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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落(正文+番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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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克己很高兴:“太好了,我刚约了肖畅,正想和小林子说呢。”

我扭开头,肖畅在另一侧招手,我向他们告辞,柳克己拉着我。

“告诉我你的地址,到时我去接你。”

“我住的地方很偏僻,不好找。这样吧,我和肖哥一起去,也省得柳哥麻烦。”

“什么话?”他皱起剑眉捶了我肩膀一记,“你不把我当哥哥,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兄弟,你再这样我可真急了。”

“干什么呀你,小林,别理这个粗人。”吴迪拉住我亲切地说:“你住的偏僻,又没车,干什么都不方便,你柳哥就是卖房子的,有时间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柳克己一拍手:“对啊,我都忘了,小林子,明儿就去找我,我带你转转。”

我诺诺地应着,又告辞,柳克己拉住我的手用力一握:“说定了,可不许涮我。”

见我点头他才放手,我敏捷地穿过如织的车潮跑到马路对面,上车,往椅背上一靠长吁了一口气。

肖畅笑了:“还是招架不住太多的热情?”

没办法,从小就是这样,对上目光热切,穷追不舍的人,我跑得比兔子还快,偏偏对不搭理我的人念念不忘。

我搓了搓脸,叹气:“谁叫我只欣赏酷酷的人呢?”

“你啊——”肖畅揉揉我的头发,表情既好笑又无奈。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提洗手间的事,直到我说了声再见,打开车门,他突然叫:“小弟。”

我回头,他把车门关上,握住我的手,“人在得意的时候总是会疏忽一些东西,有的无关紧要,有的却是生命中最宝贵和最重要的,可悲的是那个时候无暇去分辨。但是小弟,我从来没有认为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只是——”

他没有说下去,叹了口气,放开手,默默点上一根烟。

以前的肖畅是不抽烟的,他对可能上瘾的东西有一种纯然的憎恶。

是啊,经历那样的重大挫折,谁能一点都不变呢?不可否认,香烟是排解寂寞的最佳物品,若不是怕被石斌骂,我可能也会尝试。但是看着他喷云吐雾却让我没由来地心酸。

我低下头,轻咳了两声,他掐息了烟,打开车窗。

“对不起,肖哥,我知道你没有这样想。”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没有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也不知道该怎样补救,小弟,”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我愿意作你的出租车。”

我呆住了,眼前又晃过那个春日傍晚,在空旷的球场上独自射门的他,淌着汗水潇洒地向我走过来的他,微笑着揉我头发的他,在经历了重大的挫折之后,他带我一如平常。

骄傲而坚强的肖,怎么能说这种话?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幸好他看不见,我吸了口气,尽量让声音正常:“其实你没有必要觉得抱歉,离开北京不久,我就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一直到现在。”

“石斌吗?”他的声音有一丝轻微的波动,我惊讶地抬眼,黑暗中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用这么惊讶吧。”他淡淡地说:“下雨那天他不是送你上班了吗?更早些时候我在一个宴会上见过他,印象很深。”

是了,肖畅向来记人最准,而我恰恰相反,除非经常接触,否则同窗几年的同学也可能叫不上名字。

“对,就是他,”

我点头,正要接着说,对面的车灯一闪,石斌——我反射性的猫下腰。

肖畅怔了怔,用力按了两下喇叭,然后跨出车门,沉稳的脚步渐渐走远。

过了一会儿,当腰扭得发酸时,我稍稍抬头,透过车窗看见肖畅在和石斌讲话,而石斌正好背对着我,我轻巧地下车,怕发出声响,连车门也不敢关,换了个方向,绕着围墙,向小区东门跑去。

幸亏上学时有练跑步的基础,我一边埋怨小区太大,一边暗自庆幸,进门后,先把所有的灯和电脑都打开,没等喘口气,对讲门铃就响了,我气喘吁吁地冲进厕所。

约摸三分钟后,门口响起哗啦啦的钥匙磕碰声,大门打开又砰地一声关上。

“懒猪,你死哪儿去了,怎么不来开门?”

“你有钥匙,干嘛非让我开。”

我蹲在马桶上有气无力地说,突然发现竟然忘记换鞋,皮鞋上还带了些抄近道沾上的草叶和露水。

“拉屎也会挑时候,”他径自跨进厕所,一进来就做势掩住鼻子,“臭死了,真是臭猪啊你。”

嫌臭干嘛还进来,何况根本没拉出来,臭什么?

我哭笑不得,耷拉着脑袋艰难地说:“石斌,我肚子疼。”

“什么?”他迅速蹲下身摸我的额头:“出这么多汗,怎么不早说?疼死你就完了。”

“还以为拉几次就好了,没想到越来越难受。”我勉强笑笑,“石斌,你真好,我刚要去买药你就回来了。”

“笨,药哪能随便吃?起来,我带你去医院。”他拽住我的手臂往起拉,我用另一只手捂着肚子喊:“疼啊——”

“鬼叫什么?就不能让我省点心,讨厌医院有本事就别生病。”他放开手,捏一下我的鼻子表达不满,“行了,说说你的症状。”

我按照吃坏肚子的症状描述了一番,他出去,不久拿了药上来。

“先吃这个,不行的话明天给我乖乖去医院。”

不知道好人吃了治拉肚子的药会不会便秘?我什么也不敢说,老实地吃了两片氟哌酸,又喝了一大杯热水。

洗过澡,确定我没事,他很快睡着了,还轻微地打着鼾,香甜得让人嫉妒,我却始终无法入睡。

唉,这人啊,他虽然总吵吵不许我勾引别人,心里却笃定我爱他爱得要死,所以从来不设防。我要是偷情,或者瞒着他作什么坏事,他根本就发现不了。

真不知该感激他的信任,还是该埋怨他的粗心。

我悄悄起身,来到阳台,打开窗户,让清凉的风吹进来。然后挑了一个石榴,靠在躺椅上慢慢地剥开。

第一次在黑暗里剥石榴,一个没拿稳,竟让它滚落在地,鲜红的籽儿撒了一身。石榴落地的声音在静夜里听来分外清晰,却未惊醒熟睡的人。

我愣了一会儿,抖落一身的残屑,进屋换了件衣服,悄悄走了出去。

不知何时,外面竟飘起细雨来,若有似无的雨丝落在额头,带来丝丝凉意。

我觅着熟悉的路径,闭上眼,想象着身旁是连绵起伏的金黄稻田,脚下是广袤无垠的柔软青草,那是高中毕业后回老家给祖先上坟留在我脑海里的影象。可惜那时无心欣赏,只想快回到那个人的身边,继续城市里颓废而茫然的生活。不知为什么,事后却常常想起那个场景,虽然那几乎只是一瞬间。

其实十年一晃,就如白驹过隙,留在脑海里的不过只是几个片段而已,一时的震动就成了永恒的记忆。

不知道多年之后,还会不会记得这个飘雨的秋夜。在这个夜里我回首往事,得出一个结论,我很幸运,真得很幸运。时下不是流行速食爱情吗?男女之间尚且这样,何况是这个圈子。

“顾瞻林,你真有病。”我对自己说:“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没有答案,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某个空隙是怎么都填不满的,并非独我如此。

那天我在外面耗到凌晨4点,两次被陌生女人拉客,看了一起激烈的打架和一场小车祸。回到家时石斌还没醒,我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时,听到一声大吼:“顾瞻林,你给我滚过来。”

我关掉吹风机,从厕所出来,石斌坐在床沿,满头乱发,眼睛还半睁着,睡眼惺忪,目光却很不友善。

“睡得好吗?”我凑过去亲他,他抓住我的胳膊,气呼呼地把我的被子扔到地上:“好个屁,别想打马虎眼,说,是不是又一晚上没睡?”

“睡不着,在阳台上坐了一会儿。”我圈住他的腰,息事宁人:“好了,一清早就生气对身体不好的。”

“睡不着不会过来抱我啊。”他按住我头,狠狠亲下去:“妈的,你成天的不睡觉对身体就好了?”

我以前失眠时骗他说只要抱着他就能睡着,他真的相信了,尽管很不习惯还是让我抱着睡,然后半夜把我踢到一边。

“没那么严重,只是偶尔。”我犹豫了一下,问:“石斌,我想出去玩儿一圈,你有时间吗?”

“我说你还真会出难题,后天就是‘十一’,现在才说,票都订不着。”

他打了个哈欠,躺下接着睡,我噌地窜到他身上,兴致勃勃:“不用买票,我们开车,走到哪儿算哪儿。”

“你想压死我啊,猪,”他把我揪下来,长腿一伸压在我肚子上:“都几点了,快睡,再不老实我揍你。”

我闷不作声地搬开他的腿,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蒙住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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