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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十大手抄本合集197-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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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说,我竟忘了。”
  即时去取出这半壶酒来,问丈夫道:“须得些炭火暖一暖方好饮。”汪人道:“酒性是热的,吃下肚子里,自然会暖起来,何必又费什么炭火!”妻只得斟一杯冷酒送上。汪人也觉得寒冷,难于入口,尖着嘴慢慢的呷了一口,在口中焐温些吞下,将半杯转敬浑家。妻接下呷半口,嫌冷不吃了。汪人道:“享福不可太过,留些酒再饮罢。”
  他自戴的一顶毡帽,戴了十多年,破烂不堪,亦不买换,身上穿的一件青布素袍,非会客要紧事,亦不肯穿,每日只穿破布短袄。但是,渐次家里人口众多,每日吃的粥饭,都是粗糙红米,兼下麦粯,至于菜肴,只拣最贱的菜蔬,价值五、六厘十斤的老韭菜、老苋菜、老青菜之类下饭。或鱼、或肉,一月尚不得一次。
  如此度日,还恨父母生这肚子会饥渴,要茶饭吃;生这身子会寒冷,要棉衣穿。他自己却同众人一样,粗饭粗菜共食,怕人议论他吃偏食。就是吃饭时,他心中或想某处的盐船,着某某人去坐押;或想某处的豆船,叫某某人去同行;某处的银子,怎的还不到?某处的货物,因何还不来?某盐场我自己要盘查,某行铺我自己要看发。千愁万虑,一刻不得安宁。
  其时,西门外有个陈画师,闻知:“汪人苦楚得可怜。”因画一幅画提醒他,画的一只客船,装些货袋,舱口坐了两个人,堤岸上牵夫牵船而行。画上题四句,云:
  船中人被利名牵,岸上人牵名利船。
  江水滔滔流不尽,问君辛苦到何年?
  将画送至汪人家内,过了三日,汪人封了一仪,用拜匣盛了,着价同原画送还,说:“家爷多拜上陈爷,赐的画虽甚好,奈不得工夫领略,是以奉还。”价者依言送至陈楼。陈师开匣,看见一旧纸封袋,外写:“微敬”二字,内觉厚重,因而拆闻一看,原来是三层厚草纸包着的,内写“壹星八折”。及看银子,是八色潮银,七分六厘,陈师仍旧封好,对来价说:“你主人既不收画,竟存下来,待我另赠他人。这送的厚礼太多了,我也用不起,亦不敢领,烦尊手带回,亦不另写回贴了。”价者听完,即便持回。陈师自叹说:“我如此提醒,奈他痴迷不知,真为可怜。”这汪人因白送了八分银子,就恼了半日,直待价者回来,知道原银不收,方才喜欢。
  他的鄙吝辛苦的事极多,说也说不尽。内中单说他心血苦积的银子,竟有百万两,他却分为“财”、“源”、“万”、“倍”、四字,号四库堆财利。有这许多银子,时刻防间。他叫铁匠打造铁菱角。每个约重斤余,下三角,上一角,甚是尖利,如同刀枪,俱用大篾箩盛着,自进大门天井到银库左右,每晚定更之后,即自己一箩一箩捧扛到各路库旁,尽撒满地。或人不知,误踹着跌,鲜血淋漓,几丧性命,到五更之后,自己又用扫帚,将铁菱角仍堆箩内,复又自捧堆空屋。虽大寒、大热、大风雨,俱不间隔。其所以不托子侄家人者,恐有歹人通同为奸。这汪人如此辛苦,邻人都知道,就将“铁菱角”三字起了他的诨名。一则因实有此事。收撒苦楚;二则言“铁菱角”,世人不能咬动他些微。
  这汪人年纪四十余岁,因心血费尽,发竟白了,齿竟落了。形衰身老,如同七、八十岁一般。
  到了崇贞末年,大清兵破了扬州城,奉御王令旨,久知汪铁菱家财甚富,先着大将军到他家搬运银子来助济军饷。大将军领兵尚未到汪门,远远看见一人破衣破帽,跪于道旁。两手捧着黄册,顶在头上,口称:“顺民汪于门,迎接大将军献饷。”将军大喜,即接册细看,百万余两,分为“财”、“源”、“万”、“倍”四字,号四库。因吩咐手下军官,即将令箭一枝,插于汪铁菱门首,又着百余兵把守保护。如有兵民擅动汪家一草一木者,即刻斩首示众。汪人叩首感激,引路到库,着骡马将银装驮。自辰至午,络绎不绝。汪人看见搬空,心中痛苦,将脚连跳几跳说:“我三十余年的心血积聚,不曾丝毫受用,谁知尽军饷之用。”长嚎数声,身子一倒,满口痰拥,不省人事,即时气绝。将军闻知,着收敛毕。
  其子孙家人,见主人去世,将盐窝引目,以及各粮食船只,房屋家伙,尽行出卖,以供奢华浪费。不曾一年,竟至衣不充身,食不充口,祈求诸亲族朋友救济,分厘不与,都回说:“人有冷时,我去热人;我有冷时,无人热我。”子孙闻知,抱愧空回。只想会奢华的人,怎肯甘贫守淡?未久俱抑郁而死。此等痴愚,不可不述以醒世也! 
  第三种 双鸾配
  世人只知娶妻须要美貌,殊不知许多坏事,都从此而起。试看陈子芳之妻,常时固是贞洁。一当兵乱,若或面不粗麻,怎得完壁来归?前人谓:“丑妻,瘦田家中宝。”诚至言也。
  这一种事说,有三个大意:第一是劝人切不可奸淫,除性命丧了,又把己妻偿还,岂不怕人?第二是劝老年人切不可娶少妇,自寻速死,岂不怕人?第三是劝人闺门谨慎,切不可纵容妇女站立门首,以致惹事破家,岂不怕人?
  崇贞年间,荆州府有一人,姓陈,名德,号子芳。娶妻耿氏,生得面麻身粗,却喜勤俭治家,智胜男子。这子芳每常自想道:“人家妻子美貌,固是好事。未免女性浮荡,转不如粗丑些,反多贞洁。”因此夫妻甚是和好。他父亲陈云峰,开个绸缎店铺,甚是富余。生母忽然病故,父亲在色上着意,每觉寂寞,勉强捱过月余,忙去寻媒续娶了丁氏。这丁氏一来年纪小,二来面貌标致,三来极喜风月,甚中云峰之意,便着紧绸缪。不上半年,竟把一条性命交付阎家。子芳料理丧葬,便承了父业。
  不觉过了年余,幸喜家中安乐,独有丁氏正在青年,又有几分颜色,怎肯冷落自守。每日候子芳到店中去,便看街散闷,原来,子芳的住房,却在一个幽僻巷内,那绸缎铺另在热闹市口,若遇天雨,就住在店中,因而丁氏常在门首站立。
  一日,有个美少年走过,把丁氏细看。丁氏回头,又看那少年,甚是美貌,两人眉来眼去。这少年是本地一个富家子弟,姓都,名士美,最爱风流。娶妻方氏,端壮诚实,就是言语也不肯戏谑。因此士美不甚相得,专在外厢混为。因谋入丁氏房中,十分和好。往来日久,耿氏知风,密对丈夫说知。但子芳极孝,虽是继母,每事必要禀命,因此丁氏放胆行事。
  这日,子芳暗中细察,丑事俱被瞧见,心中大怒,思量要去难为他。只碍着继母不好看相。况家丑不可外扬,万一别人知道,自己怎么做人?踌躇一回,倒不如叫他们知道我识破,暗地里绝他往来,才为妥当。算计已定,遂写了一贴,粘在房门上,云:
  陈子芳是顶天立地好男子,眼中着不得一些尘屑。何处小人,肆无忌惮?今后改过,尚可饶恕。若仍前怙恶不悛,勿谓我无杀人手也。特字知会。
  士美出房看见,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奔出逃命,丁氏悄悄将贴揭藏。自此月余不相往来,子芳也放下心肠。
  一日,正坐在店中。只见一个军校打扮的人,走入店来,说道:“我是都督老爷家里人,今老爷在此经过,要买绸缎送礼,说:‘此处有个陈云峰,是旧主顾。’特差我来访问,足下可认得么?”子芳道:“云峰就是先父。动问长官,是那个都督老爷?不知要买多少绸缎?”那人道:“就是镇守云南的,今要买二、三百两银子。云峰既是令先尊,足下可随我去见了老爷,兑足银子,然后点货何如?”子芳思量:“父亲在日,并不曾说起。今既来下顾,料想不害我什么,就去也是不妨。”遂满口应承,连忙着扮停当,同了那人就走。
  看看走了二十余里,四面俱是高山大树。不见半个人烟,心上疑惑。正要动问,忽见树林里钻出人来,把子芳劈胸扭住。子芳吃了一惊,知是剪径的好汉,只得哀求,指望同走的转来解救。谁知那人也是一伙,身边抽出一条索子绑住子芳,靴筒里扯出一把尖刀,指着子芳道:“谁叫你违拗母亲,不肯孝顺。今日我们杀你,是你母亲的主意,却不干我们的事。”子芳哭道:“我与母亲,虽是继母,却那件违拗他来?若有忤逆的事,便该名正言顺送官治罪,怎么叫二位爷私下杀我?我今日无罪死了,也没有放不下的心肠。只可怜我不曾生子,竟到绝嗣的地位。”说罢,放声大哭起来。
  那两人听他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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