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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狂欢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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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面藏着几颗葡萄,他一戳就戳破了,葡萄连皮带汁都滚了出来,流得他满身都是。他火大了,说:『为什么你早先不告诉我,里面是葡萄呢?』我说:『大老爷,我怎敢说呢?你吃了我就没得吃了』。」
    我们笑得几乎都快断气了,他也愈想愈好笑。场中唯一没笑的是小尼可,他似乎习惯了这种喧闹,瞪着圆圆的眼珠,在妈妈怀中东看西瞧的。
    我没见过这种草,拿了根闻闻,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我问:「这些草做什么用呢?」
    不料这又爆起一阵哄堂大笑。凯洛琳低声对我说:「傻子!这是大麻!」
    我恍然大悟,久闻其名,一看竟和普通的野草差不多。从《基度山恩仇记》中,我知道大麻精是一种和酒很相似的液体,所以一直以为大麻是粉状的物质,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不起眼的乱草。
    我这才想起嬉皮与大麻一向不分家,这一来可难为了我。现在若入境随俗,一旦上了瘾,将来就难以自拔,此生休矣。
    在我的观念中,社会的律法尽管不是尽善尽美,但是如果要生存在这个社会上,就必须接受它的约束。我可以看破世情,遁入空门,甚至于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受到毒品的控制,永远做一个黑民,那就违反了我个人的原则,所以我绝不能同流合污。
    如果我不吸食,在这里显然就是异类,他们一定不能容我。因为这种不法的事,总有一天会败露。为了他们的安全,只有开除我,或者强迫我加入。
    一时之间思潮汹涌,既不舍得放弃与凯洛琳相处的良机,又不愿失足泥沼,成为一个毒民,永生受制。
    东尼从口袋中取出一种长方形的白纸,每张有一支香烟的长短。沙尔索把干枯的大麻压碎,再把里头的种子去掉,熟练地包在白纸中,一阵搓捻,大麻烟便制成了。
    同室共有十一人,除了新来的三个嬉皮外,尼奥和秀子早已过来了,甘格也刚刚回来,加上东尼、凯洛琳、菲力、白蒂和我。沙尔索坐在中央,其余的人或坐或卧,围成一个圆圈。他点燃一支,吸了一口,立刻传给右手边的东尼。东尼猛吸一口,又传给旁边的菲力,这样继续的在众人之间,轮流的传递。
    当左边的甘格把烟传给我时,我也学着他们,把烟放进口中,停一刻,再把它交给在我右边的凯洛琳。
    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中,十来个人围着一支昏暗的蜡烛,另有一点红色的火光在飞舞,每亮一下,便向下移,停了一会,再转向上,亮了一下,又飞走了。每个人都似泥塑木雕,一动也不动,等着下一点火光的飞来。
    沙尔索一口气做好十几支,并排放在报纸上,把剩下的材料收了起来。他专抽烟屁股,抽到短得手都捏不住了,就把烟屁股插进一个有洞的火柴盒中,手捂着一端,嘴对着另一端,一口一口抽着,直到火头完全消失为止。
    每个人抽时都是只吸不吐,把烟憋在肺里,大约三十秒,呼出时连一丝影子都看不见。抽法最高明的还是沙尔索,他先把肺里的空气吐尽,猛地一口吸得满满的,抬着肩膀挺着胸,活像一只瘦蛤蟆。他自夸烟子只要进了他的嘴,休想活着逃出来。
    有一次,他吸了满得不能再满的一口后,突然想说话,口一开,一股白烟悠悠然由他嘴里悄悄地溜了出来。他一看,话也顾不得说了,尖起嘴巴,凑着那股逃烟猛力的吸,「嗖」的一声,烟不见了。他也被胀得坐不下去,只好跪在地上。
    我发觉秀子也不抽,每次烟经过她的面前,她立刻转给尼奥。她既然不抽,我也就不必装蒜,直接传送下去。烟经过我面前约有十余次了,沙尔索也已经吸完了五个烟屁股,量小的早已呆坐着不再动弹。东尼倒是海量,大家都抽够了后,沙尔索与东尼两个面对面,开始大抽特抽起来。
    东尼平日就是一肚子笑话,这时更是生龙活虎,他和沙尔索一搭一挡,荤素一起来。这些呆坐的人影,往往会因为别人的一个动作,甚至一句不相干的话哈哈大笑。笑一阵立刻又静了下来,彷佛刚才与现在不是连续的时空。有时,在没有人动作也没有人说话的情况下,也能毫无道理的独自嘻笑一阵。
    我看着这奇怪的一群,很想领会其中的道理。一向听说这些麻醉物会令人疯狂,目下所见却是完全相反,他们竟静得如同坐禅的和尚,只有东尼有若诵舞中的天魔。
    突然,坐在对面的菲力把手一扬,一点寒星直对我飞来,我忙低头闪过,原来是一个香烟头。我问道:「菲力,你为什么用香烟打我?」
    他抬头望前看,迷茫得如同失了魂,我再问一遍,他才明白,说:「那里有个……」话突然停在半空中,我回头看看墙壁,什么都没有,再过了一会,他似乎想起是在与我说话,才把这句话说完:「……窗子。」
    我突然有一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冲动,也想要□□滋味。为什么这么多的青年,会沉迷在这种麻醉品中呢?由菲力这根香烟头,我相信他一定是处在一个幻境中。在另一个情况下,这个烟头有可能是一把刀子、一支手枪,罪恶便是因此而起。
    要防止这种无意的犯罪,只是反对、禁止是不会有效果的,这从世界各国青年的沉溺现象足资证明。我认为必须先了解这种麻醉剂的效果,以及为什么青年人趋之若□,才能对症下药,加以疏导或予以制止。
    要想了解它的效果,就必须亲身去吸食。仅凭学理判断或客观观察,永远接触不到事实的核心。
    相信持有这种看法的人绝不止是我一个,但却很少见到对这种现象的实际报导。可能是抱着这种态度的人,在实际接触到麻醉品后,自己也上了瘾,心理状况起了变化,终至不能自拔,臣服在麻醉品的威力下。
    既然我已闯入龙潭虎穴,何不冒着自堕地狱的危险,做一点有益世人的事呢?假如我没有足够的毅力,那也证明了我今生不过如此,终将与草木同朽。如果我能够控制自己,只吸一两次,适可而止,说不定能体会出那个神秘的力量。再说,我自命是个追求真理的人,如果我先假定了某种行为将不利于我,而拒绝尝试,那就表示我在自欺欺人。
    最后令我下定决心的,是凯洛琳。想要争取到她,就必须进入她的世界,不论是为了讨好她或拯救她,我一定要了解大麻的作用。
                    (十九)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伸手向沙尔索要,这时他和东尼也抽够了,便点了一支给我。这种烟一个人抽很浪费,在第一口和第二口之间,烟仍然燃烧着,而且烧得很快。
    我学着他们,把肺吸得满满的,那个滋味很不好受,尤其在吸时,其味辛辣无比。吸到第三口,胃就觉得很不舒服。胃神经彷佛变得十分灵敏,我感到胃壁在蠕动,胃里的食物似乎都分别得出来,甚至于有点想呕吐的感觉。
    我强忍着,继续抽下去,这时最显着不同的感觉便是听觉了。平常传到耳膜上的声波,实际上是混杂了各种不同的声音,要经过辨识的过程才能分清。在习惯上,我们的注意力是以音频的变化以及音量的强弱作取决。而此时,我发觉注意力的型态改变了,也可以说是不存在了。一个弱小的音量变化也会吸引我,而就在那一瞬间,另外一种变化又会突然浮现,将注意力移走。
    视觉亦然,余光所及,任何一个动作都会立刻引起我的注意,而且不必转移视线也能看得十分清楚。如果一切都在静止状态,那么注意力便会被听觉吸引。再若四周寂静无声,大脑中的印象就会一波波地涌起。
    由这些现象,我知道这是人的意识中枢受到麻痹的结果。也就是说,人的感官还维持正常的运作,而「自我」却已不在。如同一叶浮萍,随着风力、水波不停地漂摇。
    眼前的景象都是静止的,附近那个俱乐部的音乐又不断的传来。照理我的注意力应被音乐的变化吸引才是,而事实又不尽然。我发觉变化一旦形成了一种规律,而且这个规律本身又不再变化,久了也会失去吸引力。
    因此,只有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音乐继起时,声音才能暂时钻入我的心中。没有多久,随着注意力的转移,音乐逐渐地在耳中消失。
    这时真正存在的世界,应该是一个完全内在的、由无数记忆的片断所组成,不停地交接变化的、极难捕捉的幻想世界。撇开感觉的对象不谈,这整个的印象颇有点山谷回音的味道,每个回声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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