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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人小弓重,小家伙一个趔趄便坐在了地上,而那把弓却是紧紧的抱于怀中,纵是人摔地了地上,弓也没放开手去。
直看得平王爷大笑着点头,道:“嗯!皇兄啊!这霁哥儿像我,将来定是马上将军!”
顺启帝抚须点头,霄哥儿与霁哥儿这两个孙儿,他是极为得意的。再看向两个小的,霑哥儿与然姐儿,这两个虽小,却也是好的!
再看看哄着然姐儿的珑玥,顺启帝的眸光更是溢满慈爱,这些可心的子孙儿女皆是皇后给他的。
思及此,转头望向坐于身侧的瑾皇后,目光竟是极尽的温柔。那个未曾及笄便嫁于自己的羞臊小姑娘,如今也已至中年。后宫险恶他岂会不知,夫妻一路行来,皇后依旧能保有那颗淡然之心,实属难得。
夫妻几十年,他又怎会不知皇后的手段,若无手段又岂能于这吃人的后宫生存下来,并且将儿女教养得如此之好?
他的皇后太过清明,并未如历代皇后宫妃那般于权利的漩涡之中失了本心。可也正是这分清明,总令他的心中每每生出几丝失落。
原先想不明白,如今确是隐隐晓得,恍惚只因“情”之一字。
顺启帝想想只觉自己可怜,已过不惑之年竟才想透彻了“情为何物”!不过,自己也应是幸运的,历朝历代的皇帝,恐也没有几位得以自前朝后宫的权衡间脱身而出的,自是心在何处也不可知了!
于明黄的团龙袍袖下,用力攥了攥皇后的青葱玉指,直使得她面上微微泛起红霞。
霁哥儿在吉安的帮衬下扛着轩辕弓蹒跚至李隆佐跟前,正待献宝。却听得下面席宴中有一女声道:“素闻大昭乃礼仪之邦,如今这般将本应该赐予勇士之弓颁给一个孩童未免太过儿戏!”
☆、俏九儿妙计胜卓雅,大王子妄想娶珑玥
这语调怪异,且不甚流利的话语正是出自铭金国合亲公主卓雅之口。
顺启帝笑着望向她,道:“以卓雅公主之见当是如何?”
卓雅公主站起身来,挺胸昂头略带高傲的道:“此事若是于我铭金国,国主断不会因偏疼幼子而无视比赛之公正!在座众人皆见那只决定胜负的兔子乃是英王之女放入猎物之中的,如此结果怎能作数?依我之见,这胜者当为太子殿下……”
卓雅公主一番慷慨陈词未待讲完,席间却是鸦雀无声了,众勋贵官员不知皇上会做何感想,或动怒?或一笑置之?又或……
天威难测!
众人皆恐圣上动怒,自己成那被殃及的池鱼,于心中不免腹诽:这卓雅公主好不知趣!这东岭秋狝也不过是陪着皇上一家子来乐上一乐。那轩辕弓自是皇上想给谁便给谁的,再者,你就未见,方才是太子妃引着小皇女将兔子放入猎物之中的?今儿个这头筹说白了就是人家兄弟间的玩闹官司,与你一个番邦小国的公主何干?邀你同来也不过是跟着捡捡乐子罢了!
当然,人心各异,有怕被迁怒的,就也有那好事的!
有一人此时正俯于四皇子李安似的耳边,小声道:“默王殿下,台上父慈子孝,小皇孙更是初生牛犊,呵!不知默王殿下有何感想?”
默王微侧头,深深看了此人一眼,却不发一言,恍若刚刚只是耳边有鸣虫飞过一般,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人见李安似此等动作,好似无事人一般挑起唇角嘲讽一笑,你空守于亲爹身边却不得宠爱,而我空有宠爱却远离家父,到底你我谁更不幸呢?轻笑罢,也端起酒杯来,目光却如狼一般扫过帝后身侧的珑玥,心中暗道:你才是幸运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耀眼的小东西!只是,你的光芒却如此的让我不舒服,这可如何是好呢?
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的笑,那人将杯中残酒不动声色的饮尽。却未能逃过裴元修之眼,于袍袖下他攥紧了拳,眼前一闪而逝的那狼一般的目光与嘴边阴冷的轻笑,令裴元修心中万分难安。承郡王封地上的几个儿子还未除尽,他便沉不住气了吗?
这阴笑挑唆之人,正是承郡王留于京中的质子,他最宠爱的儿子李建昌。
目光扫过李建昌,再打量默王李安似,这四皇子于上一世里有没有插手其中?裴元修心中有一瞬的疑惑。
上一世痛失九儿只令他迷失心智,已是不再关心朝政时局,只拼着一口气冲于敌军阵中,只为一枪挑了这李建昌,却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裴元修将目光移向珑玥,心中轻笑,也是,无了九儿那时的他,活着与死了好似并无区别,只是行尸走肉罢了。
似是感到裴元修的目光,本是听着卓雅公主慷慨陈词的珑玥,转过头来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卓雅公主蹩脚的中原话令珑玥有些头晕脑胀,却也连蒙再猜的理解了其中深意。那便是,这卓雅公主心悦太子,在为她家太子哥哥鸣不平。而那把颁给勇士的轩辕弓应该为太子所得。临到最后,她竟还将孔竹媗编排了一通,说她不配为太子妃,而自己有意取而代之。
珑玥听罢,被气乐了!
想她太子妃嫂嫂,聪慧、端庄更有着一股子温婉的书卷之气,却是个头脑清明而有手腕的人。如今倒叫一个番邦小国成日里放马牧羊的野丫头说得一文不值了?真真可笑!
正在珑玥这护短的孩子气闷之时,惯来于朝臣面前惜言如金的瑾皇后忽然开口,笑问:“依卓雅公主之见,我大昭国的太子妃应是何样的品性?”
“自当是如我这般能文能武。武,可以陪太子放马驰骋纵情山水,文,可以为他据理力争,不放弃半点他应得之利益!”
卓雅公主此言一出,只叫席间贵女们唏嘘不已,心中直道:这番邦小国果真蛮夷之地,一个女儿家竟是如此的不顾廉耻!
倒是瑾皇后面色如常,依旧笑得温婉,道:“这武,我大昭众人已是见过了,卓雅公主五日猎得许多猎物,确是一位捕猎的能手!”
听着皇后娘的话音,珑玥偷笑,鹰犬之流更是捕猎的能手,她家皇后娘还真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却又找寻不出哪里有不妥之处。
那卓雅公主似是未听出瑾皇后弦外之音,只高傲的挺了挺胸,极为认同皇后此说。
瑾皇后略沉吟又言道:“只,这文之一项却未得见了!”
“这有何难?只肖我与她比试一番便可见分晓!”卓雅公主抬手指着太子妃孔竹媗道。
席间众人唏嘘,这卓雅公主竟是误打误撞将了皇后一军。
太子妃何人?未来的一国之母,如今却要与一个番邦合亲公主比试,岂不落人口实?便是将来登了后位,也留了话柄于人。
而此时,但看皇后如何抉择,便可知,皇后对这儿媳是否满意。
只见瑾皇后还是那宛如春风抚面的轻笑,“卓雅公主此言差矣,方才既然已说太子妃不如公主,此时却又要与太子妃比试,这未免……”
“那便换个人就是!”卓雅未待皇后讲完便已接口。此乃是大不敬之罪,席间勋贵无不倒吸凉气,只待皇后大怒。然而,瑾皇后依旧一派风淡云轻。
这叫珑玥想起一句话来:谁先动怒谁便已是输了先手。
而她家皇后娘于后宫之内笑看风云变幻之人,又岂会轻易动怒?
“卓雅公主要换哪一位比试?”瑾皇后话音未落,就见卓雅公主伸手一指珑玥。
“便是她了!我来大昭国都虽时日不长,却也听闻贵国瑞敏公主才智出众,无人可出其右!”
众人望向珑玥,只见她此时,正看着卓雅公主微笑,而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不知卓雅公主想如何比试?”
“自是你我各出一题请对方做答,答不出者为输!”卓雅公主好似笃定珑玥必然解答不出,胸有成竹道。
“若是二人皆答出了,又或皆未答出又当如何?”珑玥问。
“那便再出,再答就是!终有一方被难住之时!”卓雅公主略有不奈,好似珑玥此问题太过痴傻。
“如若这般何时是头儿?”珑玥笑。
“哪这许多话来,我保管这第一题便能难住你!”
“噢?如若难不住又当如何?”珑玥凤眸弯如月牙儿,如似一只挖了陷阱的小狐狸。
“难不住便是我输了!”卓雅公主果然跳入坑内。
“好!卓雅公主果然女中丈夫!既如此便请席间诸位为证!卓雅公主只出一题,如若瑞敏我答不上来,便是我输,如若我答了上来,那便是卓雅公主认输!”珑玥面向众人朗声说道,而后又转头望向卓雅,道:“可是这般?”
卓雅公主好似唯恐输了阵仗,也大声道:“正是!”
“不悔?”珑玥问。
“不悔!你们中原人就是啰嗦!快快比来!”卓雅面上已有不耐之色。
“好!如此,请卓雅公主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