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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砚秋心里恼怒自己,却又不愿望在狐狸面前示了弱,脸色难看的与醒梦一较长短,咬牙道:“你应该知道怎么救自己吧。”
“……”醒梦只是沉默,半晌才淡淡道:“不用管我,多躺一段时间便好。”语毕便又昏睡过去,整整三日都不再睁眼,齐砚秋无法,却又不方便叫其它人进来照顾,在旁边守上三天,人整整瘦上一圈,分外的憔悴。
到了第四日,仆在醒梦床边的齐砚秋觉出一丝妖气,一阵金铃,清清脆脆的响在门外,齐砚秋沉下脸色,道:“门外何人。”
“讨厌,知道人家是妖精,还这么问。”绛姜笑嘻嘻从门外闪进来,一衣的绛衣,轻飘飘的浮在空中,眉心一点红痣,腕上金铃亦一步一响,看起来倒像是金童,而非妖孽。
绛姜懒的走路,索性半浮在空中飘在齐砚秋面前,黑眼扫过,淡淡笑道:“果然是赤侑君之后,眉眼里倒有几分的相似。”
齐砚秋冷眼看他,出手极快,抓住小狐狸的衣领就把他压在桌上,冷道:“我懒的问你其它,快说你来的目的。”
小狐狸眼睛眨眨又要落泪,齐砚秋冷冷一笑:“你的眼睛真真比的了六月的天,我却倒是想在上面戳个窟窿出来。”手便搭上火融,绛姜被他吓到,勉强一笑收回假哭,道:“杀了我,谁来救醒梦。”
“你能救他?”齐砚秋笑道,却仍是未曾放松手上劲道,“你道行不如他,能力不如我,身上又没有药草味道,亦看不出来你哪里聪明伶俐善通歧黄之术,拿个理由出来让我相信你。”
绛姜被齐砚秋一顿抢白,却是张口结舌,只能道:“可是我知道救他的方法。”
“他也告诉我一个方法,只是不是速成的而已。”齐砚秋不禁想翻白眼,那狐狸告诉他只要多躺一段时间,谁知道他要躺十年还是百年还是千来年,到时候,别说是他养母,恐怕自己都可以死上十七八回了。
绛姜狠狠瞪他一眼,心里暗暗骂醒梦,谁说这个人很好对付来着,咬牙道:“敢情你是要他马上就好,你把我当神仙了!”视线却越过齐砚秋,直视到他身后的床上,脸色变了几变,他知道醒梦此次有难,却未曾想过竟然会伤到如此。
齐砚秋索性把小狐狸一把给揪到床边,“有什么办法,快说。”
绛姜一撇嘴,不答反问,“醒梦到底是怎么伤到的?”
虽不耐烦,齐砚秋却是源源本本将昨天的事情告诉了绛姜,绛姜愈听,眉头愈皱愈紧,直到最后,讲到醒梦手持火融击杀幻腾时,绛姜深吸口气,紧紧抓住齐砚秋衣袖,道:“他竟然去拿火融?!还杀了幻腾?”
“对,怎么了……”齐砚秋亦觉得这样不对劲,这下倒更好追问。
绛姜一向笑的无邪的脸色亦沉了下来,思索片刻便道:“那幻腾……,是白龙睦鲣君之妹啊……”
“那明明是蛇……”齐砚秋不解,面露疑色,小狐狸淡淡一笑道:“蛇亦是龙族,应该这样说,但凡是有鳞爬行之物皆可称为龙族,而龙族神君却只是指赤黄蓝黑白五位龙君,逦龙赤侑,黄龙呜炝,蓝龙行青,黛龙糅兴,还有就是白龙睦鲣,而被醒梦所杀的那个幻腾,便是白龙睦鲣的妹妹。”绛姜中间略作停顿,朝齐砚秋看了一眼,齐砚秋却笑道:“我现在倒是知道为什么那狐狸甘愿自己受伤也要用火融烧的那幻腾神形皆灭了。”
绛姜一笑,其中的缘由却不是如齐砚秋想的那般单纯,但绛姜知道那是醒梦私事,而且那件事与此事并无太大关系,便没有说出来,他接着说道:“醒梦是九尾狐,他身内寒气较重,阴气又压过阳气,而火融又是极霸道的火系之剑,遇一分则弹一分,自然是会灼伤他,更何况……”他原本就是有伤,这次是伤上加伤。
“更何况什么?”齐砚秋追问道。
“呃……,更何况……,他手上的离冰是以寒气取胜,而白龙一族却是向来喜寒,所以离冰几乎不能起上作用。”绛姜尴尴的顺过话题,小心翼翼观看齐砚秋脸色,他好似未曾发现刚刚语病,脸色如常,这才放心下来。
齐砚秋直觉那小狐狸有所隐匿,而现在却不是追问之机,便忍耐下来,对绛姜道:“那你现在可以说,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了吧。”
“最简单的办法,用九还草来续他的命。”绛姜道,九还草乃是可以令死人复活的珍宝,最最适合。
齐砚秋横他一眼,道:“偷不到,换一个。”看着小狐狸有些瞠目结舌,眯起眼睛,笑的三分邪气往外溢:“大夫开药方尚有几种搭配,你也应该有其它办法吧。”
“……,那渡气给他,也算是一个办法。”
“那是好心帮倒忙。”已经被骂过一次,还试?齐砚秋笑不改色,却是想拿这信口开河的小狐狸试试剑,也算是开张。
“这也不行……,”绛姜皱起眉头,“只有最后一招了。”齐砚秋在旁做出一个请说的手势,笑意盈盈的候在一旁,心情却是十分复杂……
“我把他带回姥姥那里。”虽然那老妖怪有时候的确讨人厌,但却也是见多识广的,如今也只有这个方法。
小狐狸话音刚落,“你做梦。”便响了起来,虽是气弱,却仍是听的出来是醒梦声音,他已然睁眼,却仍是满脸疲意,惟独一双眼睛凉凉看着绛姜,冰凉到寒气入骨,“要我去求那老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干嘛这么死要面子。”绛姜嘀嘀咕咕道,却被醒梦听到,手捏上绛姜脸颊,“面子比性命更重要。”手却是软绵绵,毫无劲道可言。绛姜嘴扁了扁,咬住下唇,“那你叫我怎么办,难不成不管你啊,我在南山上算到你出事,跑过来,结果你……”小狐狸的眼睛还真是六月的孩儿天,说下雨就下雨。
醒梦微微一笑,在绛姜耳边说上几句,便看见绛姜止住眼泪,转眼之间大雨转晴:“这样可以吗?”醒梦点头,脸色仍是青灰,“快去。”
8。
那小红狐狸已经走了好几日,却是一点消息都未曾有,醒梦虽然已然转醒,但是脸色仍旧是不好,睡在马车上面,睡睡醒醒,睡的时候比较像是昏迷,而醒的时候也是睁着眼睛兀自的发着呆,看不出一丝以前的精神。
齐砚秋原本反对在他伤势还没有稳定的时候就这么匆忙上路,可是醒梦却是淡淡说道,我倒是能拖,不知道你的事情能不能拖。如此,思量再三,便还是决定又过了三天才上路,离开的时候对单自瑕借口道是偶染了风寒,也不管他是信还是不信了。
这次换了乘较大的马车,也较为舒服些,看醒梦还醒着,齐砚秋索性也躺了下来,淡淡道:“原来你的名字是醒梦,为何伪姓为苏梦。”
醒梦闭闭眼睛,道:“是否是那小狐狸说走嘴。”看着齐砚秋一脸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便说道:“听到你喊我名字就别扭。”说完便背过脸去不再理齐砚秋,十足十的生人勿扰。
齐砚秋无奈笑笑,“我还以为你会说,知道名字便方便做契了。”
所谓契,便是知道对方全名,用上一种方法,能力较高的一方可强制对能力较低的一方订下契约,到时,被订下契的一方无论对方说什么,或者是要他做什么,都得要乖乖去做,不得有半点的反抗,如若不能完成,便会受万虫穿心之苦。
醒梦冷笑,“就凭你?”
“因为你现在的能力就绝对低于我。”齐砚秋仆在旁边,居高临下看着狐狸双眼,笑嘻嘻的提醒他这个现实,醒梦这才微微变脸,问道:“订契的方式已经失传许久,难道你会么。”现在他伤上加伤,自保尚且都有问题,若是齐砚秋趁此机会落井下石,他可要再次受制于人,无关那人是谁,醒梦决不能接受那种现实。
齐砚秋一直没有言语,嘴角挂笑,将醒梦上上下下的扫了遍,一双眼睛看不清他到底是做何想法,醒梦与他对视,毫不气弱。
许久,齐砚秋将自己埋入厚厚的铺垫之中,笑道:“我画符都会少个字,怎么会这么高深的能力呢。”伸手在醒梦脸上戳戳,阳光灿烂的笑道,“别一副要杀了我的表情。”
醒梦横他一眼,“你师门的符太霸道,如若真写全了,怕是被封的妖都会被成盅吧。”有的时候,醒梦的确是不知道,齐砚秋此人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的心思太飘,也太虚,前一刻尚且还能摸到一些,下一刻便又不知道他在思量什么,而且……,也的确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