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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当嫁 作者:唐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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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要嫁潇洒郎,铁定吃亏,女孩子受不起的那种亏,还是本乡男儿好,实惠,凑合着过日子得了。”
  不晓得她是自省,还是自弃,总觉得她的话头里揉了一些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
  话说回来,我们这个时代,这种年纪的女儿家,谁心里没有团个一糊两糊难堪的秘密,如我……
  我是口口声声对翠花逞强,“我不怕。”
  回头我就问了傲然。
  我和他的交往还不算全然公开的,只几个要好的小姐妹晓得,毕竟要顾着厂子里,我们俩的年纪和身份,怕被说成是走资本主义爱情路线,我想,这时候的国家里,都把男女青年的“自由恋爱”约定俗成为一种“顾忌”。
  已是春暖添情的季节,厂内厂外,镇里乡村,到处是姹紫嫣红的热烈。妈妈恋着的那个乡村小教师,留在妈妈房里的那些书里,可把这种情候,用或古典的,或幽婉的,或潇洒的,或悲切的方式,阐述得明明白白,禁锢它们被那些诗人文人说成是一种罪过。我吃过男人的亏……以往对这些狗屁话,死也不相信,可是……唉,怕是真正的悠香幸福的春天到了,嗯,幸福的味道……
  傲然捣拾来一辆破旧自行车,每到周末下午,我们会一前一后去寻氛围,寻意境,寻,呵呵,和你们说不出口的东西……
  是的,一前一后,走在绿柳拂荫的长堤上,一前一后,他推着自行车,我单身走路,他不回头看我,也不和我说话,与我们擦肩而过的行人,会误以为我们素不相识,我们调皮着笑在心间,一前一后,我们的脸转向同一个方向,看到翠堤旁的这条古老河流里,从“宫阙万间都作了土”的年代,就开始缓缓流淌着的河道,除了沿岸漂了几萍不成气候的浮叶外,河面异常清澈。一前一后,我的身姿映照在水里,他推自行车的把式映照在水里。他能从水面看到我桃红色的脸,我能从水面对他笑。一前一后,默契的游戏。
  终于出了镇上了乡道。我来管你狗屁的一前一后。
  我大叫一声,从后面跑上去,他已经停了自行车,张手满满怀怀抱住了我,拦腰将我一扶,弄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他畅然而笑,“嘿,做稳了!”我故意扭扭身子,把自行车弄去倾倒的姿势。他吓得把住都来不及,一手紧抓龙头,一手来顾我,生怕摔着我,回头却狠狠对我一眼,“你怎么!”一个恍惚,看我眉眼间染满了笑,他神色一弛,叹口气,喃喃二字,“调皮。”我坐在他后面的时候,连他嘱咐扶住他的腰都不做,两手张在春风里,摇来摇去,哼着黄梅小调,轻松的模样只惹来“胆小”的他,一路心惊。
  我让他带我去的,是我小时候常墩的那个小山坡,能看见石滩的那个,对望着芦苇洲的那个,若要插上翅膀就能飞过对面青山的那个,现在……我的梦,只停留在这个方寸之间,我死也不会相信,我的这种东西,就是以往从别人口里听说过的——“满足”。
  我们一起大叫“呼啦”,把自行车推上矮坡。
  他突然一把甩开自行车,任之可怜地歪在草丛里,本来就是除了铃儿响全身哪儿都不响的一部家伙,被他这么一折腾,估计连唯一的功能也丧失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重重捏住我的两肩,只看我眼,我正取笑自行车那里,对他转着头地喃喃,“干吗呀,你看你弄得它,好可笑,咯咯……”他又加重放在我肩膀的力道,我受不住了,挤眉“哎呦”,不得不直愣愣地去看他,他眼里有簇簇燃烧的味道,我是不防备的,也不懂。他把我一推,我收不住势,往草地里躺去,倒是没有摔疼,有些怨,他刚给我买的碎花衬衫上沾了好些草屑子,以往不介意的东西,现在讨厌,怕被它们弄脏了弄丑了,在他面前狼狈,我不要!我挣扎着想要爬起,他也窝过来,盖在我身上,热热地紧贴着我。我摸索头发,拈下一根草,“瞧你把我弄的!”他对我的嗔怨,不声不响,仿佛我脸上有不得了的东西,只引住他,引住他……我“咯咯”笑,“你也把我当成自行车了呀……”我的尾音,被“吃”到了他的嘴里。
  他,在对我做什么?
  我愣愣着,张着我的眼,他却一下子闭上了他的,唇紧紧湿湿地放在我的唇上,他做这的时候,白皙的面庞晕了一丛红,是女孩子家常有的那种害羞,我不曾在男孩子脸上看到过,也不曾和男孩子一起掉入这种氛围里。我有些惭惭,便轻微地去推他,怕下重了手,会伤他的自尊,所以我的力道显得忽略而虚弱,他以为我更给了他“鼓励”,在我唇上辗转着更厉害,还把他的舌头,放进了我的牙齿里,是不由自主地,情之所动的。我在一瞬间害羞后,更多的……是困惑。他在干什么?不,他接下来要干什么?男女好了,就要干这种事情吗?这种事情好难堪的,这种力量,这种暧昧,这份情色,我恍若,恍若经历过的。那是个让我要死要活的情态,是我心里一辈子的一个渊,我以为傲然不一样的,和男人不一样的。不,他是男人。我以为他和一般男人不一样的。为什么要领我重新跳进这个渊,他不知道吗,若带我进去,若任何人带我进去,我可以杀人,杀了任何人……他的唇离开了我的脸,开始往下移,到了我的胸口,他的手来帮他的忙,有些乱寸地在解我的衬衫纽扣,“叭”,一颗,“叭”,两颗,他抬头只一忽儿看我一眼,然后仍然专注在他手下,仿佛我的脸此时根本不及我的胸口,我的身体重要。“叭”,三颗。我开始发疯一样地大叫。
  我尖着手去抓他的脸,我踢着腿去推开他的身体,我乱喊,不,连乱喊我都没有意识道,矮山坡上,长草丛里,蓝天下,天地间,只充斥着我的这份声音,“走开,香烟灰,走开!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我这才记起,十八岁那个地窖里,我一声不吭,我把所有的疯狂都滋逼到心底,像酿酒一样,酒渣滓全沉淀在最底层,表面看不出来,并不代表它消失了。
  我当着这个应该算我第一个心爱的男人的面,把它们喊出来了。
  像吐光全身的血,也像老女人们所说的那种从下腹拉出一个孩子,痛,不可承受的痛……
  后来怎么停止的,我没有看到,我的眼睛是大张着,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傲然,后来也没有对我重新提起那个过程。
  只是当我蔫然下来的时候,我仍旧躺在那个地面位置,傲然,躺在我旁边,和我隔开一个手臂的距离,我们两臂之间,那先前被压折的草头,慢慢冒冒地重新直起来了,也仿若,我们彼此的心间“长”了这么一些东西。傲然的神色说不上难看,只能称为……“吃力”。
  “香烟灰,是什么?”他问。
  “香烟灰,是沉在缸底的垃圾,曾经辉煌过,后来恹寂了。”我说。
  “那么像人生。”他说。
  “是的。”我说。
  “那么像感情。”他说。
  “不……”我说。
  我一个翻身,坐起来,从上面看下面他的眼睛,他躲开了,我追着他,“傲然,对不起,你不要以为我……”
  他一直将脸侧在那一边,两手抄在脑勺后,看似轻松,可语气实在不轻松,“你还是在糟践自己啊。”
  我哽咽道,“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像慕容谨对丽珠那样,利用不到,便随手扔了。”
  我盖住眼睛的两手被他硬生生拔开,他也坐了起来,和我面对面,他逼着我去看他,吓住了我,他的眼睛是那样凶狠,认识他后,他第一次骂我,毫不留情,“我若急迫回城,尽管去找贾丽珠、黄翠花那样有人际关系的女朋友。你晓得你自己,你有什么?一穷二贫,只满身任性的怪脾气。我若利用你,是我“瞎了眼”。可我还与你在一起,不管不顾地在一起,我又“没瞎眼”,那么只剩一种理由。你看不出这种理由吗!你不是眼高于顶,一直自认为自己聪明!你不要没有良心啊!你这个,你这个……”
  他实在也是语无伦次,说不下去了,一捏我的手背,一张嘴,咬了下去。
  他宠我的,可不会咬重,那上面只微微麻了一下,一时半刻,我的眼泪盖在那个浅浅的牙印上,让它成了“储水池”,顶好是更大一汪冷水,能从我头顶浇下来,是的,是该惩罚我这个没良心的。
  他对着我吼,“这么爱你,这么爱你,你却……”
  唉,还要我去抹干他的脸庞。
  他低哑一声,头俯过来,埋进我的肩膀。
  我和他静静着,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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