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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沉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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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整天忙碌着,不能跟她心爱的败家子相守在一起,只有晚上才能同他聊聊天或者散散步。究竟是因为她后来才明白过来不敢再往深处想的在她和让之间发生的这闪电式的一幕,还是因为看见可怜的母亲一天都在抽泣而心中不安?她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她内心的焦虑,这在她这个一向安静本分的人身上可是非同寻常的。“你一定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匆忙地离开我们?……”她不相信什么部里要他回去的谎言,她感到一定是有什么不正经的女人把他们的孩子从家庭中拖走了。巴黎那个花花世界里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能碰见使人堕落的女人!    
      塞沙利是不能对她保守一点儿秘密的,他承认在让的生活中是有着一个女人,但却是一个极好的人儿,不会叫让离开他的家人的;于是他谈起她的忠贞,她写来的那些感人的信,在谈到她做出出去工作的决定是多么勇敢时还特别提高了嗓音,但农妇认为工作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管怎样,一个人为了生活必须工作。”    
      “但她天生不是出去工作的那种女人……”塞沙利说。    
      “这么说让是在跟一个寄生虫一起生活!……你去过他们家吗?……”    
      “我向你发誓,狄沃娜,自从她认识让以后,世界上怕没有比她更贞洁更正派的女人了……爱情使她获得了新生。”    
      但狄沃娜毫不理会这些长篇大论。在她看来,这个女人属于她叫作“妓女”的那类下流东西。想到她的让成了这样一个女人的猎物,她感到十分愤怒。要是领事知道这一切的话该怎么得了!    
      塞沙利极力安慰她,试图用自己那张有些放荡的端正脸孔上的所有褶子向她保证,在让这样的年纪,一个人是离不开女人的。“噢,真的,那就让他结婚好了。”她斩钉截铁地说。    
      “不过他们已经不住在一起了,事情总是这样……”    
      她口气严肃地说:“听着,塞沙利……你知道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吗? ‘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让把这个女人拉出了泥潭,他在做这件蠢事的时候没准儿已经溅上了一身的污泥。他或许已经使她弃旧从新变成了好女人,但谁知道她身上的坏毛病是不是把咱们的孩子染坏了!”    
      他们回到平台上。静谧清朗的夜正笼罩着整个山谷,除了流淌的月光,波涛起伏的大河和银光闪闪的“水淹田”还呈现着生命的律动而外,毫无半点声息。他们沉浸在深沉的静寂中,将一切都抛在脑后,在无梦的睡眠中感到浑身轻松。突然一列火车喷吐着蒸汽沿着罗讷河岸轰隆隆地驶过。    
      “哦!巴黎,”狄沃娜高喊道,她愤怒地向敌人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巴黎!……我们给它送去的是什么,它送还给我们的又是什么!”    
    


一个昏暗的下午一个昏暗的下午

      一个昏暗的下午,约四点左右,天冷而多雾,即便是在车马带着沉闷的喧嚣声疾驰来往的香榭丽舍大街宽阔的马路上也觉寒气逼人。让在一个栅栏门开着的小花园的尽头,隐隐看见一幢看上去还算豪华寂静的小别墅的二楼上面贴着很高的几个烫金字:“带家具出租套间,包伙食”,房子前面的人行道上停着一辆四轮马车。    
      推开办公室的门,让一眼就看见了他要找的女人,她正坐在窗口明亮处,翻查着一本厚厚的账本,在她对面坐着一个女人,身材高大,装束时髦,手中拿着一方手帕和一个小小的钱袋。    
      “您有事吗,先生?……”认出是他后,芳妮激动地跳起来,走过那位夫人身边时低声对她说:“就是这个小伙子……”那女人用经验丰富的行家的眼光上下打量让,冷静而傲慢,然后毫不客气地高声说: “拥抱吧,孩子们……我不看你们。”随后她坐在了芳妮的位子上开始核对账目。    
      他们手拉着手,说的都是些无意思的客套话:“你好吗?”“还好,谢谢……”“那你是昨天晚上动身的?……”只有他们那颤抖的声音才透露出内心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他们在长沙发上坐下,稍稍平静了一些,芳妮低声问他说:“你不认识我的东家了吗?你从前见过她的……在德苏勒特家的舞会上,她打扮成一个西班牙新娘……已经不算年轻的新娘。”    
      “那她是……?”    
      “罗莎莉·桑切斯,德玻特的情妇。”    
      这个罗莎莉——罗莎是她的芳名,常被写在夜总会的玻璃窗上,还常有些猥亵语注在下面。她过去是赛马场的“彩车女郎”,在那儿以淫荡无耻、喜欢骂人和用鞭子打人而出名,深受花天酒地的圈子里男人们的青睐,她驱使他们就像驱使她的马一样。    
      这个从瓦赫兰来的西班牙女郎曾经美丽非凡,她那淡茶褐色的黑眼珠和连成一条横线的眉毛更有着特别的魔力;但是现在,即使是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她确实已经年过五旬了,一张干枯粗糙的脸上皮肤发黄,就像是她家乡出产的柠檬。她和芳妮·勒格朗是好多年的密友,是她把芳妮领进交际圈的。只听见这个名字情人就已大惊失色了。    
      芳妮明白他的胳膊为什么发抖,她向他请求谅解。谁能向她提供工作呢? 那时她心里又非常烦乱。再说罗莎现在过着正经的生活;她现在有钱,非常有钱,住在维利埃街她的旅馆或恩依昂的她的别墅中,平素只会邀几个老朋友来玩玩,只有一个情人,惟一的一个,从来不变,就是她的音乐家。    
      “德玻特?”让问,“我记得他已经结婚了。”    
      “是呀……是结婚了,还有孩子,他的妻子似乎还很漂亮……不过这挡不住他重新回到情妇的怀抱……你要是看见她怎么对他说话,怎么对待他的话……啊!他太爱她了……”她紧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当作爱的责罚。这时那女人停止了看账本,对吊在她的束腰绳上跳个不停的钱袋说:    
      “不要动,好吗!……”随后又用命令的口气对她的经理说:“快去拿块糖来给我的彼其特吃。”    
      芳妮起身去拿来糖,一边把手伸向钱袋的袋口,一边说了一堆献媚的幼稚的话……“你看看这可爱的小玩意儿!……”她对情人说,指着一个被严严实实地裹在棉花团里肥圆的蜥蜴之类的东西,那东西面目丑陋,浑身都是疙瘩,长着锯齿状的冠子,三角形的脑袋,不住颤抖的肉;这是别人从非洲给罗莎带来的一条变色龙,在这个巴黎的寒冬她精心地为它保暖,帮它御寒。她从未爱过任何一个男人像爱它一样;让从芳妮对它的阿谀奉承就清楚地知道这只可怕的动物在这屋里占有怎样的地位。    
      罗莎合上账本预备要走。“下半月还不坏……只是留心蜡烛。”    
      她用女主人的目光环视了一遍客厅,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家具用丝绒布蒙着,她吹了吹摆放在独脚小圆桌上的花盆上的灰尘,指出窗帘的镂空花边上有一处钩破的地方;随后,她狡黠地斜睨着这对年轻人说:    
      “听着,孩子们,别干蠢事……这幢房子可是清清白白的……”说完她登上停在门口的四轮马车到树林里兜风去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烦!……”芳妮说。“她和她母亲老是跑来监视我,一礼拜两次……她母亲更可怕,更吝啬……因为爱你我才耐着性子在这个鬼地方干……你终于回来了,我又重新拥有你了!……我好担心……”她紧紧地拥抱他,久久地吻他的唇,用那颤抖的吻向自己证明他仍然全是属于她的。从这颤栗的吻中确信他依然完全属于她。但走廊上不时有人走动,必须小心为妙。当仆人把灯拿来时看见她正坐在她平常坐的地方,手里拿着针线活,而他坐在她身旁,像是来拜访她的客人……    
      “我变了吗,呃?……这不大像我做的事,是吗?……”    
      她微笑着让他看她的钩针,她像小姑娘一样笨手笨脚地摆弄着。她一向厌恶做针线活,看本书,弹弹钢琴,抽抽烟,或是两袖卷得高高地做两样精致的菜肴,此外从不做别的事情。但在这儿她能干什么呢?她不能整天想着客厅里的钢琴,因为她得在办公室呆着……看小说?她的阅历比小说更丰富。没有烟,因为这里禁止吸烟,于是她只好绣起了花边,这样使她手上有事可做,还可以浮想联翩,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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