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妙像是突然被人捏住了咽喉般,再也说不出话来。
秦悦羚笑了,笑意先是从她的唇边漾起,缓缓绽放至整个脸庞,却未能到达她的眼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后背发凉,那是被冷汗浸湿的。每当这一段不堪回想的记忆被挖开,她总会这样淌出冷汗,不管对方是有心还是无意。
叶妙突然出现,还是在她恢复上班后的第二天,这太巧合了。
“叶妙,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我刚回国,听说你结婚了。我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会娶你这种可怕的女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周前……哎!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叶妙嚷了起来。
“因为你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我记得我们俩以前并没有交情,能让你一回国就惦着来找我。”秦悦羚并不打算绕圈子,直截了当地告诉叶妙,对于她这样找上门来的困扰。
“你变了……”带着惊疑,叶妙印象中的秦悦羚不是这样的,她总是柔和地、虚伪地以一种理智和宽容的态度,看着周围的人。很少像现在这样犀利,这十年,到底是不是大家都改变了。
秦悦羚不打算告诉叶妙,那是因为她对生活还有憧憬。特别是现在,她对自己的婚姻充满了美好的愿望。
所以,她要努力、积极地守护好自己。
“我们都变了,难道不是吗?”以前的叶妙多单纯多一根筋,现在坐在她面前的靓丽都市女人,冲动下面隐藏着的,何尝不是一颗算计的心。只是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秦悦羚都不打算如她所愿,踏入她言语中的圈套。
说是小人之心来猜度也好,是她秦悦羚生性多疑也好,哪来这么多的巧合。
恰好在她新婚时期回国,再恰好在她上班第二天找来。
“我已经从江皓带给我的不愉快回忆中走出来了,可是你呢?都十年过去了,你还忘不掉他?不管那个男孩有多好,当他同时周旋在两个女孩身边,他就已经丧失了让你挚爱一生的权利。”
这是秦悦羚的观点,当年是,现在也是。
叶妙的心一阵揪痛,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仍然忘不了江皓,有十年以后想起他仍然会痛哭失声,会恨不得拿小刀子一下下地割自己的肉来减轻心里的痛楚。
“你怎么会懂?你一直是赢家,你当然可以说这种漂亮话,因为江皓在临死之前他选择的也还是你!”分不清是笑是哭,叶妙低下头,肩头耸动。
她越激动,秦悦羚则越发地冷静,慢慢地将一开始听到叶妙来找她,再看到叶妙站在自己面前的影响减弱了。
虽然是一段不愿意回想的过去,可是当不能逃避时,她选择备战。
秦悦羚可以说得更狠一些,但看到叶妙这样失控,她突然就有点不忍心了,叶妙只是爱错了人,然后走不出来而已。这份同情秦悦羚知道是荒谬无用的,因为一旦角色互换,今天是她被叶妙的话刺激得失控,相信叶妙会完全不同情她。
可是因为她爱过,现在又重新爱上了人,她能理解爱情的魔力。
因为她有了丁澈,就当是给自己的爱情积些福分。不去将面前这个不怀好意而来的女人,打击到体无完肤的地步。
感觉到伤痛的,又岂止只有叶妙一个人。
江皓,她人生中的第一段爱恋,那个清俊文雅、笑容阳光的少年,在那个青葱少年的学园时代,像白马王子一般地存在着的人。
最后事实证明了,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当他也不是唐僧的时候,他极有可能是个鸟人。
因为,王子和唐僧都不会一脚踏两船,而鸟人则不介意。
章25
叶妙说,秦悦羚你一直是个赢家,江皓他到死前还是惦记着你。
秦悦羚压下心里的不耐烦,她根本没有兴趣去讨论当年江皓爱的是谁。她冷静地告诉叶妙她的观点:“你今天来找我,如果只是为了你对江皓死亡的无理猜忌。或者是为了告诉我,当年江皓仍然是选择我的话。对不起,叶妙,我对这两件事都不感兴趣。”
秦悦羚的看法是,无论江皓当年爱的是谁,都不能掩盖当年的背叛,以及对两人的伤害。
可是叶妙却不是这样想,她念念不忘的是当年明明是她先见到的江皓。为了江皓她每天努力地表现自己,打听他喜欢什么,不惜放下身段和尊严去纠缠他,最后还自愿成为三角关系中不能成为阳光底下公开的那个人。
就算是这样,江皓也没有因此而珍惜她,不断地告诉她,他爱的人永远只有那个高高在上,假装纯洁的秦悦羚。
越想越恨,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叶妙此时一定已经将秦悦羚凌迟。
她的冷静在叶妙看来,只是炫耀,于是叶妙忘记了来之前答应过需要冷静,盲目地挥舞着她唯一的武器:“有人告诉我,江皓的死根本不是被抢劫犯误伤失血过多,而是和你有关。”
“谁告诉你的,你都相信?”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那人说得很有道理!”
“好,那你告诉我,凭什么你会认为对方说得很有道理,而不愿意去相信警方和法院的判词?”
“我——”
“当年的事,法院已经判了,凶手也承认是抢劫遭遇反抗错手杀人。如果有人有不同的见解,为什么当年不向警方提出?”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秦悦羚慢条丝理地重复一遍,然后紧盯着叶妙:“你不知道却能将这么严重的指责放在我身上?还是你打定了主意,铁了心不管你听到的是不是真相,都不让我好过?”
不等叶妙回答,她继续逼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会让你知道,中国是一个法制社会,诽谤罪虽然不至于像国外那样草木皆兵,但是一样需要付出代价。”
叶妙本来精神状态因为激动就有点恍惚,被秦悦羚这样一反温文、咄咄逼人式的,用连串问题砸过来弄得她头晕脑胀,低下头将脸埋在掌心就痛哭起来。
这一下有点出乎秦悦羚所料,她暗暗吞咽了几下,感觉喉咙像是有硬块哽住的感觉。她知道这是错觉,哽住她的,是回忆带来的苦楚,而不是别的东西。
看了下表,从公司出来已经快两小时了,其实她感觉自己也快到达极限了。
耳边听到的尽是叶妙的哭声,刚才对叶妙的反击像是一时的肾上腺素增强,现在场面冷了下来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不管面前已经开始痛哭起来的叶妙有没有想走的意愿,秦悦羚感觉自己不能再忍受和她呆在同一个密闭空间了。这让她几乎窒息,特别是一直听着叶妙的哭泣声,似乎和过去的那一个夜晚重叠了。
那一天晚上,叶妙也是这样捂着脸哭泣,求着江皓……
停,不能再往下想了!
她拿起包,对仍然坐着低头哭泣的叶妙说:“走吧,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不用你送,要走你自己走。”叶妙抬起脸,可以看出她用的彩妆质地不错,只有眼妆稍微糊了,在这样的哭泣下显得梨花遭雨般颇有美感:“江皓的事,我不会原谅你的,不用你假好心!”
光说似乎还不解恨,她举起面前的高脚玻璃杯,将满满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迎面泼了秦悦羚一身。
秦悦羚只来得及伸手挡了一下,侧开脸挡住了让脸上没被淋湿,可是脖子下特别是胸前位置的春装,大片染上了淡黄色的茶迹。今天她穿的是一套粉绿色的洋装,湿了非常显色。
“够了吧你!”秦悦羚真的恼了,拿出纸巾擦拭了几下胸前的水迹,然后冷冷地扔下两句话:“叶妙,看来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连和平共处也是奢望。下次如果还有类似的言论,我会直接交给律师处理。”
转身到了门口,没有回头又多说了一句:“我想,如果能够不用再见,这对你和我都是好事。”
虽然叶妙缺乏友善和礼貌,秦悦羚仍然不忘离开时将账结了。有服务员的眼光移向她胸前湿的那一片时,秦悦羚冷静地微笑,解释为是自己不小心洒了茶。然后像来时一样地告诉服务员,如果她朋友不喊请不要进去打扰。
想了想叶妙现在的状态,她又补充了一句话:朋友失恋了……
于是,所有在场的服务员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眼光。
我是分隔符
虽然时间尚早,但秦悦羚没有再回公司,而是驱车回了家。
可能是茶室里有空调,她胸前湿了还不显得很有凉意。但一到室外,被春天仍然带着凉意的风一吹,胸口一片凉浸浸,她到家不久就开始头痛昏眩。
在茶室时没有心思进食,胃里可谓是空无一物。可是现在的秦悦羚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吃了感冒药和止痛片便和衣倒到床上。
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