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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端康成 翼的抒情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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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她已经记不得北海刚才说了些什么。因为他们俩是那么亲密,甚至无需把对方的话一一镌刻在心里。
  “昆虫?昆虫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日本人自古以来就觉得鸟类是最美的,并且对鸟类十分亲近,这一点我们可以从给鸟类所取的名字中找到最好的佐证。只要看看鸟类的名字,就可以了解到日语本身的美丽和日本人的审美观。”
  说着,北海就像是在独自唱歌一样数开了鸟类的名字。
                 
  “深山白颊鸟、青紫鸟、红野路子、月牙鹦哥、(王留)璃翁、戴菊鸟、薄墨(脊鸟)鸽、大花圆、喜鹊、蔷薇色猿子、羽衣乌鸦、赤襟凤凰雀、薄颜红叶鸟、绿风琴鸟、古代泥全画鹦哥、小川知更鸟、稚儿伯劳、濡羽挂巢、月轮辉椋鸟、黄胸吸蜜鸟。”
  “所谓‘吸蜜鸟’是一种什么鸟啊?”
  “不知道,也没有见过,在刚才数到的鸟儿中,我一种都不知道。”
  “那简直是一种梦哪。跟只听见对方的名字便爱上了对方没什么两样。”
  “我才不会爱上什么人哪。”
  美惠子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北海。然后她说道:“是不是顺便给你要点蜂蜜来呢?”
  说着,她特意在信的末尾加上了“蜂蜜”。这是一封专门罗列着食品饮料名称的信件。在这刚从大海上游泳归来的午后时分,的确有一种饥肠辘辘的感觉。
  她让信鸽飞回了东京。买好那些食品和饮料之后,妹妹绫子会在傍晚时抵达这儿。
  “我想,信鸽这个名字也一定不中北海的意吧。索性改名叫‘信使鸽’好啦。”
  “这也不妥。一旦取了这么一个古色古香的名字,那么,要是写不出像过去的贵族小姐们笔下的那种优雅文字,就会极不相称,有伤风雅。更何况怎么可能用它去预订食物,做出那种大煞风景的事情呢?”
  “在歌舞伎的名角中也有不少鸽子迷哪。据说每天都把鸽子带到后台去,中途再把它放回家去,以便告诉夫人夜宵想吃的东西。如果北海去研究室时也经常带着鸽子就好了。”
  这是美惠子的美好遐想。是关于他们俩不久将建立的新家庭的美好遐想。
  当天研究的进展情况,心情的好坏,回家的时间,晚餐的喜好等等,事无巨细,每天都由鸽子从空中飞来一一报告。与电话不同,鸽子是活生生的动物。将活生生的鸽子放在丈夫的身边,就恍若是自己的小小替身也去了研究室一佯。
  这不,此刻去了叶山附近钓鱼池的北海已经派鸽子回来报告了当天的战果,镰仓大虾12只,石鲈鱼4条。他还催促美惠子快点准备好晚餐……
  对于美惠子来说,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这个夏天过去了,接着是秋天,然后是冬天。也就是在冬天的时节里,北海和绫子一起从油壶回到了东京,但却没有出现在美惠子她们家中,而是一直把自己关在了学校的图书馆里。尽管随着他毕业日子的逼近,两个人的婚期也越来越临近了。
  “这阵子怎么老是不见北海的影子呢?”
  美惠子惴惴不安地担心着母亲会在某一天这么问她。真实,对于姐姐的不安绫子也是心照不宣的。但不知为什么,好些日子以来,绫子一直忌讳在姐姐面前提起北海的名字。
  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在天还没有拂晓前便已经停住了。所以,刚一天亮,鸽子们就从鸽舍中一涌而出,拍打着双翼飞了起来。在它们的翅膀上闪烁着雪过天晴的早晨所特有的明媚阳光。
  “今天照子不知有多高兴哪。或许早已进山滑雪去了。”绫子一边回忆着去城岛的日子,一边喃喃自语道,“我只说了一句‘回去吧’,北海居然就从城岛回来了。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只要姐姐能和北海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她敏捷地抓住一只鸽子,揣进了怀中,也没有给美惠子打招呼,就坐上了去本乡的电车。虽说身上披了件大衣,但因为没有戴手套,所以,只好把冰冷的手揣进了怀中,依靠鸽子的体温来暖和暖和。
  “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如此仓皇地跑了出来呢?”
  在帝国大学图书馆的门口,她向一个文科学生打听北海的去向。对方告诉她,北海现在不在图书馆里,出去散步了。无奈,她只好凭借着曾经来大学附属医院探望母亲时的记忆,从水池边往运动场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四周一片岑寂,甚至能听见雪团从高高的树梢上“啪喳啪喳”地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她来到了通常被人们称作山上御殿的前面。那个坐在长满矮草的假山的石头上,眺望着运动场的人,正好是北海。一看见绫子的身影,他就像在油壶的水族馆里一样,为了掩饰自己油然而生的喜悦之情,故意假装糊涂地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
  “你就在那种地方一个人赏雪吗?”
  “才不是哪。只是想休息一下大脑罢了。在没有风的日子,这地方最暖和。”
  正当绫子若无其事地想和他在一块大石头上并排坐下时,北海突然大声叫喊道:“这可不行。”
  绫子被他大声的喊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脸上涨得一片通红。
  “用不着吓成那个样子呀。”北海笑着说道,“瞧,这石头是湿的哪。”
  说着,他把自己垫着坐的报纸递给了绫子一半。
  “谢谢。”
  绫子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把视线落在了那张报纸上。
  “哇,这就是照子的老师哪。”
  原来报纸上刊登了安德烈。法布奥利的一小幅照片。
  “照子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去油壶的那一位。”
  “哦,就是她呀。她是个有点危险的女人哪。”
  “什么有点危险?”
  “让人觉得是那样罢了。那种女人一到男人面前,就会莫名其妙地变得格外拘谨和生硬,可很快就和对方搅和在了一起。淇身体的某个部位就像触了电似地颤栗不止,而为了克制这种感觉,才故意绷紧面孔的。”
  “你是说照子吗?说她在油壶时是那个样子的?在北海的面前?原来你心里想的就是这样一些可鄙的事情呀。”
  “不,那倒不是针对我而言,而只是说她是那样一个有机可乘的小姐罢了。”
  “瞧,这就是照子的舞蹈老师。”
  “她在跳舞呀?”
  “报上说今晚将举行舞蹈表演会哪,在帝国饭店的演出厅里,照子肯定也会跳舞的吧。我真想去看看。你能带我去吗?”
                 
  “那就去吧。”
  这下绫子可真是吃惊不小,没想到北海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她,就跟在油壶北海说“那就回去吧”时一样。
  绫子就像是为自己辩解似地说道:“我琢磨着给她带一束鲜花去……可是我一个人去又很难为情,因为去油壶时,她跟我绝交了。”
  “照子跟你?”
  “是的。”尽管绫子试图回想起自己与照子的友情,但那种友情却只能散发出一种如同遥远梦幻一般的微弱力量。
  “她说那时候我侮辱了她,是啊,女学生之间的友情真是脆弱得不堪一击。据说在女人之间并不存在着真正的友情哪。”
  “不过,是否真的发生了非绝交不可的严重事情呢?”
  “反正绝交也是常有的事,”绫子想开朗地付之一笑,岂知那种开朗竟然脆弱得马上被某种别的东西吮吸殆尽了,“一有芝麻大的事情,也会马上绝交了。不过,要是我今天送给她一束鲜花,我想立刻就会言归于好的。该是很单纯,对吧?才不像北海和姐姐那样哪。”
  说完这话,绫子才霍然想起自己是为了姐姐而来的,于是从怀里掏了鸽子。
  “又是鸽子?”
  “是的。”绫子一边摸出铅笔在纸上写着,一边说道,“上次的那天晚上,姐姐可是哭着回来的哪。”
  今晚7点在帝国饭店的演出厅里将举行照子她们的舞蹈表演。因为绫子我想和照子重归于好,所以务必请姐姐也一同前往。
  写着写着,绫子突然注意了这样一个事实:自己已经擅自决定在从上午10点到傍晚的这段时间里和北海呆在一起。尽管她只穿着便装就出门来了,但为了上述的决定她已放弃回家去换衣服了。
  “又在叫姐姐出来呀?拿给我看看!”北海伸出手来说道。
  “不给你看。”绫子把信原封不动地放进了信筒里。
  鸽子飞离了她的膝盖,在运动场那没有任何足迹踩过的积雪上投落下了翅膀的影子……
  “真是个怪人。”北海像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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