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飓风 作者:[苏联] 谢苗·茨维贡-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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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尉先生!请您穿上。”

  阿法纳西耶夫瞥了一眼德国军服和带肩章的军大衣,皱着眉头说:“把这张皮收起来,我在汽车里换上,不然沿途自己人会象打沙鸡一样打我们。”

  雷巴克关上了手提箱,等着。阿法纳西耶夫拆开公文袋,把里面的字条读了两遍,然后离开桌子,走近小铁炉子,把字条、公文袋扔了进去,点着了,很快被火舌吞噬。当亲眼看见文件烧完时,大尉口到桌旁,仔细地察看捎来的证明文件,用一年的公务火车票,领取行李的票据和发运行李的明细单。用这种火车票可乘坐德国和德军占领区的任何旅客列车。乘车卡上注明的是柏林快车第七号软席车厢,第四包房。

  “我们在柏林的同志真行,干得漂亮,‘浮士德’也没食言,所有手续都按德国人的准确性办理的。”阿法纳西耶夫把火车票、行李票和乘车卡递给上等兵:“格奥尔吉,好好记住,你是从哪节车厢、第几包房把我的提箱拎出来的,并尽可能和汽车司机一起领取其余行李。”

  “检查时是否需要出示证件?”上等兵问。

  阿法纳西耶夫点头表示同意。

  “别担心,我会把一切做得无可指摘。我想,您会对我满意的。”

  “走着瞧吧,”阿法纳西耶夫答道。他沉默片刻,思索了一下问道:“我们是否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还有漏掉的吗?”

  “现在看来,大概就这些问题了。有些细节路上再谈。”

  “那么请同志们进来,要不他们会冻僵的。”

  雷巴克瞬间消失在门外,过了几分钟,东尼娅闷闷不乐地走进土屋,季亚乌尔、戈罗霍夫、特罗菲莫夫和“火焰”侦察组的留岛人员跟着进来了。阿法纳西耶夫请大家坐下。

  “我的朋友们!我邀你们来告别。我们在一起工作得很好,我当你们的领导感到轻松愉快。我爱你们大家,也知道这种爱是彼此的。今天我将要离开你们——我们每个人都在完成自己的职责和履行义务。党指示我们到哪儿,就到哪儿。我会永远记着你们并尽可能地从城里支援你们。因为我还要走远路,你们中的许多人夜间还要工作,我就在这儿,在我们指挥所的土屋里和你们告别。”阿法纳西耶夫走近东尼娅,亲吻了她排红的面颊,说:“别着急,很快又会和丈夫在一起了,我来帮忙。”

  东尼娅眼里滚出大滴大滴的泪珠。

  “你看,真没想到!我真是怎么也没想到。”

  东尼娅用手帕擦眼泪。

  阿法纳西耶夫依次和侦察员们告别,照俄罗斯的习惯,吻每人三下。

  他走到季亚乌尔面前时,上尉拦住他说:“不,这样不合适,大尉同志。现在在这儿我是代理组长,而戈罗霍夫中尉就象是警备司令,因此按章程,照一切成文和不成文的规矩,我们得送您到岸边,在那儿再告别。”

  “理由充分,我不反对。”阿法纳后耶夫穿上短皮袄,戴上护耳帽,把德国自动枪往肩上一特说:“好啦,祝你们平安,我的朋友!”便向门口走去。

  季亚乌尔上尉转过身,对惆怅的侦察员们吩咐道:“各就各位,各自去干自己的事吧,没有事的就休息。”

  季亚乌尔和戈罗霍夫在狭谷的斜坡分赶上了大尉。

  “好了,大尉同志,请同他们告别吧,”护林员口气坚决地说:“往后就是我的管辖范围了。”

  大尉看了看季亚乌尔和戈罗霍夫,两手一摊:“听到了吧,这儿我不是主人了。”

  阿法纳西耶夫紧紧拥抱了季亚乌尔,用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坚持住,朋友,要当心。如果我那儿一帆风顺,一定要你来,不会失信。”

  “谢谢,大尉同志,我尽力不辜负您的信任。”

  同戈罗霍夫告别时,阿法纳西耶夫请求说:“见到老尼古拉耶夫,转达我的问候,让他管管儿子,他的孩子胆子过大,如果教一教,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侦察员。”

  “一定转达,”戈罗霍夫应允道,从地上拿起拴在松树的粗大树干上垂到狭谷中的绳索。

  特罗菲莫夫抓住它,向下走,把绳子另一端系紧后,悄悄地说:“没问题了。”

  阿法纳西耶夫从衣袋里掏出一把镀镍的手枪,交给季亚乌尔:“拿去留个纪念,这还是我被派到敌后之前,根据国防人民委员会命令得到的奖品。”

  “对我来说,这是珍贵的礼物,谢苗。伊万诺维奇,它使我牢记肩负的重大责任,”上尉说着,把手枪藏在军用挂包里。

  阿法纳西耶夫抓住绳子,开始往下走。最后走近狭谷的是雷巴克,他往下瞅了瞅,不满意地说:“还算是秘密工作者给我们选的路线──从这儿一下子就能摔下去。夜晚,连登山运动员也不会爬这样的悬崖峭壁。”他唠叨着,向黑暗中走去。

  “但是保险,”戈罗霍夫中尉接着冲他说了一句,小心翼翼地用绳子往下放手提箱。

  送行的人们还仁立在高耸的湖岸上,瞅着黑黢黢的狭谷,谛听着,但除了摇撼树木,把粘在一起的雪团从树上抛向地面的冷风在悲号,什么也听不见。

  戈多霍夫从峡谷中拽出绳子,缠好后,扔到松树底下,忧戚地说:“得啦。等也没用。反正什么也看不见。我估计他们已经到了湖中间的什么地方了。”

  “要不我们去检查一下你的游击队员在通道上布雷的情况?”季亚乌尔建议道。

  戈罗霍夫按了一下手电筒的按钮,蓝荧荧的光照着表盘。

  “现在是夜里三点,我的布雷手要在天蒙蒙亮时出来。”

  “那我们回营地去,稍微休息一下。明天事情还很多,要把东尼娅送走,自己也要准备出发。”

  “走吧。我也很累了,两脚都站不稳,走着路都打磕睡。”

  他们向营地走去。季亚乌尔掏出烟盒,抽起烟来,请戈罗霍夫中尉也抽一支,问道:“你是哪儿生人。”

  “我是列宁格勒人,和父亲一起在基洛夫工厂干活,我们家是世代钳工。共青团选送我到炮兵学校学习。我们提前半年毕业。我被派到炮团当反坦克炮兵连连长。战争开始时,我在斯摩梭斯克附近,在那儿陷入包围,打到最后一发炮弹,然后就把炮炸掉,我们分成几小股往外突围。一天夜里,在森林中遇见了游击队员,同他们一起来到游击队。就留在那里了。”

  “那么你自己的家在哪儿?”

  “没来得及成家,战争给耽搁了。有过一个姑娘,娜佳,可我那时胆子太小,不敢求婚,我很爱这个姑娘,但又没勇气对她说。从列宁格勒出发前我到她家告别。看得出,她感到高兴。我在沙发上坐下,眼睛一动不动地瞧着她,但什么也说不出来。不知为什么扯了些在学校里学习时遇到的困难,夜间的训练,战争的威胁。她瞅着我,听着,可是心不在焉。然后站起来,挺不客气地说:‘你到底还是个孩子。你的故事我听腻了,你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去吧。当你变得聪明点儿时再来,’她呼地一声关上门,就从家里跑了出去。通厨房的门稍稍开着,她祖母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走进来,以责备的口吻对我说:‘嘿,中尉,你真笨!得对姑娘谈情说爱,而你老是讲学校。她可不是军校学员哪!’‘谢谢奶奶,’我拿起军帽,跑去找娜佳,可她连个影儿都没了。我给她写了成堆的信,但一封回信也没收到。怎么回事儿?我不晓得。不久战争就爆发了。要是我能活下来的话,会找到她的。”中尉伤心地结束了回忆。

  “是的,这是真正的爱情。你放过了这样一个好姑娘!给她写封信,一有机会就转寄到大地去。”他们走到土屋跟前。“那么这样吧,中尉,现在睡觉,十一点见。”季亚乌尔走进土屋,戈罗霍夫匆匆回自己那儿去了。

  凌晨,阿法纳西耶夫大尉、雷巴克和特罗菲莫夫走近云杉林。那里停着用针叶树枝和枯树隐蔽起来的“海军上将”牌汽车,有人守卫着。阿法纳西耶夫坐上汽车,换上德军大尉制服,制服上佩带着铁十字章和表明负过伤的绶带。

  雷巴克递给他军大衣,用袖子擦了擦高高隆起的军官帽的硬帽檐。阿法纳西耶夫把头发弄平整,戴上军帽。

  “穿着这套德国鬼子制服只好挨冻了。”

  雷巴克拿起大尉的便装,交给特罗菲莫夫。对阿法纳西耶夫说:“大尉先生!请上车吧!”

  阿法纳西耶夫坐在后排座位上,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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