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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到情人高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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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来的那天晚上,分开她白嫩诱人的大腿所触摸到的温和的潮湿。小时候习惯了的气息热带雨林般淹没了我,时光在她急促地起伏的小腹上箭一样倒流,直到光滑的小腹在罪孽的遐想中浮现出母亲那条因长年累月的独居而遍布死红色斑痕的小肚子,直到她高挑的乳头点燃深深埋藏在我的每一个毛孔底下的痛苦和恐惧。 




  “你喝醉了!”李唯躲开我烧焦的嘴唇。我感觉到我的头发在她的脸庞上脖子上伸出千万只狂躁不安的手,已经拿稳了一经坦露就再也找不到抵抗方式的胸部不得已奉献出的那对仿佛还游荡在梦中的乳房。她那层薄薄的矜持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空出手掀开毯子的一瞬间碎纸片一样飞散。 




  “到床上去吧。”她气喘吁吁地说,脸红得像甜菜根。 



  早春的风在窗外呼啸着,谁家没有拉上风钩的窗子乒乓直响。一辆救护车凄厉地奔过无人看管的街头,消逝在沉沉的夜色中。我尽量让身体不要碰到李唯,悄悄把堆在脚踝上的底裤拉到腰间,像一个软件动物那样躺着。那本《象棋世界》杂志被挤到一边,封面都被搓掉了。我火辣辣地想到那个葫芦岛男孩。 




  “不用安全套会不会出事?” 



  “为了享受我们当然要在这方面作些让步。再说啊,正常的女人一个月才生产一个卵子。”我科学地说。心里暗自盘算,少和我玩这一套,别人劳命伤财让你怀你也怀不上,不成我的命就这样贱。我甚至记起若地曾经说过的话。他说,在性选择方面,动物通常只凭体力行驶交配权,人聪明,靠阴谋手段或金银财宝夺取。作为女人,只不过在这场美其名为恋爱的肉体享受中因为她们胜券在握而显得更加有耐心罢了。 




  她不吭声,我又无关紧要地问道:“李唯,说句真话,你谈过几次恋爱?” 



  不知是岁月离我们太近,还是我们离现实太远,眼角即使不笑都有皱纹了,我还没顾得上和谁讨论这个问题。城市竭力简化着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规则,见面,交换名片,到酒巴过度一下,上床。那些诸多正派的细节能省略的尽量省略。我发现自己有那种走到了生活背面去的趋势。 




  “这还真的不好说。”她想了想,继续说:“真的不好说。” 



  “葫芦岛不会是第一次吧?”我把脱落了封面的杂志丢到床头柜上。 



  “他那么小。”她动了动身子,两只手攀到我肩上,一浪接着一浪的热气痒痒地落在我的颈上。我反手挠了挠,翻过身重新抱住她。 



  “怎么,想艾欣姐了?”她眯着眼,压根儿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和她只是一般的同事。”我百无聊赖地抓过一粒乳头随便捻着。 



  “哼,同事,上床后男人总是这样说,情人节那天还我看见你们两个在双安商场门口。” 



  “毛丽真的回家嫁人去了?”我没有理她,支开话题。 



  “你听谁说的?她那老头更毒。你以为他会给她多少钱。要是人那么好嫁就好了,她倒是一心想嫁个阔佬。” 



  “自然有人跟我说。”我换另外一个乳头,手腕放在枕头上,食指和姆指不停地揉搓着。 



  “她在东四环那边一家桑拿房做小姐。上星期被炒鱿鱼后我不知道她的去向。放开手吧,痒死人了。”她没教养地挖着鼻孔。 



  “炒鱿鱼?我做鸨母也不会炒她的鱿鱼。一说一个笑,现在还有几个女人有这样好的习性?”我顺从地把手放在她翘起的胯骨上。 



  我记得她白天穿的是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那上边订有一长排铜铆钉。 



  “她做事像你一样,不喜欢用套子。逢到有客人要,楼上楼下到处找姐妹讨。被客人投诉了几次,妈咪虽然舍不得,经理还是把她炒了。”她哼了哼鼻子。 



  “下午我跟若地说了,他明天中午在家等我们。你高兴住多久都可以。”我拍了拍她小巧玲珑的屁股。下次有机会你转告她,把用过的避孕套再用一次社会就会更加文明。” 



  “是不是有点不方便?” 



  “出门在外,顾虑那么多干什么?我倒是巴不得你在我这儿住,只怕不安全,惹出事来招架不住,今天我听阿姨说附近有几个鬼头鬼脑的南方人。” 



  “肯定是香港婆娘动起来了,婊子养的。”她漠然地说,“明天你陪我去租房子好不好?” 



  “唔,明天到若地那边再说。” 



  “平房没带有卫生间吧?”她打了过半圆形的哈欠,“不过住不了几天。” 



  “平房条件是要特殊一点。厨房和卫生间安装在别处,但是那房子若地喜欢得不得了。他认为大部分人一生都在厨房和卫生间之间奔走。他说他才不吃喝拉撒弄在一块。再说厕所隔得不远。会吹萨克斯吗?听他吹萨克斯,你会发觉做爱是多么愚蠢的行为。”我坐起来,侧身下床,踮起脚尖去梳妆柜上抓过刊登有若地诗歌的《涛声》杂志。“你看你瞌睡来了,我读若地写的这首诗给你听我们就睡觉。” 




  文森特·梵高 



  从原则上讲 



  泪水未流之前不是泪水 



  流过之后,也不是 



  谁要是真的饿过 



  谁就会掌握面包的距离 



  耳朵在这里 



  声音在哪里? 



  梵高弯腰到情人的高度 



  想证明这个荒谬的问题 



  向日葵抬起头 



  打了一个喷嚏 



  下半夜,李唯已经心满意足进入梦乡,我仍然倚在枕头上骨碌碌转着眼。不是我吃了第二个饼就嫌第一个饼多余,说实在话,李唯的睡姿真的难看。她侧身对着我,露出颧骨高高的半边脸,也许是卸了妆的原因吧,皮肤像秋后的葡萄叶那样粗糙。脸颊上残留着不大协调的红晕,嘴角边隐隐约约长着几根汗毛,瘦削的肩膀底下,不规则的肩胛骨清晰可见。龟缩的身体仿佛还在恐惧着我那扫荡一切的情欲。不算雪儿(在家乡时那么长的卿卿我我,雪儿竟然没有这样心安理得地在我的身边睡过一个晚上。她属于那种将生活剥离成众多独立小块的姑娘。性对于她来说像大多数女孩收藏的时尚假发,戴的时候喜欢,一脱下,又忘了),她是第二个在我面前赤身裸体的女人,也是第二个用身体引诱我善恶不分的女人。(上学期退学后,为了写作《北京少爷》,我揣着一家网络公司预付的稿费逛了几次下等旅馆,那些地方不像夜总会那样有专门负责的经理,不时兴事后结账这一套,她们往往要求先付费。有几个女孩没说上顾得上说三句话就想把自己脱光。可是听到我坚决地报出的几乎还不够支付床铺费的价格,她们怒气冲冲地放下撩起一半的短裙,踩在离地半尺有余的松糕鞋上夺门而出。各式各样的腿肚子留给我无穷无尽的迷茫。)从投资学的角度来讲,她的回报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期望值。更不用说是她带领我走出远离母亲所陷入的黑暗。肉体的坚强使慵懒成性的我在北京几乎一夜之间脱胎换骨,捧回了险险丢失的作为男人正常情况下常常被忽视的尊严。然而我对她知遇之恩般的身体关怀感到的却是类似于自己背叛自己的厌倦,欲望满足之后所产生的悲哀紧紧地裹在我的身上。天差不多亮了,我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第九章 



  艾欣答应入伙,Mark杜简直大喜过望,一大早,他到公司把靠窗子边的办公桌打理干净,自己搬到墙角堆满各种报刊资料的那张桌子。大卫的头像被他放到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在进入他办公桌的入口处支起的画架也被收起来背靠墙壁放着。我带着艾欣在保卫处登记,有说有笑地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指挥宁宁在艾欣的桌子上布置鲜花。 




  “太阳每天在你的桌子上照三个小时,这完全适合你的审美观点。”他自豪地说,“艾欣,你过来看看,这是我给你的化妆箱留的位置。这双手巧啊,什么东西经过它摆弄,最完美的美学关系马上立竿见影。我不是瞎吹,这办公室要是按昨夜先前的布置,不被你笑话才怪哩。怎么样,你坐下来试试。” 




  “大画家亲自过问一张办公桌,你们公司人才也降得太不拘一格了。”艾欣说着,毫不客气地在椅子上坐下,按着顺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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