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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10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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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在黑夜,在荒凉的农场,在高岗
    一个人阅读着另一些人
    堆积如山的书中
    必有一本书叙述所有的书,其余的书叙述所有的人
                 ——司徒乔木《书》
  后来,翻阅博尔赫斯小说集,读到了《沙之书》。博尔赫斯在《沙之书》中这样描述书:
  我记住地方,合上书。随即又打开书。尽管一页页地翻阅,铁锚图案却再也找不到。……他让我再找第一页,我把左手按在封面上,大拇指几乎贴着食指去揭书页。白费劲:封面和手指之间总是有好几页。仿佛从书里冒出来一样。……“如果空间是无限的,我们就处在空间的任何一点。如果时间是无限的,我们就处在时间的任何一点。”
  没有什么比博尔赫斯的书更无限、更神奇的,没有。博尔赫斯揭示出了书的虚无性和无限性。我的那些失散的书,那些书,它们也一样地远离了我的阅读,成为一种虚无的存在,这样,我也可以像老博尔赫斯一样,我可以处于它们中间的任何一点,正因为它的虚无,这样,我所在的这一点也一样:既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现在,书店里的书越来越贵,我的购买速度也越来越慢。我现在的买书速度要比一九九四年以前缓慢得多,几乎处于停滞的状态。我的书架的很大的一部分,仍然空着。也许我今后将很少购买,因为书本身是无限的,虚无的。
  
  一本素描集
  
  书架的右边,最上边的一层。站着,伸手,够不着那上面的书。一本毕加索素描集,就放在那上面。一些书放在它的上面,另一些书放在那些书的上面,再一些书放在那些书的旁边。我把这本书放在这上面,放在这些杂乱的书中间,已经有五年了。这之间,我一共才抽 出它两次。两次都是这样,先试着用手够(明知道站着伸手是够不着的),够不着,然后回转身找凳子,然后搬过凳子,然后站到凳子上把这本毕加索素描集抽出,拿下。有一次 (两次中的一次),仅仅在手上拿了一会,什么也没干,没有打开,没有读画,过后又把它插回原处。
  书房里还有其它的书,《乌有乡消息》、《追忆逝水年华》、《铁草》、《硬汉不跳舞》……。但是,我想,书架右边,最上一层,那里还插着一本毕加索素描集,那里面有着奇异的线条(啊,线条),奇异的体积,还有奇异的男人,奇异的女人。但是,毕加索素描集对我有什么用?它对我真的没有什么用,五年间一共才抽出两次,而且其中一次还未打开!总之,毕加索素描集对我们这个时代是太没用了,除它的原作能拍卖几百万美元之外,还有什么用呢?除了再次拍卖,它是没什么用了。
  但是,我仍会想到它,想到书架上的这本毕加索素描集。它插在那里,被别的书压着,它不动,它却是确实在那里,它的里面,复制的毕加索的线条,仿佛在我眼前晃动,那些奇异的线条,它几乎要高喊:“我是无用的,我确实是对你没用处的!我是复制品,我请求你忘掉我!”这是毕加索素描线条的潜在语言,它有一种潜在的愤怒,它努力扩张着,无用而愤怒。在今天,人们使用金钱,不使用线条,或者把毕加索的线条当金钱来使用,在拍卖会上用它来勾勒金钱的裸体。
  这本毕加索描集,它被我放得这么高,它使我因此而减少了取下的次数,事实上是减少了阅读的次数。五年间,事实的阅读仅仅一次。这一次,还有许多读不懂的地方。当我翻阅其它书的时候,我会偶尔想起这本毕加索素描集。这样一个物质时代,正被毕加索的线条所窃笑。这个时代的欲望,把毕加索的线条扩张了一千倍、一万倍。是它把毕加索的艺术挤到一个令人窒息的角落里,纵容商人用金钱与艺术对话。
  我想,无论何时何地,毕加索的线条总是构成它的强烈的反讽意味。这时,我将会再次听到它的高喊:“看哪,这些人们,这些欲望!” 


天平上的诗歌
■  东 林
  寓真,本名李玉臻,1942年11月生,山西武乡人。1966年于北京政法学院毕业,分配到海南岛黎族苗族地区,后调回山西,长期从事政法工作,现任山西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学生时代和在海南期间即有诗歌、散文创作,结集为诗集《草缕集》和散文集《远行集》。近年以写作旧体诗词为主,发表作品 300余首,有《寓真诗词选评》(姚莹等编选加评)一书出版。散文新作有《观瀑集》等。
  东林:我知道您的诗歌创作已有多年历史了,我想问您是怎样爱上诗的,这和您的生活经历有何关系?
  寓真:从我在学校读书的时候,诗歌就像有一种魔力一样使我耽迷,读了很多古代的和现代的诗人的作品。中国传统诗歌中那种深切的忧国忧民情结熏染着稚嫩的诗心,正在国家面临天灾人祸的年代,我写了一篇《致某市长》的诗,宣泄对当时的腐化之风的不满,直接寄到了所在城市的市党委,引起了一场小小风波。过了三四年之后,文化大革命开始,这首诗又被从市委的档案中翻出来,抄写成大小字报张贴。这就算我第一首面世的作品,现已收在了《山西五十年文艺创作精品选——诗歌卷》中。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海南岛黎族苗族地区,在那种艰苦环境和“接受再教育”的特殊背景下,我用传统诗词的文学形式表述心中的忧伤、感怀和期待,写下了《漂萍集》。这些诗,其实都是我的人生经历的记录。年华流逝像水一样,但又不是白水,因为曾经有过爱恨和悲欢,就会留下痕迹。没有哪一首诗是硬用文字拼凑出来的,每首诗中的音节字眼都不过是感情经历的流痕。
  东林:您现在是全国为数不多的大法官之一,据我所知还是惟一的坚持写诗的大法官。法官职业的刚正、严肃性,与诗歌的浪漫、情绪化,二者似乎很难相容,但您却能将二者融为一体,是否可以谈谈这其中的体会?
  寓真:我在大学是学法律的,但对于文学的爱好始终没有丢弃,也 从来没有感到这有什么矛盾。许多人只知道法律是严厉的,像铁石一般,其实法律是以道义为基础的。中国的传统法律思想深受儒学文化的浸润。所以我认为文学的修养,深化了我对法律的理解。我多年来一直从事法律工作,深知法刑公正与否牵系着民间疾苦。秉公执法,惩恶扬善,是一个正义的法律工作者的情操。这与历史上的许多爱国诗人的情怀是一致的。当然,执法办案,与吟诗作文,完全是两回事,不能用屈原杜甫的诗情骚意来办案,也不能用包公海瑞的奏章判词来作诗。但也不是说二者毫无联系,诗教文化与法治文化都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唐代诗人白居易不仅留下了光辉的诗篇,也留下了他关于执法断案的杰出的法学论述,这样的例子在历史上是很多的。我是一个喜好读古籍的人,写旧体诗与传统文化影响不无关系。在我写的东西中,大概既可以看到传统诗教的影响,也可以看到传统法文化的影响。
  东林:从您的创作经历来看,由早期写新诗,转向现在似乎是旧体诗更臻成熟,可以谈谈您为什么钟情于旧体诗写作吗?
  寓真:不要去看它是什么“体”。只有情,才是诗的最重要的要素。至于用什么样的“体”,那是由诗人自己的学养、喜好、习惯等等形成的。我在文化大革命中曾经度过几年寂寞时光,因而专心学习了传统诗词的格律,从中感觉到了我们的汉语汉字的精妙意蕴,让人惊叹不已,古典诗词温柔敦厚的内涵又让人无比陶醉。经过多年写作,越来越觉得诗词最适合表达自己的生活感受了。现在见诸报刊的诗词,有一些总是生硬地搬用格律,凑整齐了字数,其实根本说不上是诗。如果不能表现我们现代人的情怀,硬去凑古人的格式有什么意义呢?我写诗词虽然讲究格律,但并不是为格律而写,写的只是自己的生活与感情。
  东林:如此说来,您一定会有纯粹个人感情色彩的作品吧?诗歌是一种十分个性化的感情流露,这与您想传达大众心声的愿望是否一致?
  寓真:任何一首真正的诗都带着作者个人的感情色彩,但不好说是“纯粹”。因为有真情的诗都会引起他人的共鸣,从这种意义上说,个人的感情也融着他人的感情。比如说爱情诗吧,个人感情色彩是最鲜明的。我有一些短诗,那些绝句和小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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