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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隐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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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除了你,还有谁会最清楚?除了你,又有谁能清楚?

    那个夏天他带着一身疲惫伤痕回到家乡,第一件事不是别的,他驱逐了所有关于我的不信任:他说,我很好,要考研究生了,还说我留起了长发,而你呢,阮?

    补习了两年的我的好友,只是拿出我刚从西藏寄回的照片,扔到桌上,告诉他我的短发更漂亮了,而三个同伴中最高的则是我的男朋友。

    阮,你忍心,你毕竟忍心。我知道我不对我年轻,我轻率我固执我自以为是,可我们一样爱他,你又何苦,你又何必,看他一个从未掉泪的男孩为一张原无任何诠释的照片失声痛哭,可他见过我给你的信吗?我说“阮,你看这天这风这世界,这是我们所有照片中最成功的一张,你是冰雪心肠,能懂对不对?”

    阮,你爱他,我不怨你,更不恨你。阮,我象爱姐妹那样爱你。补习时,你怎样瞒我写信追求他我不怨你,你拿着他已有“女朋友”拒绝你的托辞给我看,我不怨你,你说我不好,我不怨你,可是阮,你不该让他伤心对不对?你爱他怎幺会伤他?你让我无法原谅自己的轻率轻信及其它种种,我的错你不能让他承受。

    今夜让我好好爱他一次吧,我一生唯一的一次任凭你淌着泪冷冷地看我,你是他的妻子,我是他的女人。阮,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同年,都已三十岁了,你还象当年一样苗条慵懒吗?那时候我多愿见你猫一样地贪睡模样。你能告诉我你为何恨我若此吗?如果只是爱情,当不至于斯。阮,你有没有想过,当一切拆穿,你该怎样还我这个十年?

    你竟与我通信,你还告诉我你要结婚,让我从北京买一件最美的婚纱给你,那时已经是1991年了,你补习三年没有考上大学,我以为你终于顿悟,找到了另一条适合你的路,我甚至还想象你那位的模样。阮,我信你,一直那幺信你,你的信一如既往地怪诞,却从未象那封信那样工整,我以为你将做新娘,端丽多了,那次你寄给我十元钱,我真笨,只把这当作是老朋友的调侃,还东奔西走,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才为你买到了一套纯白纯白的婚纱,为此又特意配了一个小皇冠,你知道吗?阮,那天我累极了,却是拥着你的婚纱睡的,十年一梦,竟是那一瞬最甜。

    我怎幺可能知道你病了呢?我五年未曾回去过。我又怎可能不知道呢?补习三年,好好的人也会疯的,更何况你怪僻的母亲和冷漠的父亲那样对你,连仰望尘埃已成了你难得的幸福。阮,这个世界上,谁不伤心?

    知道你病已是五年以后了,我笑着咽下了平生的第一杯酒,阮呀,是你把我教成一个酒不释手的女人,今夜我的睡衣里波澜涌起,琥珀的透明的液体锁住晚风,穿堂而过,我所有的旧事里,都有你,亦有他,笑着向我劝酒。

    好的,我喝。

    “阮,怎幺没穿那件白的,两年前的式样过时了幺?”

    你莞尔不答,脸颊酡红,一如身上酒红色的旗袍,而他还是喝酒,不置一言。

    我太要强了,连今夜回想,我都带着笑,我的骄傲既然已经错了,再错何妨?

    我从未想过会输在你手里,而阮,你只笑而不答。

    我试想他的婚礼,也试想过你的婚礼,然而我不曾想到你们的是同一个,亦不曾想到他竟怨恨我。  你的病,那五个字,我不愿提及,阮,我仅知你的神经脆弱又坚韧,粗糙然而纤细。当你思路清晰地交待我买婚纱时,其实你病得不轻了,而让父母注意到你和你病的却是你在地上一条条地,一缕缕地用牙咬,用手扯,撕开那件我一生中买过的唯一婚纱——为你——你何等恨我!却又何等爱他,你清醒,必写信给他;你病中,必写日记给他。发现你的病,你父母恨我自然无疑,她自然会打电话给他,他已临毕业,准备在长沙市电话局工作,却匆匆赶回,起初只因他是我们的好友,后来却因那整整八本日记和你的柔弱,我知他古道热肠,知他亦对你好,然而阮啊,你何曾视我为友,你病中也好,清醒也罢,只对我讲我负你我负你。阮,你如何为难我?你为何为难我?今夜的他,依然缄口不言,见他一杯一杯地吞酒,我痛得难以自持。

    而我的想象并不是这样。

    我以为知你如我,所以待你如妹妹;我以为我思念他如同思念自己,如同思念一切青葱岁月,一切该忘不能忘的过往,所以一直不敢打扰他。阮,你比我美,演戏演得比我美,偌大个舞台上,只有你一个人,若无其事地将角色放进放出。

    他是男人,艰难地演绎着一个爱情故事却又惦记着每个角色的台词——这是责任;我稀里糊徐地被放人被逐出,却只因骄傲,不问缘由。阮,你就让我在观众席上一坐十年,难道我在进出中踏痛你的神经吗?你的确敏感,然而我还是想,家庭、成长。

    道路原本就不是我们一个人能确定的,你恨我,我只能承受。于是,你温柔地欺骗了我。

    这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该说的幺?对不起,阮,让我对你极温柔的笑一次吧,他走以后,再不会了。阮,你得到的比我多,所以我羡慕你。阮,你有的比我少,所以我怜惜你。

    多年以前那个和我恋爱的小男孩已经醒了,作为一个男人在床上冥想,我想走回他身边去。我们再见吧,阮。别难过,你是他的,而我只是……一夜宿醉。

    这次相遇也是偶然吧。当我铭记且思念过千遍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我只是不敢相信,始终始终不肯回头——怕——怕不是你。然而,我忘记了,这是我承办的全国性艺术讨论会,画了这幺多年,你怎幺可能不来呢?

    然而,我仍在宾馆大堂内的会务处,如同微雨中的一株梧桐,浓云渐开,阳光穿透枝叶,你深深藏匿的面孔渐渐浮上,头发上印着我旧年的吻痕,对面会务处处长正在向我蝶蝶不休,声音掠过水面,因我只想见你。

    房中的白沙轻轻拂动,夜色中有光流动,你斜倚在床头,吸烟,烟气袅袅,是你的爱情吗?十年之后的今天,只有一点余烬,你的目光越过我,在不知名的远方,不是阮,不是过去,是你不为我知的一隅吧?

    睡裙带起飘飘的风?抑或你的呼吸?让我为你吸尽这支烟,这一生,你总该留点什幺给我。

    给我。

    我未曾看望过再遇见你,自与阮婚后,那个地方我再未回去过,倒是北京,不理会我疯长而无头绪的爱情,它容纳了我。于是,遁所反而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家,我结婚,离婚,交友,吸烟,喝酒,单身,工作,床头一只十六岁那年你赠我的玩偶。

    偎在你身边,我吸每支你吸剩的烟,泪水滚滚而下,打湿你的肩头,臂膀,时候已经不早了,风从外面吹进来,一切都很安静,你的眼睛里,有种不安的柔情。

    “谢谢你母亲,当年没把信给你。”

    “为什幺?”

    “我会拖累你。”

    “为什幺?”

    他喷出烟气,迷离了我的双眼,牙缝中挤出话,“阮我也无法辜负,你也知道,她很难。”

    “那我也该谢谢母亲,当年没把那些信毁去。”

    “你看了?”

    “所以知道你对我还是有点真心。”

    揽住我,决绝的深吻下去,我们都知道,彼此的这辈子过完了。十年相约,只有一夜。

    十年相待,我仍无法平静,怜惜地见他眼角轻迭出皱纹,眼前不禁雾气氤氲。

    窗外,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我在苍茫大雨中奔跑了十年呀!

    温柔地偎在他的身边,如一粒尘埃。心中的幸福是凄沧而决绝的,所谓爱情,由昔而今,究竟是真是幻?加缪说:“爱,或燃烧,或存在,两者不能并存。”

    于我们,又是什幺?

    他吸烟,我将每支都掐断,递在他唇畔,然后点燃,这样每支烟他吸的时间就都会很短。这一瞬的相守中,或许,我可以像妻子一样,多为你点几次烟。

    泪滚滚而下,其实我知道结局。这男人是属于阮了,从始到终,我都未曾争取过。

    爱是一个永久的承诺达 飞

    我曾是童洁生活中的友情客串,一个“爱”字始终不敢说出口。她遇了车祸,离了婚,我终于勇敢地向她求婚。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反对,甚至童洁也没有同意,我知道我必须紧紧握住我一生的情缘,绝无仅有的情缘。

    夜半,我独自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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