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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感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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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文学界的朋友打交道是十年以前,中国作家协会接待的第一个香港作家代表团,
团长是戴天,还有一些学者气很浓的作家,如小思、也斯、石琪、陆离等。是邓友
梅先生从北京陪他们来四川,我代表四川作家协会充当他们在川活动的全陪。这些
作家在香港是不大说共产党好话的,当然也不是靠骂我们吃饭的那种人。他们在中
英关于香港问题达成协议不久就访问内地,其心情是可以想象的。在杜甫草堂、乐
山大佛、三苏故里,作家们都一次次不自禁地现出回家的喜悦,这些文化凝聚之地,
让我感到寻根的快乐,让作家们有了回家的感觉。但这个家毕竟是陌生的,在我们
谈到香港未来的时候,我没有听到乐观的声音。香港不是上海,香港交给共产党会
是一个包袱,这样的论调让我感到这是一群爱家却不想回家的人。十年以后,我作
为中国作家代表团成员访问香港,一天突然接到石琪、陆离夫妇的电话,他们从报
上看到了我的名字,特地约我见面。在我离港回京时,他俩送我一份“倒记时”挂
历, 这是陆离和她的朋友设计印刷出版的。陆离女士在上面写道:“送给叶延滨+
杨泥,祝福!十年每天小小的数字是我们四个朋友亲手逐格逐格贴上去的。”这个
挂历的最后一面是一幅大漫画:正在熬夜爬格子的文化人忽然发现窗上升起一轮红
日,电视机里的英国女皇挥手说“bye!bye!”画的下面写着:7月1日凌晨零时。
    我第二次和香港作家交往是1988年中秋。中国作家协会周明先生打电话告诉我,
由香港诗人犁青发起,邀台、港和内地诗人在桂林漓江共度中秋。那是一个难忘的
夜晚,我和妻于从四川赶到桂林,和香港与台湾的诗人团聚,船行江中,月在长天,
江水如练,情溢星河。作为香港诗人的犁青,在这次中秋共明月的活动中主动充当
“主人”的角色,让我们在桂林山水中体会到中国人亲人团聚的情感,我想在香港
朋友心中,回家的情结是一天浓于一天了。
    为了迎接香港回归的1997, 中国作家协会在1995年9月派团访港。我到香港后
已处处感到一种准备回家的气氛。我们到港时,港英政府违反香港基本法的立法局
选举刚刚搞完,我感到这个小动作已经无法改变香港回归的进程。在访问活动空隙,
我应邀到一位香港作家朋友家做客。这是一位在上海长大的作家朋友,在文化大革
命中为躲避迫害,装疯十年后迁港经商。他在港有父母留下的可观资产,住在体现
着主人身份的“半山区” 。 坐在他家阳台上,俯瞰维多利亚湾万家灯火,他说:
“我是一个香港商人,但我也是一个上海作家,我的这个文化人身份,让我知道我
的家是在上海。作为一个香港商人,我也知道我的事业在香港,我自认为我是一个
典型的香港商人, 一百万香港商人是香港的支柱, 也是香港最大的财富,我坚信
1997以后,这一百万香港精英是不会离开香港的,因为只有在香港这个地方才有他
们的事业。”我对这位香港作家不能说非常了解,但我知道,他的诗集在北京出版,
他的小说在台湾发行,与此同时,他的一个企业也在上海的南京路开张剪彩……他
在回家,在香港回归的时候,也走上了回家之路。
    ……啊,回家是一个梦,香港回归是中国人的百年之梦,我们为这个梦境所鼓
舞。

永恒之脸
    在这个陇东小镇,几个喜欢古玩的朋友,正在旅馆外的地摊旁,和卖古董的老
汉讨价还价。讨价还价的焦点是几面古镜。老汉坚定地说,他的镜子是汉代的,根
据是他家的责任田下面就是一堆汉墓,还说上次有个画家来采风,硬说他家的尿壶
是汉代三足酒杯,买走了。问卖了多少钱,老汉笑出一个无价之笑,说,还是看镜
子吧。我对古玩是外行,只觉得眼前的争论十分有趣:对于老汉的汉镜之说,看货
的朋友不由分说地否定,并由在朋友圈公认的玩家出面,鉴定出来,一面是唐镜,
一面是宋仿汉,其他几面就不值钱了,都是清代的东西。我也把这些镜子一个个拿
起来,装模作样地欣赏着,心里却想着另外的题目:历史的风韵还看得见吗?那些
古镜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不是说光彩照人吗,镜面早就锈迹斑斑,成了一块绿
锈蚀刻的花盘。锈迹总是神秘的,在那些变化无常的花纹里,我们好像看到了什么,
实际上什么也没有看到。我想,那个镜子的主人曾在镜子里看到的,我们是永远无
法知道的了。问题在于我们常常自以为知道了这一切,知道了汉代的雄浑、唐代的
丰腴,如此等等,果真如此吗?这一面镜子是汉还是清仿汉,当年的持镜人就大不
一样了,镜面上曾有过的故事也就是前后相差一千年的光景!我们是无法从镜面看
到历史的真面孔了,更难见这张脸上的丰韵,不是吗?几乎所有的古镜玩家,拿起
一面镜子,都是把它翻过来,认真观察它背面的花纹,啊,是在看永恒之脸的后脑
勺!
    从后脑勺上与历史之脸打过交道的朋友,认定一面古镜是正面与汉代丰姿录过
像的,于是成交,于是转而去看那几十个系在麻线上的古钱。古钱比之古镜,对于
我这个外行, 更少引力,只是听朋友津津有味地议论,觉得值得回味。朋友A说,
这枚半两市面上少, 还值几个钱。朋友B说,这个布币形态不错,只是多了,玩玩
行,不值钱。我不知道,历史上有多少财富,但我知道钱就是它们的常任代表,到
今天还没有退休。我们对于历史财富的理解看来与历史实际拥有的财富是大相径庭。
真是,多少金钱和财富也经不起岁月的洗刷。穷人无钱,无也就无了;富人有钱,
有也是无了。多与少,穷与富,对于当时的人,就是天堂与地狱之别,而到了今天,
所有的差别连玩古钱的专家也找不出来。你能说这枚半两是穷汉的,还是富翁的?
你能说这地摊上的一串古钱就是历史财富的代表?没准巨富没留下一枚小钱,没准
你手上那枚价值连城的古币是一个叫花子乞到的最后一枚钱……
    我们还是告别这些历史财富的代表吧,在历史永恒之脸上,最难留下表情的就
是财富了。人们乞求的永恒往往是在现实生活中也显得过于虚幻的声名。其实,一
个家族的历史,一个民族的历史,一个国家的历史,就是它们曾有过的而且继续着
的声名远播的过程。当我站在这个古镇引以自豪的大钟前,我坚信我的想法是对的。
钟与鼎大概是最可以和永恒二字相连的古董了,而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就说
这口大钟吧,当主人撞响它的时候,我们听见了一千年前响过的声音。这大概是钟
的魅力所在,它可以把一百年、一千年给人们的东西在今天几乎是毫不变样地同样
给你。于是当我们想到声名远播的时候,就自然会想到那一口口大钟。有古迹之处
就有钟,没了古迹,只要有口钟,就会造出个古迹让你神游,天下的名胜差不多都
是如此吧!声名的象征是钟,于是人们把自己声名也能永恒的希望刻在钟上。这是
一个我们几乎忽略的事实:在散落在各个地方的大大小小古钟上,都密密地铸满了
人们的姓名。这些姓名也许是铸钟者或铸钟资助者,无论是出于他们本人的愿望还
是他人所为,都有声名远播、千古留名的企图。然而,如果不是专门目的,我们绝
不会看到或注意到这些名宇。这是永恒之脸上最冷酷的表情:视而不见,有也是无。
是啊,多少人煞费苦心,把自己的名字留在钟、鼎、匾、碑以及浩如烟海的书籍中,
然而又有多少名字实现了永恒的初衷呢?
    啊,陇东一游,与历史相对一笑。想了想,发现永恒之脸上,我最看个清的是
历史丰韵、历史财富、历史声名的真正表情,你呢?

片断(跋)
    记得某天晚上,电视上说在澄江发现了大量的化石,这些化石揭开了达尔文学
说中一个没能解释的“生命大爆发”这一发生在寒武纪的远古现象。电视上是这么
说的,但我想了一晚上,觉得这话说得太肯定了。一堆化石,就算是很丰富,成百
上千,但对一亿年而言,要说证据充分,实在过于武断,当然,换个词也许就好理
解,叫做“高度评价”,因为一亿年前给今天能留下这么一点片断,也是一亿年才
能创造一次的奇迹。同一天在电视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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