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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到情人高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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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色,金钱面前,每个人都会有扭曲的可能,只是他做得太绝。” 



  “那公司得关门了?” 



  “北京每天破产的公司上百家,这没什么稀奇,但现在不是关门不关门的问题。” 



  我用小剪刀仔细地修剪着白净的指甲。 



  “合同不是你签的,不认账看他们怎么办?” 



  “法律在他们那一边,他们怎么办,那个副厂长凶神恶煞,你说他会怎么办?狼圈里会跳出羊来?” 



  “那干脆叫艾欣躲避一段时间,这种事,社会上哪天不在发生?” 



  “如果想身败名裂的话,逃可是一个办法。” 



  我否定了她的想法,李唯欠起腰问我要了一只烟,顺便把眼镜挂到胸前。一边在茶几的夹层上找火机,一边说:“这可是考验一个男人的时候。” 



  岂止是考验一个男人,这两天,我想得太多太多。赖飞的律师在作最后的陈述时,别有用心地道破艾欣的同性恋身份,一度让旁听席上一片哗然。报社的几个熟人交头接耳,碍于若地的面子,在事后报道中他们没有把这件事捅出去。当时我坐在艾欣旁边,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无地自容。自从艾欣加盟公司以后,对外,我一直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自居,赖飞的这一耳光,与其说是打向艾欣,不如说是打在我的脸上。这个我有心回避着的问题,没想到赖飞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翻出来,法官虽然不会据此做出什么对他更加有利的判决,可是他让我们颜面扫尽。这一场在朋友圈子中引起广泛同情的官司,随着原告暧昧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他成功地转移了法庭上聚焦到他身上的目光。把这个我一心想私下感化的问题突然开膛剖肚,弄得我甚而动摇了对这场必败无疑的官司所作的补救。中国活跃着四千万的同性恋大军,像艾欣这样的双性恋也不乏其人。社会对他们也持的是宽容、挽救的态度。歧视他们的年代随着人性观念的普及也一去不复返。然而,具体落实到像我这样一个在规范的社会环境中生活的人身上,未免不让我顾虑丛生。每个人都有见不得人的,不为别人所接受的一面。这比如一个有洁癖的人入住一家酒店,尽管她对服务员提出这样那样的非难,但服务员不会告诉她,在昨天晚上,一对狗男女就在她现在睡的床上翻江倒海。每一个人都有一颗宽容的心,但包括上帝在内,任何宽容都是有限的,超过一定的程度,再美的品德也会嬗变。况且,我是在性方面遭受过欺蒙的人,对好多事,本来就难于启齿。去年端午节,我在亮马河公寓看见的场景已经让我够受的了。那天离开关奇的医院,我向一筹莫策的Mark杜打听了他们家的情况,他说艾欣在东京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一份工也没做,花的全是家里的钱。房子没烧毁以前,三万五万还可以想办法,房子烧了,不说现在家里巴巴紧,就是砸锅卖铁的凑得起这笔钱,他宁愿去坐牢也不会向家里开口。回到家,我抹着良心为母亲写了一封长信,然而,赖飞在法庭上的发难,使我足足考虑了三天三夜。 




  “你几点钟打的电话,办公室没人?算了,我下午再去。现在我可是一个穷光蛋,午饭就交给你了。”我脱掉西服,用手拢了拢松散的头发。“我们找点别的乐子,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听天由命好了。” 




  “吃人三餐,还人一席。喝酒吗?只不过现在还嫌早着。”李唯抬起头笑呵呵地说。 



  “酒你别管,厨房里还有。呆会儿得多叫几个菜,那篇小说你看完了吗?”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站起来打开电脑。 



  “没有,Mark杜的电脑老是死机。我读到班克斯夫人的父亲是阿拉伯商人那一段。”说着,她走过来在我身旁坐下。 



  “阿拉伯商人?那你读到我的前边去了。”我挪了挪椅子。她的领子开得很低,我不得不小心地把持邪恶的眼睛。 



  幸好网络畅通,我毫不费力地找到了那篇小说。 



  在此以前,沙沙从来没有见到过皮肤白得这么刺眼的女人。在埃里伯斯镇,人们都知道,只有在办正经公事的时候,班克斯夫人才会让镇长陪同。她正在感到纳闷,班克斯夫人已经伸手到了她面前,她机械地握住这只长满体毛的白手。小时候读过的圣经故事忽然浮现在她的眼前:有一个人生了白斑,认为是不洁的,他被隔离了,后来那个人通体变白,反被认为是洁净的了。 




  镇长取下礼帽,他点了点头,算是与沙沙打过招呼。在埃里柏斯镇,人们都知道,镇长只有在他的客人是女性的时候他才戴礼帽。他说:“马尔科姆夫人,天使报喜节,也就是后天我国政府的东南亚风俗调查委员会决定在你的客厅召开会议。这是继大革命后有关东南亚风化的最高规格会议。租金七百美元,包括你的卧室,下了班你留在办公室,因为你家那条街区已被封锁。特工还在进行消毒。” 




  沙沙挣脱班克斯夫人的手,着了火似的叫起来:“流氓,简直是流氓,镇长先生,谁给了她们这个权利?” 



  “消毒可能会对埃里伯斯镇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污染,委员会为全镇居民办了保险,至于你家,还有额外的补偿——免费参观为期十五天的人类杰出废墟展,附加的小条件是到领事馆缴纳保证金。”班克斯夫人微笑着说:“我受委员会委托,提取你的尿样,当然,我们已征得你丈夫的同意,镇长先生,放下小便器。你能到阳台上去抽只烟吗?” 




  “我抗议!” 



  “你不妨想一想詹尼弗。” 



  “你们把他怎么了?”她两只脚跳将起来,像一条被拧住脖子的火鸡。 



  “你想错了,马尔科姆夫人,有特工陪着他在麦当劳餐厅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是我不想尿尿。”沙沙生硬地说。那个疯狗一样的马尔科姆,他们当然征得了他的同意。 



  我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四十五分。早该到了吃饭的时候。 



  “我给餐厅打电话。你看吧,我想这个作者疯了。” 



  “不,这是一篇很有趣的小说。作者家在万寿寺附近,我给他打过电话。他在槟知住了五年。去年老婆患了子宫癌病逝他才回国,女人总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病。” 



  “你打听得这么清楚,不是想去填房吧?” 



  “若地也这样问。怪了。” 



  这天傍晚,我头重脚轻地赶到未名湖的时候,离艾欣约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我脱了皮鞋,把脚浸在湖水里。岸边狼牙交错的石块百十年前就生了根似的,可我总觉得自己坐在岸边在一寸一寸地往下滑,清凉的湖水在一寸一寸地把我淹没。柳树下,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正在玩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纸牌。离他们不到三步远的岩石上,坐着一个反穿着文化衫的女生,她也光着脚在水里划来划去,嚼碎的口香糖被他一次次地吐成圆形的小气球。大约发觉我在盯着她看,她不好意思地低头阅读打开在她大腿上的课本。她的脚仍然在水里不停地划着,一圈圈的水波零零碎碎地传到我的脚下,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它们来的方向。我扑咚扑咚地搅着水,试着把水送到那边去,只走到半路,它们便不见了。 




  如果不辍学,现在我也该毕业了。我仰面躺在岸上,一片片白云飘过我的头顶,我记起母亲第一次跟我提起未名湖的情景。那时候我刚满十二岁。和往年一样,冬天一到,我们就住到乡下的外婆家。 




  “北方同南方不一样,每到冬天,未名湖便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在班上,我胆子最小,同学牵着我滑到湖中央,松开手,我变成世界上最蠢最笨的企鹅,冰鞋在脚底下活像中了魔法,刚刚准备迈步,便仰面倒在冰上,屁股摔得生疼。” 




  “未名湖很大吗?” 



  “不大,但那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美丽的湖。” 



  去年正月的一天,我们第三次到未名湖,管理人员终于允许人们滑冰了。我还没有捆紧冰鞋,艾欣已箭一样的飞出去。冬天的阳光反照在晶莹的湖面上,被她拉开了一道红红的口子,当她拍着披肩以同样快的速度返回时,湖面上欢声雷动。 




  “未名湖里有一种红鲤鱼,傍晚,荷花叶子铺开了。它们常常跳到叶面上,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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