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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斯舅舅(下)〔法〕巴尔扎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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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穆克听着邦斯往下讲,仿佛在给他讲授《启世录》。如果真像邦斯所说,世界上存在着像茜博太太这样邪恶的造物,那对施穆克来说,不亚于是对上帝的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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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怜的朋友邦斯病得已经快不行了,”德国人下楼来到门房,对茜博太太说,“他想要立遗嘱;请您去找个公证人来……”

    他说这话时,在场的有好几个人,因为茜博的病已经几乎没有救了,此时,雷莫南克和他妹妹,从隔壁来的两个女门房,大楼房客的三位下人,以及二楼临街的那个房客,全站在大门口。“啊!您完全可以自己去找个公证人来,”茜博太太眼泪汪汪地嚷叫起来,“要让谁立遗嘱都可以!

    ……我可怜的茜博快要死了,我可不能离开他……世界上所有的邦斯我全舍得,只要能保住茜博……我们结婚三十年了,他一直没有让我伤心过!……“

    说罢,她进了门房,留下施穆克在那儿发呆。“先生,”二楼的房客对施穆克说,“邦斯先生真病得那么严重?……”

    这个房客叫若利瓦尔,他是法院办公厅的一个职员。“他马上将死了!”施穆克非常痛苦地回答道。“附近的圣路易街有个公证人,名叫特洛尼翁先生。”若利瓦尔说,“他是本居民区的公证人。”

    “我去把他请来?”雷莫南克问施穆克道。“好极了……”施穆克说,“茜博太太不愿意再照料我的朋友了,他病成这样,我不能离开他……”

    “茜博太太对我们都说他疯了!……”若利瓦尔说。“邦斯,疯了?”施穆克恐惧地叫了起来,“他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就是因为这我才为他的身体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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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当然都很好奇地听着这段对话,并且深深地印在了脑子里。 施穆克不认识弗莱齐埃,所以没有关注到他那只撒旦式的脑袋和两只闪闪发亮的眼睛,弗莱齐埃刚才在茜博太太耳边说了两句,是他一手策划了这场大胆的表演,虽说已经超过了茜博太太的能力,但她却表演得极巧妙。 把快死的病人说成疯子,这是吃法律饭的家伙用来建筑他那座大厦的基石之一。 早上出现的意外倒给弗莱齐埃帮了忙;如果他不在场,当正直的施穆克来设圈套,请她把邦斯亲属的代表再叫回来的时候,她可能会在慌乱之中露出马脚。雷莫南克见布朗大夫来了,正求之不得,赶快溜走,原因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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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立遗嘱人的诡计

    十天来,雷莫南克一直担任着上帝的角色,这很让正义之神厌恶,因为上帝自认为是正义的唯一代表。 雷莫南克想不惜一切代价除掉阻拦他获得幸福的障碍。 对他来说,所谓的幸福,就是能把迷人的女门房娶回家,使自己的资本增加三倍。 所以,当他看见小裁缝喝着汤药时,他起了歹念,要把小裁缝的小病变成绝症,而他做废铜烂铁买卖,这正好给他提供了方便。一天清晨,他背靠小店的门框,抽着烟斗,正在梦想着玛德莱娜大街富丽堂皇的铺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茜博太太端坐在店,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氧化得很厉害的圆铜片上。脑子顿时生出一个念头,想用再也简便不过的方法,将小铜片在茜博的汤药里洗刷干净。 圆铜片的大小如一百苏一枚的硬币,雷莫南克在上面系了一根细线,每天都趁茜博太太去照料她那两位先生的时候,上门询问裁缝朋友的病情,探望三五分钟,顺手把铜片浸入汤药中,走时再提起细线,拿回铜片。这些氧化了的铜成份,俗称铜绿,虽然份量很少,却在有助于健康的汤药中悄悄地带入毒素,久而久之便起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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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估量的破坏作用。 这一罪恶的手段确实产生了结果。 从第三天起,可怜的茜博便开始脱发,牙齿也松了,身体各组织的调节机能被这一微乎其微的毒素给破坏了。 布朗大夫看见汤药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便绞尽脑汁寻找原因,他这人学识非常渊博,知道肯定有某种破坏性的因素在起作用。 他趁大家不注意,把汤药带回家,亲自进行了化验;但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原来那一天,雷莫南克对自己一手造成的后果也害怕了,正好没有往汤药里放那块致命的铜片。 布朗大夫最后向自己,也向科学作出了阐明,认为裁缝从不出门,老是呆在潮湿的门房,面对着装有铁栅的窗户,趴在桌子上,缺乏运动,再加上整天闻着臭水沟里发出的各种气味,有也许使他的血质发生了变化。 诺曼底街是巴黎市还没有安上水龙头的几条老街之一,路面裂着口子,各家的污水在黑乎乎的排水沟里缓缓地流淌,渗入街面,造成了巴黎市特有的污泥。茜博太太老是东奔西走,可他的丈夫,干活拼命,像个苦行僧似的总坐在小窗前。 裁缝的两个膝关节变得强硬,血都集中在上身;弯曲的细腿几乎残废了。 所以,茜博那紫铜般的脸色早就被人认为是一种病态。 在大夫认为,妻子的健康和丈夫的疾病是很自然的结局。“我可怜的茜博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女门房问布朗大夫。“我亲爱的茜博太太,”大夫回答说,“他得的是门房病……他浑身干瘦,表明他的血液在变质,这病已经没治了。”

    对人下手,却没有目的,毫无好处和任何利害关系,这最终打消了布朗脑中起初产生的疑虑。谁有可能谋害茜博呢?

    他妻子?她在茜博的汤药中加糖时,大夫明明看见她自己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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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的,逃脱社会惩罚的许多谋杀案,一般来说跟这一桩都很相近,并没有可怕的施暴证据,如流淌的血,勒扼或击打的痕迹,总之,没有那些笨拙的方法留下的证据;但是,这种谋杀案大都没有虽然的利害关系,并且都发生在下等阶层。一桩谋杀案的暴光,总是有其先兆,如仇恨,或者明显的贪心,那都是逃不过周围有关人的眼睛的。 可小裁缝、雷莫南克和茜博太太的情况却不同,除了大夫,谁都没有兴趣去追究死因。 这个病魔缠身、一脸铜色的门房,老婆对他非常好,他既无财产,也无死敌。而古董商的痴情和杀机都藏在暗里,就如同茜博太太的横财一样。 医生对女门房的为人和内心清清楚楚,他知道茜博太太做得出折磨邦斯的事,但要她去犯罪,她既无利可图,也没有这个能量:再说,每次大夫到这儿来,她给丈夫喂汤药时,她自己都先吃一匙。 这事只有布朗一人可以弄个明白,可他却认为疾病都有某种偶然性,有着某种惊人的例外,正是这些例外使医学这一行充满冒险。的确,小裁缝很不幸,由于长期营养不良,身体状况相当糟糕,这微乎其微的一点铜氧化物就会要了他的命。 至于邻居和那些长舌妇,他们认为茜博突然死亡并不奇怪,这种看法也便为雷莫南克开脱了罪责。“啊!”有一个人高声道,“我早就说过茜博先生肯定不行了。”

    “他太劳累了,这个人。”另个人回答说:“他把血都给榨干了。”

    “他不愿听我的话。”一个邻居说,“我劝他星期天出去走走,星期一再休息休息,一个星期有两天时间轻松一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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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并不多。“

    街头的议论通常起着告密的作用,司法机关总是通过警察所所长这个下等阶层的国王的耳朵,一一听着,对小裁缝的死,街坊的议论已经作出了极清楚的解释。 但是,布朗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双眼透出忧愁,这使雷莫南克很不安;所以,他一见大夫走来,便急不可待地请施穆克派他去找弗莱齐埃见过的那个特洛尼翁先生。“立遗嘱的时候我会回来的。”弗莱齐埃凑到茜博太太耳边说,“尽管您很痛苦,但必须盯住即将得手的东西。”

    矮小的诉讼代理人如影子一样悄悄地走了,路上碰到了他的医生朋友。“喂!布朗。”他说道,“一切都很好。 我们得救了!……

    今天晚上我再和你细谈!看看哪个位置对你合适,你肯定会得到的!至于我嘛,我要当治安法官!塔巴洛再也不会回绝把他女儿嫁给我了……你嘛,就让我来安排,把我们的那位治安法官的孙女维代尔小姐嫁给你。“

    这些疯话把布朗惊呆了,弗莱齐埃任他呆在那儿,自个儿像颗子弹似的,往大街飞速奔去;他招手上了现代的大型公共马车,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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