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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银问:“为什么他们都称大帝,因杀人最多? ”
大家纷纷议论:“伊凡雷帝,哇,称呼更骇人,秦始皇帝,焚书坑儒。。。。。。”
“那时打仗,单对单厮杀,到一次大战之后,火器发明,才死伤无数。”
应太太走进听见:“你们为什么谈这样可怕的题材?年轻人应说寻欢作乐。”
他们转过头来,“死伤最惨烈是南北战争的盖帝士堡一役,抑或南非波亚战争? ”
应太太没好气挥挥手说:“我想过了,入场者服装必须端正。”
大家笑起来。
晚上,子成在露台找到加路,同他抱怨:“好端端大家是朋友,说什么我爱你。”
加路微笑,“你看都会夜景多美。”
“背后多少心血才造就这不夜天,可是也都付出代价:再夜看不到北斗星。”
“令尊精神很好,吃完饭请我们回来喝咖啡。”
子成一言道穿:“他怕寂寞。”
加路到这时才回答:“为什么说我爱你?因为我已经三十岁,我知道我爱你。”
这时苏银探头过来,“找你们呢,应先生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气质与本地学生有点不同。”
加路脱口回答:“因为他们住在家中一世受到宠爱,外国青年十八岁成年独立脱离家庭。”
留学生苦
苏银笑:“美加小学老师看到华裔儿童有专人服侍大都不以为然,他们到了六七岁便结伴步行到学校。”
应太太不以为然,“对,他们还与棕熊搏斗呢,还有,十三四岁已经服食避孕丸。”
周曙答:“留学生多数吃苦,离乡别井,要茶没茶,要水没水,功课紧迫,没时间下厨,往往打开一罐果酱,用匙羹勺着果腹。”
苏银说:“我吃炼奶,又甜又香,吃力力气十足。”
应先生吃惊:“怎么吃得下?”
子成微笑,“肚子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应太太侧然,“这同当兵打仗似。”
周曙轻轻说:“寒窗十载,追求学问。”
应先生说:“既然那么苦,你们却都不愿回来,为什么?”
加路答:〃因为自由;无拘无束;不必西装领带朝八晚十。〃
子成跟着回答:〃我喜欢学习;看到报告上满分; 我如服食兴奋剂般开心。〃
应太太说:〃这是什么话;真是人各有志。〃
苏银说:〃最苦是生病。〃
子成接上:〃或者失恋。〃
加路好奇:〃你曾经失恋?〃
子成说:〃妈妈一提到吃苦便想起当兵;其实不难;军方待遇不错;又提供制服鞋袜住宿;军中饮食丰富;有专人做清洁工作。〃
周曙笑:〃但他们随时要为国捐躯。〃
苏银说:〃宿舍挤迫;前年有七名男女学生感染脑膜炎;一人死亡;教育并警告接吻可传染此症。〃
应太太说:〃可怕;听着都累。〃
应先生说:〃大家休息吧;多谢各位的时间。〃
苏银笑;〃最好的时光。〃
应太太说:〃年轻最好。〃
周曙答:〃光有力气;心中不知多彷徨。〃
应太太笑着提点他:〃喜欢的抓紧;别放松。〃
周曙响亮地答:〃是;太太。〃
子成在楼下送他们;加路先上车;她故意问周曙:〃加路说爱我;你好似没表过。〃
周曙笑;〃咄;他爱你而已;有什么好担心? 你爱他;我才心急未迟。〃
子成一怔;继而大笑;真不愧是科学家;竟分析得如此精密。
回到楼上;苏银锲而不舍追问:〃你承认失恋?〃
子成回答:〃我至今想念曾大品。〃
〃他兵役期满了没有?〃
〃他已另外有女友了。〃
〃也不能怪伯父伯母;曾某通胸纹身;像穿着一件织锦背心。〃
〃你们以貌取人。〃
〃Duh;否则还把别人心胆剖开来看不成?〃
子成叹口气;〃他们在坎达哈。〃
〃慢着;坎达哈在阿富汗;该处仍有战事?〃
〃石油管道经过何处;何处不得太平。〃
服役届满
〃我以为他在伊拉克。〃
〃加国拒派军队往伊拉克;为此吃足美国人苦头;美驻加大使;一个年轻意裔;指着鼻子骂:'两国是领居;有同样情形发生;美国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但是贵国这样对待我们;叫我们痛心';于是宣布加国的牛肉;软木;通通不准进口。〃
她们苦笑。
〃打伊国之际;军事专家煞有介事作出预测:美国在地势险峻的伊拉克恐怕不易讨好;可是;当时;连我都到;对数万枚会飞的炸弹来说;地势平坦或者险峻;有何分别?〃
〃子成说:〃我昨晚看新闻报道;美方努力研帛无人飞机及坦克;避免在战争中牺牲人命。〃
〃这个国家竟如此凶悍;你若查究他们历史;就知道华盛顿及杰佛逊都不过是来自英国的炒地皮专家; 怎会演变成这样。〃
〃阿当士总统更认为并吞加拿大是上帝意旨;你看他们的国徵;是一只鹰;可知民族性是何等悍强。〃
苏银熟读世界历史;此刻娓娓道来:〃我时时怀疑英人最亡命的一群(君+羊;上下结构;不知道是什么字)才会在十八世纪赴北美洲篷车西征。〃
子成说:〃英人最可怕的重犯当年全解往澳洲。〃
这时;子成听见鼻鼾声。
苏银已经睡熟。
子成起来写电邮。
她对范朋说:〃你的朋友大品好吗?今晚;我们谈起战事;也想到了他。〃
这个通讯员像是永远守候一边等应子成的消息。
〃曾大品已服役届满安全返家。〃
子成一怔;〃什么时候?何处的家?〃
〃上星期一下午他兴高采烈地离开军营;听他说;他女友家在蒙特利尔开餐馆;他决定尽快完婚;帮着打理家族生意。〃
子成沉默不语;心中黯然。
〃你应替他高兴。〃
〃这么快。。。。。。。前后不过一年。。。。。。〃
〃你也一定有许多约会。〃
〃原来我是一个那样容易忘却的人。〃
〃我相信他不会每天惦记你;可是无可避免;在某刹那;他会忽然想起与你在一齐共度的美好时刻。〃
〃有吗?我反而忘了;我们老是吵架;我父母不喜欢他。〃
范朋这样说:很少人一交恋爱便宣布成功。〃
〃不能想像大品在厨房主一中华料理。〃
〃他有兵役记录;申请各种执照比较通融。〃
〃你呢?范朋;你退役后有何打算?〃
〃我想返回校园;修读教育文凭。〃
子成说:〃我一直觉得中东女子冶艳到极点。〃
“是,有时宽大如帐篷的勃克蒙面长袍也遮不住伊们美好身段,有风吹来,丝绸紧贴,更引人遐思,怪不得要把她们紧紧收藏起来,免异性异族起眼。”
“我老是想象,面纱后是什么样的双眼,像豹子?似狐狸?还有她们媚惑的肚皮舞与严谨宗教完全不挂钩。”
“一个国家有悠久的历史便有矛盾。”
“范朋,你是一个好人。”
“谢谢你,我还有任务,就此打住。”
子成倒在床上也熟睡了。
最好的时光
这一觉睡到中午,应太太觉得不安,推门进去视察。
只见两女东歪西斜呼呼大睡。
应太太对丈夫说:“没有心事,像小孩一般。”
“他们有心事也照睡不误,对,你与苏小姐谈什么生意?”
“我怕她在陌生人处吃亏,所以陪她玩玩,哪里是做什么生意。”
“难得你对女儿的朋友也那么体贴。”
应太太笑笑说:“多少人真金白银每月捐到宣明会领养儿童,素昧平生,远在什么洪都拉斯厄瓜多尔,我照顾相熟的小朋友,也很应该。”
那时每逢测验考试,子成总把整盒新笔放桌上任同学取用,怕她们一时忘记带笔尴尬,又过节在校务处留下一大箱糖果及小礼物送离乡别井的交换学生,都是应太太的吩咐。
“苏小姐那主意其实不错,你试办着,我支持你。”
两夫妻多年没有商有量,忽然如此和睦,两人都仿佛不大好意思。
“你觉得周博士与路作家哪个条件好些?”
应钜容叹口气:“两人都有正当职业,两个都有健康身体,我不反对,任他们公平竞争。”
应太太说:“这是女孩子一生中最好的时光。”
应钜容忽然发牢骚:“我是一个势利的人吗;不见得,但那个曾大品,通身纹身,在车房里混饭吃——”
应太太说:“嘘,过去的事算了。”
“怕子成听见?什么时候开始,父母在子女面前像贼?轻手轻脚,重话说不得,动辄怕得罪他们,我小时候,父母一不高兴,兜头一巴掌,嘴里还直骂‘讨打’,再不听话,皮带抽你。”
应太太笑:“行得通吗,你们父子感情很好吗?”
应钜容苦笑。
子成其实已经醒了,她听到父母在外边,这对夫妇喁喁细语,看样子终于可以白头到老。
苏银听了一个电话出去,她要做急速约会宣传:“主要在网络上公布细节。”
子成接到加路的电话:“子成,我有新资料。”
“你速来我处见面。”
一般年轻男子最不喜到女友家见伯母,在她家行动必须规矩,说话又得有礼,十分拘束,可是加路却不介意,应家地方宽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