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2005年第14期-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路打听不同年龄的四五个人,才在繁华渐尽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邮局——那也许是当时最郑重最有意义的事情了,我甚至为自己的突发奇想感慨万千。做编辑工作多年,每天都要与信件、邮差打交道,异地逼仄的小门面让我如见故人一般亲切,而它宽敞的内部让我一下子感动起来。我给三张明信片分别添上了地址——那是新疆风光的明信片——我把它们寄走:一个给南方,一个给北方,一个给了居中的自己,这样我就拥有了一个相对完整的祖国。我清楚地记得,我把新疆清朗的山水给了那两个朋友,如果能够代表我在他们心中明媚的形象最好了。留给自己的,是一张沙漠驼队的晚照,我自言自语地写下:“等你回来…”乌市病中”,灰灰的圆圆的邮戳标明:2003年8月13日。写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倾斜的玻璃台案,使我感到自己也具有了一种向下的坡度。我伏在上面,把头埋在臂弯里……
  走出邮局,没了方向。我随意地捡了一条路。嚣攘一点点退去,街市还原了它难得的安谧。不时有身着各式服饰的少数民族男女或匆匆或悠闲地从身边走过。前面闪出一家书店。很旧的书——即使是崭新的,我也是不容置疑的文盲。因为那是一家少数民族书店。我随手翻着,完全陌生的境界訇然洞开。我猜想那一字一符是一个个深幽的眼神,隐藏着无数不可知的神秘事物。忽然觉得自己旋转着,一点点微小一下去,单薄,忽闪,玻璃的清脆。世界多么辽阔,辽阔得凭空生出许多莫明的悲悯和哀愁。关于生命,关于情感,关于岁月,惟有让位给沉默……
  犹如开阔的江面延展开来:一阵阵乐韵习习扑面,川流不息,继尔,把我淹没。嘹亮。盎然。落寞。忧伤。车辆往来穿梭。买卖此消彼长。塔楼摩肩接踵。宛若童话中莫测的古堡,不可抗拒的深邃魅力。仿佛是落难的公主,重又见到了久违的皇宫,前尘往事、悲欢离合,倾泄而出。泪水竟自簌簌潸潸……
  手指不经意间触到了裤袋里的手机,但我还是忍住了。一次次。也许人的体能处在最低极限的时候,意志力反而更加澄明。要想把一个人一件事忘却,用出走与逃避的办法是不管用的,相反,他们会以眼前所见的任何一个细枝末节,更有力地唤醒记忆。遗忘,做一个幸福的人!那其实只是自欺的坚强与温度。
  记忆的零星落羽,折射着多棱的光耀,而纵有百舌,只能明其一处;纵有百手,只能择其一枝。如何精耕细作的文字只是一粒粒谷粟,标识、佐证着春秋。于是,在通往未来的路上,平常的目光、叹息、花瓣、雨滴,因此而满怀深意。人各天涯。就像那个清晨,利华大酒店门前,沈苇的擦肩而过;就像那个深夜,灯火通明的乌市街头,刘亮程渐渐泅下去的背影;还有,我手心里紧攥的,北野送给我的小药丸,银亮亮地闪着喑哑的光泽……
  而这一切,我再次找到它们时,已是离开新疆之后的一个多月:2003年9月16日。


怀念的,忧伤的……
■  熊 焱
  回忆总是漫长的,哪怕我们回忆的对象仅仅是短短的一瞬。在那些漫长的回忆里,有一些人,有一些事,总会让我们怀念,让我们忧伤,让我们爱,让我们疼……就比如那个叫小小的女孩,她的调皮、她的笑、她的嘴角边的一粒小痣……还有更多细微的,都让我想起。
  那时我和她还是大学生。说起来很惭愧,我们违反了学校的规定,在校外租了房子。我们懵懂,我们冲动,我们热烈的青春和情感像花朵一样一瓣又一瓣地绽放,芬芳着那些平凡而又梦幻般美丽的时光。
  生活就是那样,它看起来是那般的平淡和波澜不惊,可是在它的背后却充满着不可预知的偶然和戏剧性。就在那个夏天的午后,小小骑着自行车,在大街上和一辆卡车撞上了……就像一滴纯净的水珠,她悄无声息地融进了这个世界的寂静里了。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都恍恍惚惚地感到自己生活在一个故事中,让我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忧伤和悲痛。
  我想,时间就是一剂最好的良药,它将慢慢地治愈心灵深处的伤。可是在很多个夜晚,我都会想起小小。她就像一株亭亭出水的芙蓉,挺拔在我记忆的池塘。在那样的夜晚,我总会失眠,百无聊赖地听着窗外的汽笛声响起来,又停下去,然后又响起来,仿佛是从夜空中落下的石头,砸进了夜晚这口幽深的水井里。
  在她离去后的那些日子里,我真的是太过寂寞和空虚了。
  2004年7月,我大学毕业。在刚毕业的那段时间里,我过得异常忙碌和疲惫。有时晚上回来,一走进小区,我会看到人家的窗户都亮着灯,像一双双温暖的眼睛。只有我的房间里是一片黑暗。我开门,开灯,就看到了自己的背影斜斜地映在墙上,显得孤零零、冷清清。这时候,我总习惯于倒在床上,发呆,怀念小小,内心里辽阔的孤单就像窗外那无边无际的夜色。
  有一天夜里,下着雨,淅淅沥沥的,有点儿像小小说话时那种细细的声音。正巧我当时正在读一本古诗词,读到了苏东坡为亡妻而写的那首脍炙人口的名作《江城子》。我真的记不得那一刻是怎样的一种触景生情啊,反正那些像烟花一般绚烂的往事就在眼前纷纷涌现,仿佛是一条泥沙俱下的河流,席卷着我内心早已漫漫的寂寞、忧伤、悲痛……在我的胸中扑腾着,打着漩涡。
  我敢肯定,纵然是才高八斗的人,也纵然是心里装着千言万语,都不足以表达我那时的心情。所以,在写作《怀念》这首诗的时候,我尽量在字里行间控制着个人的情感,力求内敛和隐忍一些。我没有把它当作是一种文学形式,而只是我想说一些话,要在那个夜晚轻轻地说给她听。我也希望别人在读到那些文字的时候不要误认为那是我在矫情地讲述着我的刻骨铭心的爱恋,以及我生死不渝的深情。
  事实上我一直都在试着去忘记她,我也一直都认为已经过去了的事就过去吧,已经离开了的人就离开吧。对每一个追忆者来说,再多的怀念、再多的忧伤、再多的悲痛……都是没用的。最重要的是,在今后的岁月里我们要学会好好地珍惜,好好地生活,和好好地爱。


平仄时代(外二章)
■  阳 飏
  今年四月到凉州,主人补丁高谈倜论,纵横了一通古凉州文化资源开发的大构想,除了著名的雷台铜奔马、天梯山石窟等不提,我犹有印象的是他说的花门楼,话是酒桌上说的,说的又与酒有关,所以记住了。说是为什么不可以在花门楼钉块铜牌、写上岑参饮酒处,如果那样的话,今晚这场酒或许就喝到花门楼去了一不喝酒的小说家比喝酒的我等诗人说起话来还要酒气十足。
  岑参,唐代最著名的边塞诗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兴起的新边塞诗之所以称“新”,故由于岑参、高适、王昌龄等“老”边塞诗人大纛蔽日,“老”前辈在前,后学者只能逊为“新”了。竖起招兵旗,不愁吃粮人。热热闹闹一场,曲终还是未终人已散矣。我琢磨了一下,“新”边塞诗人不是坐汽车火车就是乘飞机,速度太快,一不留神便自己找不着自己了;“老”边塞诗人骑马,即使加鞭,天也跑不出去多少里地,算了,还是慢慢悠悠地在马背上颠着想诗吧。这不,岑参一见凉州的花门楼。口那酒肆,酒喝没喝,诗反正有了:“老人七十仍沽酒,千壶百瓮花门口。道傍榆荚仍似钱,摘来沽酒君肯否?”(《戏问花门酒家翁》)——笔墨文字是古代文人的相貌模样——如果科技再进步,能从笔墨文字中检测出这个人的DNA吗?比如李白,他在任一画家笔下都是潇洒飘逸的,这无非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气概中想当然的结果。如果说温庭筠,便会想到他的《花间》,一个与“花”厮混的男人,你说,他又应该什么模样?可是写下“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的贺铸怎么办呢?人称“贺鬼头”状貌奇丑的他偏偏词风艳冶,全似一位倜傥少年。也罢,只能算是例外吧。古代没有照相机,文人们全靠笔墨文字自己给自己画像了。李商隐啥模样?一首《锦瑟》画了个“?”号,像是超现实主义的玩艺儿,看人家瑞士画家马格里特的《被帽子遮住面孔的男人》,已成经典名画了。岑参又啥模样?这位“角声一动胡天晓”“风掣红旗冻不翻”的军旅诗人,旌旄遮面——算啥模样?
  岑参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