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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个个蒙面,虽然看不出是谁,但数得出来只有七个人。
“楚问悔!带安似风先走!”我大喝一声,提剑奔向对方。我猜不出来人是冲谁,可安似风是我们这群人的弱点,他失去了武功,无法保护自己,必须得先送走他!
我话音刚落,立刻便有两道人影冲向安似风,手中亮出一个形状特异类似鱼网的东西。
他们的目标果然是他!
楚问悔立刻将安似风带过一边,双臂一振,再回首时,满树的枝叶仿佛自有神智,急、狠、准地射向那两人的周身大|穴。
“小风小心!”正在与另外两个人激斗的我突然听到尹夜的急喊。
唰唰疾刺数剑,逼退那两人,向安似风那边一望,却见偷袭他的人闷哼一声向后跌了开去。安似风手上的寒蝉匕正泛着幽幽寒光吞噬新鲜血液。
好小子!他是失了内力,可招式仍在!以弱胜强,攻其不备,他执行得干净利落!
楚问悔一把抓过安似风,身形高高跃起,冲我和尹夜道出“保重”两个字,转瞬即逝!
这下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和尹夜立时有如神助,一口气砍杀了两个人,这下好了,楚问悔点住了两个,安似风重伤了一个,现在只剩两个了。但,也就是这个时候,尹夜的鞭法突然开始凌乱起来,步履踉跄,神情恍忽。
糟糕!尹夜中的药似乎又开始作怪!
他身后那人立刻抓住这个空档,银光一闪,风驰电掣,竟生生没入尹夜的后脑!
尹夜厉叫一声,身形微晃,眼看就要倒下。
我大惊,忙扶住他,只听得他在我耳边低喃出一个名字:“卫隐……”然后,头一歪昏了过去。
卫隐?!难道刚才射出的银针便是幻月神教教主卫隐的“月芒”?!那眼前这两人是……
根本不容我多想,身后居然又有人声传来,看那二人的眼神,明显是他们的同党。
我立刻扔出一个烟雾弹,背起尹夜开始奔逃。通往谷外的大路被对方控制了,那两人又守住了退路,只好往山上跑。
天要亡我们么?!跑到最后竟然是一方悬崖绝壁!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看来绝不会放过我和尹夜了,怕是要杀人灭口!只是自己死到临头居然不明白为什么,难道要做个糊涂鬼么?不过,唯一值得称幸的是……他应该已经安全了……
安似风……心头微微一暖。
像我这种天生孤寂的人,从没想过有一天还有个人会让我牵肠挂肚。可,为什么是他呢?一个狡猾奸诈的“小疯子”……难道是因为每一次遇见他,我都会陷入无法言语的麻烦尴尬之中,继而怒气冲天暴跳如雷?呵呵……我还真是犯贱哪……
五个人出现在我面前,身后则是悬崖。为首那人目光灼灼,恨意迫人,应该就是卫隐。
是因为我和尹夜拖住了他们,放走了安似风?到底卫隐跟他有何冤仇?
“叶射,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卫隐冷冷地开口,“月芒”立现指间。
“废话!”我冷冷回话,放下尹夜,持剑指向他。
月芒之下,无人生还!
可我此刻想到的居然还是那个小疯子……如果我还有命,我才不管他心里有人没人,反正我要定他了!即使对手是天魈,是楚问悔,甚至更多人!哼!只要不死,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蓄势待发,我凝神静气准备迎这致命一击。
“叶射——”山下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这声音……竟是安似风?!
[疯之从心卷:五十四 卫隐]
栖凤仙殿里传出的消息令人咋舌!
安似风、安似天、安似海、百里齐飞、纳兰水仙、纳兰紫荆、楚问悔、叶射居然都毫发无伤地留下了。还有更惊人的传言,天魈竟然为了安似风避走栖凤仙殿?!
为什么?!
这辈子没见过天魈在意什么,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他安似风凭什么得到天魈的另眼相待?!
我是看着天魈被收入栖凤仙殿的,他比我大几岁,算起来我应该叫他一声师兄。不知何故,从我见到他的第一天,就觉得这个人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那时仙殿里正在盛传老主人屋子里的古怪,人人都担心自己会被叫进去,可是,不经意却瞥见他眼中却闪过一道我不懂的光。
后来,他成为栖凤仙殿的新主人。再后来,我明白了那种眼光叫做算计。我看着他沿用老主人对各门各派的渗透计划,又自主开始贩私盐,经营海运河运,以及远途的香料丝绸生意,使得栖凤仙殿的财富在短短几年内急剧增加。
莫名的,心里对他产生出某种情绪,或许,不止一种……既敬又怕,心头总萦绕着他站在正殿之上浴血苍茫的样子……于是……战战兢兢地喜欢着……所以,在我心里我从来不称他作“主人”。
他就像盘旋在天空傲世大地的苍鹰,蔑视着人间的一切,所以,也从没有停歇的欲望,恐怕要等到生命耗尽的那一刻才坠入人世。于是,我一直仰望着他,从未奢望他会为我停留,因为我以为他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可是……我错了……
今晚,是我第一次见到安似风,除了有一副魅惑苍生的容貌,我不知道他还有何过人之处,且不说他是个疯癫少年。
可是,当他明明已经逃过我布下的罗网却突然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脑海里一闪即逝的画面竟然是天魈算计自己进了老主人的屋子……
这一刻,我在发呆,叶射在发呆,所有人都在发呆……安似风仿佛压根没见到我们,径直奔向躺倒在地上的尹夜。
楚问悔呢?我惊觉到时忙向身后的护卫使眼色,两个护卫点头离去。
安似风细细察看了尹夜脑后的伤口,抬眼在我这边逡巡了一遍。当他的目光与我相遇的一刹那,我的心颤了颤。
这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主人找回来的那些孩子!但,比任何一个更有神采,流光宛然,气韵天成。
他正朝我走来……
“引月石。”安似风伸出一只手到我面前,睁大的眼亮闪闪的,说话的语气神情仿佛只是问我要……糖?!
不由自主掏出藏在腰际的“引月石”递到他手中。
安似风嫣然一笑,明艳如花,震傻了一干人等后重又回到尹夜身边。
慢着……我在干什么?!为什么要乖乖把“引月石”给他?!他……又怎么会知道“引月石”乃拔出“月芒”的唯一方法?楚问悔教他的?可……他不是疯子么?
我感觉头脑有些混乱,再看向安似风时,他已经将刺入尹夜后脑的“月芒”吸出,上药,包扎。
我不禁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救得了他?!”笑话!若我的“月芒”如此简单便可治愈的话,怎配做我的独门暗器?!
尹夜……谁让你是天魈信任的人,我不能冒这个险……
安似风却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话,做完手上的事,居然又回到我跟前,近到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尺。
“你抓我做什么?”安似风问,口气佛如在跟我讨论“今天吃什么”,晶亮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要我招认因为我嫉妒我不甘心所以要抓他来看看有何特别之处顺便让他消失人间或者……
“没有……”我下意识地否认。
“是吗……”安似风像看怪物般盯着我猛瞧了一会儿,“既然如此,我们要走了……”他自顾自说着对叶射挥挥手示意他背上尹夜,自己往山下走。
我一惊,伸手抓住安似风的胳膊,脱口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谁?”他有些讶异。
那个名字卡在喉咙口几乎阻滞了呼吸。
“天魈!”我一字一顿。
“天魈……”安似风歪着头恍忽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你是说烁么?”
烁?!我惊恐地瞪着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我以为这世上只有我还记得“烁”这个名字,他震惊天下的“天魈”之名用了也有十八年了。
安似风怎么可能知道?!
“为什么要问我跟烁的关系呢?”安似风突然反问,眼底忽然灿烂起一片精光,几乎穿透我的心。
……冷汗流下额际……
“嘿嘿嘿……想不到男人吃起醋来那么无聊……”叶射冷笑着瞅瞅我眼中不泛戏谑,又转向安似风,语带挑衅,“你的对手找上门了……你们要不要商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