是那么地直率而简单,心里什么话也藏不住的傻丫
头,如果更有什么,她该会说的,对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一路上精神都是恍惚的,直到了枭帮的总部门前,他才开
始思考真正与自身有关的问题。
浪枭比他早十天回来,现在他们应该都知道他在印尼帮助鹰娃的事情,他们
会有什么反应?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这里了,逢从夜枭与喑枭开始争斗,枭帮就不再像过去
一样了……家族似的感情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权力与斗争。
夜枭与喑枭都是很有才干能力的人,只不过同样地,野心都太大。他厌恶这
些斗争的事情才会把自己放逐到印尼,一去三年;唯一一次回来,便与合臬发
生激烈争执!
远离权力中心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们不再争取他加入自己的那一边;而远离权
力中心最大的坏处也在这里——他已经不再属于权力中心的一份子,他已经成
了化外之民。
这次回来,会遭遇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仔细想想,他,似乎也不再关
心。现在的他,到底关心什么?脑海中浮现的,依然是鹰娃那张笑得有些傻气
的脸。
唉……
他很确定真的有人跟踪他,而且知道是谁。
这世界上还会有谁连在街上走路都会跌倒?
回头,鹰娃苦着脸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踝。“好痛……”
烈枭叹口气。“你跟着我做什么?”
“谁跟着你?这里的路是你开的?只准你走?”
“你们早就知道枭帮的根据地在哪里,所以也不用因为这个而跟踪我,那么
——”他低下头似笑非笑地瞪着她:“你跟踪我到底为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我只是来这里看朋友!”说得好理直气壮。如果脸不要红,
可信度可能会更高一点。
烈枭摇摇头,伸手扶她起来。“我这次回来是有正事要办,这里的情况跟我
以前在的时候不一样了,连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叹口气,很爱怜地
看着鹰娃:“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照顾你,你还是快离开吧。”
“我不需要人照顾!”鹰娃甩开他的手,很坚强地仰起下颚。“更何况我跟
谁都没有仇恨,没有人会伤害我。”
伤害?说伤害未免太简单了。
想起一年多以前发生在裴胜海身上的事……就为了这件事,他与喑枭发生激
烈冲突。他不能相信,喑枭为了与鹰族竞争,竟派人去做那种下山烂的事情!
裴胜海虽然是他的敌手,但那是可敬的敌手!
枭帮,早已与过去不同。至少过去的枭帮不会为了铲除异己而用卑鄙的手段
;过去的枭帮也不会从事“杀人”这种副业。
“喂……”鹰娃看着他凝重的神色,终于有些心虚地开口:“我在这里真的
会让你很不方便?”
“嗯。”
“就算我是路过也不行?”
烈枭又好气又好笑地揉揉鹰娃的头发:“你真是够天真的。”
“好啦好啦,我走就是了!”鹰娃厌恶地扯开自己的头。“别老拿我当小孩
子!”
“要不要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拜托,这里是美国!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知道什么地方安全。”鹰娃嘟
嚷地说着,不太情愿地看着他。“那我要走了喔。”
“嗯……”
这个笨蛋!居然连问也不问她要去什么地方,可恶!
鹰娃一咬牙,脸都气红了:“好!我走了,再——见!”
烈枭默默看着她走,难受的感觉一点点、一滴滴渗入他的心里。不去追吗?
就让她这样走?为什么他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到极点?
啊!忘了问她要去哪里!
“鹰娃!”他跳起来,往鹰娃消失的方向追去。
这种时候鹰娃的动作又特别灵活了,居然一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烈枭又气又急!华盛顿的太阳并不热,但他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足足五分钟,寻找每个可能是鹰娃的背影,但她在哪里
呢?烈枭失望极了……
这次,她真的走了吗?以后,该怎么找她呢?
哼!急死他!
鹰娃躲在小小的咖啡厅里往外看,看着对街的烈枭看起来急得不得了的模样,
她的心酸酸甜甜的,脸上不由得浮起快乐的笑容。
终于懂得急了?呵呵,给他一个小小教训也好,真没见过这么木头的人!
想到这里,鹰娃不由得对自己叹口气……你这是做什么呢?大老远从印尼跟
他到华盛顿来,结果就是这么见面简单两句话。想听什么呢?明知道他就是这
么木讷的一个大老粗!
可是……唉,她就是喜欢上这么个大老粗啊!
“鹰娃。”
“嗄!”吓了一跳!她猛然转身,咖啡店的角落里坐着一位优雅百合般的女
子,正微笑看着她。
“鹰七?”鹰娃讶异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
鹰娃讷讷走到桌边坐下。“是我哥哥要你来找我的吧……对不起,给大家添
麻烦了……”
“我从印尼跟着你们来的。”
“印尼?天哪!我真抱歉!”
“不用抱歉,这次你做得很好。”鹰七淡淡微笑。
鹰七的笑容总是淡淡的,带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深沉忧郁,即使在最热闹的时
候,鹰七的脸上也带着神秘的忧伤。但这无损于鹰七的神通广大!
鹰七好似总知道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她料事如神的本事总教人瞠目结舌。就
像现在,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