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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什么?”单小堇想知道,这个冷酷的男人还有什么理由去解释自己的残忍。
“因为朕要那十万皇骑军!”
十万皇骑军是西凉开国之君所建议的一支军队,本属于皇室掌握,但因此后百年间皇室斗争,结果军权渐渐旁落进一些将领手中,这对皇室来说是隐患,所以他一直想拿回来,这次机会来了,他布局,甚至装病危,也只是引君入翁。
“你拿什么来拿!”曹品武大步向前,将剑抵在了他喉间。
入夜了,有些冷,单依缘站在窗边打了一个寒颤,“天冷了,披件衣服。”身后是齐洛温柔的声音,他是不醇酒,但真的能醉人。
手在衣物中摸上心头,这里怎么会忽然感觉一阵阵刺痛,就像失去澈儿时的疼,一样清晰。
“齐洛,你知道江夏的情况吗?”
“你想知道他的消息?”齐洛嘴角上扬,表现出一丝不耐,“我可没那本事能打听到天元帝的消息。”
单依缘沉眉,低低苦笑,“你就不能不要这么说话吗?”
齐洛自己也是低低笑着,不为什么,就是想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世上,注定多他这么一个伤心的人。
夜,依旧
月,凄凉
“动手吧!”皇甫少卿用眼角余光看他,盛人的气息逼迫他不得不更加握紧剑把,曹品武心下紧张,临死之人能有如此气魄的他是第一次见,“陛下,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别怪微臣了。”
皇甫少卿不想在听废话,直接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那一剑。
可就在曹品武准备用力之时却听见一声凄惨的叫声,他身旁的侍卫长应声倒地,长矛从心脏穿刺而过,单小堇吓得退了好几步,慌乱着叫他:“杀了他!快啊!”可是宫殿外越来越大的声响,还有撕杀声都让曹品武下不定决心,对上皇甫少卿冷如寒冰般的眼,更是畏缩了。
良久,皇甫少卿开口了:“曹将军,你以为你能指使得了门外那几万军士,别忘了,你只是统领,而他们真正听令的人是拥有龙烈令的人。”在说皇甫少逸早已秘密回了江夏,准备平乱。
当皇甫少卿将奏折下压着一块红色龙纹灵牌丢出来时,曹品武握剑的手更加颤抖,“你原来早就有了这块灵牌。”
“逸王出宫便是到翠灵山为朕寻找这块令牌。”
灵山,皇甫家世代帝后的死后陵墓,开国帝王临死时将龙烈令埋进了自己的陵墓中。
殿外,一声声保护皇上!诛杀叛臣的声音传来!
“一月前,朕就让逸王出宫,暗中调兵布置于皇城周围,锦王也将南宁的一部分兵力调往江夏,等的就是今天你们按耐不住。”
曹品武手中的剑掉落,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脚下,“陛下,臣该死!是单妃逼臣这么做的。”
女人的悲哀莫过于此,不是成为男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就是替罪羊。
比起刚才的慌恐,现在的单小堇端坐,不语,沉静如常,这便是家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家人。
他来到她身边,单小堇抬眸,用企盼的眼神,望着那双双日思夜想的手,因为都是女子,因为都想依靠。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她紧紧握住那双手,他,手心一颤,竟也没有闪躲,“你为什么十年了都不喜欢我,她有什么好,师傅护着她,你爱她,还有那么多人喜欢着她,可是为什么没人喜欢我。”
“有的,只是你早就伤了他。”皇甫少卿终还是甩开了她的手,单小堇低头默默落泪——小锦,对不起。
“你会杀了我吗?”
“会。”他坚决。
“我凭什么要死!”她哭诉,“你们害我成这样凭什么死的是我?”
“记得刚才我问你会放过承儿他们吗,你说了什么。”皇甫少卿低眉看她,“所以我现在告诉你,换作是我,我会怎么做。”
皇甫少卿转身坐回龙座,这时,皇甫少逸也带领着大批侍卫进了内殿,他说:“我会跟你一样。”
在他们谋逆前,皇甫少卿自问没有找到动他们的理由,但今日他们终于按耐不住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皇兄!”殿外,皇甫少逸已将与操品武合谋的武将拿下,而其他闯宫的皇骑军也在看见龙烈令的一刻跪倒在了皇甫少卿一方。
“宫外宫内已经解决了。”皇甫少逸脸上沾着奋战时染上的血色,他如鹰般锐猛鸷冷的眼神扫在殿下一干人身上,“曹府的人呢?”
“全部抓起来了,就等你下令。”
“放了铃儿!”单小堇就像是突然发狂般,上前紧紧上住他的袍领,“求你了,放了铃儿,念在她是你的……”
“够了。”皇甫少卿冰冷的推开她,“铃儿,你就当没生过这个她。”
“什么?”她傻了眼,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皇甫少卿不想在废话,命人将他们拖了出去,转身吩咐皇甫少逸,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曹家。”他顿了一顿话,继续道:“只将曹品武和与之有直接关联参与了此次谋反的杀,其他人流放吧。”
皇甫少逸不解,“皇兄,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
“罢了,我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收回兵权。”皇甫少卿再出声,语调一径淡,“其他事,你决定。”
“是,弟弟明白了。”皇甫少逸看了眼地上的单小堇,“她怎么办?”
皇甫少卿想了想,他有考虑过如何处置单小堇,就如刚才他所说的,她说不会放过他的孩子,那他现在理所当然就该杀了她,可是他又想,如果杀了她,那个女人又该伤心了。
“贬为婢,终生不得踏出冷宫。”
十五岁,在她最美丽的年华,他牵她的手,吻了她的颊,许下诺言,执她之手,与她携老。
可是兜转十三年了,他伤她,风吹起她如花般破碎的笑容,后来,也最终失去了她。
他悔过,恼过,可是都不及她说自己要去另一人男人身边来得痛,可后来,当那个男人也失去了她时,他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可是她却还是在次选择逃离他,在她将最绚丽的美丽释放后,在他还沉浸在她原谅自己的假象中时,在他放下一切尊严挽留她时,她却深深的伤了他。
他从来都是骄傲的,“老四,南凉的情况如何。”
“嫂嫂…”皇甫少逸觉得这个称呼不太合适,自己也很好奇皇兄在听到他下面话后的反应,就改口道:“不是,钟离灵月自从嫁给齐洛后,他们就一直利用齐洛手上的财富收买钟离珏身边的人,先是高放,现在又是一些文臣,在加上钟离渊现在大军压境,南凉恐怕会有场大战。”果不其然,在他听到钟离灵月或者是听到她嫁人那话后,身子明显僵楞住了片刻。
“稍休整后,你还是修书给小六让他回来,南宁我会派秦川去守,以后十万皇骑军就交由桦枫。”
“那南凉那边?”皇甫少逸奇怪了,不说说早早解决这边后就攻打南凉吗?皇甫少逸还等着跟钟离珏决一生死。
“这个日后在说,这些日子我不想在起纷争。”他想好好在想想一些日子,是该继续这样不停的追逐还是真正的放弃算了。
好象轻松的后者比前者更难抉择。
南凉,西边密林,皓月当空,三更天刚过。
“丫头。”钟离渊欲上前,他知道单秋白死了,“师傅的事…。总之我会为师傅他老人家报仇的。”
钟离灵月冷冷地哼了一声,“谢谢,我会自己去报这个仇。”现在她不就是在报吗,手拿着钟离珏的禁宫军布图,还有山关军事布防图,这些都能让钟离渊的军队轻松拿下山关,南凉最重要的军事重城,她手拿着的就是南凉的半壁江山。
“给你。”她一扔将图纸甩给他,没有好脸。
“丫头,你脸色不好,多多休息。”钟离渊拿过图纸,又看眼她身后的齐洛,“你好好照顾她。”
“多谢关心,他将我照顾得很好。”她现在变得真有些刻薄了,对谁都是冷冷冰冰的,也就齐洛能跟她说上几句话,可也只能说上几句,几句后她又会变得极端,她爱哭,爱掉眼泪,可现在却是死忍着,看着让人难受,齐洛曾经劝过她,哭出来会好受些,可她说什么。
她说:我不哭,以后我都不哭了,越哭我就觉得自己更无能,更软弱,就是以后看到钟离珏挫骨扬灰,我也只会笑。
齐洛忽然觉得很心酸很心痛,本该那般美好的女子,现在却成了这种心境。
逸王府,后院
“叔母。”嘉宝奶奶糯糯的声音传来,小身子整个靠到了楚绿翘那边。
“你给远点!”皇甫少逸一声喝,将嘉宝提走,远离自己女人身边,太医交代不可动了胎气,上月宫中出事,她就因为担心自己动过一次胎气,他回府后担心得要死。
今日这小东西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