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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有缘[梁凤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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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会得落落大方地以一个谅解宽容的态度去表现涵养与风采,我其实就嫁他也无妨了。
  人是不是真的可怖。
  才决定了对方不是双宿双栖、寄托终身的对象,立即找到了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忙把罪名、责任塞给对方分担。
  我恨不得证明自己无罪。
  钟致生一怒离去,对我,岂只干净利落,且他言语上的尖刻小家,也正正多少弥补了我的歉疚。
  真是有一点点不幸之中的大幸。
  上班去时,整个人都轻松了。
  最低限度,比过去的那段日还轻松。
  连方婉如看见我,都说:
  “你脸色苍白啊,还好,双目仍炯炯有神。昨晚睡足了?”
  我笑,没有答。
  所以说,看别人的外表而论定什么,一般会出现误解。
  第一关似乎硬闯过去了。
  傍晚,回到家去,决定勇闯第二关。
  母亲看我绝早就下班,很有点奇怪,问:
  “今天公司里头的功夫不多吗?”
  “长命功夫长命做。”
  “什么时候觉悟前非?”
  “昨晚。”我说的是真心话:“举凡错误,当即改变过来,切忌拖泥带水,对不对?”
  一定是我望着母亲的眼神有点特别,她像呆了一呆,且脸色并不好看,意识着有不如意的事情要发生了。
  母亲的敏锐,竞在我估计之上。
   “楚翘,致生呢?”
  “他是昨晚的错误。”我说着这话时,头垂了下去。
  “你说什么?”母亲的语音还算平和。
  “我说,他是昨晚的错误。”
  “会不会只是你今日的误解?”
  真没想到,在这最后关头,母亲竟然领悟极高,对答如流。
  我似是突逢知己,更放心尽诉心中话。
  “妈,我不想嫁致生。”
  母亲忙问:
  “楚翘,是不想嫁他,而仍然会嫁他。抑或不想嫁他,就不嫁他了?”
  如此的一针见血,直截了当。
  至此,我需要对自己的母亲重新估计。
  “妈,你说呢?”
  今非昔比,我在商场上的阅历已多,很晓得把一下子不能或不方便解答的疑难,塞回给对手解决。最低限度让自己有个喘息及思考的机会。
  母亲听我这么一问,干脆整个人抛坐在沙发上。
  跟着,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完完全全地慌了手脚。
  我只能静静地坐在母亲身边,像只代罪羔羊,任由她发落。
  错误超越常情所能接纳时,是的确无从分辨与求饶的。
  母亲痛痛快快地哭了好一会,才回过气来。
  “妈,对不起。”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也不知在出生以后,说过多少遍,理应滚瓜烂熟,可是,我还是使尽了吃奶的力,才出得了口。
  “楚翘,对不起我,甚至对不起任何人,也还在其次,最重要紧是不可对不起你自己。”
  我并没有弄明自母亲的意思。
  大概是她突然的嚎哭,困扰着我。
  我有点茫然,思路混淆。
  “楚翘,”母亲握住了我的手,说:“那是许许多多年前的事了,你还没有生下来。我母亲主张我跟你父亲成亲,我答应了。然,女儿,我其实应该像你那样临崖勒马。”
  母亲的话,新鲜明智得完完全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楚翘,过去的不必再捉。你父亲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我必须告诉你,年年月月,你会得在午夜梦回时就想,如果我当年没有嫁给这枕边人,我是否会生活得更写意、更称心、更理想。一有这个思想,生命就不再无憾。那种感受固然不好,在有困难疑虑时,益发令人痛苦懊悔。女儿,嫁得不甘心不情愿,倒不如不嫁。”
  母亲停了一停,叹一口气:
  “下一代到底比我强,你有勇气!”
  “妈妈,你太令我惊喜,我一直以为你是平庸的。”
  “我是的,有再大智慧的人,每年每月每日过刻板式的生活,也必成平庸。”
  对,人的聪敏,其实来自经验与阅历。
  可是,我问母亲:
  “你一直渴望我有归宿?”
  “楚翘,我一直渴望你有‘好’归宿,那是真的,且盼望得近乎急躁。”
  “你甚至认为式薇嫁给二世祖也值得高兴。”
  “是的,一就是专心,一就是有钱,二者并得,是极大福份,退而求其次,也只能期望自己儿女能有中上程度的安乐好了。”
  母亲叹一口气,再说:
  “钟致生要是你之所爱,我自是欢喜,不然,也不过是众多男人中之一员,又能给你什么是你自己不可以奋斗而得的东西呢?”
  我一下子抱住了母亲。
  眼泪汩汩而下。
  以往,我误认自己在家庭中没有支持。
  我多么愚昧。
  天下无不爱子女之父母。只在乎他们爱得是否得法而矣。
  母亲现今候至机缘,挑了个最合适的时间、最合适的事件,去表达她的爱心。
  我从没有像如今般觉得心神坚定,理直气壮。
  回到房里,倒头便睡熟了。
  一为昨夜未曾认真休息过。二为哭得也真多了。三为,我觉得安全。
  半夜,之间,隐约听到电话铃声。
  转了转个身,再睡。
  那电话铃声由远而近,由小声而变大声。
  我顿时间坐了起来,原来不是梦。
  我抓起床头的听筒:
  “喂!”
  “楚翘!”声音好熟,好低沉,有点呜咽。
  我吃惊,问:
  “是致生吗?”
  “楚翘,请别离开我,请原谅我今午的冲动。”
  我呆了半晌才说:
  “致生,快别这样!你令我更难过。”
  我一说这话,致生的哭声竟然更肆无忌惮地爆炸出来。
  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如此嚎啕痛哭,是不是值得我感动呢?
  是的。
  然,我再问自己:是否因为一时的感动,就要赔上了终身幸福?
  我心想,太迟了,如果在今早,或许我还会收回成命,但,经过与母亲的一夕细诉,我心上太澄明坚决,不会再受任何压力与责任掣肘了。
  我没有再做声,一直候着致生渐渐恢复平静。
  “楚翘,我们不要再闹别扭了。”
  “致生,情况并不如此。”
  “如果你要把婚期延迟,也是可以的,万事有商有量。”
  只除了感情。
   致生以沙哑呜咽的声音,继续向我游说:
  “或许你最近公事忙碌,故而影响情绪,这个延迟结婚的理由,十分充分,最低限度,亲朋戚友都会接受。”
  唉,再多的眼泪,原来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而流。
  谁不自私呢?然,为钟爱的人离开自己而伤心,总还觉伟大一些。
  阮楚翘在商场上骋驰好一段日子,以为已站稳阵脚,怎知在阅人的功夫上头,还是一般幼嫩。
  “楚翘,你答应我?我求你!”
  人为拾回自尊而折腰,也未可厚非!
  我原谅了致生,也希望他原谅我。
  我叹了一口气,说:
  “致生,夜了,我们都要休息呢。”
  “我们明天再说吧?”
  我没有回应,只轻轻说一声:“晚安!”然后我便挂上了电话。
  一定是接连两晚都睡得不好,故而我起床起得较平日迟。
  从镜上一照,脸色还不至于太坏,且因为睡足了,两颊还真抹上一圈酡红。
  早上上班的人儿,总比较下班时,显得精神奕奕,饱满轻松。
  有什么重要的约会,其实应约在早餐时分,而不是人约黄昏后的。
  我突然地想,好不好就打铁趁热,在我情绪高涨,不太觉着难为情之时,就趁这个早晨冲进章德鉴的办公室去,把这些年来郁结在心的话告诉他好了。
  工作上头,我永远是急惊风的,一旦决定下来的事,必以最高速度进行,效果是好是坏,是龙是蛇,也不须耽搁下去。
  早早定了乾坤,去留与否,都比较有松动时间可以掌握。
  一脚踏进写字楼去,觉得整个气氛都非常愉悦。每位同事的脸上都挂着个笑容似的,神情轻松得不得了。会不会是我的心理作用呢?
  坐到自己的办公室内,立即交叉着手,什么也不做,只努力构思我的台辞。
  我会告诉章德鉴,我的婚事已经告吹了。
  理由?当然是因为我其实不爱钟致生,我爱的只是他。
  不,不,不。
  这样子太直截,太不含蓄,太不矜贵。
  一定要表达得比较得体,譬方说,我会给他一张小字条,写道:
  德鉴:
  如果不能跟自己心爰的人共同生活,那么,婚姻是毫无意义的。一段婚姻所能给予一个女人的利益,也只不过是一个安乐的居住环境、每月足够的家用与零用、一份精神寄托、一个对前景的希望。这些,我跟在你身边共事多年,其实都已有齐。可能,发展下去,我得的会更多……。
  我如这样写,已经是相当明显的了,他应该明白。
  万一……,我轻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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