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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九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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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我和周达约好了,如果你不陪我去,让他陪我去,他同意了。

    我的心不停地往下沉,我关了电话。

    周达,多么令我失望的一个男人呵!

    那一个白天,我不愿接听任何电话,后来索性关了它。

    老板和我开玩笑,问是不是生男朋友的气,不肯接电话。

    和老板从湛江回来时,已是下午六点了。

    我推说家里有些事,不和同事吃晚饭了,便回到家里吃饭。

    刚进家,妹妹就冲我嚷道:听说阿莲出事了。今天中午她和男朋友到某某市去
玩,刚出市区不远,就发生车祸了。老爹老娘刚听说,去医院看阿莲了。

    我骑着车飞一般地冲向医院,再也顾不上阿SIR 查车了。

    在医院的大厅里,我见到了老娘老爹。

    老娘正在哭,我冲过去问她:怎么了?怎么了?阿莲没事吧?

    老娘抱住我,说:医生抢救了好几个钟头,阿莲刚走了。

    我问:她回家了,这么快就好了?

    老娘只是不说话。只是在哭。

    我突然明白过来,一下子瘫在老娘怀里,想哭哭不出,想喊也喊不出,只是在
说:阿莲,我要看阿莲。

    十三

    我看见阿莲静静地躺在那儿,

    我看见许多人在她身边,

    我看见,我好像只看见阿莲一个人躺在床上。

    我握住阿莲的手,觉得她的手好冷呵。就像我当时的心。

    我叫她:阿莲,阿莲,阿莲,可是阿莲不像往常一样应我:小八婆,干吗?我
不停地掉眼泪。

    然后,我看见周达。

    他一脸的泪水看着我。

    我顺手拿起皮包砸向他,冲过去又哭又骂。干吗不是你去死?你去死吧!你去
死吧……

    “我们之所以爱一个人,是因为我们认为那个人具有我们所尊重的品质。”

    我不记得这句话是谁说的,总之好像是个名人吧。

    阿莲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

    虽然她爱在男人面前摆风情,但我知道她每一次的恋爱,看似随随便便,其实
她真的爱得又深又苦。

    可是,男人们总爱误会她的意念,总爱一次次地辜负她。

    我搬回家里住了。

    那几天,我只是在家不停地睡呀睡,老娘把买菜的任务交给老爹,就在家里陪
着我,他们谁也不跟我提阿莲。

    可是我好想跟人说话。

    很想说我真的很爱阿莲,我真的很对不起她。

    可是没人跟我提她。

    后来,我开始在晚上上网。

    以前,我从来不在晚上上网的,因为有阿莲的时候,我们有不少的牌局或娱乐,
即使只是在家里看电视,两人也可以斗嘴仗。

    我再也没有看到周达了。

    两个月后,我听说周达结婚了。

    他结婚的那天,我站在街拐角,看着他和新娘站在门口迎宾。

    我托一个相熟的小孩子,把周达送我的那块手表用报纸包起来,给他送回去,
就走了。


               红磨坊酒话

                                郭慧明

    “喂,你说说,爱情到底是什么玩艺儿?”葛炎抽了口烟,眯缝着眼吐出几乎
看不见的烟雾。

    葛炎是我的朋友,在京城做字画瓷器的经纪人。刚跟第四任妻子离婚,情绪低
落,约我来到这家叫“红磨坊”的酒家喝酒。

    “爱情跟睡过的女人成反比,女人越多,爱情越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彼此、彼此!”我喝干了杯中啤酒。

    “想听听我的爱情故事吗?”葛炎突然掐灭了烟,问道。

    “你小子走马灯似的换女人,让我听哪一段爱情?”

    “我的初恋,怎么样?”

    “OK,小姐,再来两瓶‘蓝带’!”

    葛炎重新点燃一支烟,暗蓝色的烟雾缓缓在他微秃的头上缭绕……

    “那年我十六岁,在省城工作的父母被下放到偏远山区劳动改造。把我托放在
洞庭湖畔一个小城的亲戚家照管。小时候受父亲影响喜欢美术,满脑子装着列宾苏
里科夫的杰作,不知天高地厚地做着画家梦。一次看戏时,我被舞台上一位唱旦角
的女孩迷住了。女孩比我稍大一点,大约十七八岁吧。”

    “呵,女主角出场了。她漂亮吗?”我插嘴问道。

    “那当然,女孩很美,洁净饱满的额头,大大的眼睛,有一种忧郁的美,我母
亲是搞外国文学的,俄罗斯诗歌和小说对我毒害不浅。为了追女孩,我差不多天天
去看戏,听她台上口依口依呀呀地唱,一举手一投足做出各种优美的姿式。我和剧
团一帮年轻人交上了朋友,想方设法地接近女孩。女孩渐渐地注意到了我,有几次
她甚至笑着同我打招呼。我趁机提出想给她画一幅肖像。她听到有点吃惊,稍稍犹
豫后摆头说:”不行,不行。‘

    “开始时我认为这是女孩子常有的羞涩与矜持,一种近似乎本能的防御术。对
付这套只需点厚颜加技巧就行了。于是我耐心劝说她,拿出自己画的得意之作向她
炫耀,又买来各类女孩子喜欢的精致小玩艺,可是我白费了劲,女孩礼貌而又坚定
地拒绝了我。

    “人有时候很怪,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要。无奈中我想出一计,为她画一
幅肖像默写。我在自己住的小阁楼绷好画框,开始了这项艰难的工作。

    “我想出各种理由找到女孩,用种种有趣或无聊的话题和她聊天,眼睛却像小
偷关心钱包一样瞟住她的脸,仔细观察她的形象和神态。然后飞快地返回阁楼,把
头脑中记忆的印象涂在画布上。女孩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些矛盾,对我蓄意制造的这
些见面机会,有时女孩会表现出高兴甚至期待的神情,有时又会眼里流露出惊悸与
不安,聊上几句就找藉口走掉。我仍然把这看成女孩的娇嗔或者欲擒故纵的伎俩。
我用功地画着,大约半个月后,我的努力初见成效,女孩逐步在画布上显现出来。
这对画技稚拙的我简直是个奇迹。

    “我决定邀请女孩来阁楼看画,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就像水到渠成一样,我
相信这是和她建立感情的一个良好开端。

    “结果却大出的我意料。女孩听了我的请求,非常生气,她板着脸说:”你怎
么能偷偷画我,谁允许的,你,你太不像话了!‘

    “就像一个人伸手去烤火,却意外地摸到凉窟窿里,我一下子从头凉到了脚。

    “朋友们知道了我的遭遇,一边幸灾乐祸地嘲笑我这单相思的大傻瓜,一边劝
慰我不值得为一个唱戏的女孩子这样。从他们的口中,我知道了一些关于女孩身世
的情况。她母亲原来是剧团的青衣名角,艺名‘白玉箫’现病休在家。一直独身未
婚,谁也不知道女孩的父亲是谁。这更激起了我的忿愤。一个戏子的私生女罢了,
有什么可神气的。为了泄忿,我寻找一切机会羞辱她。碰上她时冷冷地扭过脸,当
着她的面和别的女孩子嘻嘻哈哈,有一次我和一位吹笛的朋友经过剧场后廊,发现
她正在那儿吊嗓子。我故意大声问朋友会不会吹箫,朋友说不会,我冷笑着说:”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支破箫,会吹的人多着哪。‘

    “我这些恶毒的招法效果不错,女孩的脸上日渐苍白,只要远远地看见我,她
那单薄的身影就像见到鞭子的羔羊一样逃开了。

    “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这种伤害像是一柄双刃剑,女孩和我都在这残酷的剑
锋下汩汩淌血。

    “一年后,我父母从山区干校返回省城,我也考上北京一所著名的美术学院。
剧团的朋友们为我把盏饯行。我心里当然高兴,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我知道
这惆怅和那个女孩有关。

    “临走前一个清晨,我刚下阁楼准备出门,亲戚递给我一只折叠的纸条,说是
一位女孩让转交给我。我眼皮猛地一跳,心跳跟着加速。顾不上答理亲戚疑惑的眼
神,我转身上楼关上门,匆匆拆开纸条一看,上面潦草地写着一行字——‘今晚请
带上你的画到我家来!’

    “我在徘徊犹豫中度过了一整天,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我才下定决心。于是,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我忐忑不安地挟着画框,去赴一生中第一次和女孩的约会。

    “女孩的家离剧院很近。房间不大,可是非常整洁。她母亲躺在床上。母女俩
长得很相像,只是母亲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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