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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教授家的28个亲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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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惨白,牙关咬得紧紧地,样子非常地吓人。

    “哎哎,你怎么啦!”金晶忙着过去,放下茶杯就想去掐田教授的人中。

    田教授挡开她的手,对她呲牙一笑,笑得却比哭还难看。

    “我没事,”他说,“只是想起了令我终身难忘的一幕。”

    金晶温柔地抚抚他的脸,揪揪他的耳朵,把自己那杯茶送到他的嘴边:“喝一
口,啊,热乎乎地喝一口,就可以从那一幕里回过来了。”

    田教授一口热茶下肚,真的就还了魂。他将那封唁电下载打印了出来,然后就
向金晶讲了如今一个还活在“雪梨”一个刚死在“雪梨”的两位亲戚的故事。

    那是我的生身父亲。

    他姓张。你看这封“伊妹儿”的地址,以字母“Z ”打头,不就是“张”的意
思吗?他的名字是张儒。

    在“Z ”的后面,这个地址用了“4123”这么一个数字,别人看不懂,可是我
看懂了。你想一想我的生日吧,金晶。对了,我生于41年2 月3 日。“4123”,实
际上是我的代码。

    我的父亲以我的代码作为他自己的地址,这意味着什么?

    你说这意味着他时时想念着我?错了,金晶。

    我告诉你,那只是他时时想着,他对不起我,尤其是对不起我的生身母亲,他
的结发妻子。我们俩,是他心中永远的愧疚。

    对了,你猜对了:他有了那位章若雪,就背弃了我的母亲,他们俩双双远走他
乡,后来就到了国外,最后在澳大利亚的悉尼落脚,直至今天。

    我永远不能忘记的是他临走的那一天。

    我那时已经八岁。我已经懂得跟我的母亲一起,死死地拉住他的衣角,求他别
抛下我们。

    我母亲甚至说:“你可以扔掉我,可别扔掉自己的儿子啊!你真要走,就带上
阿根,他是你们张家的根啊!”

    可是我父亲瞧都没瞧我一眼,只是狠狠地掰开了我拉住了他的衣角的手,提着
他的皮箱,走了。

    他临走时把门关得很响。那扇关上了的门我记得是白色的,惨白惨白,就像我
的母亲的脸色。

    我母亲第二天就跳了黄浦江。她被捞上来后躺在殡仪馆里,我被大人们带着去
看过一次。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见到了一长捆白布,他们说那就是我的母亲。我什
么都记不住,也就只记住了那种白色。

    我从来也没见到过令我们张家家破人亡的章若雪,只是记住了这个名字。

    这就是我们家的两个亲戚,说起来是近亲,甚至是血亲。



 
                第三章

    金晶听田教授的故事听得眼泪汪汪。她是个好动感情的人,写作的时候都会被
自己编的故事感动得又哭又笑,何况田教授痛说家史完全是真人真事。

    “你们父子俩,后来就从来也没有过联系?”她问田教授。

    “十来年前吧,悉尼来过一封信,还是转了许多机构才到了我手中的。”

    “那是肯定的。你成了孤儿之后,辗转南北地,要找到你,倒是不容易。”金
晶说,“你给他回信了?”

    “没有。”

    “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回。”田教授犟着脖子道。

    “历史的阴影挥之不去。”金晶像是在作总结,继而却又问:“可是他今天怎
么就知道了这里的‘伊妹儿’地址了呢,而且,这个地址还是我的!”

    田教授苦笑道:“嘿嘿,你知道吗,我这个生身父亲,年轻时是国民党中统机
构的技术人员,搞情报是他的特长。”

    “呵,中统特务啊!”

    “只能说他干过这个。跟姓章的女人走到一起之后,他就改为经商了。”

    “有意思,章若雪是个商人?”

    “听说是巨商之后。”

    “是吗?那你爸一定是很有钱的了?”田教授板着脸望住金晶:“你说这个是
什么意思?”

    金晶笑道:“敬佩你的意思啊!十年之前,天上突然就掉下了一个家财万贯的
老爹,而且还是个嫡亲的生父,多少人做梦都做不到你这个福气啊,可是你居然连
个信都不回。如今的世界上,像你这样的清白君子已经是不多的了。”

    “你讥笑我?”

    “我像是讥笑吗?”

    “不像。”田教授这才露出了一点笑容,说:“其实我也不完全是清白清高。
很大程度上我是忘不了那天的皮箱,那天的门,还有停尸房里被白布裹着的妈。还
有,十年前写那封信给我的不是他,是他们俩的儿子。”

    “他们俩,喔,就是你父亲和章若雪?”

    “是的,他叫张德高。”

    “有趣。这么说来,你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田教授苦笑了:“可以这么说吧。他给我的那封信,态度极为傲慢,像是要恩
赐我什么似地,而其实呢,只是因为老头子那一年跟姓章的一起遭了车祸,双双躺
着不能动,他想从大陆找一个不必花钱的护工去,这才想到了我。”

    金晶大笑起来:“啊啊,护工!找你田教授去作护工!你是会洗哪还是会烧?”

    田教授笑道:“或许在他们想来,大陆的同胞们都是天生的护工。”

    金晶说:“那就怨不得你会置之不理了。知道你那兄弟是干什么的吗?”

    田教授说:“不知道,大概不是当着州长甚或总理吧?”

    金晶笑得嘴里的茶也喷了出来。想了想,她又问道:“哎,要是当年发信给你
的是你父亲,你会不会跟他相认?”

    田教授毫不犹豫地说:“不会。”“如果你父亲明确告诉你,希望你去接管点
什么产业,甚至是想让你去分享点遗产,你会不会去?”

    田教授将桌子一拍,从电脑椅上站了起来,说:“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去!
我从来就没想到过还会再去认他这么个爹!”

    他说完就走回到了他自己的书桌前,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他一面启动了英特网,一面说:“到今天我也不会。”

    他接上了“伊妹儿。”

    就在他移动鼠标,准备将那封“唁电”删除时,他的手被按住了。

    田教授回头一看,是他的儿子田平。



 
                第四章

    田平说:“别别,这一删掉,回信的地址都没了。”

    田教授说:“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深圳的会展结束了?”

    田平笑道:“我刚进门,刚好把你们俩的私房话全听见了。”

    田教授严肃地说:“别没大没小的!我们有什么私房话。”

    金晶却笑着说:“也算是私房话吧,田氏家族的秘密隐私嘛!”田平说:“嘿,
原来我们家在海外还有这么多的亲戚啊,爷爷啊,叔叔啊,什么人都有,还有那位
章,啊,章老太吧,也算得上是奶奶的,金老师你说是不是?”

    他和丁丽比金晶只小上十来岁,那声“妈”总是叫不出口,还是依着金晶当着
那“28个房客”之一时的称呼,叫“金老师”。

    金老师笑着说:“啊,要摒弃了历史恩怨和世俗成见,还是很难的。”

    田平说:“现代人的观念,该与时俱进才对,老太太跟我们家的爷爷都生了一
个叔叔了,总可以算是我们家的人了吧!”

    可是房门口却传来了一声冷冷地“哼!”

    发出“哼”声的是丁丽。她站在从大厅进入书房的门口,手里端着两碗莲子羹。
碗里冒出淡而又淡的热气,轻烟似地,显然,她已经站在门口许久了,也把她的两
公婆的私房话全都听了去了。

    她发出这声带点情绪的“哼”,完全是冲着田平的。因为她一面袅袅婷婷地走
入,将两碗汤羹放下,一面眼睛却看着她的老公说:“这种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是世界上最坏最坏的坏人,怎么还可以把她算到自己家的亲戚里面?”

    田平有点尴尬地说:“啊,我回来了。”

    丁丽却故意向大门的方向张望一下:“怎么,你那位表妹送你到门口就走了?”

    田平于是就明白,自己这位聪明伶俐的妻只在隔窗望一下,就认出了自己公司
里的车,而且已经透视到了驾驶座里坐着的是谁了。他有点口吃地说:“这个这个,
公司既然有车可以来接,那就何必打,打那个‘的’呢,从浦东机场到这里,起码
得一百五六十元呢!”

    丁丽却说:“你有这么节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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