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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吃酱猪蹄,而是……”王参谋脸憋得通红,为难得直跺脚。
“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吧,别闷着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张团长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咳!嫂子问过我们去哪儿!”王参谋虽未说透,意思却很明显。
张团长顿时明白了王参谋要说什么,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冯春莲问这些干什么?难道她真的是间谍?要是王参谋对她说了什么,她是间谍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恐怕十有八九。因为只有她一个外人了解西山的情况,且宋小光所有的怀疑均与她有关。“你怎么说的?”张团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他仍不死心,希望王参谋没说什么。
“我说,刚从西山回来!”王参谋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你……你……”张团长脑袋“轰”地一下,眼前一黑,摇晃着差一点裁倒,幸好被王参谋扶住了。
“团长!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您!”王参谋悔恨地哭起来,边哭边检讨。
“你,你可真行啊,这种事也敢乱说!”张团长终于缓过神来,有气无力地说。
“都怪我没想那么多,顺嘴说了出来。嫂子待我不错,我没想戒备她。团长!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王参谋痛哭流涕地申辩着。
“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这下完了!全完了!”张团长喃喃地说着,神志恍惚,面如土色,犹如沉浸在噩梦中一般。
事情发展到现在,竟然是这种结果,王参谋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觉得对不起张团长,对不起部队,对不起生养自己的爹娘。他无地自容,精神几乎要崩溃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终于,他的情绪失去了控制,突然掏出枪来,顶上火摁在了自己脑门上。
张团长被吓醒了,急忙攥住王参谋握枪的手,用力往旁边一掰,把枪夺了下来。“你这个混蛋!”张团长大骂了一句,“啪”地给了王参谋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声音又响又脆,在夜里传得很远。这是张团长第一次对下属动粗,王参谋被打醒了,蹲在地上哭起来,边哭边抓头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好糊涂啊!这么做只能使事情变得不可收拾,没有比这个更蠢的了。刚才宋队长说的话你都忘了?这一枪下去,等于捅开了那层窗户纸,告诉敌人我们发现了问题。你死了不要紧,宋队长他们怎么办?犯一次错误还不够吗?还想接着犯错误?你的兵白当了?”张团长强忍着痛苦开导起王参谋来。他有些后怕,要是动作慢了些,王参谋可能扣动扳机了。
“怎么回事?枪放下!”宋小光飞一样地跑到了张团长面前,把枪拿在了自己手里。他在车上看到了刚才的一幕,急忙赶了过来。随后吴胜军也赶了来,两个人一人架一个,连跑带颠地回到了吉普车上。可是已经晚了,战士宿舍那边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几名战士正借着微弱的灯光朝这边张望,还有人持枪赶了过来。顷刻间,十几名战士将吉普车围在了当中,一圈黑洞洞的枪口怒目而视。宋小光害怕极了,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想干什么?都把枪放下!”张团长从车上下来了,镇定得出奇,如同换了一个人。
“团长!我们看到了,您被人绑架了!”有位战士说。
“扯淡!老子这不是好好的吗?都解散睡觉去!今天啥事也没有,谁要再提半个字,老子一枪崩了他!”张团长将手里的枪晃了晃。
“行!行!没事就好!”战士们一哄而散。
张团长回到了车上,抱歉地对宋小光说:“不好意思,战士们误会了,以为有人绑架了他们团长。”宋小光顿时放下心来。
接下来,张团长和王参谋向宋小光介绍了情况,至此,冯春莲的间谍嫌疑更大了。恰在此时,王东胜急火火地赶到了一团驻地。原来,对守备区和其它两个团的安全检查已经结束,没有发现问题,王东胜便让其它队员回了西山,自己带着两名队员赶到了一团。
简单了解情况后,王东胜认为冯春莲有重大间谍嫌疑,应该把侦察重点集中在她的身上。见天不早了,已至午夜,王东胜便吩咐人员撤出一团。临走前他叮嘱了张团长几句,交代了几个应该注意的问题,中心意思是注意保密,对保密室等重点部位加强安全措施,防止文件被盗。随后一行人火速去了平江市公安局,调取了冯春莲的档案材料,回西山向李剑和刘政委汇报去了。
四十六、奇招妙计
送走了王东胜和宋小光等人,办公室外面只剩下张团长和王参谋。张团长想安慰一下王参谋,便摸着他脸上突起的手指印问:“疼吗?”
“已经不知道疼了,团长,我不是故意的,请相信我!”王参谋又检讨起来。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刚才我是没法控制自己,下手重了些,别往心里去。”张团长抱歉地说。
“不!您救了我一命,应该感谢您才对。我真后悔,不知道这一枪下去会是什么后果。”王参谋满脸都是愧疚。
“你要记住,犯错误不可怕,就怕错上加错。事情已经出了,就要勇敢地面对,打起精神来。寻死觅活,那不是老爷们儿干的事。有种你就挺直了腰杆,配合宋队长他们处理好这件事,否则我一辈子瞧不起你,你也别说是我的兵!”此时的张团长就像一位慈祥的家长,唯恐王参谋想不开。
张团长越是这么说,王参谋越是愧疚。他知道张团长这是硬挺着,其实最难受的应该是他,否则不会险些栽倒。“团长,以后怎么办?”王参谋又抹起了眼泪。
“什么怎么办?啥都别想了,回去睡觉,明天接着去西山!”张团长强撑着说。
“那,您是不是要处分我?”王参谋又问。
“处分肯定跑不了,这是最轻的处罚。别怕,我陪你一起挨处分。现在听我的口令,向后转!目标宿舍!齐步走!”张团长颤抖着声音下了命令。王参谋头也不回地朝宿舍走去,张团长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一直压抑着的情绪暴发了。
回到办公室后,张团长陷入了痛苦的深渊中,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这种滋味他从未尝试过,当年逃离家乡时也没有过。他整个晚上都想着冯春莲和那只窃听器,怎么也不敢将心爱的春莲妹妹同敌人联系在一起,更不敢相信深爱着他的人竟是情报部队苦苦寻找的间谍。
张团长从不怀疑冯春莲对他的爱是真心的,是发自肺腑的感情迸发。他认为她的心十几年前就属于他了,从未改变过。她能够背叛家庭冲破枷锁,爱上他这个佃户的儿子,让他由衷地感动,决心一辈子呵护她,与她厮守终生,白头偕老。两个人再次重逢,他相信她的眼泪不是廉价的装饰,而是真真切切的爱情表露。她的身体是温热的,是实实在在属于他的,是能够将他溶化,让他一辈子忘不掉的。
张团长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冯春莲如此爱着自己,又为何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呢?对此他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一场误会,一次巧合。他尚心存侥幸,希望冯春莲只是随便问问,或是出于关心打听一下自己的行踪,间谍另有其人。可他又一想,冯春莲单独在办公室里呆过,而别人没有,诸多疑点加在一起,很难摆脱间谍嫌疑。
张团长就是在这样的痛苦和矛盾中煎熬了一夜,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时而回忆两个人的过去,时而回想这几次见面时的情景,时而起身下床瞅瞅办公桌下面的墙洞,时而又惦记西山那边的情形,如此辗转反侧地折腾到天亮。
王东胜和宋小光等人开车驶过简易桥时已经后半夜了,一行车队在石阶路前停了下来。王东胜回身来到了简易桥头,胡连长急忙迎了上来。“胡连长,有情况吗?”王东胜问。
“放心吧,一切正常。”胡连长回答。
“要多加小心,惦记这儿的人不少,情况越来越复杂了。”王东胜严肃地提醒着。
“怎么?又出啥事了?”胡连长从王东胜的话语中感到了某种异样。
“噢,我是提醒你,现在的形势远比想象得要复杂,这一点,你以后会明白的。”王东胜强调了一句就走了,跟一伙人上山去了。
望着王东胜匆匆离去的背影,胡连长似乎闻到了火药味儿,于是大声喊道:“都把眼睛给我瞪圆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谁也不许犯瞌睡!”
当王东胜和宋小光走进李剑办公室时,李剑和刘政委正焦急地等着他们。
“都安排好了?”李剑劈头问道。
“安排好了,好家伙,差点出人命!”王东胜回答。
“啊?这么严重?是张团长吗?他怎么样?”刘政委吃了一惊。
“张团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