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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火舌狂舞摇摆,烤的滋滋喷香的野猪被数名孩童眼巴巴的盯着,古朴的音乐在三名村妇的手中轻快飘荡,盛着酒的大碗在女人们的碰撞下溅出了不少。
鲜少热闹的皇子府在这晚吸引了无数双好奇的眼眸,侍人们都偷偷往这边张望着,好奇这里的一切,看着她们豪爽的喝酒,孩童天真的玩耍,众人的脸上也不禁偷偷的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在作甚!”一声厉喝,惊得他们齐刷刷的回头,瑟缩的站立着。
关燕目光横扫,“还愣在这儿干嘛,工夫都做完了吗!?”说罢,侍人们速速四散不敢多留片刻。
跨前一步,关燕目光淡漠,瞧了眼那边欢声雷动的人群,静静隐没在黑暗中。
阿子房中,一浪浪由远至近的欢呼声喝彩声不断扬起,让拿着书的他心痒难耐,心思总是被那声音给勾去。
站在一侧的半夏怎会没猜到他那点心思,偷偷的捂嘴笑着,拉长了脖子瞧了瞧外头,“五皇子,驸马那边好像很好玩,咱们要不去瞧瞧!?”。
被撩起了兴致,宇宁从书中探出一双眸子,水莹莹的流波在黑夜滑动。
元容跟着牛婶她们四处讨酒,就算浅尝几口已有些微醺,哄闹间,眸光不期然的跟那双藏在暗处的眼眸相撞,见那抹黑影欲逃离,她加快脚步,手臂一伸,拉回了他。
“五皇子”,迎上男人诧异的目光。
净是嗅着鼻间的丝丝酒香他已感微醉,被触及的地方微微发烫,“放手”他低声说着。元容也不挽留,果断松开。宇宁揉着手臂发热的地方,一池心湖不知不觉间被搅乱。
“五皇子,您要来吗”元容笑着邀请。
他身子反射性的往后倾了倾,“不用了”,他不习惯这种场合?????
“阿容,别想逃了,今晚不醉无归先说定!”牛婶脚步虚浮,举着酒壶嚷嚷叫着,俨然是已经喝醉了。
“元容,快点来!”贵婶也在一旁附和。
元容身形偏移,身影将宇宁笼罩得严严实实,回头朝俩人说道:“行了,我先上趟茅坑”。
“哈哈哈,可别掉下去了”牛婶洪亮的笑声在轻快的音乐中高扬,跟贵婶肩搭肩的唱着不着调的歌曲。
“走吧”元容牵起柔荑轻轻一带,宇宁脚步凝滞,困解又赧然的凝着两只交握的手。
“对不起,我忘了你的脚??????”元容挠头道歉,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道了句“失礼了”,在男子一声惊呼中将他横抱在怀。
瓦檐之上,身后的弯月剪出两道并坐的剪影,望着底下欢乐庆贺的人们,宇宁的嘴角也不禁松动上扬,那耀眼的篝火将秋季的凉寂烧去,第一次,看见一大群人无拘无束的打闹庆贺,感受这特别的“盛会”。
偶尔看见孩童在追耍玩耍,那孩子气的天真映照在男子一双秋目中。
就在这众人都沉醉在欢乐的氛围中,一抹异常的人影反而往冷清的地方走去,鬼鬼祟祟的潜入黑暗中。
篝火渐渐熄灭,旭日东升,将昨夜的一派热闹非凡也一并带走,皇子府又回复往日的清净。
宇宁依旧坐于梳妆台前让半夏梳理着一头青丝,习惯性的,他每日喜欢拿出那个红色锦盒出来细看一番,拉开抽屉,别说是红色锦盒,连平时的那写珠宝簪子也凭空消失了。
“怎么不见了!?”半夏扑了上前,左看右看,甚至把抽屉全拉出来倒转也找不到一支簪子,他脸色急滤,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难道是遭贼了!?”说出来后又觉得没可能,“皇子府守卫森严,哪会让小偷小贼潜入”。
闻言,宇宁眸底跳过一束光点,眉心皱的更紧。
“去把关燕叫来”宇宁沉声说道。
半夏当即点头应说:“是”。
半刻,关燕恭谨的立于宇宁面前。
他愁眉深锁,目光不断瞄着那个已经空空如也的抽屉,“去查一下昨夜到本府的人最近有谁突然挥霍大度”。
关燕颔首领命,“是”。
五天后,关燕带回了消息,宇宁闻言,二话不说随即下令,于是,当关燕领着官差到元容的村子时顿时掀起波涛大浪,元容想上前询问何事,但关燕绷着脸,用肃穆的口吻唤了声“驸马”后径直的带着官差前行。
停在一间破旧的茅屋前。
“就是这儿了”关燕回头对官差说道。
领头的官差颔首,对后面的收下摆手示意,刹那间,数名衙差破门而入,里面传来孩子的哭闹声,男人的惊慌哭求声,顿时乱成一团。
一番打闹后,衙差出来时,架着一个狼狈的矮小女人。
当她瞧到人群中的元容时,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大叫,“元容,救我呀”。
元容一愣,但还是想弄清事情,“关管事,这是怎么回事!?朱婶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围作一团的村民也拉长了耳朵细听。
关燕脸色一板,眸光锐利,“关于此事,奴才不便多言,还请驸马自个儿去问五皇子”说罢,关燕带着官差还有朱婶一同消失在村子的尽头。
剩下一干摸不着头脑的村民,还有面色凝重的元容。
不必多言,她已猜到九分。
26、第二十六章
举起手,凝着那扇紧闭的门扉,迟疑的叩响着门。
三声落地,须臾,里面传来男子斩钉截铁的回绝,“如果是来求情的就免了”。
元容惭愧垂首,“我、草民并不是来求情的??????”微抬目,望着那片薄薄的窗纸,“那个,不知五皇子丢失了什么贵重物品,草民——”。
一声轻蔑的嗤笑荡开,“你打算赔偿吗!?”。
微愣,她赧然坦言,“草民没这能力??????”。
“既然如此,此事你也不要干涉,何况与你无关”宇宁决绝的砍断她那半点想求情的思绪,看着门外的剪影,那低头的沉默,那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无一不牵动他的心弦,咬了咬唇,他扬声道:“没别的时就退下,本皇子还要休息”。
“??????草民打扰了”淡淡的声线弹着絮絮的无奈与无助。
看着门上的影子离开,宇宁低头看着手中揪成一团的帕子,心乱如麻。
半夏听着那落寞的声音消失,不禁想帮腔说情,“五皇子,驸马性子憨实,她也只是想帮帮忙——”。
不过宇宁根本不卖她的账,哼声说道:“以为处处让步就能换得一生平安,也不知道自己被别人当笨蛋欺压!”说话间,秋目一扫架子上那套金龙攀肩的大红袍子,嗔怨的喃喃自语,“真正是一个大笨蛋”。
元容心不在焉的踱步出门,前腿刚跨出门槛就被迎面的一大一小揪住衣摆,扑通一声,男人梨花带雨的哭诉求说:“元容,求你帮帮咱们吧,我真的没办法了??????”,男人低垂着脑袋,颤抖的双手就像寒风中的秋叶,拼命依附在干枯的树枝。
“添叔,您这是——”元容急忙搀扶着他起来,“您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刚站起的膝盖又扑通一声坠落,在地上发出闷响,像一个铁锤敲击着她的胸口。
愧疚于她,添叔不敢抬头直视,心中的苦酸悲伤化作泪水,打落在元容的鞋尖上,“我知道,我家妻主不争气、好赌,但怎么说她也是咱家的顶梁柱,没了她??????”说到这,添叔的嗓音止不住的瑟瑟发抖,“我跟这孩子只有死路一条???????”。
孩子无暇的双目天真烂漫的瞅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偶尔看到爹爹脸上的泪痕,小眉毛略略一皱,伸出小手掌往男子脸上抹了一把,奶声奶气的问道:“爹爹不哭,痛痛不见了”,非但没止住泪水,那压抑的在深处的苦楚顿时化成眼泪喷涌而出,俩父子抱成一团,抽泣着,梗咽着。
胸口的郁结越积越沉,不得不一吐而快,可这一口叹息又是多么的沉重,“添叔,你先起来吧”扶着男人起来,“朱婶的事,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元容的话宛如黑夜中的指明灯,瞬间点燃了男人眼中的希望,“真的!?”。
机械性的挽起嘴角,“嗯”。
男人听到她的话,悬在空中的大石落下了一大半,牵着孩子三步一回头跟元容点头道谢,这倒给她增加不少压力。
顶着这份被施加的压力,元容自行步行到少鉴府,途中,她骤然改变了方向,转步朝官府走去。
昏暗潮湿的地牢随处可闻阴暗老鼠的“吱吱”叫声,蟑螂更是肆无忌惮的横穿直走,浑浊的空气散发阵阵霉臭。
“是这儿了”官差脚步一顿,掏出腰间那环钥匙咔嚓的打开了铁锁。
“驸马,这犯人原本是不允许探监的,所以请您也别让咱难为,尽量快点”。
“我会的,劳烦您了”握手间,元容将暗藏在掌心的银子塞了过去,官差背手掂量,抿唇一笑,“小的就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