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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iza-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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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想做些什么体育活动。
  卡萨布兰卡希尔顿饭店有温水游泳池和壁球场,一个穿着室内运动鞋、白底黑点运动衣的矮小北非男子竟是教练和场地管理员。我在游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后,就去看矮小男子和拉芳丝的壁球比赛。这是我第二次看到称为壁球的体育活动,第一次看到是在西新宿大楼里的运动俱乐部,是和当时的男朋友,一位服装设计师一起去的。以前我就不太喜欢体育活动,在娘胎时就不喜欢。当然那时没有什么记忆,至到现在连摇动身体都感到讨厌,所以我想那时也一定不喜欢吧。服装设计师是一个严肃英俊的男子,深度近视,在隐形眼镜出现之前,他从未见过自己不戴眼镜的脸,那时他对自己的肉体,除男性生殖器官外全无兴趣。但隐形眼镜出现后,他的观点发生变化,开始锻炼身体。那个运动俱乐部当然是没有阶级区别的,穿着类似医院患者穿的白色衣服,工薪族和女性职员均利用如同辑鼠运动台那样的机械,做着像是在田间拔草似的运动。“据说这种运动本来是美国监狱犯人做的体育活动,但我却觉得更像豪华游轮中的娱乐”,服装设计师在球场二楼休息室一边看着运动的人们,一边说道。我已经想不起当时我的心情了,可是,那不过是一年前的事情,为什么我就想不起来了呢?是因为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吗?小时候读过的书中说,我们的细胞每天都在更新。这么说来,人是不断地变成另外一个肉体的。我也听说过这么一种看法,即吸食毒品过量后,一旦恢复过来,细胞就完全更新了。恐怕我有这种感觉就说明我还没有成为另外一个人……。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看着拉茧丝的汗水滴落在球场上,汗珠的痕迹和矮小男子运动服的圆点分离又重叠时,我全身的细胞沙沙作响,进化的欲望涌上心头。那欲望如此强烈,以至于如果我是个婴儿,大概会大声哭泣吧。所有的皮肤仿佛刀子切入般地微微颤抖起来,不管怎样努力都无法制止住。这种状况与我在蒙的卡罗遇见幽灵后吸食可卡因过量时的情形相同,却没有想将什么东西拉人身体的欲望。我没有对拉芳丝说什么,便独自走出健身房,穿过冒着热气的游泳池,横躺在已经变暗的卡萨布兰卡希尔顿饭店庭院最尽头的石椅上。夕阳西沉,风也变冷了,石椅更加冰冷,却无法冷却找皮肤的热。某一鱼群感到绝种的危机,而从沼泽地或大海往其他湿地移动时,大概需要向导吧?不,所谓的向导在这种情况下才有意义,我想那个蒙的卡罗的幽灵也会这样说吧。为什么连学习都感到头痛的我需要担任各种角色呢?去巴黎之前,我唯一的意志性行为就是一连几个小时地注视铬钢锅中的水,直到水沸腾蒸发。持续注视了数百个小时。只有这件事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决定自己做的事情,所以我从未想到过那个全息摄影中的伟大阴茎幽灵会选择我。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是,不管是幽灵的事情,还是发生在我身上的各种特殊能力,我都不能完全相信。我没有确认的方法,幽灵或许只是幻觉,即使那幻觉仅是美丽的幻觉,但它没有使身体变单薄怕冷,而是变得强壮,比以前任何遇见的任何东西都要强壮,由此可见,我已经进化了。但今后该怎样做才能成为其他进化者的向导呢?我所想像的进化不是内在的东西,因而难以变为宗教性的意识。虽然目前我不知道应该切除身体的哪个部位,但必须改换某个部位,因此,必须具有接受数十次外科手术的气力。透过温水游泳池腾起的热气,可以看到对面的拉芳丝,大概她正在到处找我,我喊道,“拉芳丝,我在这里”,当然我没有喊出声,而只是送出狼烟般的简单语波。
  于是游泳池的热气就像摩西分开海水般地晃动,拉芳丝向我挥挥手,“我在冷却身体,因为想到重要的问题,所以身体有些发热,不要担心,好好玩你的壁球吧!”将这些意志再用语波传递给她,拉芳丝再次向我挥挥手。我终于想起了观看服装设计师打壁球时的心情,那是同喝下服装设计师精液时相同的心情,是一种味道欠佳、只是从属某种精神性幻想的心情,非将其从属感一扫而光不可。
  站在新宿小巷的街头时,曾经遇到过喜欢虐待的变态客人,他们用浴衣的带子或自己带来的绳子绑住我,使我像幼童一样哭泣,由此得到超越羞耻心的性欲需求和快感。为什么那个国家有如此之多热衷此道的男人呢?从中可以明白他们幻想的阶级差别,但那种事与进化毫无关系,当然也不是统治,也算不上畸形被虐待感,或许这正是每个人都想发泄的被虐待感。被虐待的鱼群是绝对不会上陆的,不管什么生物,DNA或原始物质中都不会有被虐待狂,被虐待愿望产生于规则之中,不是在自己的身体里,而是存在于社会中。或许我必须成为虐待狂,但不是看到别人的被虐待愿望而满足的虐待狂,而是拥有使之发生变化的意志。也不是像恐怖主义那样的胆小者,因为恐怖主义者只是等待黑暗,悄悄享受家人团圆的烟火,与进化完全没有关系。从未听说过恐怖主义的鱼类,如果鱼类中也有恐怖主义者,两栖类生物就不会诞生吧?那么按下核武器按钮的人又当如何呢?与其说他们是恐怖主义者,不如说他们更像是精神病患者。说他们患有精神病也不太准确,因为人最重要的东西毕竟是意志。不是自我牺牲意识也不是被虐待愿望,也许他们是为了纯粹的进化而按下核武器的按钮,不愿花费数十万年的时间去进化。但与灵魂的对话又应该如何呢?拉芳丝觉得三流的滑稽故事和脱衣舞非常有趣,想唤出“先生”的鬼魂,但那样做恐怕毫无意义,甚至是危险的。因为唤出鬼魂会使我们丧失抵抗能力,而且这种事情与进化没有丝毫的关系。一般生物,例如鱼类具有与灵魂沟通的能力,但它们也不可能具有进化的条件,只有逃亡的能力。我像它们一样,只有逃亡的能力。想到这里,我从石椅上跳起来,跃入游泳池中。水多少有点混浊,嵌镶在池壁的黄色灯光摇曳不定,引诱我产生已经“上陆”的鱼类的心情。
  我停止呼吸……。
  我知道热气从水面上升起,但我总觉得自己仿佛站在滚热岩浆的底部,仰视喷火前的火口。虽然肺部受到压迫,却不觉得痛苦。传来鱼儿的信息,它们希望更换空气以保持种族延续。它们并不因为陷入危机而脱离水,性感的鱼儿低声告诉我,它们不是为了逃亡而上陆,而是因为厌倦了水中的生活……。总是呆在水里让它们觉得特别乏味,虽然迁移到泥炭地或者湿地会让它们的鳍和鳃非常痛苦,但陆地上有丛林树叶的吹动声和电闪雷鸣声,还可以听到降落水面的雨声,最刺激的是抚摸身体表面的风,所以它们即使全身流血也要爬到陆地上,而且目标必然指向热带雨林。我在即将失去意识之前浮出水面,恍惚地在游泳池里漂浮了许久。在拉芳丝汗水淋漓地来叫我之前,我又听到了金属般的古兰经声。
  晚餐之前,我们到以电影《北非谍影》中的夜间俱乐部为原型的酒吧去。美国人旅行团几乎占满了所有的桌子,但当盛装的我和拉芳丝出现在酒吧门口时,传者立刻为我们腾出一个两人用的小长椅。拉芳丝穿着略有光泽的紫色紧身迷你裙,搭配一双抽象花纹的长袜和珐琅质的短邦克鞋。我则穿着背部开的很大,用尼龙细线编成的吊带,像是衬衣的紫红色西装,脚穿银色高跟鞋。酒吧的装演非常低俗,无论待者的举止、杜松子柠檬酒的味道,还是播放的《那时跟着我》曲子,都糟得令人摇头。穿着T恤衫和牛仔裤,脖子上挂着日本照相机的美国男人吹着口哨,穿着花纹西装或是饰有荷叶边衬衫。皮肤上涂着乳脂白粉的美国女人露出金牙和牙龈相互笑着。
  “真知子,做点什么事吧!”拉芳丝说,“我为什么无法忍受这里的气氛呢?”他用很快的法语说完后,再次拉拉我的手说,“做点什么吧!”经过两天的休息、壁球锻炼、淋浴和两次吸食卡可因,身体状况已恢复近几个月来的最佳状态,这家饭店、酒吧和美国人算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像垃圾一样的人呢?拉芳丝具有浓厚的阶级意识,虽然她常常表现出理解的样子,事实上她是绝对无法容忍这种情形的。“不能无视这些”,”在懒散的钢琴旋律间隙,我安慰着拉芳丝。妨碍进化的东西有很多很多,如果想清除所有障碍,大概在进化之前就已经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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