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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爱情 作者:徐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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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发芽窜红疯长吗?

    包装它,就像包装一朵花?

    包扎它,就像包扎一朵花!

    用金的和银的丝线,以及五彩斑斓的理略,包扎它,把它扎制成摧保绚烂的花
圈,作为她在这个俗世上最后一程探索的祭奠。

    那么他唱的,就该是她的挽歌了?

    林格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战,不愿意再深想下去了。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这样无端的卷进来干什么?为什么她所遇到的除了古人就是来者?她怎么单单把
她自己忽略了?

    属于她自己的时代呢?她在哪里被自己错过了?她是否真的存在过?“

    诗与对话的时代都已结束。现在还剩下什么了?只剩下独白式的职。自说自话
的歌。她和他都只能用自己的韵律借着他们各自的歌。

    她只能用自己的旋律话着她的歌。这歌在哪一个高度低度,哪一个切分直休止
符上才能够和他们相契合?又能够有多大程度的契合?

    伊克:“你说你到底是谁呢?你是从哪里来的呢?怎么会闯入我的镜头里来呢?”

    林格:“我是风,偶然吹进来的呵。”

    伊克:“风?风是什么?风不好,变幻莫测,捉摸不定。你是一个别的什么吧,
比方说女娲,夏娃,要不然是妲己,褒姒,貂蝉,就算是白骨精也好哇。”

    林格:“不,我只是风,并不具形状。”

    伊克:“哪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林格:“任意而来,随意而往,只要吹就足够了。”

    伊克哑口无言,只是睁大孩子气的眼仰慕地望着她。

    对话进行得十分艰难。她和他听到的,都只是自己的话语扑打到墙上以后折射
回来的声音。不过这不要紧,还有歌呢!高低起伏的音乐会把他们之间的差距弥合
的,那里边有着他满的和弦。

    有风掠过

    闯入树的坦率与真诚

    偶然构成

    无法破译的季节

    伊克将心中的一切柔情诉说着。他崇拜眼前这个扑朔迷离的女人,崇拜她的头
发,她的嘴唇,她说话的声音,她那总是恍惚出神的姿态,她投入工作时极度疯狂
的样子,喜欢听她揉着他一脑袋的长发,喷怪地叫他一声“傻孩子”,那时候他真
的就不由自主地做出一副娇憨痴呆的傻孩子样来。

    林格呢?林格早已将他眼神中的倾慕符号悉数破译接收了,并且,还通过他那
七长八短参差不齐的繁琐披挂。透析了他生命内核里的一份跃跃欲试的焦灼。他的
急切食动的鼻翼已经.把一份献身的热情明白无误地表达了出来。她懂,她知道他
一直希望她能要他,接纳他,但是她不愿意那么做。她不想扮演女婚夏娃之类的角
色。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神了。谁也充当不了谁的启蒙者。如果人与人之间至今还
没能够很好地平等的话,神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吗?如果她和他之间的意念不能够
很好地对流和沟通,单单是肉体的交接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跟一次普通的生理排泄又有什么区别?

    她愿意在身心两个方面同时帮助他成长吗?也许她并不纯粹是为了帮助他,而
是为了完善她自身。也许我们都必须比被我们更年轻的一代人催着仰慕着,才能最
终完成我们自身的成长吧?

    所以每逢别人问起她:“林格,那个小摇滚手究竟是你的什么人,你这么不惜
代价的包装他?”

    “后人!”林格古里古怪地说,然后党秘地一笑。

    包扎伊克的计划拟定好了,林格疯狂地投入进这项从不曾尝试过的工作。疯狂
旋转着就像一只冰上的陀螺。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她的腰部猛烈地挥鞭抽策着,她
必须一刻不停地旋转,旋转;去将她在人世间的这最后一项使命完结了。

    她调出了她所有的人际关系.的菜单,把她多年来在这方面的储存全部启动运
用上了。

    不管是她还欠着别人的情或者是别人还欠着她的人情,只要是在这方面能帮上
忙。她都会去千方百计地找上门去,卑躬屈膝或颐指气使,前仍后恭或前恭后帽,
耍尽一切技巧和手腕,殚精竭虑地操作着。

    她请了从前结交下的心慈面善的文艺委员给她从正面讲了几句话,强调一番培
养文艺新人加强文化建设的重要性。北京的文化中心地位眼见着就要失去了,作家
的文稿拿到深圳去拍卖,有点才华的歌手和摇滚手都跑到广州和上海去发展,您老
能不出面给呼吁呼吁吗?她这样对委员恳求着。

    她又请了学院派批评家给写了不少连棒带骂的评论文章,把伊克的乐队命名为
出世的天马、黑马、斑马、骗马、儿马,表面上是骂,实际上是捧,本质上却是充
满了无比巨大的广告效应。作为回报,她对他们的个人专访以后便都加配六寸见方
的黑白照片了。

    赞助怎么拉,简直都要把她愁死了。在几个国营大中型企业碰了好几次壁,她
觉得这个坎她说什么也迈不过去了。为了能让伊克他们能够顺利进棚录音,头或赞
助款是非有不可的。

    她瞄准了一家酒厂的厂长,知道他曾拍出十几万来帮一本文学杂志设了“大酒
怀”文学奖,杂志社朋友清林格写酒厂的报告文学时,林格还清高得不屑一顾呢。
这回林格可是主动死缠住人家不放了。先搞了“企业家之星”专访,以“四联网”
形式同时刊载在四家刊物上,软广告做得比真广告还叫得响。题头照片上肥头大耳
的厂长一手握紧大哥大贴在耳根上,一手用一只铅笔在临时抓来的(中国日报)上
做技网状,一行行英文字母全都不小心给放倒了。

    要是以为单凭这样就能抠出几个小钱儿来,那简直是太低估了我们新一代转型
期厂长经理们的智商T。厂长先生那酒汪汪的小眼睛里闪着的是何等聪明大度的亮光
啊,那亮点聚到年轻漂亮的女记者身上时,瞳孔便立即放大了,转动起来吃力异常。
赞助的事很快就被口头允诺下来。林格表现出一副欢天喜地的神色警惕地等待着。
不会没有下文的。任何承诺都是要有附加条件的。

    厂长说要让她陪着睡觉了吗?当然没有。厂长只是说为了咱们的合作成功,这
桌酒总不能不喝吧?林小姐不能太不给面子了。

    哟,瞧您说到哪里去了,您这样慷慨豁达,我们敢不舍命陪君子吗?林格依;
日是那样媚人地笑着,就知道今晚上她要用自己的转胺酶正常的好肝去拼一个早已
被酒精脑透泡软、不再起任何反应的死肝了,也许还要搭上自己的一个好肾也说不
上。那就当作是一次殉葬吧!

    用父母赐予她的珍贵器官,去为她自己心灵的探索殉一次葬。她掠了掠拂到眼
前的长发,无比镇静地上了场。

    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折磨和考验啊?林格眼睁睁看着他的左右马并喝着喝着便出
溜到桌子底下去,跟自己一道来护驾的男编辑跑了几趟厕所后便坐着瞌睡起来了,
胖头厂长却仍然若无其事地频频给她敬着酒。林格觉得眼前已经一阵一阵的有些模
糊了,她很想也抽支烟走走神。但是她却不敢那么做,只要稍微一点火,她整个人
就会立即呼呼烧起来的。她的血管里已经没有血了,全是酒精在她周身上下涌动流
淌着,随时都可能窜出蓝色的火苗把她焚毁掉。

    可是她必须坚持,必须将视线牢牢地聚焦在胖头厂长的脸上,不出差错地和他
应答。胖头变得越来越飘忽了,抓不住,看不稳,似乎在旋转,胖头串成一串,围
着她露出狞笑。她伸手在桌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指甲盖深深地嵌进肉里,星
星点点的血丝渗透了长筒袜,可还是挡不住地晕。她想她决不能在他的前边先醉倒,
那样她就全完了,代价就将不止是肝和肾,而可能是她的整个人,她会变成他酒囊
饭袋中的一棵上好人参,让他嘎城嘎湖连骨头带肉一块儿嚼碎了吞下去采阴补阳的。

    她得用什么来支撑自己了,她想,得用什么信念来把自己几欲垮掉的神经死死
绷紧。用什么呢?用伊克?显然不行,这种时刻伊克显然起不了精神支柱的作用,
尽管她是为他拉赞助而来的。那么她还能用谁阿?

    江姐。红岩。渣滓洞集中营。辣椒水。老虎凳。迷魂场。这一连串的记忆是那
么鲜明奇异地涌进她的脑海里,激起她浑身一阵兴奋的颤抖。那是她小时候所受全
部教育中最刻骨铭心的一部分,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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