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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到木村老师的背部有血扩散着。”刑警顿了会。“你们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吗?被刺后马上流血。
换句话说——“
“当我们见到时,老师是刚刚被刺的吧!”知子睁大一对惊恐的眼睛说。
“对。”刑警点头。“木村老师是在这间保健室的外面被刺的啊”
那个还用说吗?阿绿想——不说我也知道呀。
“是否察觉什么?例如跑开的脚步声,人的说话之类。”
知子歪了歪头,说:“我没听见什么——”她看阿绿。“阿绿,你呢?”
“我也没有……”阿绿说。
“是吗?!出去呼救的是谁?”
“我。”
“你是佐田绿群吧。”
“嗯。”
“出走廊时,有无见到什么人?”
“谁也不在。”
“过了多久时间呢?从本村老师进来,到你出去走廊为止。”
阿绿耸一耸肩。
“我又没计算时间……”
“那当然,大致上的感觉就可以了。”。
“大概——两三分钟吧。”阿绿看了着知子。
“由于知子失去了知觉,我的注意力摆在她身上了。”
“原来如此”刑警点头。“哎,非常感谢,你们也辛苦啦。”
“没有……”阿绿在口中喃语。
当然心里不好受。一方面是冲动太大,有一刹那吓得以为心藏快停止了。
可是——事情已经成为过去了。
其后只要向朋友们加油添酱地夸大剧情就行了……
“如果想起什么,请通知我。”那位刑警说。
高高瘦瘦的,斜肩膀,看起来不太坚强的刑警……
对,他说他一见到血就会闹贫血——在刑警当中,也许是很“没用”的一个。
“咦,电话。”纪子停下筷子。
“我去听。”阿绿站起来。
“啊?”
阿绿往走廊的电话跑去。请别误会才好,她的家并不太大。
“喂。”阿绿提起话筒说。
“啊,阿绿吗?”
“知子呀。”
“今天,好多事哪。”
“对呀。”
“你跟家里说了?”
“嗯,说了。”
“我一直讲到现在。”知子有点不好意思。“同样的事,讲了三遍。”
“找我有事?”
“嗯。今天嘛,在那之前,你不是一直待在保健宝么?”
“对呀,那个怎么啦?”
“你不要把那件事告诉那位刑警先生。可以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也没什么……”知子迟疑着。
“知子,你是不是喜欢那位刑警?”阿绿嘲笑她。
“嗯,还好啦。”知子反而坦然。“我喜欢那一类型的人。”
“我不喜欢,好像有点靠不住似的。”
“我就喜欢那种有点靠不住的人。不管你说什么,他都愿意细听的,对不?”
“是吗?”
“结婚的话,我会选那种人。到时我什么都可以作主,不是很幸福吗?”
阿绿被知子的话逗得大笑起来。
居然笑得出来呀,她心想。明明见到有人死在眼前……
“你是为了说这个而打电话来的?”
“也不是啦——希望早日捉到凶手就好了。”
听知子这么说,阿绿才赫然。
凶手——她完全没想到那件事。
当然,肯定有人行刺了木村老师,但阿绿的脑子里只有“木村老师死了”这件事。
凶手是谁的事,她根本没想过。
“阿绿,你猜是谁?”知子问。
“怎么知道?”
“我呀,认为武井老师很可疑。”
“武井——教日本史那个?”阿绿吓了一跳。
“对,他们的关系很恶劣。”
那个阿绿也知道。
武井是她们的生活指导老师,嘴巴很啰嗦学生们都不喜欢他。
“女性的本分是留在家里守家庭。”他在上课时说。不要以为他是战前出生的老派人,其实他才三十岁,那点反而令人觉得恐怖。
瘦削型,戴近视眼镜,秀才类型。实际上,他在学校是“理论派”,能言善辩,在家教会之类的团体很吃的开。
因此,学校的理事和校长等对他印象极佳。不过,由于他还不是老经验的教师,却当上训导主任,因此受到老同事的杯葛。
自从他担任生活指导后,受停学处分的学生突然增加。
他之所以和木村弓子发生冲突,是因某个女学生被勒令停学的缘故。
坚持老师应该和学生互相了解的木村老师,跟主张用规则来束缚学生的武井产生摩擦,可说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知子。”阿绿说。“不管感情怎么恶劣,也不至于要杀人吧?”
“是吗?”知子似乎不死心的样子。
“总之,那些事交给警察办好了。”阿绿说。然后又谈了几件与案件无关的事,这才收线。
“——谁的电话?”纪子抬起脸来。
“知子。”
当阿绿正要坐回椅上时,电话又响了。
“真是!好烦呀!”阿绿嘀嘀咕咕地埋怨着,又走到电话机前。“——是,佐田宅——喂?”
有一阵沉默。
“喂喂……”阿绿重复。
——回到座位后,纪子说:“这次好短哪。谁打来的?”
“不知道。”阿绿说。
“什么不知道……”
“是吗?”纪子笑了。
阿绿默默进食。
搭错线?!若是真的就好了。
那个压低了的、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
阿绿必须用力握住筷子才不致发抖。
那个声音不像是开玩笑,而且带有令人胆怯的意思。
“不要讲出去。”那声音说。“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不要说。”
3、生死边缘
阿绿悄悄地打开保健室的门……
里头谁也不在。
阿绿觉得非常寂寞,在门口犹豫了片刻。
主人不在了的保健室,就像缺少了父亲的家庭一样。
地方没有丝毫改变,却有不同的感觉,就像另外一个地方的样子。
大概是空气不同了的关系吧。
阿绿走进里面。数学课的时间,她不想回去教室。
取笑她说“数学性肚痛”的人已经不在了。
阿绿走到床边,对下来。
——现在保健室的位子还是空的。
好像不能立刻找到人来取代木村老师。
事件过后已经十天,木村老师的丧礼也结束了。母亲纪子,结果因着工作分不了身而没有出席。
还没捉到凶手。
那个“一见血就贫血”的刑警,大概在努力侦查吧,可是以他的无能来看……
阿绿认为,不管知子多么喜欢他,但他实在太不“实用”了……
阿