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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看着怀里的晏之舟,看着他露出淡淡的笑意,直到他的眼神变得涣散失神,他才把他扶起来……
皱着眉头,握紧了晏之舟背上的锈箭,猛得拔了出来,鲜血伴随着锈箭飞溅到了歌溯罹的脸上,他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看着伤口周围渐渐变得乌黑发紫……
他曾经是杀手,世上什么样的毒是他没见过的,以眼前晏之舟伤口的情况看来,他中的一定是唐门密用的血蝎子之毒。
阎罗宫训练杀手,不只要他们杀人,更要他们不被别人杀,所以从小就让他们服食各种各样的毒药,以至于他们的血中全是毒,自然也就不怕任何毒了,而且他们的血也可以用来杀人。
何其可怖的杀人组织,却也尽数消亡在了晏之舟手中。
歌溯罹琥珀色的双瞳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晏之舟,“你不能就这么死了,你的命是我的,能杀死你的人,也只有我!”
歌溯罹扶起侧躺着,眼神涣散的晏之舟。
药量似乎多了些,可是不下重药,不用毒发作,他就会被拔箭时的痛楚杀了。
不管了,迷迭香虽会上瘾,不过就凭他是晏之舟,相信他一定戒得掉。
歌溯罹拿出匕首割开了晏之舟背上伤口边的皮肉,看了看他的背影,“听着,你要给我死了,我杀进十八层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的!”
歌溯罹说着轻轻的凑近了晏之舟的后背,一股腥味吸进了口中……
一次……
两次……
三次……
一口口的毒血被歌溯罹吸出,晏之舟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
终于,伤品周围不再有黑紫色,吸出的血也不再发黑,歌溯罹轻舒了一口气,“都说你死不了了,这么烂的命,阎罗王都懒得要。”
歌溯罹淡然的笑了笑,一脸的苍白和疲惫,虽然他已经不畏任何毒物,可是必竟还是有些许不适。
晏之舟已经睡着了,倒在歌溯罹的怀里……
歌溯罹看着晏之舟那么甜的睡像,笑了笑,“谁要是看到你睡成这样,死也不会相信你就是江湖人人生畏的公子晏!……你这个蠢货,疯子……”
歌溯罹只觉得一阵晕眩袭上头顶,他用力的甩了甩头,可是却在一瞬间倒下了……
月光下,树影摇弋,屋外的血腥,纵横交错的尸体几乎铺满了整个院落。
屋里的床榻上,一白一灰,衣襟都已被血染红的两个血的舞者,睡在了月光下……
幽幽的迷迭香弥散在血的腥味之中,把这血厉的场景也变得高洁了……
歌如溯罹(下)
“不行啊,堂主,再这样跑下去,马要死了!”随行的弟子对一路狂奔未歇的歌溯罹喊着。
“马死了就再换!……无论如何,十天内,我一定要到翠城!”歌溯罹说着又是一鞭,马儿嘶鸣着向前冲去……
这一路上,已经换了四匹马了,除了换马时他们稍有休息之外,一直未有停留。
“这马死了能换,可人也吃不消啊,这么个跑法,还没到翠城,我们就得累……”
风声呼啸而过,飞溅的血溅在了后面的人脸上,所有人都差点吓的掉下马来。
刚刚跟在歌溯罹身后的弟子,已经在瞬间身首分离的躺在路边了,他的马还在跑着……
歌溯罹收起了血淋淋的剑,话语从前面传来,“谁要停下,就跟他一样,永远不用再走了!”
说着又再一鞭,向前狂奔而去。
敦煌城中的剑轮神庙里,一席黑色的淡影跪在金色的大殿中的铜镜前。
铜镜上雕刻着两只相对的盘环的蝮蛇,镜下的一柄铜剑上也蜿蜒着一只蝮蛇。这被称为剑轮的镜子,传说可以看透前世今生,是敦煌的至宝。
镜前的女子,微合双眼,轻声谒语,默念着经文……
“是这里吗?……”一个声音打破了大殿里的静谧……
镜前的黑衣女子睁开了双眼,清凝的双眸中透着疑惑……
“是谁……谁在说话……”她轻声问着。
镜子发出了眩目的光彩,令镜前的女子睁不开又眼……
一个淡紫的身影从镜中闪过……
一张清雅如兰的女子凝望着镜前的……跟自己有着同样面容的黑衣女子……
“雅月,出了什么事!”一声惊骇,镜中的光消失了。
黑衣女子抬起头,一个身影来到她身前,一双关切的眼神的看着她……
“城主……”
“你又这么叫……”眼前的人笑责着。
黑衣女子笑了笑,“归尘……”一丝羞怯伴随着一丝甜蜜袭上面颊。
“归尘,刚刚镜子发光了!”她笑着说着,被他扶着站了起来。
“是吗!太好了,自从姑姑死后,这面镜子就失去了光华,现在终于又发光了,真是天助我玉氏!”玉归尘的兴奋难以言表,“谢谢你,雅月!”
黑衣的雅月笑着,看着眼前的他,“是我不够虔诚,不然剑轮镜也不会这么多年黯然无光。……不过现在好了,我总算跟师傅有所交待了,我相信这面镜子很快就可以变回以前的样子!”
玉归尘点了点头,握紧了雅月的手,“一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让它再显光华!”
雅月看着玉归尘的眸,坚定的点了点头,一定可以,为了你,我一定可以……
忧昙从水镜中拉回自己的思绪,轻喘着……
“那里是什么地方?”忧昙看着盆中的波光。
阳光射进了小屋中,忧昙轻叹着走出了索居的小屋。
屋外没有湖光山色,只有一片宁静和……她的爱……
一块无字墓碑立在院中。
不知该写什么,忧昙不知用什么字来形容这墓中的人。
爱他,可是却永远留不住他。
唯有这样才能永远守在他的身边。
他说要我等他,我等了,可是他失约了。
我知道,他尽力了……
小晏,我还没有放弃,这次换你……等我……
等着我,我一定会再找到你……
入夜,夜更回到营帐。
晏之舟听完他的回报,转眼望向窗外,“瘴气不会一直没有变化,有浓自有淡的时候。……每两个时辰,派十个人进林子,直到有人回来为止!”
夜更和凌冽愕然的看着晏之舟。
“小晏,这……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晏之舟侧过脸看了看夜更,“慈悲能让瘴气消散吗?……哼哼,如果可以,我到不介意慈悲一回。”
夜更黯然的低下了头,是啊,慈悲是换不来如你这般傲视苍穹的地位的。
“刚刚收到溯罹的飞鸽传书了!……七日后,他就会来南疆跟我们会合了。”晏之舟淡然的说着。
水滴站在他身边,把他手中止丝绢递给了夜更。
“这么快!……他怎么可能用这么短的时间,从敦煌到南疆来。”夜更不敢相信,可是丝绢上的字确如此写着。
“歌溯罹说了七天,就七天。”晏之舟从不怀疑这个高傲的家伙。
因为他们都是同样的人,会为了一句话而疯狂的人。
当年的唐门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夜更依还是一脸狐疑,始终不相信歌溯罹这个人,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隐患。水滴看着夜更,她大概了解,除了自己也许夜更不相信任何存在于小晏身边的人,也包括她。
可是水滴却喜欢现在,有夜更,有溯罹,有她,小晏的笑容多了许多,因为不再孤单了吧,这样很好。
翠城曲(上)
落英漫天春褪时,纵在红尘尽逝后。
曾于春夕薄暮里,只在如梦芳华中。
忧昙坐在墓前,轻扶着眼前的无字碑,百般思绪成一缕,只是想念……
小晏,你知道吗,等待并不苦,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失去才真的苦,因为已然没有了期盼。
你睡在落叶下时,可曾想到过忧昙还在等……
不是埋怨,只是不甘,不甘你我的情太短,不甘你我的缘太浅,不甘你我的距离是咫尺却也是天涯……
“你等我,忧昙一定会再见到你……”
幽然的风吹过林间,是一阵低吟的承诺,是一句信念的直白坚持。
夜更独坐在山边的断崖上,看着南疆的一片翠绿宁静。
“夜更。”
身后传来了水滴的轻唤,夜更看了看水滴,不知从何时起,水滴……乌玛,不再那么突兀了。
他们三人共同存在着,夜更的眼中水滴就是水滴,不再是神祗时代的乌玛了,晏之舟亦不最初的湿婆天,而自己也更不再像是大神梵天了,一切都变了。
“已经六天了,进林子的人一个也没回来。”夜更叹息着。
必竟他还是梵天,还是那个造就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