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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有我一人好好的记着,深深的记着。我们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布满蕾丝花边的床上,翻来覆去。我们齐齐的坐在散漫金旧阳光的偏厅,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红茶。我们一起对着风大囔,嚣张的说:一定都要幸福……
一起幸福……
戎沁心静静的,一步步的走出大院,在穿过戎洛舟身边时,她眸光突的一深。
他们给的誓言,全都是假的。
——
戎沁心最终倒在了林作岩的车门外,但她仍旧被他恰好的接了住。沁心突的想起了货的事情,忙又挣扎的拽紧男子的手袖,一字一顿的问到:“货,货呢?”
但却见林作岩沉默一刻,接着把沁心抱上了车,淡淡道:
“丢了。”
与此同时的云阳码头。
一场激烈的枪战刚刚结束,尸横遍野,满目苍痍。平西适时的带着最后的手下,撤了出来,他的确有想死守着货,但是真的无能为力。对方火力十足,有备而来,并且对这次出航装货的种种都了如指掌。富贵门这边,没了岩哥的指挥和五十人的火力,过多的纠缠只是于是无补,白白送命。所以掂量之下,平西只能忍痛带回了自己仅存的兄弟,撤了出来。
而战后,苍凉的云阳码头上,一个男子悠然的走了出来。他踏在一具具的尸体上,居然神态翩然,笑了出声。
“呵呵……”
黑夜中,这样的笑尤为诡异。
“卓先生,真是高兴呢。”
夏冯乙带着柳韵美又从另一个角落走了出来,卓先生看见他,笑容更甚。
“托了夏先生的福。”
“不敢不敢。”
夏冯乙冰冷的推辞,也上前走了一步。突然,码头的一边鸣笛响起,一艘巨轮缓缓驶来靠岸。这是一艘货船,像是踩好时机的停靠到云阳码头。
卓先生笑着眯了眯眼,“这就是夏先生准备运货的船么?”
“不错。”
“夏先生想的可真周到,刚抢来的货自然要连夜运走,才能踏实。”卓先生赞赏到,睨视着夏冯乙。但夏冯乙却笑着摆了摆手,说到:“卓先生只说对了一半,我夏冯乙的确想的很周到,但是却并没有想把货运走。”
诡谲之意泛上男子森白的脸颊,夏冯乙挑了挑眉。
“你什么意思?”
卓先生突敢不妙,一语刚闭,却听见四面八方在一瞬间涌出大批人马。他们架着枪,把卓先生的手下逼了过来,不用多久,这些手持枪械的人便把卓先生和他的手下团团围住。
柳韵美看着卓先生一时间怔忡惊慌,便忍不住尖锐的笑到。
“都说卓先生最为狡猾,我看未必。”
女子媚眼一瞟,一手搭上了夏冯乙的肩膀。夏冯乙却嗤笑的盯着脸色苍白的卓先生,缓缓道:“你说,林作岩丢了货怎么可能不追究?他要是追究,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把人逮出来,把货运走也是白搭。”
卓先生沉默着,忿然咬着下唇。
“卓先生也是聪明人,谁都知道你已经曝露了,林作岩要逮到你只是时日问题。看见那艘货船没有?”夏冯乙一指刚刚驶进码头的巨轮,然后继续道:“那辆货船上,装了100箱货物,长的很林作岩的货箱,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里面装的是石头。”
姓卓的面容更加铁青,一语不发的盯着男子。
“卓先生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今天我放你走,你踏上这跳货船回江西去吧,我不杀你。”笑的阴邪,他摆了摆手。
“你的算盘果然打的响亮,夏冯乙,这就是你承诺给的东西?”卓先生咬牙切齿,仿佛要生生啃下男子的皮骨。
“你没的选择,卓先生,要么,你就死在这里,要么,你就给我回江西去。”
“你要我引开林作岩的注意力,然后自己独吞?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竟这么聪明?”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但是他真是恨,向来都是自己算计别人,现在居然被他人算计!!
“多谢卓先生夸奖,但我还是那句话,你没有选择。”
夏冯乙不再多说,转回了身,冷冷对着手下下令。
“送卓先生上船!!”
就这样,卓先生和他手下的一干人等被夏冯乙的人马推推搡搡的上了货船,而与此同时的安家公馆里,安庆生却笑意十足的放下电话,把嘴边的烟斗放下。
他很满意,夏冯乙送来的礼物,这也是他预示着,他愿意再次启用他。当初,柳韵美就要被他扫地出门,但她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说出了这个计谋。安庆生自然不会反对,不要他一兵一卒,却有机会换来一百箱的鸦片,何乐而不为?
他安庆生说过,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让富贵门坍塌,就会让林作岩永不翻身!!
[正文:第八十五章 未来]
“岩哥!”
平西唤了一句,踏进门来。
“轻点声。”
枫霓裳从栗色沙发上站起,对着平西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平西郑重点了点头,偷偷瞥了一眼霓裳,淡淡道:“枫小姐,你受伤了。”
枫霓裳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磕破的膝盖和被扭青的手腕,才恍然,一直都在担心沁心的伤势,反而忽略了自己。
“谢谢。”她笑的绵和,温柔的睨视男子,但男子却羞涩的别过眼去,有些不自然。霓裳却上前一步,指了指平西的手肘,“包扎的地方,又出血了。”
“噢!”平西对女子突如其来的靠近,显得非常无措,他吓的退了几步,连忙摇摇头。“不,不碍事的,我没关系,我进去找岩哥,枫小姐赶紧去上药吧。”
男子的反应到迷惑了霓裳,她瞠着水眸望了望他,然后点头微笑。平西转过身,径直走向内屋,但心跳的异常却让他不能忽略。
——
这里是富贵门的贵宾套房,戎沁心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不能彻底入睡。林作岩挨着床边,担忧的看着女子仍旧沁出红渍的伤口。
刚刚送走了梁医生,他严肃的叮嘱犹在耳边。
“林先生,这位小姐伤口本无大碍,但是三番五次的剧烈运动,只会加速伤口的恶化。特别是现在,整个肩骨不堪重负,情况很不好。希望这些时日能好生调养,不要再动这只手臂了,若是再动,可能致残。”
想到着,林作岩深深蹙紧了眉,第一次,他觉得如此无力,如此愧疚。是他没有好好保护沁心,让她受了苦。从前,他并无牵挂,在处理富贵门的事务时总是当机立断,不必踌躇,但如今却不同了。沁心成了他的弱点,成了他死穴,但是他并不埋怨,只是责怪自己怎么没有好好敛起这个弱点,这个死穴,让别人乘机伤害了她呢?
“沁心……”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感觉她温温的体热。
而正是此时,平西悄然走了进来。
“岩哥。”
声音很轻,平西对着男子的背影稍稍鞠躬。但男子却并不回头,淡淡道:“有什么,快说吧。”
“已经查到货的去向了,云阳码头,在激战之后,他们便连夜把货运去了江西。岩哥,我现在就派人即刻启程,赶往江西拦截回我们的货。”
“查到是谁做的么?”
“豁字的头,姓卓。”一字一顿,平西铿锵答到。卓先生果然是深藏不露,本来以为烧了他的豁字,他不再露面就说明他不过是个下三流的地痞。想不到他竟然虎视眈眈的把贼心盯到富贵门头上,当真不是一般的有胆色。难道他以为,抢了货走就能安然无事?凭着富贵门的人脉,难道还揪不出他?
林作岩缓缓放下沁心的小手,站了起来,目光深邃。
“平西,这个人我一定要亲手除掉。”
协佞之气从男子周身散出,他冷冷扫了一眼平西,潭目寒澈。平西不自禁的打了一个颤,他知道,只有岩哥真的生气了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看来,这一次,姓卓的是在劫难逃。
“我要去江西,亲自杀了他。”
这个仇不止是富贵门一百箱鸦片的仇,不止是他伤害无辜沁心的仇,更是他通杀卓家上下十六口的仇。这个人不能在放着了,林作岩承认是他疏忽,过于投入与自身的生意,却放任此人暗地壮大,反欺上了他的头。
他会让他知道,和富贵门作对,是个什么下场。
“林……”
男子一顿,徒的转回了身,却发现床上昏睡的人儿已经醒了过来。
戎沁心在昏迷之中,意识总是不能安定,她半梦半醒的听到了林作岩与平西的对话。她深知她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林作岩,那就是她认识卓先生。这也是她心慌不能入睡的原因,沁心自责,如果当初她没有顾着私念,隐瞒下这件事,或许富贵门也不会遭此劫数。
“林作岩……”女子挣扎的起身,男子大步走近,揽过她的身子,让她安稳的靠在自己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