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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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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小家碧玉古典般的脸垂下来,很柔顺,一点儿也不调皮,单眼皮,薄嘴唇,小巧的鼻子。他们相爱了三年。当时,所有的老师都认为他们会顺理成章结成连理。可突然有一天,老师们发现了飞的憔悴和瘦得不成人样,才记得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在罗得大学的单身宿舍楼里看到柔了。听说,是柔的父母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女儿嫁给飞,不仅是父母,就是传统和伦理也不允许他们在一起结婚生子。他们是表兄妹,绝无结成连理的可能。老师们以为飞的憔悴会很快过去,因为失恋是一件普遍的事,在每个人的生活中都会出现。但没想到,一个月后,校园的碧湖里浮起了飞的身体。
  老人在回忆五十年前他的同一层楼的同事时,不愿用尸体来称飞,就说身体。因为浮在水面上的飞的姿势带着一种渴望:两手伸着,像要飞一样;嘴张着,像在叫唤着什么……那碧绿的湖水承托着他的重量,让他在轻风吹荡的涟漪里漂来荡去……
  飞死后,老师们就再也没见过柔了。
  “柔现在还活着吗?”沉鱼在五十年前的故事里叹息。
  “不知道。如果活着,也弯腰驼背了。”老人的声音有些嘶哑,对五十年前的悲情故事的回忆耗费着老人的精力,同情和叹息激荡着老人的心。
  “柔也是罗得大学的老师吗?”齐达达在寻找下一步行走的地图。
  “不是。我记得五十年前她是罗得第一中学的一位音乐教师。”老人说。
  说了那么多话,还记起了当年的悲情故事,虽然是别人的,但也是关于爱情与死亡的故事,老人的精力显然不济。保姆进到屋里,伺候着老人喝下了一碗汤。老人喝完汤后,精神好了些。
  齐达达和沉鱼觉得是该告辞的时候了,他们谢了老人,便起身离开了老人的家。
  首战告捷!他们很兴奋。一个梦、一个传说在他们面前慢慢地揭开了面纱的一角,露出了冰山的一隅。
  带着那唯一的线索,他们马不停蹄地找到罗得第一中学。现在的罗得一中也是也不是五十年前的罗得一中。“是”是因为校名和地址没变,“不是”是因为校舍全部变成了现代建筑。
  齐达达和沉鱼到罗得一中去找一个叫柔的退休老教师,同样费了不少周折。他们问了学校里的许多人,都说没有这个人。当他们感到失望而在校园里瞎走时,他们看到一个牙齿掉了一大半的老太太,由一个年青男子搀扶着,颤微微地走在路上。
  “去问问那老太太吧,说不定能问到。”齐达达脑子里激灵一动,就走到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身体不好,由儿子陪着去了一趟医院。老太太耳朵有些背,费了好大的劲,才听明白齐达达的话。
  “柔?一个——叫柔的——女的——退休老师?”老太太重复着齐达达的话。
  齐达达连连点头,说是。沉鱼则几乎是屏住呼吸盯着老太太的嘴,企盼着从那张嘴里吐出一个千年的奇迹。
  他们也真是好运气!在一团纷乱中碰到了一根能解结的线头,然后又不失时机地抓住了这根线头。
  第一部分第11节:皇天不负有心人!
  对他们所问的人,老太太毫不奇怪,就像他们问的那个人是她熟悉的邻居一样。老太太口齿不清地说,学校里是有一个早就退休了的老太太是叫“幽”的,但不是叫“柔”的:“她从来不出门。”
  齐达达谢了老太,然后便按老太指给他们的路,去寻找那个从来不出门的人。管她是“幽”还是“柔”,先见到她本人再说。齐达达和沉鱼左拐右弯,终于在校园里的一个小山坡上找到了那栋老房子。指路的人说那房子里住着一个老太太:“本来她可以搬到新房子里去,但她喜欢这儿,就一直住着。”
  那个小山坡不大也不高,坡上种满了青青的藤蔓和树木,在藤蔓和树木里,掩映着几幢平房,是那种一家一户的有个小院子的旧式房子。这些平房有几十年的历史了,以前是给学校里资格最老最有名望的老师住的,但现在,房子老了破了,就给在学校里做杂活的职工住了,而老师们也都搬进了新盖的宿舍楼。罗得一中新建有好几幢漂亮的教师宿舍楼,气派显眼地耸立在阳光下。
  由于小山坡上种植了大量的藤蔓和树木,因此,潮湿也就日积月累地侵袭着这些旧房子。房子的外墙斑驳陆离,墙皮东一块西一块地脱落着。
  沉鱼和齐达达沿着在藤蔓和树木间开辟的一条小路走向一幢平房,老太太就住在那里。那是一幢单门独户的房子,建筑和格局都古旧,门和窗都是老式的。门前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放着一些桌子椅子篮子之类的东西。
  沉鱼的情绪一直在亢奋之中,那是一个传说在她面前慢慢展开它的情节,这种际遇让她亢奋,而齐达达则相对比较平静。
  来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齐达达说自己在罗得电视台工作,来找一个叫“幽”的退休老师,并把自己的记者证掏出来给那妇人验证。
  妇人接过证件,看了看便还给了齐达达,淡然的脸上露出笑容。她打开门,让他们进去。妇人说自己是老太太的保姆,在这里做了几年了,这几年中家里访客不多,齐达达他们算是稀客。
  沉鱼和齐达达走进屋里,感到一股霉气弥漫在空气中。
  妇人带他们走进最里边的一间屋子。这幢宅子虽然单门独户,但宅子里的房子也就四间:一间客厅兼饭厅,两间卧室,一间杂物房,外加厨房和厕所。房间的光线都比较暗,加上潮湿和年代久远,尽管单门独户,环境清幽,在学校建了新房子后,老师们还是纷纷选择了新房子。
  只有老太太没搬,她喜欢这儿。
  当沉鱼和齐达达走进老太太的卧室时,老太太正坐在一张沙发上。老太太是人生七十古来稀,长年极少出门的生活让她显得瘦弱而苍白。在沉鱼和齐达达的眼里,看到的就只是一个干瘪、眼窝深陷、头发稀少且全部花白的老太太。
  沉鱼和齐达达很怕惊扰了老太太的寂静和幽暗,脸上的笑容极为小心谨慎,说话的声音放得很轻很柔,好像老太太是一个极脆极弱的瓷器,一不小心就会破碎。
  齐达达问得温柔有礼但有条不紊:“请问,您是柔吗?”
  老太太点了点头。幽是她的名字,她是单名。
  “您一直都在罗得一中当老师?”问话都由齐达达进行,沉鱼只在旁边倾听。
  老太太点头。
  “教音乐吗?”齐达达为了节省老太太的精力,尽量选用只需老太太点头或摇头的问话方式。
  老太太再次点头。
  “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齐达达心想。他停了下来,考虑着怎样把来访的核心以尽可能轻柔的方式端出来。
  为了怕老太太受刺激,齐达达几乎是字斟句酌地把他和沉鱼在罗得大学的碧湖边的所见所闻陈述出来。
  老太太听着,很平静且良久不语,没有表现出齐达达想象中的激动。
  齐达达和沉鱼也跟着不语,留出时间,让老太太去梳理过去的回忆。
  沉鱼抬头四顾室内,室内的家具一律深黑色,唯一能显出活力的是桌子上的一张黑白相片。那相片放得很大,被嵌在一个木制相框里。相片上是一个小家碧玉般美丽的姑娘,梳着披肩发,眼神温柔地笑着。
  “那一定是她年轻时的相片,美丽而娴静,和传说中的女主人公一样。”沉鱼心想。
  老太太的视线随着沉鱼的视线转移到那张相片上。她凝望着那张照片,可能是被那张照片激起的回忆里有一点甜蜜,在她的嘴角荡漾出一点甜蜜,但这层甜蜜很短,只如风一般掠过,然后重归于宁静。
  “那个柔就是您吧?”沉鱼终于小心翼翼地打破了良久的沉寂。她怕老太太在过去的记忆里出不来。
  老太太仍然无语。
  过了一小会儿,沉鱼又说:“听说他在湖边飘泊了五十年。我们曾在月明星稀的子夜时分,亲自听到过他叫唤一个叫‘柔’的名字的声音,所以,我们才这么执着地寻找,想了结他的心愿,让他去到他应该去的地方,不再孤寂地飘泊。”
  老太太嘴瘪着,动了动,还是没吱声,但眼角却已盈满了泪花。沉鱼掏出纸巾,轻轻替老太太拭去眼泪。
  老太太终于开了声:“我那时是叫柔。”
  皇天不负有心人!齐达达和沉鱼心中一喜,他们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女子。
  沉鱼望着老太太,像望着一个梦。她的脑袋里只有一个词,那就是“不可思议”。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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