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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4-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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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顺便想不明白了,心想兴许是来接人的,管他呢,还是回去困觉吧。 
  德顺转过身想走时,就发现有一道光亮从村子里移过来,他忙在附近隐了身。待光亮近了之后,车门也打开了,竟是一男一女,女人的背上竟背了个孩子。 
  村长德顺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孩子肯定是麦苗家的娃。麦苗的娘跟他刚说过没两天呢。果真是城里的人来讨孩子了。村长德顺顾不得许多了,马上按亮了手中的电筒,将光柱射在了女人的身上。村长德顺用的是三节电筒,刚换的电池雪亮雪亮的,将那三个人一下子就照了个清楚。 
  果真就是麦苗家的娃。 
  开车的男人和背娃的女人是陌生的,可送女人从村里出来的男人他识得,让他没想到的是那男人竟是木祥。 
  村长德顺借着酒劲大吼了一声,曹木祥你他*的干甚好事呢? 
  木祥听出是村长德顺的话来,立马就抱着头蹲下了。女人没理他,抱着孩子就往车上钻。村长德顺便急了,他心里想,不管咋样也得将娃抢下来,娃是麦苗的命根子呢。他不是听麦苗的母亲跟他念叨过吗,况且人家麦苗还跟他有过肌肤之亲呢,自己又是一村之长,说啥也不能不管的。 
  村长德顺便冲上去,使出一股子蛮力气,劈手将娃从那女人怀里抢了过来。 
  村长德顺抱着孩子转身的当口,那司机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根铁棍便扬起,转瞬又准确地落在了他头上。德顺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地一下便混浆了,他踉跄了几步走到木祥身边,将娃塞木祥怀里说,他们拐孩子是犯法的,你不能跟着犯糊涂呀。说完便轮起手中的手电筒,照那追过来的司机扫了过去,司机惨叫了一声便捂着脸朝后退了两步,女人则呆住了。 
  德顺觉得眼睛直冒金星,身子也发软。他在要倒下去的瞬间,气若游丝地跟木祥说,你要他*的是室苇村的人,就带娃回村子。村长德顺说完这两句话,就倒在了雨水中。木祥猛地转过身,抱着麦苗的娃疯了般朝村子里跑去,他的身影很快就被细雨遮盖了。 
  女人嘤嘤地哭起来,被司机拽了胳膊推上车,朝村外开去。 
  十几分钟后,木祥带着一些村民赶回来了,村长德顺仍旧昏迷着。几个人抬起他,朝乡卫生院跑,雨下着,雨幕中时而有人摔倒,再爬起来继续跑,不消多大工夫,闪电照的便是几个泥人了。 
  这个雨夜的第三天,麦苗从城里赶回来了,她先去了乡卫生院,看了已苏醒过来的村长德顺,是娘让堂兄去说给她晓得的。麦苗将一大包营养品放到德顺的床头上,想说什么眼泪却下来了。德顺抓了麦苗的手说,回村里来吧大侄女,室苇村的人不会撇下你不管的,那么小的娃咋能没娘照管着呢。麦苗的泪水就流得更欢了,她哽咽地说,德顺叔你好好养伤,我这几天就回村里来。 
  麦苗看完了村长德顺后,回家里跟她娘说,她还得去乡公安所一趟,得跟公安员说说,把木祥哥保出来,他做了错事可也救回了咱娃啊。娘说那你就快点去,去晚了别再让镇上的公安给带走了。 
  麦苗出村子往乡上去,她走了那条临近河套的小路,河套里那些苇草都有些变颜色了,由绿转成灰白,苇草里那些野鸭的叫声也渐渐地弱起来。麦苗在心里说,连季节都衰败了。 
  她得加快脚步,要赶在乡里的公安员去城里抓杨大全和他那些手下之前,把木祥保出来,她摸了摸怀里的小手巾包,想自己是带足了保金的。 
  麦苗顺着河套弯曲的方向小跑起来,她的身影时隐时现在河套边那些茂密的蒿草中。 
  原刊责编 海力洪 
   
  '作者简介'徐岩,男,1964年生,吉林九台人。1988年毕业于武警哈尔滨指挥学校,1986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诗歌、散文、小说百余万字。出版有诗集《肩上的灯盏》,短篇小说集《临界的雪》等。现在武警北陲某部政治处任职,黑龙江文学院合同制作家,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 
2007…4…16 6:11:35 涢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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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2006年11月29日第 34 楼  


喜丧
马金章 


  刘焕仁他娘死了。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死了,不是哀丧是喜丧。 
  尽管是喜丧,做儿子的脸上也该挂一缕哀气,抹几点悲容,可刘焕仁这小子没有。老娘死了,刘焕仁将娘送上天堂一样在人前一遍遍地白话他那套理论:人一生,说白了,两大任务:一是把爹娘服侍死,二是把儿女拉扯大。 
  甭看刘焕仁平日嘻里哈嗒没个正形,但却是三里五村出了名的孝子。他娘死了,确确实实是他服侍死的,不是气死的,刘焕仁这小子有资格说这话。 
  在豫北一带,称高龄的人去世为喜丧。焕仁他娘享年八十五岁,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个去。当年,圣人孔子才活了七十三,亚圣孟子享年八十四,焕仁娘吃了八十五年腊八粥,不是人瑞,也算半个精怪了,这不是喜丧是啥子呢?焕仁他娘不仅高龄,还算无疾而终。她先天晚上还享了口福:吃了一个三四两重的芒果。这芒果是焕仁从集镇上买的,他上午赶集,看到这稀罕东西不知是啥,摊主说是芒果。他想起来了,二三十年前有个挺有名气的香烟牌子叫芒果,那香烟盒上印的银亮的盘子里放着五颗金色芒果,没想到真芒果比画上的芒果还好看。他将一只芒果拿到手里,感到沉甸甸的偎手窝子,它的皮儿细腻滑溜得让人悬心。他想起了娘,娘到了今晚脱鞋,明早说不定穿不穿的年纪了,得让娘尝尝这北方难见的仙果,焕仁就买了几只芒果。娘吃了这果子,果然脱鞋上床一睡就不起了,永远不起了。娘无疾而终,无痛仙逝,自然是子女后辈们失去亲人痛苦中的一种安慰。焕仁认为,儿女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娘是瓜秧,儿女是瓜,娘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瓜熟了,从娘身上自然落下来;娘老时,瓜秧和瓜的关系便倒过来,子女便成了娘的瓜秧。焕仁感到他渐渐成了娘的瓜秧,她无时无刻不扯拉着他的心。娘如今去了,去得那样平平和和、安安详详,是喜呢。 
  焕仁他娘一死,刘村旮旮旯旯都有人猜测;焕仁在办他娘的丧事上,不知会爆出啥样的乐子来呢。 
  村人这样想,有一定原因。当地称酷爱开玩笑的人为祟脸,这样的人往往像戏剧中的变脸,扮鬼脸配合着耍嘴皮子,没个正形。焕仁是个祟脸人,焕仁这个祟脸人,不分长幼男女,跟谁都爱开玩笑;不拣地方,不分场合处处爱寻乐子。自个不长脸,谁都头上屙。他祟脸得没脸没皮了,落得村里不管大人小孩,都和他骂嘴斗巧。但很少有人斗过他的,他的唇枪舌剑太厉害了,他布设的语言陷阱让人防不胜防。人们忘不了焕仁他爹死时引发的一场斗嘴趣事。 
  焕仁他爹已去世三十多年了,他爹死时五十来岁,属英年早逝。尽管焕仁平时装一肚子有趣的杂碎,但失去了爹,他伤心得死去活来。村里有个外号叫姜不辣的汉子,年龄和焕仁相仿,他俩平时特爱祟脸,但姜不辣总占不了上风。姜不辣准备抓住为焕仁他爹送殡这个机会报仇雪恨。 
  送殡那天,焕仁头扎孝布,身穿孝衣,哭得鼻涕—把泪一把的,孝子身子软塌着,手里的哀杖拉拉着,身边左右各有一个表弟搀扶着焕仁。 
  孝子在前,灵棺在后。孝子哭得悲痛,走得缓慢,抬棺材前杠的姜不辣故意抵住焕仁的背。姜不辣催促焕仁:快点快点,走走走。焕仁像没听见似的,步子仍迈不开。两个表弟架着他的胳膊拖着走。姜不辣就大了嗓子骂焕仁:你这傻吊,哭哭哭,哭他龟孙啥呀! 
  一旁的人听到姜不辣这话都为他捏一把汗,认为他祟脸得过了头,报复焕仁也不该在这时候。果然焕仁将手中拄着的哀杖狠狠捣了一下地,搀扶他的一个表弟也愤怒地鼓动焕仁:孝子,用哀杖敲。敲这个龟孙!姜不辣却心里有底儿:焕仁的哀杖不会抡过来敲他。你焕仁不是哭得悲天哀地吗?逗你一句,看你油嘴滑舌不油嘴滑舌了。你听着装着没听到,不吭声不放屁,算你聪明,白让我姜不辣占个上风,吃个便宜。假如你油嘴滑舌还嘴,或是动怒,那说明你焕仁悲悲戚戚是假的,是演戏,是糊弄大家哩,这样你焕仁就丢人了。焕仁克制了自己,他不仅没举起哀杖打姜不辣,还丢了哀杖。哀杖是高粱秆裹白纸做的,被姜不辣踩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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