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极进取,追求工作成就的满足,却有其乐天享受的一面。星座书上说,它就像榄
尖形钻石。”
宁愿都有些瞠目结舌,“啊,吴非,你也不打半下磕碰?这么滚瓜烂熟啊?”
吴非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的还多呢。它的守护星是「木星」,守护神则
是全能的「宙斯」。 对了,阿宁,你是什么星座的?”
宁愿忽然笑起来,“我比你大四岁,整好四岁。一天不多一天不少,我也是
12月1日出生的。”
“不会吧?这么巧?”吴非叫起来,一脸的不相信,“阿宁,你不会哄我
吧?”
不知为何,宁愿忽觉非得要在床上打几个滚才能形容出自己心中开心的感觉,
为何会这么高兴?可惜这里没有床,只有硬梆梆的大理石。“非儿,要不要我拿
身份证给你看看?哈哈,我真是太开心了。射手座还有什么,说来听听?我还真
没注意过呢。”
怪不得自己对眼前这男人有着难以言喻的熟悉。
吴非抿起嘴角,开心地笑,“下次说于你听,呵呵,我还写过这样的一些文
章呢。”
“那快找来看看呀?”
“在家里,笨蛋。”……
生活的快乐也许就是来自于这些看起来甚是无聊的小事呵。
宁愿与吴非手挽手走出商场。
第六十章
李璐一直躺在床上没动,男友后来再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见。
虽然这世间上的许许多多都不会因为你是否听见而有所改变,但毕竟因此可找到
些安静。没有涟漪的水面会如镜子般映见自己的脸,在这块镜子里可以看见忧伤
的眼。
天色渐渐冥暗,终至黑乎乎一团,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不用多久,它又会慢
慢亮起。白天黑夜又是白天……它们就好象在比赛奔跑,谁会成为你到达终点时
的胜利者?人死如灯灭,灯熄了,灯盏在不在又有多大意义可言?李璐从床上缓
缓支起身体,茫然望着正浸在黑暗中屋内的一切。窗外有着隐约的灯光。男友不
在,想必是走了。谁都要走,不是你离开我就是我离开你,但都是离开。嘴里很
苦,李璐打开灯,下床为自己倒了杯水。水里有着种漂白粉味,就象把毛刷刷过
咽喉。李璐皱起眉头,喝了几口。再难喝的水你也得喝,如果你还想活下去。这
个城市除了各种包装名目烦多的纯净水太空水蒸馏水,也只有这种水了。
当然并不是说李璐就喝不起那些瓶装水,问题是,若都喝那种水,天这么热,
每天最少六瓶,每瓶一元,一个月就一百八,却也不是笔小数字。能省就省点吧。
发了下呆,李璐忽想起什么,匆匆打开箱子,从夹层里取出张暗红色的存单,
仔细地看了看,脸上露出丝笑容。里面有十万块钱,是她所有的积蓄。十万块钱
在自己所出生的家乡是笔不小的财富。但在这个城市最多也只能买到个四十平方
米大的房子,而且地段不会是很好。这就是奋斗几年的结果,不管它是脏还是干
净,至少它是沾满汗水的。几个阿拉伯数字正骄傲地笑。它们有理由骄傲。李璐
把存折放在脸上贴着,似乎这样就可感受到它们的骄傲。自己孤身一人在这城市
里飘荡了这么久,是要回家去看看。好象很长段时间都没有给家里写信,爸爸妈
妈,他们现在还好吗?
李璐跳起来,打开录音机,在桌上那堆磁带里翻了许久,找出一盒,塞进去,
手都有些哆嗦。是一首歌,少年不再泪水汪,很久前买的。不知如何,刚刚又忽
想起它。歌声有些嘶哑,或是因为放置太久了点又或是因为唱这首歌的人嗓音也
就是这样。李璐坐下来,静静听着。歌声撞击着小屋里的每一样东西。
“白雾满山岗,
不得见天上。
不知阳光,
在那流浪?
极目看四方,
潸然泪两行,
少年志气难飞扬。
有人曼声唱,
歌声甚悲伤。
不知何方,
才是天堂。
世态太炎凉,
红尘岐路长,
少年有泪在流淌。
浊酒用碗装,
醉了不思量,
没有翅膀,
怎能飞翔。
一切都可忘,
偏还有梦想,
少年那能不断肠。
浑身满风霜,
只得归故乡,
挺起胸膛,
不再惆怅,
腊梅花开放,
苦寒却能香,
少年不再泪水汪。”
第六十一章
此刻孙玉正把一口熬得喷香的稀饭喂入陈平嘴里。她刚与宁愿通了电话。看
来这个宁经理心情不错,二话没说就答应批假,只是顺口问问了是否要再派人来
接手陈平的工作。孙玉拒绝了,那个方案就按陈平搞的定吧。龙源保健品。孙玉
怔怔地看着陈平。这个孩子在受发那么大的委屈后,为何还要跳出来救自己?他
好象一直没有离开。他坐在那里等什么?
“玉姐,这是你熬的稀饭吗?真的好香呀。”感觉真好,若能就这样躺到天
荒地老,那也是心甘情愿。陈平偷偷打量了下孙玉的脸色,咦,她好象在想着什
么?
孙玉回过神,虽然自己做的稀饭并不比手上的差,但这份确是买的,想了想,点
点头,没有直接回答,“小平,你喜欢吃呀?我天天做给你吃。”
“那可不行。玉姐那么大的公司,那么多的事。能吃上一次,陈平也就心满
足。”
孙玉没有言语,只是笑笑,是的,自己是很多事,虽说是星期天,可自己一
天未去公司,手机就差点被打爆了。实在是烦了,刚刚才关的机。一个女人有必
要把自己弄得这样疲倦吗?就是为了那个已死去的他?凭着现在的财力,自己完
全可以什么也不干,舒舒服服渡过下半辈子。自己为他做的事,有的甚至可说是
忍着羞辱,他是否能知道?死去的人真的有魂灵吗?这么久来,自己就这样忙忙
碌碌地做着,什么也没想。支撑着脊梁的只也是那个心愿。孙玉的眼睛似乎有了
点涩,忙放下碗,抬手擦了擦,嘴里喃喃说道,“啊,灰尘飘入眼里了。”
不管看起来多么干净的空间,总也有着些我们肉眼看不到的灰尘。陈平看了
眼雪白的病房,没有多想,“啊,玉姐,我来帮你吹吹吧。”没等孙玉说什么,
就已把脸凑过去,拨开孙玉的手,轻轻地吹了口气。
心中微微一漾,这是男人的气息,有些温柔,也有点灼热。孙玉默默地坐着,
三十多年来,只有早就过世的爸爸在很小的时候为自己曾吹去过眼里的灰尘。自
己念念不忘的他也没有这样做过。陈平,孙玉心里低低地叫了声。等自己容颜逝
去,还会有谁能这样?这还是个孩子呵,看样子,自己最起码比他大了十岁。
而女人总是比男人老得更快。
第六十二章
丽晶酒楼,灯火辉煌,是这座城市的某一象征,远远望去,在漆黑的苍穹中
就象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浮华之梦。它可否也是朵虚空之花?宁愿拉紧吴非的手,
走进去。妹妹宁可没来,星期天,手机又打不通,不知道又上哪疯了。对于爸爸
为何叫只有一面之缘的吴非来参加这种家庭性质的晚餐,宁愿可以猜想得出,吴
非定是很合他的眼缘。爸爸算是生意场上的老狐狸,阅人无数,常自详有双火眼
金睛。说句老实话,自己这个广告公司确也是得到过爸爸或明或暗的不少支持。
开业伊始,门前冷落的可以接连几天不扫地,也还是干净。后来经爸爸介绍,拿
到张大单子,这才站稳脚跟。
酒楼大厅中一盏约五个平方米大的水晶吊灯正晶莹透剔。柔和的光芒洒落在
每个人的脸上,恍然间,还真会让人以为这就是天堂。听说光这盏灯就价值百万。
宁愿往四周打量了眼,顶级的名牌殷情的笑脸如花的娇靥……这就是这座城市的
主流社会。在这里总能见着不少在电视里经常出现肥头壮脑的人物。政府官员大
款名流,如无数只衣着光鲜的苍蝇,嗡嗡地飞来飞去。吴非悄悄拉紧宁愿的手,
她还真没来过丽晶,只也是久闻其名,并不是说在这就吃不起一餐饭,一则没人
请她,二则自己也犯不着请谁来。这里,钱好象仅是种附属品,而身份地位才能
让你顾盼自如。吴非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为何,她忽然涌上股强烈的
自卑,虽然自己穿的并不比谁差,但隐隐约约的往事忽针一般刺入脑海。宁愿的
爸爸是做什么的?也不见曼儿提起过,看这架式,怕也是个头面人物。还有宁愿
又是做什么的?他是否会看不起我?手一阵阵发凉。宁愿忽感觉到什么,扭过脸
,“啊,非儿,你怎么了?”
吴非勉强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