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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你……宋朝的皇帝知道?”
“当然知道,现在新皇后为了替天朝祈福,常住水石山庄后的水月庵……而水门主,呵呵,正在水月庵闭关修炼。这个主意……还是我给他出的。”
看着心上人发呆的样子,水宴然难得的没有算计、没有阴谋温柔的一笑——“子,咱们已经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现在我终于回到了你的身边……总应该……”——幸福了吧?
很简单的四个字——然而谁知道如此简单的四个字他却怎么也没能说出来,而且一拖就是两年多的时光……
山林、古树、无边的夜色和一点点的火光。
不大的火圈里,段子楼抱着昏迷不醒的水宴然靠坐在一棵参天古木之下,小心翼翼的拿毯子裹住两人的身子。而一旁与他交替着守夜的风若行早已经睡得不省人事。
已经半个月了——那日婚宴上,为保护呆愣住的段子楼,水宴然已经中了数枚竺青夜发出的毒针,经御医会诊,那淬的毒正是消失多年的西夏国师何肖的密制血莲。
密制血莲——普天之下只有西夏鬼医莫言才能解得,可那莫言此时正在江南的水家。也就是说,一个月之内不赶到水家,哪怕是功力深厚如水宴然,恐怕也难逃阴曹地府的勾魂索!
于是,难得的洞房花烛夜,水宴然居然尚未告白完了便口吐黑血昏了过去,而段子楼……则差一点砍了全大理的御医。在第二天,段子楼便带着水宴然同风若行一起日夜兼程的赶往金陵,如今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水宴然时昏时醒,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清醒的时间愈见的少了。段子楼知道,这不是好现象。当水宴然真正的陷入沉睡,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好在这些日子来星夜赶路,到金陵只剩下不到三天的路程了。
——到了金陵,他就没有任何问题了。自己也该功成身退,与大宋的皇帝商量一下,怎么让这个冒牌的公主理所当然的消失在大理。盯着灼灼燃烧的火光,段子楼的眼睛不自觉的有一点酸涩,匆匆一见又要离别,自己与他还真是有缘无份。
——缘分缘分,有缘有份是一生的幸福,有缘无份则是一辈子的憾事。
他到底是可以忘记自己的,可以灼伤人心肺的情毒足以证明一切——他见到了自己却依然如故不是吗?
一年前,他中了情毒,就算有整整一年的时间给他磨练什么心如止水,面对心心念念珍爱之人,他也不可能依然故我、谈笑风生。所以……他还不够爱自己……自己在他心目中并没有那么重要。
从此两不相干吧!当年的决定还是对的。
一滴泪落在水宴然雪白的脸颊,段子楼轻轻的抚摸如花的容颜,“我够自私吧?居然希望你在见到我的时候站都不能站的痛断肝肠——!!!”
突然的,段子楼把正在抚摸着水宴然的手指陡然插入身边的地下——有异动!
这声音——是蛇!而且是一大群的蛇!
段子楼陡然间变了脸色,一把揪起风若行,极其迅速给火圈加了柴火,拿了行李一起翻身上树,一大把硫磺洒向树下——还不忘仔细的用毯子把水宴然裹个严实。
果不其然——远处传来蛇群的嘶鸣声!!!
不大会儿功夫,漫山遍野的蛇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五色斑斓居然全部都是毒蛇。而引头的发出奇怪嘶鸣声的七彩蝮蛇想来更是奇毒无比!
看到漫山遍野的毒蛇,段子楼的心都凉了——无名的荒山之上,怎么可能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的毒蛇?自然是有人冲着自己或是水宴然来的。看这毒蛇的数目,恐怕不消半个时辰自己就是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只能等死了。
“快走——!”背起水宴然,段子楼对目瞪口呆的风若行大吼一声,猛地一个燕子穿云生生跃起三丈,堪堪落在树冠之上,凭着来时的记忆施展轻功,寻找出口。
一圈、两圈,逃了两圈都绕回原地,段子楼自幼学习奇门遁甲,怎能不清楚这树林已经布下了对方的五行阵?而阵眼……却迟迟发现不了,恐怕是活的。
眼看群蛇已经攀爬上树,再不多时恐怕就要占据树冠!逃了半个时辰,体力也已告罄,段子楼咬咬牙——是到如今也只有回到那个火圈,等待对方发落,或许还有转机!
念头一转,段子楼抱着水宴然纵身跃下树,把水宴然交给跟随他下树的风若行,理理衣冠走到火圈边缘,举拳抱扇:“大理段子楼,求见蛇阵主人!”
……林子里只有鬼哭般的风声和嘶嘶的蛇鸣。
段子楼心下奇怪,环视一周再次朗声询问:“大理段子楼,求见蛇阵主人!”
但回应他的仍然没有半分人气。
尤不死心,再问第三次——段子楼一声长啸:“大理段子楼,求见蛇阵主人!”将群蛇震得急速退离火圈边缘!——别以为区区蛇阵便能控制得了我,看你还出不出来?!
“哈哈哈哈~~~~~~~~大理段子楼?你算什么东西?!把你身边的那个人交出来,我饶你不死!”嚣张的大笑从四面八方涌来,就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闻得此话,段子楼心下一凛——果然是冲着水宴然而来的!
自己还真是虎落平阳!脸色一沉,段子楼抱拳朗声道:“除此之外,阁下若有任何要求大理段氏定当全力以赴,但此事请恕段子楼不能从命!”
“不能从命?!你以为你是谁?”蛇阵主人看来恼羞成怒,“你以为你能护得他周全吗?不交出来也好,半个时辰之后我来给你们收尸!”说罢,尖锐的蛇哨响起,受创的毒蛇不退反进,全部涌向火圈四周。
环顾四周,毒蛇咝咝吐信在火圈边缘游走不停,不时看到有蛇因受创于自己刚刚的长啸而死,但剩余群蛇却毫无退却之势的缓缓向火圈逼近。
见此情形,段子楼不禁大骇——看来这蛇阵主人似乎就是想这样困死自己和水宴然 !
适才那种长啸极耗内力,就算耗尽了自己毕生功力恐怕也不足以消灭蛇群的十之一二,再看这眼前的形势,怕挨不过一时三刻毒蛇就将窜入火圈,到时不管愿不愿意,自己和然都必然共赴黄泉。
如果能破阵而出,豁出来一条命不要了,也要斩尽毒蛇把然送到安全的地方。但退一万步来说,不摆脱蛇群的威胁,在这方寸之地的火圈里,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找得到这五行阵的阵眼——出不得阵,水宴然依然是等死——而他死,自己又岂会独活?
说来真是可笑,自己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状况下同水宴然一起死,简直就是——殉情。
也好,就这么一起死了吧——不能比翼连理,同生共死也不错!
——等等!那阵眼——!!!
因为阵眼是活的,不停的移动才让自己找不到出口,而阵眼为布阵之首,活的阵眼应该是最能统合群蛇的。
——最能统合群蛇的活的东西……
是刚刚的那个人,还是——那条七色的毒蛇?
段子楼退回火圈中央,眼观鼻鼻观心盘膝而坐,星目精光四射,直直盯住七彩大蛇。
——乾南。坤北。離枺?参鳌U饢|北。兌枺稀Y阄髂稀t尬鞅薄!
自震至乾為順。自巽至坤為逆
乾天坤地坎日離月艮山兌澤震雷巽風
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
——果然是它!!!
只要杀了它此阵必乱,而自己只要暂时压制住毒性,用轻功跳上树冠快速送然到最近的水家客栈……
——不行!多种奇毒攻心,自己非死不可!之后谁送他回水家?
看向一直被他忽略的面如土色的风若行,段子楼一声长叹——只好如此了!
“……风,我要你立誓——等一下我一杀死那条毒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带着他尽速离开,并誓死保护他的安全,直到水家!”
“你、你说什么?!——主子!!!”
看着风若行一脸的不可置信,段子楼缓缓的笑了:“到金陵水家只剩下两天的路程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怎样算都来得及的。我已经飞鸽传书通知水家做好了准备……风,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爱他。所以,今生我求你最后一件事——替我保护好他!”
眼里闪现出绝望的光芒,不再看一脸悲凉的风若行,段子楼凄然的抱起依然昏迷的水宴然:“想不到,争到最后,我今生唯一爱的还是你,唯一愿以付出一切的——还是你!”终于不加掩饰的爱恋的抚向水宴然如花的容颜——最后一次吧!
在群蛇的环视下,捧起水宴然沉睡的脸,段子楼如花瓣轻触般轻轻吻上那略显苍白的红唇,仿佛从灵魂中透出了一丝喃呢:“我,爱你……”
——而自己,就到此为止了!
“——啊!嗯~~~~~~”
转瞬之间,变故骤起,一只手猛地按下段子楼的头,一直昏迷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