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瞄准脚下那狂暴的野猪,
“砰!!”
也许是因为我太害怕,子弹并没有能够击中野猪的头只打中了它的颈后接近脊椎的位置,但是达姆弹那巨大的停止作用还是一下子让它丧失了活动能力。
然后我就坐在沟沿上,
绝对的惊魂未定,绝对的脑子一片空白。
然后我就看见那头野猪的眼神,那是悲愤、是不服、是仇恨。。。。。。,让我不寒而傈。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再一次看见人的这种眼神,那几乎成为我一生的梦魇,从而也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干爹他们上来了,就看见坐着的我和躺者的野猪,
“让你小子不要乱开枪,你怎么就是不听啊!”虽然离开部队多年,但是干爹的火暴脾气依旧,“怎么这么冲动啊,看见了就开枪?不知道冲动是魔鬼吗?冲动会害死你的!!1”
我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巨大的恐惧和疯狂的奔跑已经让我快崩溃了。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的冲动几乎害死自己,但这次好彩算是死里逃生了。
叫来山民处理那一大一小两头野猪,(小的有40多斤,大的居然有100多斤,以野生的野猪来说,已经算很大了)
然后就是给我清洗和包扎受创的双手,但是那杂草好象有毒,第二天,我的手很快就肿了起来,
林场的医疗条件不是太好,几个没用的医生也没有什么办法,很快我的双手就肿的象馒头一样了,被杂草划破的伤口象火燎一样的疼,还开始流血和脓,身体也开始发低烧,一天的工夫,我整个人几乎虚脱了,
干爹急了,准备连夜把我送回武汉,但是就算赶回去也要两天的时间啊,要是我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没法交代啊!
幸好有个山民知道这种毒草,还知道山上有个隐居的老道士会治这种毒。也真亏了我干爹,连夜带着两个人,硬是用担架抬着我走了30多里崎岖的山路,找到那个老道士。
老道士叫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好象他也没有跟我说过,当面我一般叫他居士,背地里一般叫他老杂毛。
这个老杂毛可不是盖的哦,也不知道他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草熬成了一盆水,让我把手泡在里面,伤口处那难以忍受的疼痛就慢慢消失了,然后就是用一种外观类似便便(甚至一样带有令人做呕的气味)的药膏涂满了我的手,最后把我的手包的象个粽子一样。
跟着就是各种带有奇怪的难闻气味的药丸和药汤,搞的我不断的翻胃,但是人的精神头明显好起来,也不怎么发烧了。老杂毛说,大概1个礼拜,余毒就可以清除,但是在这期间我必须在他这里静养,准时换药和吃那些可怕的药丸和药汤。
说说这个老杂毛吧,我还真不相信现在这世界还有这样的人,他能有70多岁吧,但身体还很健朗,据说是武当山的老道,每几个月都会回山上一次,因为武当山现在成了旅游区,人多嘈杂,不利于修行,才搬到这里来隐居。
一开始觉得跟这老杂毛这里养伤是个很郁闷的过程,他人很好,但是话不多,每天除了给我换药的时候会跟我说两句话以外,基本是不搭理我的,干爹有工作忙,每天只会有个护林员上来看我一下,我的双手又包的像粽子,什么都做不了。
实在无聊的不行,我就每天站在屋外看山,实际上是在找目标练瞄准,同时温习一下一些射击技术,比如什么目测运动目标的距离及速度啊,提前量的估算啊,风速的估算啊什么的。
“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重的杀气!”老杂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自顾自的打起拳来,
“我是扛枪的,自然有杀气!”反正也无聊,跟着老杂毛打打拳也好。(后来我才知道,这叫“五禽戏”)
“满身杀气永远成不了气候”,老杂毛自顾自的说,“其实攻杀往往只在一瞬,何苦处处自露杀机”
一瞬??我突然好象明白老杂毛在说什么了,就是说除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其他时间应该好好隐藏自己好好观察,力求一击必中。
我被野猪追不就是倒霉在这一点上?
我开始有点佩服这个老杂毛了。
7
老杂毛是个很安静的老人,静的有时候他走到你身后你都不一定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让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觉。有时真的觉得他只是个没有生命的躯壳。
唯一的例外是他打拳的时候。
老杂毛每天很早就会起床打拳,打的一看就知道是内家拳(就是打起来慢吞吞的那种),但是打拳的地方比较奇怪,不是在悬崖的护栏上,就是在房顶上,总之就是不小心掉下来铁没命的地方。但是他很却很坦然,我看他打拳的时候都觉得害怕,他却连脚下都不看一眼,仿佛脚下就是平地一般。我也尝试过,可是还没有爬上屋顶脚下就已经发软了,勉强直起身子就觉得一阵阵发晕。(我没有恐高症,我老子可是空降兵,跳伞也不是没有跳过,但是那种脚下无根身无依靠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也许是和他混熟了,也许是看我对他打拳感兴趣,老杂毛和我的交谈也多起来了,也乐于给我讲解拳法,这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五禽戏,什么叫武当拳,什么叫内家气功(确实是武当拳,不是太极拳,虽然都是内家拳,但是是完全不同的流派,别让金庸的小说误导)。我发现其实道家修行中的很多道理和射击是共通的。
一个礼拜很快就过去了,干爹上山来看我,我手上的伤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很多细细的伤痕。干爹说接我下山,可我不愿意,我想跟着老杂毛多学点东西,干爹拧不过我,在请示了我家老爷子之后,同意我在山上多待一个月。
说是一个月,其实我在山上呆了40多天,在这段时间了,除了干爹每个礼拜来看我一次以外,基本上就是跟老杂毛打拳、练气、打坐。这老杂毛还真不是盖的,这些东西都一套一套的:
比如拳法,以前总以为内家拳慢吞吞的没有实战性,不如外家拳大开大阖来的过瘾,实际上内家拳讲究的是料敌先机,讲的是待机而动,讲的是后发先至,这和打枪是一个道理,比的不是谁火力猛,比的是谁打的准,这是这样的道理。如果说霉菌特种部队常用的“地狱火战术”是外家套路,在前30秒内,就像是上帝庇佑一样,世界上没有任何部队能够挡得住这种火力与震撼力;在30秒后,上帝庇佑人多枪多的一方。那内家拳就是潜伏狙击战术,看上去没有威胁,不起眼,但它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间和位置出手,而且追求出手必中。
(“地狱火”是美军特种部队巡逻侦察小队最常用的脱逃术,当侦察小队突然遭遇到敌人时,首先发现敌人的队员会马上向敌人方向全自动扫射,打光弹匣后马上向相反方向脱离;最接近他的队员在他开火时也指向射击方向,打光弹匣后又马上脱离;紧接着另一名离他最近的队员也在做同样的事,就这样如此轮流开火和撤退,在敌人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之前逃到敌人看不到的地方。)
又比如练气,也就是道家所谓的吐纳功夫。其实强调的就是呼吸的技法,通过调整呼吸,使身体和心理在最低的负荷下长时间的保持最佳的状态。在狙击手训练中同样有类似的训练。在精确瞄准中,身体和心理状况的细微差别变化对射击的精度影响非常大。如果能够把身体的状态和心理的稳定性始终维持在均一的水平,对于保持射击的精度相当有益。
再比如打坐,打坐往往是和练气同时修行,是相辅相成的。起初我根本坐不住,后来越坐我越觉得象狙击手的潜伏训练。其实打坐不是闭着眼睛坐在那里睡觉,打坐的时候要的是绝对的冷静,是蓄势待发,是运用起全部的感官感知身边的状态,对环境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能敏锐的察觉。其实真的是和穿着吉利装趴在草丛里面的感觉一样一样的。不仅是隐藏行踪,同时也是隐藏杀气,在感应环境变化的同时,却又不引起环境的变化。
越练越觉得这那里是道家的修行,这完全是一套完整的高级狙击手或精确射手的训练教程嘛!我看中国的部队不如找一帮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杂毛去当射手好了,只用教他们怎么用枪,其他的要求都是一样一样的。
除了这些道家的修行,老杂毛还教我些中医的东西,其实就是些野外生存的知识,比如发热可以吃什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